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要塞進一個沒聽過的人,楊聞還得自個兒先調查一番,一查才發現是個選秀節目還未出道的新人。
楊聞的助理愁了,“楊導,這也太……”
楊聞正在補《王牌創星》,聞言就擺擺手,“等等,我先看一會兒。”
他一開始還擰著眉,到後頭眉峰就逐漸舒展,緊接著眼神越來越亮……當他看到容鈺珩衝著溫擇琤高歌竇娥冤時,忽然“啪”的一聲猛地拍響桌子,
“靠啊哈哈哈哈!他去選秀做什麼,就該來綜藝啊!”
助理:??
楊聞,“行了,雖然是個新人,也還沒什麼名氣,但是個潛力股。贊助商也提要求了,通知一下組裡,這人就定了。”
…
這邊節目組定了人,卻還沒來得及告知徐蓀,後者依然以為要去錄節目的是宰岸。
容鈺珩從陸鳴喧他們那裡得了準信,也沒立馬去和宰岸嘚瑟。
看著宰岸天天在朋友圈裡發“勤能補拙”、“節目錄制辛苦了”,他勤勤懇懇地挨個點贊之餘,還加入了新操作:
他把宰岸發的朋友圈全都copy了一遍,一條一條地發——瞬間,十幾條“錄節目辛苦”、“天道酬勤”、“靠努力拿到資源”的動態在朋友圈霸屏!
除了一群名門憨批在下面疑惑“你是不是瘋了?”以外,就是宰岸的暴怒三連:
“你有病?”
“你想做什麼?”
“資源拿到了嗎就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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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草徐蓀再度破土而出,左右搖擺,
“哥哥弟弟感情好啊,朋友圈都發一樣的。[呲牙]”
尤其這個[呲牙]用得相當有靈魂。
宰岸頓時更加來氣——草了,徐蓀是瞎了嗎!看不到他在罵人嗎?還感情好,好你妹!
容鈺珩笑得直抖:科科科科科……解壓。
-
容鈺珩的一通騷操作並沒有引起溫擇琤的注意,後者凌晨的飛機飛F國,落地已經是下午。
溫擇琤在酒店收拾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要去接洽工作,手機直接扔給了經紀人曲右禾,等他再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F國和本國有時差,繞是溫擇琤再能撐,這會兒也有些疲憊了。他洗完澡剛出來,曲右禾就敲響了房門。
“琤哥,你手機。”
溫擇琤道了聲謝,接過來問道,“有人找過我沒?”
曲右禾說,“《越洋花》劇組的龍導來過一次電話,我說你在F國,他就說等回去有空吃個飯。”
溫擇琤點點頭,“知道了。”
曲右禾正要走,忽然又被前者叫住,“能幫我把電腦拿過來嗎?我用一下。”
曲右禾瞬間面目猙獰,“你還不睡覺!?”
溫擇琤試圖討價還價,“就用一下,真的,很快就睡。”
曲右禾無奈,“行吧,你記得早點睡,明天還有行程。”
“嗯,謝謝了。”
溫擇琤也是剛想起來今天是周二,國內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客來》的節目應該播出來了。
他現在是很累,但他想看看容鈺珩。後者對他來說就像個充電寶,隻要戳戳金屬片自己就能充上電。
沒過幾分鍾,曲右禾便帶著電腦回來了,一同被夾帶過來的還有助理小糖。前者把電腦擱在小茶幾上,又搬了兩把椅子拖著小糖一起坐在一旁。
“看吧,反正很快,我和小糖一起等著。”
溫擇琤,“……”
他就該知道,曲右禾這人沒這麼好應付。
溫擇琤爭分奪秒地打開電腦,找出最新一期的《客來》,在小糖和曲右禾意味深長的眼神下,佯裝鎮定地飛速拖動進度條。
可以說是相當的欲蓋彌彰!
曲右禾,“琤哥,你這是在找什麼?”
溫擇琤的嘴唇抿了抿,“樂子。”
曲右禾&小糖,“……”
他們懷疑說出這種話的溫擇琤已經困到不清醒了。
一期節目有將近九十分鍾,溫擇琤拖了一遍沒看到容鈺珩,頓時陷入了幾秒鍾的茫然。難道是他看漏了?
影帝的腦子還是很好使,他沒有再傻不愣登地重拖一遍,而是直接切到彈幕區搜尋關鍵詞。
一搜下來,依舊沒有容鈺珩!
小糖,“不是,琤哥,你找什麼呢?”
溫擇琤,“這期節目的人員名單在哪裡看?”
曲右禾佛了,“你直接問我啊!”他是帆宇的高級經紀人,手裡掌握了大部分資源的信息,《客來》的嘉賓名單他查一下就能查到。
溫擇琤心虛地別過眼神,“能幫我看看嗎?”
曲右禾發出老父親一般操心的長嘆,卻還是包容地拿出手機查了查。
幾分鍾後就有了結果。
“這兒呢。”
溫擇琤接過來一看,真的沒有容鈺珩。有個串場嘉賓,名字也是“宰岸”。剛剛他進度條拖得很快,貌似隻看到這人的臉一晃而過,連桌子上的茶杯出鏡率都比他高。
換言之,他還不如一個杯具。
溫擇琤心裡一下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又生氣又煩悶。他想起那天比賽結束在走廊裡,容鈺珩微微揚起的臉,眼神清亮,那麼期待,充滿了歡欣。
自己還對他說“會有更多人喜歡你”,也不知道容鈺珩資源被截胡之後,想起這句話會不會更難過。
曲右禾能做到高級經紀人的位置,除了他能力強、人脈廣之外,察言觀色的本事必不可少。他看著溫擇琤的神情,腦海中不由浮出幾分猜想,低頭又在手機上查了查。
半晌,他盯著那份人員變動名單,帶了些試探意味開口道,“容鈺珩?”
