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早就聽見兩人的交談聲就僵住了,生怕被這兩人發現。
但齊臨天卻沒有,他在聽見兩人的聲音後隻是頓了一下,就繼續低頭咬阮清襯衣的衣扣了。
甚至他嫌咬的不方便,一隻手摟住阮清的後腰,將人更加的摟向他,一隻腳強勢的插進阮清的腿間,然後微微傾身壓了上去。
大概是齊臨天已經發現阮清腰間有傷了,摟的時候特意避開了受傷的地方,倒也不至於弄疼阮清。
阮清想要阻止齊臨天,但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就算兩隻手都拽住齊臨天也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阮清很清楚,這個男人在生氣,生氣當初辦公室裡看到的那一幕。
雖然辦公室內什麼也沒有發生,但因為他聲音的引導,再加上那讓人誤會的姿勢,一般人絕對會因為真的發生了什麼,齊臨天會生氣也正常。
但現在絕不是生氣的時候。
那兩人還沒有徹底走遠,他們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性。
然而齊臨天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兩人放在眼裡,更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不怕死。
不是打的過的不怕死,而是破罐子破摔的不怕死。
畢竟他要是打的過兩人的話,剛剛遇到怪物也不會和他一樣藏起來了。
這個副本系統的分身似乎就是個普通人,哪怕是遊輪的主人,擁有普通人沒有的權限,也依舊隻是個普通人。
阮清不敢太用力的掙扎,生怕刺激的齊臨天直接不管不顧的發出聲音。
如果被那兩人發現,他不一定現在就死,但齊臨天一定會立刻就死,他們絕對不會容忍碰了他的人還活著。
變態的佔有欲向來就是隻多不少,甚至達到了可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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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為阮清的不敢用力,他那點微弱到可以忽略的掙扎,就看起來十分的像欲拒還迎,也像是在勾引人繼續做下去。
那熟練的模樣,就好似經常使用這種手段一樣。
能在幾天之內就勾搭的林之衍帶人上遊輪,又豈會不熟練。
齊臨天神色晦暗不明,他看著少年的衣口,深邃的眼底全是說不出的危險,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繼續咬在了少年襯衣的紐扣上。
整個動作色氣又曖昧,充滿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暗示。
齊臨天並不是直接扯壞衣扣,而是咬著襯衣的邊緣,讓衣扣正常的滑過缺口解開。
隻不過因為不是用的手,解得十分的緩慢,半天才咬開了一顆。
衣扣解掉一顆後,襯衣失去了束縛力,稍微往旁邊散開了些,但並不算太過分。
齊臨天在咬開第一顆衣扣後,再次下移,毫無留情的咬在了少年的第二顆紐扣。
少年的襯衣再次散開了些,白皙光滑的肌膚若隱若現,這次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胸前的風景。
這一次齊臨天沒有繼續咬扣子了,他看著眼前的畫面眼神一暗,直接就低下了頭。
“唔……”阮清呼吸早就亂了,精致的臉上也染上了紅暈,整個人看起來潋滟無比,他死死咬住下唇,他攥著齊臨天衣袖的手指也下意識用力,就齊臨天的西裝弄的皺了起來。
可偏偏某人卻不願意放過他,甚至還越來越過分。
第八層電梯到遊輪控制室的距離並不算遠,以正常人的速度來算,最多兩分鍾就走過去了。
外面兩人的目的地明顯就是遊輪的控制室。
但此刻時間顯得尤為的漫長,幾十秒的時間都仿佛像是蝸牛在爬一樣。
阮清本來以為已經過去了很久,卻依舊還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隻不過那聲音越來越遠,應該快要離開了。
也正是因為聲音越來越遠,齊臨天的動作更加的肆無忌憚。
他一隻手將人摟高一些,一隻手順著襯衣的衣角,滑入了阮清的衣內,順著他不盈一握的纖腰,指腹細細摩挲著他腰腹的肌膚。
