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盯著觀賞魚想婚禮最後還想到了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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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結婚典禮還有一周時間。
容鈺珩是一隻非常佛、非常懶的倉鼠,有了婚慶公司包攬所有工作,他便放心地坐等婚禮到來。
溫擇琤恰好相反,作為一名為倉鼠操碎了心的稱職飼主,他簡直像個婚慶公司的監工,每天和婚慶公司聯系的時間甚至遠遠超過了和容鈺珩溫存的時間。
容鈺珩對此深感離譜。
他這會兒趴在床上晃悠著兩條白淨筆直的小腿,啵唧啵唧地啃著零食蛋糕,“飼主,婚慶公司沒有向你提出什麼建議嗎?”
比如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都說了叫老公。”溫擇琤現在已經能恬不知恥地發出這個指令了,“他們沒有跟我提什麼建議,隻有滿滿的祝福。”
“什麼祝福?”
“祝我們白頭偕老,永不分離,相伴一生,長長久久……”
容鈺珩默了兩秒,隨即打斷他,“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溫擇琤探頭,“因為我們般配?”
容鈺珩搖搖頭,“因為他們怕你二婚。”增加一個令人畏懼的回頭客。
“……”
哪怕有了容鈺珩的提示,溫擇琤也依舊不改緊迫盯人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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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婚禮就在他的叨叨下如約而至。
正式婚禮定在五月二十二號,溫擇琤和容鈺珩要提前兩天去實地彩排。
場地已經布置好了,司儀在臺上熟悉臺詞。婚慶團隊的工作人員領著溫擇琤和容鈺珩往更衣室走。
結婚禮服全是提前定制的,為防止意外還多定了幾套,兩人進了更衣室,其他人就退了出去。
溫擇琤的西裝是深灰色,帶了點暗紋,容鈺珩是淺灰色,面料上點綴了些銀色絲線。西裝採用了完整的三件套,單排扣、開叉收腰,完美地將他們的身材勾勒出來。
溫擇琤先換完,理好袖口就看向容鈺珩那邊。
容鈺珩穿衣服慢,這會兒隻套上了襯衣外的馬甲。勁瘦的腰肢被馬甲的曲線收束得弧度優美,翹挺的臀部包裹在西裝褲下,隔了層布料還能隱隱透出輪廓……
很有質感,也很誘惑。
溫擇琤的喉頭一動,目光就挪不開了。
他眼神火燒火燎的,緊貼著容鈺珩的背部線條一路蔓延。
容鈺珩慢吞吞地換好了衣服,正套上外套,就聽門口工作人員輕輕敲門,
“兩位新人換好了嗎,我們彩排已經準備就緒了。”
容鈺珩連忙應了一聲,“馬上就好!”
門外的動靜逐漸走遠,容鈺珩抻了抻衣擺扭頭招呼坐在一旁的溫擇琤,“飼主你還坐這麼穩幹嘛,去彩排了。”
溫擇琤卻像是黏在了板凳上一樣,一動不動,面龐微微泛紅。
容鈺珩眉頭一擰,溫擇琤莫不是想悔婚?
“你不是一直翹首以盼的嗎,怎麼臨到頭反而不積極了?”
溫擇琤瞟了他一眼,兩隻手有點局促地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得端端正正,“我沒有不積極,我隻是……一不小心翹太高了,行動不方便。”
“什麼翹太高?”
溫擇琤抿著嘴沒說話,兩條結實的大長腿微微一攏。
容鈺珩愣了愣,目光順著溫擇琤夾攏的雙腿滑向他緊繃貼合的西裝褲上……
臥槽!他一秒炸毛——
居然是這個“翹太高”!?
作者有話要說: 溫擇琤:翹高點,我也會。
容鈺珩:……怎會如此。
第134章 有變數?
容鈺珩相當窒息。
他一面有些羞臊, 一面又替溫擇琤著急。要是兩個人獨處那倒還沒什麼,但這會兒就要彩排了啊!
難不成要溫擇琤這麼頂著出去嗎?
“你你你……快點消下去啊!”容鈺珩保持著一米的安全距離, 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溫擇琤的手剎。
溫擇琤急得連眼眶都紅了, 他尷尬焦急之餘,還有團火在燒,一時間滅不下去。
“要不你幫幫我?”他說, “用手就好了。”
容鈺珩都要暈了,什麼叫用手“就好了”,說得好像很輕松一樣。
而且溫擇琤那個時長……他就算是隻八爪魚也沒這麼快完事吧!
“不行,來不及,要不你去水龍頭底下衝一衝?”
溫擇琤想到那個畫面, 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也太傻……”他話頭一剎, 還記得自己是個有涵養的人, 又硬生生把“逼”字咽了回去。
“或者你一邊幫我,一邊叫老公,說不定我很快就好了。”
容鈺珩壓根不信——他之前這麼叫的時候,溫擇琤明明就更來勁了!
兩人正對著手剎大眼瞪小眼, 門外又傳來敲門的聲音,“兩位新人準備好了嗎, 我們這邊已經可以了哦~”
溫擇琤抬頭看了容鈺珩一眼, 眼神緊促滾熱,他壓著嗓子低聲說,“在催了, 怎麼辦?”
容鈺珩隻能先安撫他,“交給我。”
溫擇琤雙眼一亮,還沒來得及向容鈺珩敞開懷抱,就見後者轉頭對著門外回道,
“不好意思,溫老師的拉鏈卡住了,可能還得有一會兒。”
溫擇琤,“……”原來是指這個!
