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賭命的局巧合多了後,就不由得讓人有些懷疑了。
可隻是一個簡單的拋硬幣而已,又沒什麼出千的機會。
圍觀的賭徒們想不通,工作人員也有些想不通。
阮清可不管別人能不能想通,他拿起桌上的木倉就對準的工作人員。
這一次阮清瞄準的是工作人員的頭。
“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子彈直接打穿了工作人員的額頭。
顯然依舊是第一木倉就是子彈。
這已經明擺著不是巧合了。
工作人員的笑容淡了,他面無表情的摸了摸額頭流下的血跡,看向阮清的視線帶著一絲若有所思。
他看著阮清微笑著開口道,“尊貴的客人,這次我來拋硬幣可以嗎?”
“嗯?”阮清本來在收贏下的金幣,聽到工作人員的話後抬頭看向了他,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疑惑,“你拋硬幣幹什麼?”
“我不賭了啊。”
工作人員:“……”
圍觀的賭徒們:“……”
金幣足夠兌換藥物了,阮清自然是不會再賭了。
而且隻要硬幣不是他拋的,或者是木倉過了工作人員的手,那麼變數都相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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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絕對不由他來掌控。
阮清不想去賭不可控的賭局,畢竟他從來就不是那種真正去賭命運的人。
他隻喜歡一切由他掌控。
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
阮清將金幣收了起來,接著扶起旁邊坐著的韓澤,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因為蘇枕陸如風那幾人還在迷宮中,倒也沒人來阻攔阮清,阮清順利的帶著韓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阮清將韓澤放到了沙發上,接著在生死賭場的商城裡兌換了藥物,剛剛贏下的金幣幾乎再一次清空了。
但阮清沒有在意,將藥物直接遞給了韓澤。
然而韓澤並沒有接過藥物。
韓澤低著頭,聲音沙啞的開口,甚至帶著一絲顫抖,“我輸掉了賭局。”
第254章 生死賭場
◎獎勵◎
韓澤眼眶微紅,死死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顫抖的聲音充滿了自責,“對不起。”
韓澤從未覺得自己有那一刻像現在這麼廢過,廢到讓他本就自卑的心更加的自卑了。
那種哪怕是用盡了一切力量都沒辦法贏下來的無力感,侵蝕他的大腦和全身。
壓的他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生死賭場商城裡那種隻要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的藥物十分的昂貴,哪怕是轉賣出去也不會虧多少。
不存在兌換了就浪費了。
他輸掉了賭局,根本就不值得少年為他花費那麼多金幣。
他也不想成為少年的累贅。
所以韓澤沒有絲毫要接藥物的意思,就那樣低著頭,連抬頭看少年的勇氣都沒有,不想讓少年看到他此刻狼狽的樣子。
阮清收回了拿著藥物的手,看著韓澤輕聲問道,“你不生氣嗎?”
韓澤似乎是沒聽懂,頓了一下沙啞的開口道,“生氣……什麼?”
阮清垂眸看著低著頭的韓澤,“生氣我這樣對你。”
“生氣我利用你。”
阮清是故意的。
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那樣對韓澤說的。
他想要看看其他人的反應,特別是那個女僕少年的反應。
也想要知道韓澤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畢竟如果隻是稍微一點強的話,系統絕對不會對他說韓澤很強這種話。
他也是想借此知道韓澤在這個副本的身份。
一個普通NPC的實力不可能這麼強,所以在系統說的那一刻,阮清就意識到了韓澤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起碼絕對不是一個普通NPC或者類似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的身份,而是更加重要的存在。
女僕少年不是玩家這一點阮清十分的確信,他早就猜測女僕少年是生死賭場副本的大boss了。
原主進入生死賭場時確實會登記,但是想要知道他的資料,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知道他的年齡,必須要去找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查。
而生死賭場是禁止任何人去查閱賭徒們的資料的,哪怕是用金幣兌換也不可以。
那麼女僕少年知道他的資料就十分的可疑了。
更何況他還能在蘇枕的眼底下做那些小動作,實力絕對不會低於蘇枕。
那麼就隻可能是生死賭場副本的大boss了。
在迷宮中也正好證實了這一點。
奇怪的是女僕少年對待韓澤的態度有些奇怪,似乎是沒有太大的敵意。
而且在迷宮變動時,他剛好和韓澤變動到了一起,巧合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阮清從來就不相信什麼巧合,這其中一定是有人做了什麼,而這個人很大概率就是女僕少年。
女僕少年和韓澤之間絕對有著什麼聯系。
阮清傾向於兩人實際上是同一個人,隻是一個人繼承了大腦,一個人繼承了實力。
韓澤實際上實力比他發揮出來的還要強一些,但他腦子轉不過彎來,很難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力量。
阮清雖然腦子轉的過彎來,可他的動態視力跟不上那幾個人的速度,無法進行更精確的指揮。
落敗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
所以打從一開始阮清就沒想過要贏,也打從一開始就兌換好了傳送出賭場的傳送符。
如果換成其他人,大概早就看出來他的利用了。
也就韓澤腦子笨的很,完全就沒有看出來。
不過阮清現在直接說出來了,再笨也應該知道他利用他了。
然而和阮清想的完全不一樣,韓澤在聽到阮清的話後頭低的更低了,肩膀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阮清看著滴落在韓澤手上的透明液體愣住了,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哎?
