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極有可能還會攻擊。
但韓澤動都沒有動一下,就那樣沉默的看著阮清,任由阮清手上的血跡將他的脖子染紅。
血跡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滑,再加上阮清細白的手指也是血跡,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性感和色氣。
阮清連站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他在抓住韓澤的脖子後,借力仰起頭,直接歪頭吻了上去。
因為阮清的嘴角也是血跡,將韓澤的薄唇也染上了血跡。
但看起來並沒有任何駭人的感覺,反而顯得分外的溫柔。
生死賭場的燈光並不刺眼,兩人的位置並非完全處於燈下,明暗交替的光影照在兩人身上,美的驚人。
整個畫面帶著一絲歲月靜好的樣子,連時間都仿佛停滯了。
韓澤瞪大了眼睛,根本沒想到阮清是要吻他,他心跳直接一滯,接著反手就想要摟住阮清吻回去。
然而十秒的時間到了,他懷裡的人消失了,消失在他伸手的那一秒。
韓澤摟了個空。
……
【恭喜玩家阮清通關副本《生死賭場》,獎勵積分300。】
【恭喜玩家殺死關鍵NPC,獎勵積分3000。】
【因玩家崩人設,扣除積分:???】
【積分結算: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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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系統空間後,身上的所有的普通外傷都會被治愈,恢復到進入副本前的狀態。
所以阮清腹部的傷早就沒有了,隻剩下渾身的血跡,以及那枚本就是他帶入副本中去的硬幣。
阮清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硬幣,十分隨意的揣進了衣兜,然後看向了自己的結算面板。
欠下的天價積分已經被抹除了,甚至他已經暴露了自己玩家的身份,崩人設那裡卻沒有任何的顯示。
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人動了手腳。
那個人極有可能是蘇枕。
阮清視線在問號上停留了幾秒後,看向了自己的總積分。
這一次副本得到的積分不算多,但是收獲應該是最大的。
【你得到韓澤的力量了嗎?】
系統沉默了好幾秒,才‘嗯’了一聲。
系統的聲音有些低沉,聽不出什麼是什麼情緒。
阮清也沒有理會系統,直接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下一個副本吧。】
系統聞言頓了一下,【你不去遊戲主城區休息一下?】
【不去。】
現在去遊戲主城區百分百會撞上那幾人。
阮清在吻韓澤的時候,餘光就看到那幾人出賭場了。
也就是說那幾人也看到了他吻韓澤那一幕了。
現在去遊戲主城區就是在找死,還不如直接進入遊戲。
系統沒有再說什麼,他替阮清選好了副本,然而就在他要將阮清傳過去時。
數據出現了紊亂,系統選中的副本的名字瞬間變了一個。
在和阮清達成合作後,系統自然是挑選了最適合阮清的副本。
比如之前的生死賭場。
可變之後的副本是系統完全沒有考慮過的副本,也是完全不適合阮清的副本。
系統快速使用力量想將副本改回來,卻完全無法抗衡那股力量。
那是來自無限恐怖遊戲本身的力量,來自‘祂’的力量。
也是無法抗衡的力量。
系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阮清進入了那個被改後的副本。
……
【歡迎各位玩家進入副本《驚魂大樓》。】
【名雅大樓坐落於豪華小區,是不少有錢人都優先考慮的小區。】
【但這棟大樓似乎是有些奇怪,在午夜時,居民們總是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那似乎……不是人類的聲音。】
【副本任務:存活七天,或者找出‘祂’。】
【友情提示:每位玩家隻有一次指認機會,一旦指認錯誤,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哦~】
阮清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自己的手機,因為他在進入副本後的那一刻就怔住了。
他隻得到了原主三天的記憶。
而這些記憶告訴阮清,他目前的情況前所未有的糟糕。
原主患有煙霧病,一種記憶無法長時間保留的病。
煙霧病又名自發性基底動脈環閉塞症,是一種無法根治且病因不明的慢性腦血管病。
得了這種病的人的記憶就跟金魚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忘記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煙霧病是可以做搭橋手術治療的,但是因為做手術風險很大,原主他爸不同意,便一直拖著沒做。