溫擇琤條件反射性地抬頭看過去。
自知猜中的曲右禾無語,“你是因為容鈺珩被替了,所以不高興?”
他沒等前者回答,又繼續說,“圈裡這種事很平常,有時候臨到頭了忽然換人的都有,這麼多年你不比誰都清楚?”
溫擇琤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說不出話來。
曲右禾扒拉了兩下手機,忽然又“靠”了一聲,“他資源還不止被截了這一次。”
溫擇琤一愣,“什麼?”
“這邊的變動名單上,《尋寶大會》原定讓容鈺珩去錄,現在也換成宰岸了。”
溫擇琤這下不僅是堵,還有些火氣——徐蓀是怎麼搞的,這明擺著是欺負新人了!
可惜他現在身處國外,沒法第一時間趕回去。
曲右禾看了眼時間,怕溫擇琤耽誤了明天的行程,忙說,
“這樣,你先休息,我明天打電話去公司問問,給徐蓀打個招呼。”
溫擇琤就悶悶地“嗯”了一聲。
小糖和曲右禾眼巴巴地緊盯著溫擇琤躺到床上,蓋好了被被,這才松口氣,準備離開。
兩人還沒轉身,溫擇琤忽然又探出個腦袋,認真叮囑道,
“明早起來就可以打電話了,有時差的。”
曲右禾心累,放柔了語氣跟哄小孩睡覺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起來我就打……”
溫擇琤這才安心地縮了回去。
曲右禾在心底嘆了口氣:
溫擇琤的母親走得早,溫仲昀早年又忙著事業疏於照料。導致溫擇琤自小就站在了公眾的視野裡,卻沒有父母遮風擋雨。
他隻能自己豎起堅實冷硬的外殼,擋開所有的攻擊惡意。
但實際上心比誰都要軟。
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是需要人哄哄的。
-
第二天天剛亮,曲右禾就打電話到了公司,《客來》的資源被截了,至少《尋寶》得留住。
他本來打算親自出面協調,哪知道對面一聽這事,語氣頓時復雜,
“不瞞您說啊曲哥,容鈺珩這資源本來已經被截了,結果今早節目組那頭一個電話過來,指名讓他去。您就別操心了,這資源跑不了!”
曲右禾也愣住了。做經紀人這麼多年,他見過不少為了資源走上歧途的年輕人,某些令人擔憂的猜想瞬間浮出腦海。
他知道溫擇琤對容鈺珩過於關注,一時間不禁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告訴他琤哥。
半晌,曲右禾還是下了決心,轉頭去找了溫擇琤。
“琤哥,事情解決了。但是……是節目組那邊指名容鈺珩去的,我們沒幫上什麼。”他說完小心翼翼地窺測著溫擇琤的臉色。
然而他竟看見溫擇琤松了口氣,神色輕松愜意,“那就好。”
曲右禾:???
不是,為什麼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驚訝嗎!不懷疑嗎!不憂慮嗎!容鈺珩不是你的小寶貝了嗎!
……不對,他在講什麼屁話。
曲右禾整個人都陷入了問號的漩渦,但作為經紀人,他需要遵從職業操守——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既然溫擇琤覺得沒什麼問題,那就隨他去吧!
曲右禾前腳剛走,溫擇琤就摸出自己的手機,心情明快得想給容鈺珩發一排“海獺搓臉”。
他就知道,容鈺珩不是一個任人揉搓的人,更何況後者還有那麼多“道上的兄弟”。
溫擇琤想到這裡,愉快的心情忽然停滯了一秒:
……容鈺珩“道上的兄弟”,會不會也太多了點?
第22章 不尋常的氣氛
容鈺珩訓練了一個上午, 中午回來就接到了徐蓀打來的電話。
這次徐蓀沒再打太極了,他直奔主題, “鈺珩, 《尋寶大會》的資源還是歸你了,是節目組那邊的要求……這個,你知道嗎?”
徐蓀的話帶了點試探的意味, 容鈺珩撐開防護罩,一字不落地擋了回去,
“是嗎,我也是剛從蓀哥你這兒聽說。”
徐蓀不太相信,繼續試探, “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容鈺珩無語,徐蓀就像個小問號, 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
他恬不知恥, “大概是我天賦異稟。”
徐蓀噎了一下,隻能放棄這個話題。容鈺珩背後要是真的有人,那肯定是連宰岸的叔叔都掰不過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那你今天好好調整, 明天我來接你。”
“謝謝蓀哥。”
容鈺珩結束了和徐蓀的通話,周漱白就從一旁探過來, “容小機, 你要去錄綜藝了嗎?”
容鈺珩的吐槽在舌尖轉了一圈,又強行吞了回去……
周漱白真是越來越有創造力了,“容小機”又是什麼寵溺又憨批的愛稱?
“嗯, 明天要去錄一期試玩版的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