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迷宮之前,每一支參與賭局的隊伍都會有有一個編號,而第五小隊正是那個蠢男人的編號。
也是少年的編號。
僅憑那個蠢男人的智商是不可能拿到十面旗幟的,顯然是少年幫他拿到的。
這起碼證明了少年並沒有出事。
迷宮裡所有人都沒有猶豫,快速的往迷宮外趕去。
而本就在迷宮的玩家們看著被韓澤送出來的少年,面面相窺的看了看對方。
最終都決定無視少年手中的九面旗幟。
要是其他人,他們絕對會上去搶奪旗幟的,但是換成少年,他們就完全沒有什麼想法了。
也不敢有什麼想法。
畢竟他們搶了估計還可能會被自己的‘隊友’殺死。
還不如當做沒看見。
阮清也知道那些玩家不可能來搶奪他的旗幟,所以他沒有理會不遠處的玩家。
在離開迷宮後他直接拿著九面旗幟,站在了終點處。
等待著最終的時刻到來。
隨著時間的過去,冰冷的電子音響徹整個迷宮,讓迷宮的氣息更加的危險了起來。
語音播報是在碰到第十面旗幟時就會響起,也就是說此時韓澤也才拿到旗幟而已。
Advertisement
韓澤是不太聰明,但他也知道其他人在聽到語音播報聲後,一定會來搶奪他的旗幟。
更甚至是殺死他。
到時候他就會面對參與賭局的賭徒,這絕對是他遇到過的最危險的時刻。
韓澤不想死,但更不想輸。
所以哪怕知道放下旗幟他就能活著離開賭局,韓澤也沒有放下旗幟。
他在拿到旗幟後,以最快的速度往迷宮外圍的方向跑去,想要趕在其他人之前衝向終點。
韓澤的位置不算太靠近迷宮深處,但也離外圍算不上太近。
而且路上還有各種死路和危險,哪怕是用盡全力的去跑,也起碼需要二十分鍾左右。
阮清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幫韓澤找路了,但依舊是沒辦法趕在其他幾人之前。
他看著比韓澤先一步出迷宮的蘇枕和封野,最終淡淡的垂下了眸。
阮清手中有九面旗幟,隻要搶了他手中的旗幟,他們這一隊必輸無疑。
但離開迷宮的蘇枕和封野都沒有去搶,而是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站在終點的阮清後,就等在了迷宮入口處。
等待著韓澤出來。
對於這種情況,阮清幫不了韓澤,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論武力值他完全就是最底層。
阮清將情況告訴了韓澤,也將選擇權交給了韓澤。
是要放棄旗幟,還是繼續拿著旗幟出來,全由韓澤自己來決定。
韓澤聽到阮清的話後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是以最快的速度往迷宮門口衝去。
迷宮門口的人越少,對他來說就越好。
否則等所有人都到達了迷宮門口,那麼他的敵人將會變的更多。
隻有兩個人的話,不是沒有贏下賭局的可能性。
韓澤邊跑邊將旗幟折斷放入了兜內,畢竟一會兒打起來他絕對顧不上旗幟。
他現在隻有兩個目標。
第一,旗幟不能被搶。
第二,他不能死。
離迷宮入口處越來越近了,韓澤依舊沒有降低速度,而是渾身緊繃的衝了出去。
做好的戰鬥的準備。
生死賭場的商城裡有各種復原和療傷的藥水,他隻要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死。
所以韓澤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完好無損的離開賭局,而是想要以身體的代價去換最大的可能性。
迷宮入口處的兩人看到衝出來的身影,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動手了。
蘇枕直接用了傀儡絲,想要將韓澤給控制住。
韓澤大概是直覺到這黑色絲線有問題,在黑色絲線靠近他時就躲開了,躲不開的就直接斬斷。
沒有讓黑色絲線碰到他分毫。
但蘇枕是高級副本的大boss,可並不隻是傀儡絲厲害而已,他的戰鬥力也十分的驚人。
哪怕是單打獨鬥,韓澤也不一定能贏下他,更別提還有一個封野了。
封野戰鬥力並不是很逆天,但是他就好似會預測,總能在韓澤攻擊之前躲開他的攻擊。
也總能在韓澤撤退時,賭了他的撤退之路。
就仿佛是知道韓澤的一切想法。
在封野的預測封鎖下,韓澤的處境變的十分的艱難。
不能進,也退不了,也找不到絲毫機會朝終點衝去。
時間拖的越久對韓澤來說就越危險。
韓澤在迷宮內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這兩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一些,一時間完全處於下風。
阮清因為體弱的原因不會戰鬥,但是並不代表著他看不懂三人的戰鬥。
韓澤並不是速度型的,他更多的是依靠力量和蠻力,在這種情況下,三人的戰鬥速度並非是快到肉眼不可見的程度。
阮清看著戰鬥輕聲開口道,“別後退,往左邊。”
韓澤聽到耳麥傳來的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就聽話的往左邊躲了過去。
完美的躲開了蘇枕的攻擊,也躲開了封野的封鎖。