和阮清細膩光滑的肌膚不同,齊臨天的手的觸感要粗糙很多,溫度也要灼熱很多,所到之處帶起一陣陣戰慄。
大概是阮清從未被如此對待過,也沒有人對他過分到這種地步過,讓他被刺激的止不住的輕微的顫動。
可偏偏齊臨天的手還在往下,最終落在了某處脆弱的地方。
“唔……”阮清漂亮的眸子裡氤氲著水汽,他咬住自己的襯衣衣袖,生怕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但他臉上早已染上情欲的顏色,泛著水汽的漂亮眸子也渙散了幾分,早已不見平日裡總是偽裝的他,也隻有此刻看起來才是最真實的。
阮清攥著齊臨天胳膊的細白的手指收緊,用力的指尖都開始泛白了,人也止不住的喘息。
若不是人被齊臨天摟著,再加上背靠著牆,阮清早就因為渾身無力滑坐在地上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終阮清無力的倒在了齊臨天的懷裡,頭也埋在了齊臨天的懷裡,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
齊臨天也沒有動作,就那樣摟著人,任由懷裡的人平復自己的呼吸。
他早就知道自己誤會了,懷裡的人並非像他想的那般身經百戰,反而是青澀的沒有任何的經驗。
大概自己動手也是沒有過的,不然反應也不會那麼的青澀,也不會那麼的……快。
吻技那麼糟糕,連換氣都換的一塌糊塗,他早就該想到的。
齊臨天心中的怒火早就消散了,餘下的隻有興奮和愉悅,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揚。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最終含進了嘴裡。
阮清見狀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最終隻無力又顫抖的吐出兩個字。
變,態。
聲音小的可憐,近乎是嗚咽,甚至還帶著一絲的顫抖,那是他的呼吸還沒有平復下來。
但齊臨天卻聽見了,甚至還惹來了他低沉愉悅的笑聲。
齊臨天笑完額頭抵著阮清的額頭,低啞的開口,“是鹹的。”
“我還以為會是甜的。”
齊臨天的聲音非常的好聽,說話也是字正腔圓,但他卻用他華麗磁性的聲音,說出那種話,讓他看起來就像個斯文敗類。
而且阮清的衣服早已凌亂,齊臨天的西裝卻穿的整整齊齊,最多就是胸前和胳膊的位置被阮清抓的皺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完全就是衣冠禽獸的模樣。
阮清沒想到齊臨天會說出這種話,他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最終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狠狠的瞪了齊臨天一眼。
然而他此時精致的臉上泛著紅暈,漂亮的眼尾也宛如塗抹了胭脂,整個人看起來潋滟荼靡,根本沒有一絲的威懾力。
反而像是在勾人一般。
所以阮清瞪完就看見齊臨天的眼神暗了,他驚的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將頭埋在齊臨天懷裡。
齊臨天的眼神確實暗了,懷裡的人得到了滿足,但他卻並沒有,甚至美人在懷,早就快將他逼瘋了。
但此刻絕不是什麼繼續下去的好時機。
幫少年他還能勉強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輪到他自己他絕對會毫無理智,隻會將他和少年一起葬送在這裡。
他還不想死,以前不想死,現在就更不想死了。
更何況懷裡的人這麼弱,他要是真的死了,這人怕是也活不成了。
齊臨天閉上了眼睛,壓下了那股令他失控的情緒,也壓下了所有不該有的反應。
系統和自己的分身是共感的,齊臨天所經歷的一切他自然也能感受到。
他沒想到阮清竟然讓齊臨天做到了這種地步。
要知道他手裡是有刀的,他如果不願他有千百種方法能阻止齊臨天,而不是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妥協。
系統的心控制不住的一滯,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對他也有那麼一絲的在意和喜歡?
還是說,這依舊隻是給予一顆棋子的獎勵?
