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抿了抿唇,他的記性很好,記得超市裡的每一個人。
說話的這位是跟著離開的隊伍中唯一一位女性。
性格溫柔,看起來膽子很小,但是卻在門外喪屍撞擊玻璃門時也上去幫忙了。
在選擇要不要離開超市時,她也沒有猶豫就選擇了離開。
大概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吧。
阮清握緊了手中的斜挎包帶子,下一秒就松開了,他抬頭看向了閻辭,張了張口,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
“……救。”
閻辭在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也沒有耽擱時間,直接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本來已經放棄了,準備往盡頭跑,想要賭一下能不能從盡頭那裡直接跳到對面的樓那邊去。
兩棟樓挨的不遠不近,距離差不多有將近兩米,實際上希望十分的渺茫。
而且跳不過去就會摔在地上,哪怕摔不死,血腥味也會吸引附近的喪屍過來。
必死無疑。
但那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好在就在他們準備跑時,門開了。
幾人見狀立馬慌亂的跑了進來。
但時間有些晚了,喪屍也撲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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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臉上都帶著驚恐和慌張,甚至跑在後面的瘦弱男人還推了一把自己旁邊的人,想要以此來爭取自己活命的機會。
在瘦弱男人前面的正是剛剛說話的那位女性,短發女人本來都快要跑進門了,但被瘦弱男人這麼一推,直接往喪屍那邊倒去。
短發女人瞪大了眼睛,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然而卻什麼也沒能抓住,控制不住的朝喪屍那邊倒去,眼底充滿了害怕。
也充滿了絕望。
還是阮清反應最快,他上前幾步快速拉住了短發女人的手,想在喪屍撲過來之前將短發女人給拉回來。
然而阮清的力氣太小了,根本不足以將短發女人給拉回來,反而被短發女人給拉了出去。
本來沒打算管的閻辭臉色一變,他一把扯過阮清的衣領,把人給扯了回來。
就像是拎小奶貓一樣。
阮清並沒有松開短發女人的手,所以連帶的也讓短發女人被扯了回來。
隻不過短發女人沒有阮清的待遇,她並沒人接,也穩不住身影,狠狠的摔在了門內。
閻辭把人扯回來後,一腳將最前面的喪屍踹了出去。
閻辭的力道很大,直接踹的喪屍撞在了後面撲過來的喪屍身上,一起從護欄那裡撞下了樓。
閻辭踹完後便關上了門。
阮清看著被關上的門,眼底滑過一絲可惜。
要是剛剛被短發女人拉出去就好了。
他有道具可以暫時定住喪屍,他就可以拉著短發女人離開閻辭了。
也就不需要兌換什麼承諾了。
然而現在門已經被關上了,他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剛剛因為瘦弱男人和短發女人離的很近,在別人看來並不是瘦弱男人故意推的,而是因為門口就那麼大,兩人慌亂間撞在了一起,才將短發女人撞了出去。
就連短發女人也以為是這樣,隻能自認是自己剛剛太急了。
但是同樣在後面的一位長著胡子的大叔卻看到了。
他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捏緊了拳頭,什麼也沒說。
地板是那種鋪了地板磚的地板,還算光滑,短發女人並沒有摔傷。
她站起身感激的朝阮清鞠躬,語無倫次的開口,“謝謝,謝謝您。”
“要不是您,我可能就……”
“真的謝謝您。”短發女人說著說著泣不成聲,就差給阮清跪下了。
阮清抿了抿唇,最終搖了搖頭,“大家沒事就好。”
閻辭在將門反鎖了後,伸手抓起了阮清的胳膊,隔著衣服輕輕在阮清的手肘附近捏了捏。
力道並不重,甚至算得上是非常的輕。
但阮清的眉眼都輕輕蹙了起來。
顯然是因為剛剛拉短發女人將胳膊給拉疼了。
阮清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手拉到了,但並沒有拉脫臼之類的,隻是被扯到了,不太影響用手。
然而閻辭在看到他輕蹙的眉頭時,眼底充滿了陰翳,語氣十分的冷,“下一次再敢去拉人,我就殺了你拉的人。”
阮清本來想要掙扎的手微僵,沒敢再將手抽回來。
生怕惹怒閻辭後他真的將短發女人給殺了。
好在閻辭說完便松開了阮清的手,冷著臉走進了屋子的客廳,其餘人也跟著走了過去。
閻辭選中的這家是三室一廳,看擺設應該是隻住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已經變成了喪屍。
房間內應該是沒什麼危險了,但閻辭還是將所有房間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喪屍後才回到了客廳。
雖然手機沒有信號,但居民樓的電暫時還是能用的。
阮清在客廳的桌子上找到了充電線,將自己的手機充上了電。
其他人的手機其實也沒多少電了,但是沒人去和阮清搶充電線,皆是安靜的呆在角落,生怕被閻辭直接趕出去。
阮清點開手機,看了看任務界面。
喪屍全是閻辭打死的,並沒有算在他身上,所以喪屍擊殺那裡依舊為0。