工作人員,“啊這…沒事沒事,溫老師慢慢來。”
門外的動響剛一消失,容鈺珩就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直接跌坐在溫擇琤身上——
危險的手剎,近在咫尺。
容鈺珩:!!!
溫擇琤扣著他的腰,喘著粗氣額頭相抵,“拉鏈卡住了?那你幫我拉一拉,看卡沒卡住。”
容鈺珩咽了咽口水,往後稍稍挪了挪,“我尋思這做工,應該不至於……”
溫擇琤狠狠地揉了他一把,“就知道給我火上澆油。”
容鈺珩小心翼翼,“那我…給你滅了?”
溫擇琤一下就精神了!他先前那副被欲望折磨到可憐焦灼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隻剩得逞後的興奮,
“嗯,你給我滅滅。”
容鈺珩:……呵,影帝。
他輕蔑地掃了溫擇琤一眼,隨後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輕柔的歌聲從他唇間流淌,“睡吧~睡吧~我親愛滴……”
溫擇琤淡淡打斷,“你覺得同樣的曲目還能再用第二次?”
容鈺珩的歌聲戛然而止。他弱弱道,“為什麼……”
溫擇琤,“我已經產生抗體了。”
容鈺珩無語凝噎…他是病毒麼!
走投無路之下,容倉鼠最終還是被逼上了秋名山,來了一次極其羞恥的體驗。
結婚的禮服嚴謹莊重,兩人上半身都穿戴得整整齊齊,甚至連襯衣紐扣都系到了最上面的一粒。
然而下半部分卻在崎嶇蜿蜒的盤山公路上艱難跋涉,稚嫩的雙腿承受著原本不該承受的重量!
容鈺珩正對著鏡子,眼中水潤朦朧,他看見自己臉上一片緋紅,甚至連沒入領口的脖頸都在燒燙。
媽蛋…他恍恍惚惚地想,穿結婚禮服上山也太跌破他的底線了!
而且令容鈺珩無比憤怒的是——都這種時候了,溫擇琤還放不下他那身為猛1可笑的自尊心,遲遲憋著不肯到山頂!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了更衣室。
溫擇琤一臉清爽,仿佛獲得了新生。容鈺珩垂著腦袋,彩排全程壓根不敢和工作人員對視。
他總覺得別人都知道了啊,丟!
……
彩排結束,兩人回到酒店裡。
一關上房門,容鈺珩就氣勢十足地同溫擇琤約法三章,“今天這種情況不能再有了!在公共場所、重要場合,不可以隨便開車!”
溫擇琤貼上去拉他手手,好聲好氣地哄道,“我沒有隨便開車,我是真情實感地在開車……”
容鈺珩氣得毛發都蓬松了!溫擇琤還敢跟他咬文嚼字,簡直堪比槓精轉世。
“不管怎麼開車都不能開車!特別是我們正式婚禮那天,要純潔的、神聖的、莊重的!”
“好好好,是是是……”
兩人洗漱完,躺在大床上。
容鈺珩望著天花板,細細回想彩排的流程。半晌,他忽然翻了個身爬到溫擇琤身上,“飼主,我覺得婚禮要來點特別的。”
溫擇琤順勢把他圈進懷裡,“你想要多特別的?”
容鈺珩,“要有我們的特色,不然跟那些凡塵俗世的婚禮有什麼區別?”
溫擇琤誇誇他,“你真是太有心了~”
容鈺珩被誇得渾身舒暢,得意地哼唧了兩句,“還行吧……你看,我們要不要在接吻的時候拉個絲?”
溫擇琤一頓,“什麼…?”
“拉絲cp怎麼可以不拉絲,到時候交換完戒指,打啵的時候,我們就拉長一點…要晶瑩透~亮的那種。”
溫擇琤遲疑,“但是寶貝,你剛剛說婚禮要純潔的、神聖的、莊重的……”
容鈺珩狡辯,“那我們可以拉一個純潔的、神聖的、莊重的絲。”
“……”溫擇琤表情凝滯了一瞬,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重新歸於祥和。他猛地翻身將人壓下,覆了上去,“這個拉絲有難度,我們先多練習練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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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婚禮那天,天氣正好。
大早上就是天光明亮,室外的溫度卻不算高。
溫擇琤和容鈺珩兩家的世交親友全來了。匡照跟個奶爸似的抱了一堆倉鼠用品前來道賀,並贏得了溫仲昀的獨家贊賞。
容鈺珩的土豪朋友們幾乎全部到場,五六十個人浩浩蕩蕩,聲勢浩大,十分之憨批地對著後臺的方向指指點點,隔空審視的目光相當之刻意——
就是辣個男人,拐走了他們的容兒子!
聞琴和容天慎今天是一起到的,由於場合特殊,他們專程打扮了一番,看上去還像是一對璧人。
落單的容琮彥再次被迫和洵光組隊。他現在渾身都在意得不得了,尤其那群豪門憨批還拿一種看禽獸的目光掃蕩他,仿佛在說:
這麼小的蘿莉你都能下手,銬起來帶走!
容琮彥低頭和興致勃勃的洵光打商量,企圖把人支開,“你不是要當伴娘嗎,該去化妝更衣了吧?”
洵光歡樂地一拍小手,抓起容琮彥就往後臺走,“對哦,你也是伴郎吧,走走走,一起換!”
“……”
眾豪門憨批驚恐:實錘了!容琮彥這禽獸!
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