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一看就是豪車,價值起碼上千萬,而且在車前是貼了一張通行證的。
顯然是屬於這個小區的住戶。
保安見狀立馬打開了小區的伸縮大門。
阮清則是往旁邊讓了讓,並沒有以為這就是來接他的車。
畢竟來接他的話,車應該是從裡面開出來的才對。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那車在開過阮清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
而且還不是巧合,因為車窗也緩緩的落了下去。
顯然這應該就是來接他的車了。
保安走到了豪車前,語氣十分的尊敬,“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停下車後,便下了車,禮貌的朝保安笑了笑開口道,“祁少爺讓我來接一下他同學。”
此時阮清也走過來了,他並沒有要上車的意思,而是將證書和獎品朝司機遞了過去,“這是輔導員讓我送過來的,麻煩您幫忙轉交給祁神一下,我就不上去了。”
“還是您親自交給祁少爺吧。”司機聞言搖了搖頭,邊說邊打開了車的後座,顯然是一副請阮清上車的模樣。
阮清看著手中的證書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坐上了車。
小區裡都是一棟一棟的獨棟別墅,看起來就十分的奢華。
車停在了其中一棟別墅大門前。
因為司機還有其他的事情,將阮清送到門口後就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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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隻能自己走進去。
別墅內此時是有人在的,正在擦拭桌子,應該是別墅的保姆。
保姆看到阮清進來後愣了一下,接著禮貌的開口,“您好,您找誰?”
保姆在聽完阮清的話後,指了指別墅的三樓,“祁少爺就在三樓,您可以上去找他。”
好麻煩……
阮清在心底嘆了口氣,說了聲‘謝謝’後就上樓了。
三樓的房間並不是很多,隻有兩間臥室和一間書房。
書房是開著門的,但是沒有人在。
臥室也有一間是開著門的,阮清粗略掃了一眼,裡面有很多玩具之類的。
應該是小孩子的房間。
阮清猜測祁神的房間應該是那個關著門的房間,他直接敲了敲臥室的房門。
然而敲了半天,都沒人回應。
阮清怕是裡面的人沒聽見,加大了幾分力氣,想要再敲一下看看。
然而他才剛要敲下去,房間的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阮清差點就控制不住的直接敲在了開門的人身上。
好在他及時收回了自己的手。
阮清看了看男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和湿湿的頭發,終於明白為什麼對方剛剛半天不接他電話了。
對方顯然剛剛在洗澡。
第184章 筆仙
◎‘好心’的室友◎
開門的是一位長相俊美秀氣的男人,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左右,正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帶著一絲青年的成熟穩重,又不失少年感。
就仿佛是從小說裡走出來的優雅貴公子,不管是長相和氣質都給人一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隻不過這位貴公子現在顯然是有些不太方便。
他身上的浴袍穿的松松垮垮的,頭發上的水珠也還在不斷的順著他俊美秀氣的臉滑落,滑過他胸前有些散開的浴袍,最終順著白皙的肌膚沒入了浴袍中。
實際上浴袍散開的並不是很多,隻是露出了些許白皙的胸膛,就連鎖骨也隻是若隱若現而已,但看起來卻十分的……勾人。
阮清沒想到會看到這副場景,精致的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他下意識尷尬的移開了視線,接著有些局促的將手中的證書和獎品遞了過去。
“那個……這是輔導員讓我帶給你的。”
阮清怕面前的人不知道這是什麼,立馬補充道,“是你前幾天比賽獲得第一的證書和獎品。”
男人是知道有人來給他送證書和獎品的,畢竟在兩個多小時前輔導員就和他說過了。
那證書和獎品也許對於其他學生來說十分的重要和珍貴,但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而已。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他就拒絕了。
但奈何輔導員說他‘那位好心的室友’已經出發了。
好心?室友?
