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的方法也隻能用一次,下一次蘇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控制他。
必須要找到那種哪怕被控制住,也有可能贏下的賭局。
起碼贏的概率不能完全是零,否則他對上蘇枕隻會是輸。
女僕少年掩下眼底的神色,害羞的跟著阮清走到了床邊。
他看著那張幹淨潔白的床,以及坐在床邊安靜乖巧的人,腦海中全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甚至是越想越興奮,興奮到他甚至快要維持不住偽裝了。
女僕少年為了不失態別過了頭,沒有再去看床邊坐的人,自然沒注意到床邊坐下的人直接拿起了平板。
完全沒有和他要做什麼的意思,甚至理都沒想要理他。
從進入房間覺得氣氛曖昧的,也隻有女僕少年一人而已。
不看著人的話要好很多,女僕少年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幻想那些畫面。
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在大腦中幻想,這一切都可以化為真實。
人就坐在床上,而他就站在床邊。
他和這人現在本就是不清白的關系,他馬上就要為他提供特殊服務了。
不過女僕少年隻知道賭徒們喜歡這些裝扮,卻並不了解真正的提供特殊服務該怎麼做。
是先脫對方的衣服?還是先脫自己的?
女僕少年倒是想先脫對方的,但是先脫對方的似乎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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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脫自己的似乎也有些奇怪。
女僕少年在腦海中將兩人的身份換了一下,如果他是賭徒,少年要給他提供特殊服務的話……
那他必然更喜歡少年先脫!
女僕少年光是想想就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接著他伸手顫抖的解著自己的女僕裝。
但因為過於興奮,解的並不是很順利,半天才解開了一個扣子。
阮清看平板看的很認真,他看著看著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抬頭看向了他面前正在解扣子的女僕少年,精致的眉眼輕蹙,“你脫衣服幹什麼?”
“很熱?”
“嗯?”脫到一半的女僕少年大腦還是一些不太和諧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是說特殊服務嗎?”
阮清語氣淡淡,“都是掙金幣而已,還拘泥於形式嗎?”
女僕少年愣住了,“啊……?”
阮清有些懶散的開口,“我想看跳舞。”
“跳……跳舞?”女僕少年眸子裡充滿了錯愕,顯然完全沒想到阮清會提這樣的要求。
女僕少年就仿佛是第一次遇到客人這種要求一般,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阮清見女僕少年似乎不明白,他退出了生死賭場各種賭局的介紹界面,在平板上面點了點,點出了一個視頻。
然後將平板遞給了女僕少年。
平板上播放著一段舞蹈,是那種芭蕾舞,看起來高貴又優雅。
女僕少年接過來時,視頻正好播放到舞者優雅的跳起,雙腿在空中幾乎超過了一字型。
那樣的姿態看似輕松,實際上非常的難,不練個十幾年是完全做不出來的。
但對於視頻上的舞者來說簡單至極,舞者在落地後,接著幹淨利落又不失唯美的轉著圈。
美極了。
“……”女僕少年看清楚平板上的畫面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臉上,眼底的興奮和激動也消散了些許。
因為這不止是和他想的不一樣,甚至是完全的南轅北轍。
“不會嗎?”阮清見女僕少年陷入沉默,想了想開口道,“那唱歌呢?”
女僕少年:“……”
阮清看著依舊沉默的女僕少年,看來是也不會。
阮清把女僕少年手中的平板拿了回來,打開了某個界面,接著拿起觸控筆在上面寫了一串公式。
那公式十分的復雜,光是寫就寫了好幾行,佔了平板的大半頁面。
那是阮清計算了很久都還沒計算出來的公式。
阮清寫完將平板再次遞給了女僕少年,有些遲疑和不確定的開口,“藝術不行的話,理工科應該還可以吧?”
連公式都看不懂的女僕少年:“……”
阮清見女僕少年沒接,皺了皺眉,“什麼也不會你提供特殊服務?”
雖然阮清的語氣沒有任何的鄙視和不屑,但聽著就讓人覺得被他看輕了。
因為他這話就好似在說,什麼都不會怎麼有臉來提供特殊服務的。
女僕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抱歉,客人,我是賣身不賣藝的那種。”
“這樣啊。”
阮清收回了平板,低下頭邊點著平板邊淡淡的開口,“那你可能找錯人了,我還是未成年。”
女僕少年:“……?”