原主也隻是吃藥緩解。
但哪怕是吃藥,記憶也最多能維持兩三天,兩三天後就會忘記所有,隻剩下一些簡單的生活常識。
不吃藥的話,記憶最多也就隻能維持一天。
原主一般都是靠一本筆記本記錄重要的事情,以此來提醒自己。
而阮清現在成為了原主。
也就是說,他甚至可能會忘記自己是玩家,也忘記去努力通關。
更糟糕的是,他現在被人綁架了。
原主叫任清,是房地產開發商的兒子。
原主的爹不是什麼好人,他拖欠工人的工資不給,直接翻臉不認賬。
甚至抹除了工人在這裡工作的痕跡。
原主他爸從來沒有和工人籤署過什麼勞務合同,這樣一抹除,幾乎找不到什麼證據來證明了。
所以原主就被綁架了。
綁架他的正是那些被原主他爸坑害的工人。
工人修建這棟大樓修建了好幾年,一分錢都沒能拿到,現在更是沒有拿到的可能性,早就被逼的走上了絕路。
所以工人才铤而走險,想用原主來威脅原主他爸,讓他將屬於工人的工資還給他們。
原主的爸隻有他一個兒子,這個計劃聽起來雖然冒險,但成功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然而如果能成功的話,阮清也不會成為原主了。
他特殊NPC的身份,注定他進入遊戲就會面對死亡的危險。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現在面臨的情況隻有兩種。
一是原主的爸沒有管原主,任由原主被工人們撕票了。
二是原主他爸給了錢,但是工人為了泄憤,依舊殺死了原主。
被逼上絕路的人絕對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自然也包括殺死房地產開發商唯一的兒子。
而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似乎都活不下來。
而且綁架他的工人不止一個,他就是想要逃跑都十分的困難。
……如果他一會兒還能記得自己是被綁架的話。
三天馬上就要到了,原主記憶清零的時間也很快就要到了。
阮清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腳都被綁住了,動一下都困難。
他顧不上有些發冷的身體,努力抬頭看了看四周。
他必須要在失去記憶之前逃出去。
這是一個有些陰暗的房間,不遠處的門被鎖住了,房間內也沒有開燈。
隻有不遠處的窗戶那邊照進來了一絲光線,證明現在的時間不是晚上,也稍微照亮了整個房間。
房間並沒有裝修,看起來像是一個廢棄的大樓。
原主已經被綁架了幾個小時了,身上的筆記本和手機都被工人收走了。
甚至腹部還在隱隱作痛,那不是餓的,而是工人在綁架他後為了泄憤打的。
原主的爸的事情實際上和原主沒有任何的關系,原主還是在被綁架後才知道的。
但工人並沒有因為原主的無辜就對原主手下留情,可見對原主的爸有多恨。
原主嬌生慣養著長大,再加上生病的緣故,身體並不怎麼好,自然是受不住工人的力氣,當時就直接暈了過去。
沒有手機,也完全沒辦法動,阮清現在連看副本任務都看不了。
工人綁架原主時蒙住了原主的眼睛,原主的記憶也沒有任何關於現在位置的記憶。
阮清看了看不遠處的玻璃,用力的想要爬過去。
然而就在他艱難的朝玻璃那邊動時,外面傳來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任老板,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阮清聽到聲音後立馬停了下來,沒有再發出一絲動靜,安靜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任老板應該說的就是原主的爸。
原主的爸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所以外面的男人顯然是在和原主的爸打電話。
“如果我們再看不到錢,那麼你就隻能得到你兒子的屍體了。”
男人的聲音沙啞中帶著威脅和狠厲,宛若那種亡命之徒。
阮清垂眸看著自己被綁的手,聽到男人這話後心控制不住的沉了沉。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男人冷笑了一聲,聲音充滿了狠厲,“任老板,如果你敢報警,那我們可能就沒辦法保證小少爺能完好無損的回去了。”
男人說完沉默了十幾秒,似乎是在聽對面的人說話。
男人沒有開擴音,阮清完全聽不見電話裡的聲音。
“半小時。”
“半小時後我要是看不到錢,那麼任老板你將會得到你兒子的一隻手。”
男人低聲笑了笑,笑聲帶著一絲瘋狂,“雖然在沒看到錢之前不能將小少爺完整的還給任老板,但是分開還一部分還是沒問題的。”
男人說完後似乎就掛掉了電話,下一秒腳步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