哭,哭了?
韓澤死死咬住下唇,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和顫抖,自責到了極點,“……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用。”
“沒能讓你利用,也沒能幫你贏下賭局。”
“對不起。”
韓澤放在膝蓋上的手背被眼淚潤湿,一直不停的低頭道歉。
甚至說到最後,聲音都已經小的快要發不出聲音了。
顯然是悲傷到似乎是有些缺氧和喘不過氣來了。
如果是哭的大吵大鬧的,那大概就算是有理也會哭的人生出幾分不耐煩,但韓澤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什麼哭聲。
就那樣默默的流淚,渾身充滿了絕望和難過。
不是在為自己被利用了難過,而是在為自己沒能被利用的贏下賭局而難過。
阮清垂眸看著哭的無聲無息的韓澤沉默了幾秒,最終深呼吸了一口氣,將藥物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接著阮清單膝跪在沙發上,傾身伸手勾起了韓澤的下巴,在韓澤茫然和震驚的視線下,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然後將藥送入了韓澤的口中。
而韓澤在阮清親上來那一刻眼角還含著眼淚,他直接就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整個人都僵住了。
好似更傻了一般。
在嘴裡多了一絲苦澀和一個柔軟的東西後,韓澤僵的一動也不敢動。
韓澤從未感受到心髒會跳的如此之快,就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一般,快到快要爆炸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薄唇都僵硬了。
但唇上那柔軟的觸感卻清晰的傳入了他的大腦,溫軟的就像是棉花糖,完全將嘴裡藥物苦澀的味道給蓋過了。
在這一刻韓澤完全嘗不出藥物的苦澀。
隻留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和唇上那溫熱到他心底的柔軟。
韓澤再一次有了之前的那種異常反應,甚至比之前還要強烈,來的洶湧又陌生。
讓他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韓澤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就那樣僵硬的順著少年的指尖仰著頭,任由少年將苦澀的東西抵入了他的嘴中。
接著下意識將那苦澀的東西咽了下去。
咽下去之前韓澤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不在乎那是什麼東西。
哪怕少年喂給他的是毒藥,他也依舊會順著咽下去,甚至咽的甘之如飴。
阮清見韓澤將藥咽下去後就退開了,接著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角沾染上的血跡。
那是韓澤嘴角的血跡。
韓澤整個人都是髒兮兮的,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哪裡不是血跡。
阮清剛剛隻是用手指抬高了韓澤的下巴,都被血跡染髒了指尖,更別提是親上去了。
阮清看了看指尖的血跡,抽出了旁邊的紙巾,邊擦手上的血跡邊下巴微抬,“去洗幹淨。”
韓澤傻傻的看著阮清,在聽到阮清的話後臉直接爆紅,直接從俊美的臉上紅到脖子。
下一秒他慌亂又無措的站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哦,哦,好的。”
韓澤說完便同手同腳的朝洗手間走去,整個人明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甚至在進入洗手間之前還撞到了洗手間旁邊的牆,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韓澤的臉更紅了,他都不敢回頭看向阮清,而是加快速度衝進了浴室。
然後將門給關上了。
系統看到這一幕沉默了,最終聲音低啞的在阮清腦海裡開口。
【你為什麼親他?】
阮清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笑著反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