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對少年真的是愛嗎?還是隻不過是來自心髒的吸引而已?
人影有些分不清了。
‘他’收回視線,身影變的透明了幾分,最終消失在了原地。
連帶著整個可怕的鬼域也消失了,露出了第一大學原本喧鬧平靜的模樣。
天空也瞬間從黑夜變成了白天。
太陽也已經出現在了天際,灑下的陽光籠罩在身上,驅散了那絲陰冷和寒意。
所有人這才發現時間根本就不是早上五點了,而是快早上八點了。
在鬼域裡時間竟然也是假的,而且這次八點鬼域才消失。
那下一次是不是就……不會再消失了?
存活下來的玩家們看完時間後,皆是滿臉駭然的看著彼此。
阮清也沒想到時間會對不上,他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確定這個地方沒什麼人來後,才就將喬諾放下了。
接著阮清的指尖浮現出那本書,一道熟悉的白光驟然亮起。
直播間的觀眾直接驚呆了。
【這不是沐神的治愈術嗎!?他怎麼會的!?難道奪舍了身體還能擁有主人的技能?這從來沒聽說過啊。】
【不是,他是用這本書治愈的,顯然根本就不是技能,隻不過這效果和沐神的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
【我現在懷疑沐神根本沒有什麼技能,他極有可能就是靠這本書來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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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恐怖遊戲裡擁有技能的玩家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通過某種奇遇得到的。
這種技能是屬於玩家自身的,別說是搶走了,就是附身也無法使用。
就像是蘇枕大佬的傀儡絲,那就是屬於他的技能,而非道具,哪怕有人強到能奪舍他,也絕對無法使用他的傀儡絲。
但祁沐然的治愈術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所以說,這個狗男人騙了我三年???我他媽還真的以為他弱到需要人保護,每次都真情實意的為他擔憂,結果他強的一批?】
【仔細想想主播間好幾次黑屏,不會是沐神自己幹的吧?就為了不讓我們發現異常???我去,他每次都裝的一副無辜的樣子,太賤了!】
【我一直以為沐神天真,沒想到天真的竟是我自己。】
在白光閃過後,喬諾身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是祁沐然的治愈術。
隻不過是這本書第二頁中記載的而已。
但這治愈術隻能治愈外傷,那種被陰氣侵蝕的傷最好是用淨化才能去除。
阮清試過了,去不掉。
筆仙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第一頁記載的淨化術,完全不足以將筆仙的力量淨化掉。
而且使用這本書會耗費精神力,用的次數越多,耗費的精神力就越多。
阮清也就隻能先治愈喬諾的外傷了。
好在喬諾自身的自愈能力就十分的強,再加上他修習的是道術,哪怕是筆仙的陰氣也要不了他的命。
鬼域已經消失了,哪怕是留下喬諾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會有危險。
阮清也不好解釋為什麼祁沐然會回來救他,所以趁喬諾還沒醒就直接離開了。
現在已經快要到上課的時間了,他還要去將自己的身體帶走。
畢竟那裡是教室,會有學生去上課。
如果看到他暈倒在那裡,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時喬諾就睜開了眼睛,眼底充滿了復雜。
就那樣看著阮清的身影消失在了視野中。
……
阮清本來是想直接去將自己的身體帶走的,但他到時教室已經有一位學生在了。
那學生似乎並沒有仔細看,估計是以為有同學起的早,趴在桌上補覺。
阮清在教室外停住了腳步。
他如果就這樣去將身體帶走的話,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阮清想了想,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閉上了眼睛,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阮清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木倉隱晦的塞進了口袋裡,接著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從教室的後門離開了。
