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離的越來越近,手中轉動的刀尖銳無比,阮清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害怕,他臉色煞白,顫抖著開口,連聲音都帶著哭腔。
“別殺我……”
“嗯?”慕夜安手中的小刀微頓,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人。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光全部擋住,帶著強大的壓迫感,也危險至極。
阮清強忍住眼底的淚水,一臉顫顫巍巍的開口,“我……我很有用的,我對苗家村很熟,可以幫你們帶路的。”
“我已經熟悉了。”慕夜安並不買賬,這個理由顯然說服不了他。
阮清眼底的淚水更多了,精致的臉上全是害怕和不安,他拼命去想理由。
“你,你可以拿我繼續威脅別人。”
“不需要。”慕夜安淡淡的開口,“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
慕夜安似乎沒有直接殺死阮清的意思,而是想要看他可憐又無助的姿態。
不少變態都不會立刻殺死獵物,皆是高高在上的看著獵物垂死掙扎,享受著折磨的獵物的快感。
不過要是認識慕夜安的人在這裡,絕對會驚訝無比,慕夜安是最煩拖拖拉拉的人,想殺一個人向來不會猶豫,絕不會耐心的等著對方想理由。
也更不會耐心一一去反駁對方的理由。
似乎……隻是阮清給出的理由讓他不滿意而已。
可阮清並不知道這一點,在被男人再次否決後,他眸子裡的害怕更深了幾分,他拼命的去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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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被死亡的恐懼威脅時,大腦會變得遲鈍,思維也會變得混亂。
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仿佛死亡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
初夏的天氣並不冷,可陽光明明照在阮清身上,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暖意,隻覺得渾身都冷的發抖,這讓他的大腦更加空白了。
最終阮清隻能顫抖又無助的開口,“我……我很有用的,別殺我。”
阮清此時臉上並沒有平日裡的任性囂張,而是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眼尾泛著紅暈,精致的小臉泛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脆弱和無助。
但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卻很難引起人的同情和憐惜,反而讓人升起一股凌虐感,想要更加惡劣的對待他。
畢竟他哭起來的模樣也勾人極了。
慕夜安神色晦暗幽深了幾分,他拿著小刀,輕輕挑起了阮清的下巴,“怎麼?”
“想像勾引他們一樣勾引我?”
第395章 苗家村(28)
◎就這?◎
阮清被迫抬起了下巴,他眼角含淚,眼底的害怕加深了些許,淚水也多了幾分,潤湿了他長長的睫毛。
阮清聽完男人的話,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可刀就貼著他的下巴,隻要他一動,刀刃絕對會劃破他的肌膚。
他隻能僵直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都不敢開口半分。
小刀十分的鋒利,能輕易斬斷一切,哪怕是刀面對著人,也令人忍不住恐懼。
阮清眼角的淚水再也止不住,順著他的眼角滑落,宛若斷了線的珍珠,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而且阮清的唇被他咬破了,此時又紅又腫,仿佛是被人親爛了一般,再加上他眼角淚水滑落,看起來帶著幾分破碎感,讓人忍不住生起一些陰暗的心思。
想要……肆意玩弄他。
他和整個苗家村就格格不入,苗家村的村民給人一種詭異壓抑的感覺,令人十分的不舒服,可他不同。
他幹淨的讓人生起凌虐感,也讓人想要他哭的更慘一些。
慕夜安沒有理會阮清的害怕,他垂眸看著眼前可憐又勾人的人,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收起你這些小把戲,我可不是他們,會喜歡你這種水性楊花的人。”
“而且勾引的話,你勾引的可不夠敬業。”
“穿著衣服算什麼勾引。”
本來直播間的觀眾都在罵,但看到這裡彈幕凝固了一秒,接著再次密密麻麻的閃過。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勁呢?什麼叫‘穿著衣服算什麼勾引’,明明是自己心髒,還怪別人勾引人,呸!別以為你是大佬就可以不講道理!】
【不是,老婆什麼時候勾引你了,人家都被你嚇哭了好不好,你還在這說什麼狗屁勾引,眼瞎就去治啊!】
【你算老幾啊!也配老婆主動勾引?我知道你很強,但自信也要有個度吧!好好的大佬不當,去學普信男?】
【慕大佬我看錯你了,還特麼以為你不會淪陷,結果手段比其他小三兒都髒,小三兒小四兒都沒享受到老婆的主動勾引呢!】
慕夜安並沒有開彈幕,也沒有看見滿屏的罵聲,他說完手中的刀向下滑了幾分,刀尖落在了阮清第一顆衣扣上。
接著微微用力,直接挑開了紐扣。
紐扣失去了束縛,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甚至還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慕夜安的力道掌握的剛剛好,挑斷了紐扣的線,卻沒有傷到人半分。
但阮清還是被嚇到了,淚水止不住的滑落,纖細顫抖的身影充滿了脆弱和無助。
可刀尖抵著他喉嚨偏下的位置,讓他不敢動彈半分,甚至連低頭都不敢,就那樣僵直著身體仰著頭,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襯衣少了第一顆紐扣,稍微散開了幾分,若隱若現的露出了精致的鎖骨,白皙細膩的肌膚隱於襯衣下,令人忍不住遐想。
慕夜安微頓,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暗色,他手中的刀再次下移了些許。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挑斷紐扣,而就那樣抵在了第二顆紐扣上,抵的不輕不重,旁邊就是心髒的位置。
阮清呼吸都快要停滯了,從未有一刻像這般感受到心跳的幅度有多大,大的他生怕在跳動時,撞在刀尖上。
可心跳是無法控制的,越是緊張害怕,跳動的就越快速,就仿佛是劇烈運動之後。
情緒波動太大,從來都不遜色於劇烈運動,都會使身體產生大量的腎上腺素。
無論是恐懼,亦或者是……愉悅。
阮清眼底的淚水不斷滑落,浸湿了他長長的睫毛,也浸湿了他精致的臉頰。
湿漉漉的,卻沒有絲毫的狼狽,反而給人一種嬌花在風雨中飄搖的感覺,脆弱卻又濃稠昳麗。
活色生香也不過如此。
但慕夜安似乎不為所動,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說出口的話夾雜著譏諷,“怎麼?”
