徐卿寒邁著步伐,挺拔的身形走到床頭前。
他伸出手掌,輕而易舉地就將女人的肩膀握住,緊接著張開雙臂將她抱在胸膛前,低頭,英俊的臉龐貼著她的耳畔,嗓音低低道:“檢驗單你也看完了,該下樓吃飯了,嗯?”
溫酒很寶貝這張檢驗單,唇角也漸漸翹起了弧度。
聽到徐卿寒這話,便抬頭,視線落在了他的側臉上。
她歡喜是歡喜,又隱隱覺得不對勁。
徐卿寒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很穩,連抱著她的手臂,隔著層衣服,都沒感覺他肌肉在緊繃,這種節骨眼上,他竟然還在說該吃飯了。
難道現在的重點,不是肚子裡的小豆芽嗎?
溫酒有些狐疑,看了他一會。
徐卿寒正低頭,薄唇帶著絲絲溫熱的氣息,在她臉頰處細細的親吻。
溫酒定了定心神,沒有被他親昵的行為迷得暈頭轉向,反而理智還冷靜下來,伸手推開眼前英俊的男人,皺著張臉蛋說:“你明知道我有小豆芽了,剛才還?”
她睡覺時難怪會做噩夢,還喘不過氣來。
這個罪魁禍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現在還想親她?
徐卿寒面對她聲聲控訴,薄唇劃開一抹弧度的痕跡:“抱歉,沒忍住。”
“所以趁著我睡覺的時候,猥褻我?”溫酒挑著好看的眉,視線往下,看到了自己的睡裙,下擺處已經被撕破了一道口子,堪堪遮擋不住雪白的大腿。
這副模樣,足以證明英明神武的徐總在她睡覺時,做了什麼事。
徐卿寒的視線也隨她看去,神色穩沉不動,依舊那句話:“沒忍住。”
Advertisement
溫酒對他這話,很是鄙視。
她小心翼翼地將檢驗單疊好,還放在自己的枕頭下。
一轉頭,正好看到男人神色復雜盯著自己,她伸手,摸了摸漂亮的臉蛋。
正要問他有什麼好看的,徐卿寒已經從褲袋伸出手,牽著她說:“去吃飯。”
——
溫酒晚飯吃的很滿足。
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還衝徐卿寒露出幾次笑臉。
女主人愉悅,別墅的氣氛自然就變得很好。
徐卿寒優雅地進食,語調淡淡提起白天她進醫院的事:“秦眸說的女粉絲是什麼情況?”
溫酒低著頭喝湯。
聽他問,才記起,很是不當一回事道:“哦,那人啊……就是接受不了我公開戀情,做出點偏激的舉動。”
她一出道就拒絕和任何男藝人炒作,名氣漸大時候,又以零緋聞為賣點搏出c位。
所以一部分粉絲們接受不了她的戀情也是情有可原,溫酒內心很平靜,還有心情和臉色不太好看的徐卿寒開玩笑:“搞不好我的粉絲們都覺得這世上還沒有男人配得上我的顏值,嗯,應該是這樣。”
溫酒說的也並無道理,這幾年隻要有男藝人敢蹭她的熱度。
那些狂熱的粉絲們絕對會攻擊人家的長相,不是說人家長得有缺陷,就是說人家整過容,這次好在徐卿寒這張臉抗打,不然她公布戀情後,也不可能還有一部分粉絲看在顏控的份上,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比起溫酒的輕描淡寫,徐卿寒臉色一直不見好,沉聲說:“經常會這樣?”
“嗯?”
“被粉絲襲擊。”
溫酒慢半拍了幾秒,漆黑的眼望著男人深沉的眸色,似乎是從他言語間聽出了幾分關切,唇角笑了笑道:“這不是正常的事麼,在娛樂圈做明星的,哪個沒有幾個黑粉?”
她剛混圈有名氣那會,要防商業競爭對手不說,黑粉也是要時刻防備的。
紅極一時,根基又沒穩,家裡門口的信封箱子,三天兩頭收到匿名者的惡毒詛咒都跟吃飯睡覺一樣常見。
溫酒內心比誰都平靜,輕輕笑著,語氣有恃無恐:“我長得漂亮,又會賺錢,還那麼讓粉絲們瘋狂喜歡,被嫉妒上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論自戀,徐卿寒平生碰見過的女人裡,還真找不到任何一位能比得過她。
他眉目間的冷峻之色還在,語氣卻逐漸溫和道:“明天,我讓公司保安部選幾個保鏢跟你。”
溫酒隨意,也沒跟他在這事上跟他推託。
到時候全權交給秦眸去安排人就好了,她抬眼,又掃了一下男人依舊繃緊的臉色,很好笑道:“徐總,你看我不是還好端端坐在這跟你說話,那些黑粉頂多也就是搞一些小伎倆,不會鬧出人命。”
她言語間越不當一回事,徐卿寒的臉色就越冷沉著。
不過兩人一頓飯下來,倒是沒有為這個鬧的不愉快。
溫酒在客廳處走了幾圈消食,然後便跑樓上去了。
她偷偷領完證,明天就要去溫家,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
在晚上十點鍾,準備睡覺之前。
徐卿寒看她還有闲情逸致拿著他的手機,懶綿綿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搗鼓著什麼,他剛洗過澡,披著一身深黑色的睡袍走出來,衣帶松垮,露出胸膛結實的肌肉線條。
隨著他的步伐走近,溫酒抬頭,鼻子靈敏地聞見了他身上那股清爽又男性十足氣息。
“玩什麼?”
