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進入開場互動環節, 隨著嘉賓們的答案依次報出,彈幕刷刷溜過:
—我笑死了, 蘇老師的大齡梗什麼時候能翻篇
—這妹子有點生猛……
—溫老師是在一本正經地講相聲嗎??[疑惑]
—奚林:我好難
—又是容鵝在接琤哥的話哈哈哈哈哈
—溫容真的好萌好萌~
—齊滿好腼腆啊, 還磕巴了一下[星星眼]
……
開場的問答在網友的吐槽中歡快結束,五位嘉賓隨即進入到正式遊戲的錄制當中。
鏡頭底下,容鈺珩整個人都縮在溫擇琤的背後探頭探腦, 顯得狗狗祟祟;反觀溫擇琤,一副淡然超絕的模樣。
電腦前的容鈺珩,“……”
彈幕都要笑飛了:
—容容在幹嘛啊哈哈哈哈哈
—我去!!容鵝躲在琤哥後面探腦袋也太可愛了吧!kswl!
然而一群人還沒“哈哈”完,屏幕就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嘉賓們的驚叫聲和“咚咚”的腳步聲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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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
—臥槽,突然有點害怕……
正在此時, 屏幕上的夜視鏡頭“啪”一聲打開了——隻見畫面中,齊滿一秒縮到了角落裡抱住弱小的自己;何袁雖然四肢發達, 但膽子不大, 她幾乎瞬間撈走了還在懵逼中的蘇瑜殷,將後者死死挽在胳膊上,宛如挎了個菜籃子!
容鈺珩整個人僵立幾秒後,隨即一把拽過溫擇琤的後衣擺, 向兩邊左右橫跳企圖躲避未知的危險,並發動了聲波攻擊抵抗恐懼, “不要過來啊、啊、啊!!”
溫擇琤猝不及防後跟一轉, 差點像個鉛球似的被甩出去!
“……”
網友們又開始毫無人性地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哈溫老師被迫來了段原地踢踏舞
—說踢踏舞的笑死我…容容真的奇才,能把溫老師的畫風變得跟他一樣諧!
—想起很早之前有人p過容鵝的表情包[我起飛啦!]希望這期過後琤哥也能擁有同款/doge
—哈哈哈哈哈哈前面的魔鬼!
電腦前的容鈺珩盯著彈幕,眼神幽幽……不, 你們這群上帝視角的小混蛋,根本不懂我們在黑暗中的驚恐無助!!
正在這時,畫面中突然墜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拖曳著一頭長發在黑暗而空蕩的房間中飛舞,網友們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才看清這是個道具。
—臥槽!嚇得我差點關電腦……
—就算是道具,那也挺嚇人的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白色的人影開始在天花板尼龍線的牽引下遊走,房間裡播放的“咚咚”腳步聲到了近處,忽而又停下。
“新成員”的加入很快被嘉賓們察覺,瞬間在小小的房間內掀起新一輪的恐慌。
容鈺珩為了閃避“新成員”,都快把溫擇琤擠到牆壁上去了——後者還算淡定,伸手把人攬到臂彎下,輕聲哄勸,“別怕別怕,房間裡除了我們沒有別的人。”
容鈺珩頓時更加驚恐,連眼白的面積都大為增加,“那不就是有鬼!”
溫擇琤,“……”
看熱鬧的網友一邊狂笑一邊截取表情包。
就在畫面中的一群人亂撞成一團時,白色人影驀地停止了活動,場中響起一道女聲,
“渚郎可算回了。”
沒有人回答,隻有腳步聲再度響起。
女聲繼續道,“知道你要回來,特意溫了酒菜,這便替你端來。”
隨後便有擺碗筷、斟酒、拉桌椅的聲音陸續響起。
容鈺珩聽到吃飯的聲音,恐懼一秒消散,脫離了溫擇琤的懷抱四處張望,“有飯吃?”
彈幕網友集體吃瓜:
—容鵝總是一副沒吃飽的樣子哈哈哈哈
—為什麼感覺琤哥的表情有點幽怨……
—前面的你不是一個人,臥槽、琤哥的手搭在容鵝腰上把人拉回去了!
—黑暗裡又看不清,琤哥應該是恰巧搭到容容的腰了
—我不管,磕到了磕到了![躺平]
電腦前,容鈺珩驚得雙下巴都縮起來了——這怎麼就磕到了??
…
視頻裡,第一道線索已經被放出來。
幽幽的女聲輕輕念著,“一燭兩點光,對影成雙;三杯四兩酒,盞盡燒喉。”
話音落,牆面上忽然浮出幾排詩,電子屏的微光映在房間內,嘉賓們終於勉強能看清方向。
幾句詩中都含了數字,根據前面“一二三四”的排序,大家很容易就鎖定了帶有“五六”的兩句詩:
五更滴漏響,對日啟窗;六載學成去,未見渚郎。
嘉賓們研究了半晌,最後才在電子屏上頭看見一個小小的指北標志。
蘇瑜殷道,“目前的線索隻有這麼多,我們得想辦法進到下一個房間去。”
齊滿,“但剛剛根本沒看到哪裡有門诶。”
容鈺珩,“應該有暗門,這句詩被我們挑出來,一定是有指向性的。”
彈幕:
—容容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仿佛是被溫老師上了身哈哈哈
—上了身……
—前面的你在想什麼??
