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則直接關掉了迷宮的直播,不再關注後續發展,而是再次打開其他的賭局看。
生死賭場的賭局阮清已經看了無數遍了,看的幾乎都能背下來了。
不止是賭局的內容,就連賭局的規則阮清也沒有放過,仔細的計算分析了好幾遍。
似乎……沒有任何一場賭局,能讓他贏下女僕少年。
隻要是生死賭場內的東西,或者是在生死賭場內兌換的東西,極有可能都在女僕少年的感知內。
哪怕隻是一枚硬幣也不例外。
想要贏下和女僕少年的賭局,起碼不能用生死賭場內的任何東西。
然而阮清因為欠下的積分太多,上一個副本根本沒有在系統商城中兌換任何東西。
之前兌換的道具也被那位綁架他的玩家全扔了。
他身上唯一屬於副本的東西,隻有無限恐怖遊戲給每位玩家配置的手機。
一部毫無任何攻擊力的手機。
阮清看著旁邊的手機陷入了沉默。
雖然迷宮裡是大半天,但實際上現在早就是半夜了,窗外沒有一絲亮光。
從窗那裡看出去,外面黑的看不見任何東西,就好似一片虛無一般。
這個生死賭場隻可進不可出,除了違反生死賭場的規定,沒有任何賭徒找到過離開的方式。
就好似一座孤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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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放下平板走到了窗邊,就那樣安靜的看著窗外的無盡黑暗。
這畫面看起來壓抑至極。
就好似被囚禁在了一個永遠也離不開的牢籠,時間久了總會讓人變的瘋狂。
瘋狂麼……
韓澤換衣服的速度並不慢,他換好了衣服,滿臉通紅的走出了換衣間。
在看到阮清站在窗邊後,走到了阮清的旁邊,就那樣宛如保鏢一樣的僵硬的站著。
似乎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韓澤呆在這個生死賭場已經很久了,久到他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來的這個地方了。
也久到隻記得自己的名字。
他每天的生活都十分的單調,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去生死賭場二區參與賭局。
生活一眼就能看到盡頭。
沒有什麼希望,也沒有什麼意義,就隻是那樣麻木的活下去。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韓澤看著眼前人纖細的背影,心跳的聲音大的他自己都能聽見。
就好似平靜如死水的湖面忽然落下了一顆石頭,激起了千層波浪。
水波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韓澤站的地方並不算太靠後,就在阮清的左邊,可以清晰的看到阮清的側臉。
韓澤見身邊的人沒有注意到他,雖然站的依舊僵硬筆直,但是視線卻偷偷的落在了阮清的眼角。
因為是側面的原因,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年長長的睫毛,以及那顆潋滟勾人的淚痣。
韓澤看了幾秒見人依舊沒有反應,視線控制不住的落在了阮清的薄唇上。
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視線呆滯了幾分,喉嚨也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
第256章 生死賭場
◎十萬金幣◎
韓澤的視線大部分時候都透露著愚蠢,但是此刻卻帶著一絲強烈的侵略性。
就好似在肆無忌憚的攻城掠地一般。
阮清對於視線向來比較敏感,在察覺到韓澤的視線後,淡淡的側目掃了他一眼。
韓澤在看到阮清睨過來那一眼時,瞳孔微縮了幾分,眼底露出了一絲呆滯。
因為少年那一眼淡然又疏離,斜睨時下巴微抬了幾分,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感。
就連眼角勾人的淚痣帶起的媚意,也全然壓不過那一絲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的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就好似玩弄人間的淡漠神明,不在乎世俗的一切,什麼都可以映在他的眼底,卻也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底。
阮清看著回不過神來的韓澤,輕聲開口道,“看什麼?”