封野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再次朝韓澤攻擊了過去。
阮清就那樣小聲的指揮著,而韓澤從頭到尾都沒有質疑半句,阮清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絲毫沒有因為阮清沒有戰鬥力就不信他。
一時間局面好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韓澤依舊很難找到機會朝終點衝去。
因為蘇枕和封野在打的同時,將衝向終點的路封的死死的,很難找到一個突破口。
直播間的觀眾都震驚了。
【草!這人是誰啊!?他竟然能在蘇枕大佬和封野大佬聯手的情況下,堅持這麼久???】
【我去,猛啊!我之前還以為他就是傻子一個,沒想到傻子竟是我自己。】
【我有想過這個傻子戰鬥力不低,畢竟能贏下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絕對弱不到哪裡去,但我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和蘇枕大佬對打。】
玩家們也驚訝極了,哪怕是那個男人是被蘇枕和封野壓著打的,但也足夠令人驚訝了。
要知道他們中也有高級玩家存在,然而在蘇枕手中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甚至還可能被控制。
但這個傻子他不止是能躲開蘇枕的攻擊,還能同時注意蘇枕的傀儡絲,沒人傀儡絲碰到他分毫。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個副本除了副本boss,向來不可能再出現一個戰鬥力逆天的NPC。
這個韓澤到底是誰?
不會又是哪位大佬披的馬甲吧?
玩家們下意識看了一眼不遠處在說話的阮清,忽然間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不過不管是不是,能和這位一個隊伍,還能讓這位說出贏了獎勵一個吻這種話,似乎就已經完勝其他大佬了。
不過當著其他大佬的面說獎勵吻這種話,聽起來又似乎有點像在送傻子去送死。
好像也不太像是贏了。
一時間玩家們的視線都有幾分微妙。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韓澤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多到直接染紅了他的衣服。
就連他俊美的臉也沒能幸免。
而且因為時間拖的太久了,迷宮裡的其他人也出來了。
自然是不可能有人會幫韓澤的,反而是敵人更多了幾個。
那幾人出來就立馬加入了戰鬥,韓澤的處境變的更加的艱難了。
兩個人他都隻是勉強而已,更別提現在人還更多了,幾乎是走上了絕路。
不過也並不是迷宮裡的人都加入了戰鬥,那個女僕少年並沒有。
女僕少年是最後一個離開迷宮的,在聽到語音播報那一刻也沒有著急,而是就以之前的速度朝迷宮外走去。
在出了迷宮後他也隻是在旁邊看著,既沒有幫韓澤,也沒有幫其他幾人。
就宛如在看戲一般,渾身帶著輕松和悠闲。
甚至在阮清看過去時,女僕少年還曖昧的朝阮清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和旁邊的戰鬥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是和整個賭局都顯得格格不入。
女僕少年本身就和整個生死賭場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阮清看到女僕少年的飛吻,直接移開了視線,就好似根本就沒有看到一般。
戰鬥顯然是一邊倒了,哪怕是有阮清指揮也無濟於事了。
畢竟再怎麼指揮,這差距都是沒辦法彌補的。
玩家們偷偷的看了一眼阮清,見他就是那樣淡淡的看著,臉上沒有一絲的悲傷。
剛剛的想法更加的強烈了。
果然那傻子得罪過這位吧,不然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算計著他去死。
玩家們並不敢多看,再一次看向了戰鬥。
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那傻子必死無疑。
觀看戰鬥的人清楚,韓澤也同樣清楚。
但是他不想放棄,也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他還沒能跟著少年,也沒能得到少年的吻。
隻要到達終點,這場賭局就會結束。
而賭局一旦結束,生死賭場的規則就不允許使用任何的武力。
韓澤不再顧及自己的身體,不顧身體受傷的開始以最瘋狂的方式戰鬥,幾乎是沒有任何招數的亂來。
他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了,甚至身上還有不少的致命傷,但是韓澤都沒有理會,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