“您不是二十二嗎?”
原主的年齡和阮清一樣,今年也是二十二,這一點找生死賭場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就可以查到了。
顯然女僕少年去查過原主的資料。
阮清聽完女僕少年的話,頭都沒抬就開口道,“為了賭博,身份證造假了。”
女僕少年的笑容微僵,他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生死賭場壓根就沒有限制未成年不能賭博,根本就沒必要改大年齡。
這個地方可不同情弱者,隻要上了賭桌,就是一位賭徒。
從來就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
女僕少年也沒有拆穿阮清,而是再次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沒關系,我不在意您未成年的。”
阮清聞言抬起頭,掃了一眼女僕少年,“你今年多大了?”
女僕少年似乎是有些忘記年齡了一般,他想了好幾秒才回答道,“二十五。”
“我媽媽說的對,未成年做那些事情會長不高的。”阮清說著大量了一下女僕少年,似乎在用視線目測女僕少年的身高。
“現在看來她沒有騙我。”
女僕少年:“……?”
阮清說完淡淡的補充道,“我還想長高。”
女僕少年瞬間就明白了阮清的意思。
他在說他就是因為做那種事情,所以才隻有這麼高的。
還特意問他年齡確定他還會不會長高。
呵呵。
女僕少年露出一個笑容,“您誤會了,我未成年之前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我這是第一次做這種工作。”
“所以。”女僕少年笑的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的無情,“您應該是長不高了。”
阮清慢吞吞的‘哦’了一聲,接著開口道,“我不信。”
女僕少年:“……”
阮清剛睡醒沒多久,自然毫無睡意,他看了一眼女僕少年,“我現在隻想看跳舞。”
“你要麼跳舞,要麼出去換一個人問問。”
女僕少年的笑容再一次凝固了。
他不是傻子,眼前這個人顯然是賭局結束了,所以翻臉不認人了。
偏偏剛剛少年本來就隻是拉了拉他的衣擺而已,什麼也沒有說。
就算說了什麼也本來就可以反悔,畢竟那也不是什麼賭局,隨時都可以反悔。
在阮清和蘇枕進行賭局時,不止是蘇枕看不到女僕少年,就連直播間也看不到。
他們是在女僕少年跟著阮清上樓時看到人的。
不過直播間觀眾隻以為是女僕少年後來跟上去的,以為他又想要自薦枕席,卻沒想到阮清竟然讓他進去了。
就在直播間觀眾哀嚎一片時,就看到了這樣的對話。
直播間觀眾直接笑出了聲。
【笑死了,跳舞不會,唱歌不會,做題也不會,還有勇氣來找我老公自薦?】
【哈哈哈哈,他這表情承包了我一年的笑點,截圖了截圖了[笑容凝固.JPG]。】
【我敢打賭,他剛剛腦子裡全是顏色廢料,但沒想到我老公給了他當頭一棒哈哈哈哈。】
大概是阮清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太絕情了,他淡淡的開口,“你要是跳的好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女僕少年這次學精了,他直接開口問道,“考慮什麼?”
阮清眉眼微彎,微微笑了笑,“考慮讓你上我的床。”
女僕少年直直的看向阮清,沒有說話。
似乎是在思考他說的這話的真實性一樣。
女僕少年沉默了幾秒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既然客人您想看,那我就破例跳給您看吧。”
女僕少年說完優雅的朝阮清行了個拎裙禮,然後走到了床旁邊的空地上。
阮清抬頭看向了女僕少年,似乎來了興趣,連平板都放下了。
顯然在期待著女僕少年的舞蹈。
阮清眨了眨眼睛,“我想看天鵝湖,可以嗎?”
女僕少年:“……不可以。”
“哦。”
阮清‘哦’完就低下了頭去,繼續看平板去了,全然沒了剛剛想看舞蹈的樣子。
就仿佛房間內根本就不存在女僕少年這個人一樣。
女僕少年忍住了,他從女僕裝裙子裡掏出了手機,播放了音樂。
然後根據記憶和即興開始跳。
跳的十分的幹脆利落,不像是在跳舞,更像是在舞劍一般。
唯美倒是沒有,但是十分的帥氣,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凜冽感。
反而和他穿的裙子有些格格不入,而且那股違和感就更加強烈了。
就好似女僕少年的動作間帶著一絲危險和邪氣。
不過不注意去看的話,這絲違和感並不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