韓澤這才反應了過來,俊美的臉唰了一下再次爆紅,他眼神閃躲,結結巴巴的開口,“沒,沒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看。”
阮清見韓澤收回視線,細白的指尖揉了揉太陽穴,接著坐回了床邊,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想要先緩解使用過渡的大腦。
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但阮清並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那幾人現在還沒有結束賭局,這段時間反而是他最好的機會。
不管和女僕少年作賭的最終結果是什麼,起碼要先做好一切準備。
比如先將十萬金幣弄到手。
賭輸了並不重要,這是生死賭場的規則,不是無限恐怖遊戲的規則。
隻要拿到十萬金幣,哪怕他輸掉了賭局,輸掉了自己,系統也會想盡辦法讓他離開副本。
無限恐怖遊戲的規則一定是凌駕於副本的規則之上的。
生死賭場商城裡的藥物雖然昂貴,但是效果確實十分的好,韓澤的傷在服下藥物後就全好了,他看著就那樣躺在床上的少年手足無措的站在床旁邊。
渾身都有些發燙。
從剛剛少年親他過後,他就一直處於這種狀態,完全沒辦法平靜下來。
此時讓他不平靜的人就這樣躺在他面前,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堤防。
韓澤覺得渾身都難受,特別是心髒,像是被貓抓一樣的難受。
難受的他快要爆炸了。
但是韓澤不知道該怎麼緩解這樣的難受。
他想要少年繼續親他,想要少年抱抱他,也想要少年摸摸他。
可是他連賭局都沒能贏下來,沒有資格得到這樣的獎勵。
韓澤薄唇抿緊,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最終視線落在了少年旁邊的平板上。
韓澤腦海中控制不住的想到了上次他點開的搜索。
——男人怎麼解決生理需求。
韓澤看著平板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這一次視線很難再從平板上移開了。
甚至大腦中還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韓澤看了一眼好似已經睡著了的少年,悄悄的朝平板挪近了幾分。
韓澤此刻就好似入室盜竊害怕被主人發現的小偷,挪完再次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
阮清依舊是閉著眼睛的,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動作。
韓澤再次挪了挪,很快就到了他隻需要彎腰伸手就能拿到平板的距離了。
他先是確定阮清沒有醒後,接著僵硬的朝平板伸出了手。
就在韓澤快要碰到平板時,阮清掙開了眼,眼底清明無比,沒有絲毫的困意。
顯然他剛剛隻是在單純的閉目養神而已。
阮清歪頭朝韓澤伸出來的手看了過去,“做什麼?”
韓澤聽到聲音後傻傻的看向了阮清,接著宛如幹了壞事被發現一般,後退了好幾步,神情帶著緊張,“不,不做什麼,我沒有要偷看平板的意思。”
“偷看平板?”
阮清伸手撐起床,輕輕坐了起來,“想看什麼?”
“沒,什麼也沒想看。”韓澤眼神閃躲,心虛到有些結巴了。
如果隻是看一般的資料或者是賭局,不可能心虛到這種程度,所以是想看什麼已經一目了然了。
阮清拿起平板,邊在平板上點擊邊淡淡的開口,“想看上次那個?”
“不想看,不想看。”韓澤聞言猛的搖頭,否認的非常的快。
但實際上正是因為否認的太快,完全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樣,畢竟以他的智商,能瞬間明白阮清說的上次那個是什麼意思,明顯就代表著他正在想這個。
阮清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還沒休息多久,但阮清處於緊繃的大腦已經好多了,他放下平板站起了身,朝著門口的方向緩緩走去。
韓澤見狀生怕是自己惹眼前的人生氣了,緊張的跟了上去,“你要去哪兒?”
“賭博。”
阮清頭也不回的打開門下樓了,韓澤立馬跟了上去。
……
阮清需要在那幾人結束之前,拿到十萬金幣。
否則等那幾人出來,他這邊的處境肯定就會更加的艱難了,而且在幾人眼底下想出千或者贏下賭局,都絕對沒那麼的容易。
因為不知道那幾人什麼時候會結束,阮清選擇了自己覺得最快的方式,他直接走向了之前的俄羅斯輪盤賭。
工作人員和賭徒們見阮清走向賭木倉的賭桌,就知道他又要去賭木倉了,一群人立馬跟了過去。
雖然逮著一隻羊薅羊毛聽起來不太道德,但不可否認的是看到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吃癟爽極了。
生死賭場還從未有過任何賭徒能將工作人員戲耍到這種程度,少年早就在生死賭場出名了。
以凡人之軀,比肩身為怪物的工作人員。
在不少賭徒的心中,少年就是他們的神明。
工作人員並沒有因為幾次輸給阮清而生氣,他見阮清選擇了他的賭桌,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些許。
“尊貴的客人,您這次想怎麼賭?”
阮清指尖輕點了一下賭桌上寫的規則,白皙如玉的手指襯得賭桌格外好看,“就按常規的來賭。”
“賭六顆。”
六顆子彈的的金幣就是十萬,一次就足以得到副本通關的金幣。
這是最快的通關方法,也是完全能趕在那幾人結束賭局的最佳方法。
和阮清的輕松淡然完全不同,圍觀的賭徒在聽到阮清的話後直接愣住了,皆是傻傻的看向了阮清。
似乎是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
六……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