呵,他從未住過校,又何來什麼室友。
不過就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和他扯上關系而已。
想攀高枝的人他見得多了。
在他是祁氏集團第一繼承人的消息這學校傳開了後,多的是這種人想盡千方百計的來他面前獻殷勤。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懶得再去學校上課了,反正學校教的他早就自學完成了。
他也懶得和門衛那邊說了,這位‘好心’的室友在知道進不來後會知難而退的。
但他沒想到輔導員竟然把他的私人電話都給對方了。
他的私人電話沒多少人知道,一般打他私人電話的基本上都是重要的人。
所以哪怕他剛剛在洗澡,在手機響個不停後還是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就怕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是那位‘好心’的室友。
實際上在對方說第一句話時,男人就應該無情的掛斷電話的,就如同往常做的那樣,不給任何人機會。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耐心的聽對方說完了,甚至鬼使神差的讓司機去接他。
就跟被人下蠱了一樣,變的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掛斷電話後面無表情的想,大概是因為對方的聲音,太符合他的喜好和幻想了吧。
清冷中帶著軟糯感,就好似一段優美的音符,讓人一聽就沉溺其中,不由自主的想要繼續聽下去。
對方的聲音也許很適合唱那種關於愛情的甜甜的情歌。
不過他可不喜歡什麼甜甜的情歌,也不想認識這位‘好心’的室友。
讓對方送完東西就走。
在開門之前,男人都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可不想和這種趨炎附勢的人扯上什麼關系。
不過……
他這位室友的聲音現場聽起來似乎更好聽了些,比手機裡失真的聲音好聽了數十倍。
哪怕隻是說話,都仿佛是踩著優美的音符的,給人一種聽覺上的享受。
一般來說這種聲音隻會讓男人覺得適合唱歌,但少年的聲音卻不止如此。
他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像是絕美的音符,但是卻就不夠清白,他的聲音就宛如能給人編制一場荼蘼綺麗的夢。
光是聽著就想要與他一起沉淪,甚至是不願意醒過來。
簡單來說,就是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哪怕是男人從未想過情愛方面的事情,也不由自主的覺得少年這樣的聲音,也許更適合發出某些支離破碎的低吟聲。
也許低吟聲也不全是骯髒的。
起碼在少年的口中絕對不是。
雖然他還沒聽到。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明顯是害羞的少年,他聽完少年的話後,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少年手中的證書,以及拿著證書的那雙細白漂亮的手指。
男人以往十分厭惡別人觸碰他的鋼琴,因為那是被他視為生命的存在,哪怕是別人碰一下他都不想要那架鋼琴了。
但少年的手也似乎很適合彈鋼琴。
哪怕並沒有見過,男人腦子裡已經出現了少年坐在他最愛的鋼琴前,雙手搭在琴鍵上彈奏的模樣了。
很好看……
但卻也跟他的聲音一樣,讓人隻想要將他按在最愛的鋼琴上,讓他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也許再帶一絲哭腔更好。
也許說不出來隻能喘息也不錯。
男人掩下眼底的神色,他並沒有伸手去接少年手中的東西,而是看了幾秒後就收回了視線,接著讓開了門。
“我身上都湿的,不方便拿,你先進來吧。”
阮清視線落在了男人其中一隻並不算太湿的手上,估計是穿浴袍時被浴袍擦幹了水,拿證書應該也不會弄湿。
證書和獎品也不多,一隻手就可以輕易拿下了。
然而就在阮清準備開口說話時,就看到男人因為有一絲湿發散亂下來擋了眼睛,接著他下意識去撫了撫。
這下就算沒有湿也湿了。
阮清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著證書和獎品進去了。
男人在阮清進入房間後就關上了門。
阮清才走了幾步就聽到了關門聲,他回過看向了走過來的男人,以及被男人關上的門,莫名從心底生起一絲不安和緊張。
關,關門幹什麼?
他就送個東西而已,送完就走了啊。
……也許是因為這位祁神不喜歡開著門吧。
而且他現在的樣子確實也不適合開著門,他來的顯然就不是時候。
早知道就明天再來了。
阮清抿了抿唇,收回了視線,拿著東西朝著床旁邊的桌子走去。
想要將東西放在桌上就走。
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他再不趕回學校,就要回不了宿舍了。
在外面賓館住的話,費用還是很高的,他不想將生活費浪費在這上面。
大概是因為阮清急著走,沒怎麼注意到腳下,在他快要走到桌子前時,猝不及防的踩到了一顆珠子。
接著腳下一滑,直接穩不住的往前倒去。
阮清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地上會忽然出現珠子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桌角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下意識抓住旁邊的東西。
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影。
因為這樣摔下去,他的頭絕對會撞在那桌角上。
運氣好一些最多撞出血,運氣倒霉一些說不定能把自己直接撞死。
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問題是要是死在這裡的話,肯定會給別人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