但容鈺珩的推論的確沒錯,這條線索就在“對日啟窗”四個字上面:
五更在凌晨,“對日”即對著日出的東方,雖然門和窗有所差別,但一個“啟”字足以表達出“開啟”的意思;再一比照電子屏上的指北標志,出口所在的方向不言而喻。
五人按在東面的牆上一齊用力,也不知是觸發了哪裡的機關,整面牆就“轟隆隆”地退去幾米,隨後沒入地底的縫隙裡。
第二個房間內依舊是一片漆黑,但在夜視鏡頭下可以清晰地看見場內布景像是一個渡口。
現場的嘉賓們看不見,隻能依靠船夫搖槳、風拂蒲葦的聲音推測出當下的情景。
女子與船夫間對話徐徐響起,中間還夾雜了一陣鑼鼓齊鳴的聲響和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隨後驀地中斷,隻餘下江水“哗哗”流過。
彈幕:
—你們注意到了嗎,剛剛的腳步聲沒了,現在的馬蹄聲又沒了……
—怎麼覺得有點恐怖
—我知道答案了,在這片土地上行走隻能過飄
—或者過浪?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你們是否有點病病
畫面中,五位嘉賓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齊滿從室內陷入黑暗起就一直顫抖到現在,“會不會是靈異主題啊……”
蘇瑜殷,“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幾率不大,我們先往非靈異的方向想。”
容鈺珩發出了睿智的聲音,“莫非她是間歇性失聰……”
一直和他緊密相連的溫擇琤就伸手薅了薅他的頭,“很新銳的思路。”
容鈺珩,“……”
溫擇琤絲毫沒覺得這句出口的稱贊充滿了譏诮的味道,還試圖把智慧的光輝硬貼在自己倉鼠身上,“受到你的啟發,我浮現出一個猜測。”
容鈺珩,“什麼猜測?”
溫擇琤,“可能是幻聽。”
此言一出,彈幕頓時如夢初醒:
—有理有據!
—真的有可能!故事到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就像張生與崔鶯鶯,前者考取功名後始亂終棄
—這還有點差別,看之前提到的“六載”,兩人不是青梅竹馬就是結拜夫妻
—所以女子受到打擊太大,經常出現渚郎回來的幻聽?
—這裡是渡口,回鄉肯定是乘船,聽見馬蹄飛奔那隻有“幻聽”能說通
……
鏡頭下的一行人想通線索後便摸著黑找到了去往下一個房間的入口。
第三個房間終於有了亮光——
隻見房間中部被挖空,下面是一方水池,上面懸了兩條吊橋,僅有幽幽的暗光從頭頂打在吊橋之上,木板晃晃悠悠,通向對面左右兩個不同的房間。
一道中年男聲在房間內響起,“同尚書之女結親,必定前途大好。你也算高攀,莫要不識好歹,否則前路難保。”
對面兩道門,一道門上寫著“前路”,另一道門上寫著“歸路”。
齊滿撓頭,“兩道門,我們要挨個進嗎?”
容鈺珩搖搖頭,“我還是個孩子,隻能做選擇題。”
蘇瑜殷虛心請教,“那請問我這種老年人該做什麼題?”
容鈺珩同樣恭維,“蘇哥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這麼大把歲數了還在做題。”
“……”
彈幕瞬間被一片“哈哈哈”的笑聲淹沒。
節目中,話題很快回到正軌。關於該走哪條路,眾人之間引發了一場討論——從道義上來說,走“歸路”無可厚非;但目前得到的線索又指向那條“前路”。
彈幕上也是一片激烈討論:
—按照前幾期的慣例,應該用是上一個解開的線索來通過下一個關卡,所以應該選“前路”吧
—但這個選項太讓人意難平了,如果遵從道德當然得選“歸路”了
—前面的線索都很清楚了,渚郎並沒有回去
節目裡的五位嘉賓集體陷入了沉默。
半晌,蘇瑜殷開口問容鈺珩,“你想選哪條路?”
容鈺珩沒一絲猶豫,“歸路。”
蘇瑜殷笑了笑,“我也是。”
何袁還有些糾結,“可是線索都指向前路啊……”
蘇瑜殷說,“但我感覺我跨不出那一步。”
幾人踟躇間,溫擇琤忽然開口道,
“那就選歸路吧。就算最後我們都錯了,也隻是這期節目的挑戰失敗了而已,遊戲的勝負遠比不上內心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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