徐卿寒手臂自然而然地摟過她腰身,低聲問的時候,視線也朝手機屏幕掃了過去。
正好,看見蕭畫的微信消息發過來:“我發給我以前的室友看看,她懷過孕,有經驗。”
溫酒手機在商演時摔碎了。
而徐卿寒明明都知道,卻沒有給她換一部新的意思。
所以,溫酒隻能趁著男人洗澡的時候,把他西裝褲口袋裡的手機給找出來了。
徐卿寒的微信聯系人上,溫酒就認識兩個人。
一是厲雯,二是蕭畫。
她心裡也門兒清,知道前者是領著徐卿寒的薪水辦事,就沒有任何猶豫,用他的微信,把那張檢驗單給蕭畫發了過去。
蕭畫雖然已婚,一直和周深行都沒要孩子的打算。
她看不懂,才發了剛才那條消息過來,在徐卿寒死亡的凝視下,又來了一條新消息:“我家瓷瓷,比我有文化的。”
溫酒表情無比淡定,一點兒沒有被抓包的虛心感。
她反而還要睜著一雙漆黑黑的眼睛,觀察他的神情說:“我想關心下我們的小豆芽發育情況。”
徐卿寒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手機拿來,僵直一瞬,卻神色如常道:“嗯,那等蕭畫回復。”
他說完這話,便緩慢地松開她的腰肢,翻身坐在床沿。
溫酒見徐卿寒竟敢拿寬闊的背對著自己,側影被臺燈的光暈渲染下,似乎一動不動般,又與平時無異。
她漂亮的眼睫微微眯起,看著他在片刻後,終於有了動作了。
徐卿寒拿起玻璃杯,去倒水了。
他就跟喉嚨不是很舒服般,皺著眉頭,去倒一杯涼水喝。
溫酒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他笑。
冷不了的看她盯著自己笑,徐卿寒嘴角也跟著浮出很淡的弧度:“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看你又不犯法,別忘了……”溫酒隨手,就能從旁邊的床頭櫃抽屜,拿出兩個紅本本,在他的面前搖晃著說:“我可是有證的。”
這股嘚瑟樣兒,倒是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又緩解回來。
徐卿寒神色不明嗤笑了聲,放下杯子,重新找到床邊。
他伸出修長的手,將結婚證拿過來,朝一旁床頭櫃扔,然後握住了溫酒的手腕,攥在掌心裡,低頭,溫柔地用薄唇輕輕的吻著,一根又一根,觸碰著她的指尖。
男人薄唇傳來的湿熱的觸感,清晰地透入到她的肌膚裡,仿佛能直徑傳達到心脈處,讓溫酒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指尖一縮,雙唇輕動,控訴著他這樣的行為:“你這樣犯規。”
徐卿寒還有更犯規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拉到了懷裡。
下一刻……
溫酒腦子暈乎間,又聽見要命的布料聲,被撕開了。
第71章
翌日,清晨。
溫酒舒服躺在偌大的床上,肩膀處蓋著深藍色的薄被,露出的臉蛋被晨光輕輕籠罩,白皙的皮膚細致到幾乎看不到什麼毛孔,經過一夜,烏黑的發絲有些凌亂鋪散在潔白的枕頭上。
她緊閉的眼睫毛輕顫,逐漸從睡夢中醒來。
一夜無夢,睜開眼時,隻是迷迷糊糊朝旁邊的男人身軀貼去。
結果,溫酒的手摸了個空,視線一點點變得清晰,才發現徐卿寒已經不見蹤影了,指尖下,被單是溫度全無的,可能早就起床離開了主臥。
她慢慢裹著被子坐起身,裡面穿的很少。
也不知道徐卿寒愛撕她裙子的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昨晚又被廢了一條,還是她在他別墅住時經常穿的。
溫酒眉眼間沁入了幾許情緒,她指尖漸漸松開被角,露出的肌膚上,都是顏色鮮豔的淤青,像是被掐被啃咬出來,才能到這樣慘不忍睹的程度。
結了婚的徐總,都跟成了看家護院的大狼狗一樣。
比說都要護食,昨晚非說他也是有證書,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
男人年紀大了,真的容易心理變態。
溫酒雪白的後背和腰側,吻痕一大片,是最多的部位。
徐卿寒對自己偏愛的地方,一點都不遮掩心思。
就算兩人領證的第一個晚上,他沒有動真格,也像個索吻變態一樣,讓溫酒這會回想起來,甚至是有種想跟他分居的念頭。
這才是婚後的第一天就這樣。
她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可受不起他的熱情。
——
樓下保姆早餐已經準備好,溫酒簡單的洗漱一番,隨便去衣帽間找了條有領口的長裙,這樣完全能將她有幾塊吻痕的脖子遮擋住,淡紫色又襯得她的肌膚異常白皙。
溫酒離開主臥前,還找了一遍徐卿寒的手機。
昨晚被他撕裙子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一時把蕭畫給拋之腦後了,現在睡醒來想要看看那邊有沒有回復時,卻發現早就被男人拿走了。
溫酒站在床頭櫃前,看著抽屜裡放在一起的結婚證和檢驗單半響,才斂了情緒,慢慢轉身走出去。
她一下樓梯,便看到徐卿寒的身影坐在餐廳桌前看報紙。
應該是今天要去溫家登門拜訪的緣故,男人穿的很正式,黑色的西服外套搭配著暗藍色襯衫,領帶打的很整齊,端著一杯咖啡的手上,還佩戴著昂貴的男士名表,側臉英俊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