系統無法確定,甚至無法確定這個人有沒有心,也猜不透他的任何想法。
似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有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無論是愛與利用,他似乎都甘之如飴。
他的世界早就不能沒有他了。
也許那位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才不允許在‘祂’徹底回歸之前,有任何有意識有記憶的分身靠近這個人。
所以才會對他下禁制。
不過可惜,融合了三位副本boss的他,已經有實力稍微鑽那禁制的漏洞了。
隻要他的實力再強一些,未必不能撼動那禁制,甚至是將禁制徹底解決,到時他將會是最大的贏家。
不過這一切都必須基於阮清不會死在副本中,而且這一切都不會被那位意識到。
……
林之衍和領頭工作人員的聲音和腳步聲早就消失了,但這第八層絕對不宜久留。
和那兩人呆在同一層,早晚會被發現。
阮清在齊臨天平復情緒時,將身上的痕跡都用紙巾給清理了,接著扣上了襯衣,拉上了校服外套的拉鏈。
但校服並不是那種高領的校服,完全遮不住阮清滿是痕跡的脖子,阮清隻能用小刀裁了一段窗簾當圍巾,將脖子上的痕跡完全遮掩了。
豪華遊輪上所有的東西用的都是最好的,就連窗簾也不例外,用的都是那種絲絨材質的,裁成圍巾看起來還真就像是圍巾,沒有一絲的突兀。
甚至材質的舒適感比他身上的衣服還要好。
齊臨天看著阮清將痕跡遮住有些不滿,就在他準備開口時,阮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阮清那一眼很淡,看不出帶了什麼情緒,似乎就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但齊臨天莫名就閉嘴了。
等齊臨天閉了嘴,才意識到他剛剛竟然慫了。
但現在再說已經晚了,因為阮清已經先開窗簾出去了,齊臨天也隻能臭著一張臉跟了上去。
第八層因為基本上沒有客人的原因,怪物也沒多少,兩人反著剛剛那兩人去的方向走,很快就離開了第八層。
遊輪早已沒有了當初豪華精美的模樣,此時的遊輪到處都是血跡和屍體,還有一些不明的水漬粘液。
那粘液和當初阮清在第一位受害者的紅酒裡,發現的那粘液一模一樣。
阮清的心稍微沉了沉,怪物極有可能不全是來自深海,這艘遊輪上本身就存在那種怪物。
不過具體是出海之前遊輪上就有了,還是出海後爬上來的就不好判斷了。
怪物的存在已是事實,具體是來自哪裡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更讓阮清在意的是,是那兩人口中的‘暴風雨中心很危險’。
暴風雨的中心很危險?難道不止是怪物這一種危險嗎?
能讓那兩人都說危險,那危險程度絕對不低,畢竟剛剛那兩人就在怪物堆裡穿梭,絲毫沒有害怕那怪物的意思。
難道這艘遊輪真的會翻?
齊臨天作為瑪勒戈蓽號的主人,對於自己的遊輪是有幾分了解的,他微微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會,這艘遊輪是特殊材料所致的,能很好的在海上保持平衡,除非遇到死亡漩渦之類的,否則都不可能翻船。”
“不過。”齊臨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遊輪船體要是被破壞了的話,遊輪很大可能會沉入海底。”
特殊材料足夠牢固,又能很好保持平衡,但卻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太重了。
太重了的東西都很容易沉於海底。
一旦遊輪船體被破壞,導致遊輪內部進水,這艘遊輪百分百會沉於海底。
更何況這艘遊輪本就太大了,一旦出現意外,就很難安全的解決了。
如果是以往,齊臨天敢說絕對不會出現意外,但現在那種非科學存在的怪物都出現了,齊臨天也不敢保證不會有東西能破壞船體了。
阮清沒有太意外,他看向齊臨天,“你有權限開啟遊輪的權限系統嗎?”
阮清本來以為是那玩家誤打誤撞毀掉了遊輪的權限系統,但聽林之衍和領頭工作人員的對話來看。
遊輪的權限系統並沒有被毀掉,而是被林之衍趁機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