閻辭確實有些戀愛腦,滿腦子就是那些東西,而且十分的霸道,跟著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就在阮清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時,他旁邊來了一個人,高大的身影剛好將光擋住了,投下的身影也完全將阮清籠罩。
阮清下意識的抬起頭,是閻辭。
然而還不等阮清反應,他的手腕就被閻辭抓住,接著便被閻辭扯進了旁邊的客臥裡。
在兩人進入房間的下一秒,客臥的門就被關上了,完全隔絕了外面的人的視線。
阮清看著被關上的門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想跑。
但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跑的衝動,隻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閻辭在反手關上了門後就松開了阮清的手,扯了扯自己扣到最上面的襯衣,接著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閻辭脫衣服時視線也沒有從阮清的身上移開,深邃的眸子幽暗不見底。
阮清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
而閻辭在脫完衣服後便朝阮清走去,帶著一股令人不可忽視的壓迫感。
阮清見狀再次往後退,漂亮的眸子裡帶著些許的慌亂和無措。
閻辭並沒有停下腳步,緩緩一步一步逼近纖細弱小的少年。
阮清很快就退無可退了,因為他已經退到床邊了。
阮清回頭看了看一眼身後的床,隻能繃直了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閻辭接近他。
他微微垂下眸,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顫動,在眼下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帶著幾分無助。
閻辭看著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少年,微微垂下了眸。
少年如綢緞班柔順的頭發散在額邊,那張精致潋滟的臉白皙到近乎透明,美的驚心動魄。
不知道是在害怕他,還是在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少年的臉上浮現出幾分不知所措和無助,但是他卻又隻能抿著唇,僵硬的站在原地。
給人一種乖巧的錯覺。
乖巧的就仿佛他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閻辭心底的陰暗宛如野草般肆意瘋長,瘋到他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以往的他隻想要變強,末世來臨後他就更大膽了,想要成為末世的王。
可此刻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因為他的大腦完全被這位小少爺佔據,以往的野心都變成了隻想著欺負少年。
以往別人說他是戀愛腦他總是嗤之以鼻。
但他現在似乎就是個滿腦子都是小少爺的戀愛腦。
現在的他隻想要給這位嬌貴的小少爺打造一座城堡,將他給藏起來。
想要他的眼底隻有他,想要他的世界隻有他。
想要他完全屬於他。
戀愛腦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因為那比成為這個世界的王更加令人興奮。
興奮的比當初得到了自由還要興奮。
阮清哪怕沒有抬頭,都能感受到閻辭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那是一種沒有絲毫收斂的侵略感。
甚至他身上的壓迫感也沒有收斂半分,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仿佛帶著一股壓抑的瘋狂,稍不在意,那股瘋狂就會徹底爆發。
閻辭微微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你的選擇呢?”
“讓我摸,還是……”
“摸我?”
阮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眼尾也紅成了一片。
他張了張口,卻沒能發出聲音來,過了好幾秒才小聲的開口。
但卻小到幾乎聽不見。
閻辭大概是沒聽清,“什麼?”
阮清仿佛剛剛說了那句就用盡了所有的勇氣,被閻辭盯著臉更紅了,張了幾次口都沒能說出話來。
他咬了咬下唇,半響才自暴自棄的小聲開口,“……摸……摸你。”
聲音依舊很小,但比之前大了幾分,起碼閻辭聽清楚了。
少年說完後大概是感覺異常的羞恥,這次不止是臉紅了,連耳根也紅了,襯得他整個人昳麗無比。
“可以。”相比之下閻辭淡定不少,似乎他早就猜到了少年的選擇了,他直接眼眸微闔,“開始吧。”
阮清更加的手足無措了,他緩慢的伸出了手,最終猶豫又遲疑的搭在了閻辭的肩膀上。
甚至搭的十分的輕,輕到沒有任何的用力。
然後就……半天沒了動靜。
閻辭看著眼前的小少爺,小少爺一向精致清絕的臉染上絲絲紅暈,白皙的脖子之下被有些凌亂的襯衣遮掩。
不過因為他伸手的原因,衣領散開了幾分,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精致鎖骨,引人遐想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