“還要我繼續教你嗎?”
慕夜安的行為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想要活下去就勾引他。
阮清眼角含淚,僵硬又無助的搖了搖頭,不知是在表達不需要教,還是在表達他不會勾引。
可此時並沒有他選擇的餘地。
男人的壓迫感無法忽視,危險幾乎是撲面而來,就仿佛一旦他做不好,他手中的刀下一秒就會殘忍的捅入他的心髒。
他能做的,隻有令男人滿意。
阮清無助的抿緊了淡紅色的唇,僵硬著低下頭,用臉小心翼翼的貼著慕夜安拿著刀的手。
慕夜安手的溫度和刀截然不同,也許是阮清太冷,貼上去那一刻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整個人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想往後縮。
也下意識的想逃。
可心髒旁邊抵著的小刀,卻讓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湿潤又冰涼的觸感從手上傳來,慕夜安垂眸看著貼著他手的人,眼底翻滾著暗色,手中的小刀並沒有挪開。
有小刀抵著很難實施什麼勾引,甚至是動作大一點都不行,阮清能動的隻有手和腦袋而已。
阮清輕輕的用手捧著慕夜安的手,接著小心翼翼的避開小刀,將慕夜安的手微微拉高了些許。
沒有觸怒男人,也沒有被拒絕。
小刀因為他的微微拉高,稍微脫離了幾分他心髒的位置,就仿佛讓人看到了希望。
但小刀隻是拉高了幾分而已,依舊危險十足,阮清的動作也依舊被限制。
阮清的手指離小刀就幾釐米的距離,但他沒有妄圖去搶奪小刀,也沒有妄圖推開男人的手。
阮清很清楚,他的力氣遠不如男人,去搶奪小刀不過是在自尋死路。
他僵硬的用臉蹭了蹭慕夜安的手,接著緩緩低頭,薄唇輕輕貼在了慕夜安的手上。
溫湿,又柔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觸感。
也是一種令人心跳一滯的觸感。
慕夜安渾身都僵住了,這一次肉眼可見,看連那雙深邃無情的眸子都仿佛凝固了。
他眸子微斂,居高臨下的看著捧著他手的人,一動也不動,隻有眸色越來越幽暗。
少年的唇被他狠狠咬過,看起來更加的紅腫了,就仿佛是被人親爛了一般。
少年大概是覺得隻是貼上去還不夠,他輕輕張開嘴,試探又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舌頭。
明明隻是單純的舔了一下手背,卻顯得極其的曖昧和靡麋,粉色的石頭觸及到手背,看起來色氣無比。
也讓人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渾身的血液仿佛在奔湧,慕夜安一瞬間就有了狼狽的反應。
哪怕是知道少年的生活作風極其淫亂,知道他的品行異常惡劣,知道他的青澀幹淨是裝出來的,也依舊讓人控制不住自己了。
幾乎快要將慕夜安給逼瘋。
慕夜安神色幽深的看著少年舔著他手背,喉結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另一隻手死死握緊,手上青筋直冒。
也許那都不叫舔,隻是單純的輕輕碰著。
慕夜安微微闔上眼眸,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喑啞,“就這?”
短短兩個字,語氣卻充滿了輕蔑和譏諷,就好似在看不起阮清的勾引一樣。
哪怕這已經是阮清非常努力的結果了。
阮清纖細的身體微僵,他張了張口,精致的臉上全是脆弱和不安,“……你抵著,我害怕。”
他才剛說完,抵著他的小刀松了幾分,壓迫感和危險頓時淡了不少。
但……還不夠。
阮清垂眸看著抵著他的小刀,睫毛輕顫了幾下,接著輕輕用手往外推了推。
沒有被拒絕。
阮清在推開小刀後,撐著地面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因為跌坐在地上太久的原因,阮清的腿已經發麻了,哪怕單單隻是站起來,纖細的身體就有些顫抖。
甚至是有些站不穩。
不知道是為了防止自己摔倒,還是在繼續勾引慕夜安,阮清的手搭在了慕夜安的胳膊上,接著他避開小刀,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慕夜安。
雖然出軌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實施勾引,阮清的身體十分的僵硬,依舊細微的顫抖著。
慕夜安垂眸看著搭在他胳膊上的細白的手指,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就那樣神色淡漠的看著阮清,好似在等待著他的動作。
阮清靠的越來越近,近的幾乎快要撲進了他懷裡,他抬頭看著慕夜安的薄唇,緩緩踮起了腳尖。
似乎是想要吻上去一般。
慕夜安的眸子早已幽深的不見底,宛若裡面壓抑著某種危險的情緒。
可偏偏阮清的速度十分的慢,慢的有些折磨了人。
但慕夜安並沒有動,而是就那樣神情淡漠的站著,恍若對阮清的勾引無動於衷。
然而他那毫無抗拒任由阮清靠近的姿態,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