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祁沐然的身體擁有很強的自愈能力,哪怕他打進去的是破壞身體和神經的藥物,也在慢慢的淡化。
最多隻能再管一小時了。
如果祁沐然現在醒過來的話,絕對會打亂他的計劃。
阮清隻能偷偷去醫務室再配了更強一點兒的藥,以確保祁沐然不會忽然醒過來。
阮清本來想直接用祁沐然的身體,但白天的話卻有些不方便。
他隻能將祁沐然的身體藏起來,先回到自己的身體。
阮清現在需要去確定祁雲深到底是不是‘他’的一部分。
阮清小心翼翼的回到了A棟404宿舍。
宿舍此時並沒有人在。
阮清掃了一眼祁雲深貼在牆上的課表,再看了看他桌上的課本。
正好少了課表上的那本書。
顯然祁雲深是上課去了。
祁雲深似乎並沒有進入鬼域,畢竟從來沒人在鬼域中看到過他。
他就像是與這一切無關一般。
但參與了筆仙招靈遊戲,一定會和筆仙產生聯系,就一定會被拉入鬼域才對。
祁雲深顯然是用什麼方法避免了被拉入鬼域。
阮清有些懷疑他不敢進入鬼域。
祁雲深和筆仙的關系顯然並不好,阮清想起一切後就察覺到兩人之間那股殺意了。
兩人是真的想殺死對方。
再加上祁雲深也算是破壞了筆仙幻境中的計劃,估計就更想殺死他了。
阮清視線落在祁雲深上課的教室上,快速的拿起自己的書,朝著那個教室地點走去。
距離上課時間隻剩下幾分鍾,宿舍離那教學樓又有些遠,所以阮清走的再快也沒趕上上課的時間。
他看了看坐在前排的祁雲深,隻能從教室後門進去,接著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想要等著一會兒下課十分鍾的時候去找祁雲深。
阮清就那樣坐了一節課,結果上課的老師根本就沒打算下課,下課鈴聲都響起了,他還在繼續講課。
阮清也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老師依舊沒停,估計是要等到十點了。
就在阮清準備趴著休息一下時,前排的同學輕輕拍了拍他的桌子。
阮清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
那同學看清楚阮清的長相後,直接就怔住了,眼底帶著震驚,久久回不過神來。
就連他伸出手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阮清看著那同學遞到一半的字條,伸手接了過來。
接著展開了紙條。
[夏清同學,你給我帶的安全套呢?]
阮清看清楚紙上的文字後,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前面祁雲深的方向。
祁雲深見阮清看過來,眼角彎了彎,朝阮清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笑的溫潤如風,絲毫不像是會在上課時寫下這種紙條,還讓同學遞給他的人。
阮清低下頭,沉默了幾秒後拿起了筆。
[對不起,可能沒辦法帶給你了,被沈老師拿走了。]
阮清寫完後將祁雲深的身份證放到了紙條內,折起來遞給了傳給他字條的同學。
那同學這才反應過來,臉爆紅的接過了紙條,原路將字條遞了回去。
祁雲深拿到紙條後,眼神幽暗了幾分。
他微微摩擦著自己的身份證,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沈遇安……
果然哥哥哪怕是死了,也還是會給他添堵。
沒關系,贏家永遠隻會是他。
就像當初那樣。
這次他會讓他徹底的消失的。
祁家繼承人的位置會是他的,夏清也會是他的。
祁雲深神色晦暗不明的在紙條上寫下了一句話,再次遞給了身後的同學。
阮清拿到字條後翻開看了看,視線瞬間就頓住了。
[你和沈遇安做愛了?]
阮清長長的睫毛輕顫,再次拿筆寫下了回復。
[沒有,我和沈老師隻是普通的師生關系。]
阮清遞回去後沒過幾分鍾,又收到了祁雲深的紙條。
[我不信。]
阮清直接將紙條揉成了一團,沒有要回復的意思。
祁沐然信不信與他無關,他想要的隻不過是確定他和筆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阮清雖然沒有回復了,但他再一次收到了祁雲深的紙條。
這次是一張新的紙條。
阮清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
[沈遇安幹的你爽不爽?]
阮清很想面無表情的將紙條扔了,但人設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精致的小臉微微泛起一絲紅暈,接著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前排坐著的祁雲深。
隻不過因為泛紅的臉和眼角的淚痣,哪怕是瞪人也沒有絲毫的威懾力,更像是在眉目傳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