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拍完後拿出小剪刀,在旁邊加上了一條。
‘晚上二十二點以後離開房間會有危險’。
這是楊辰謹告訴他的。
應該不是假的。
但是阮清看到了很多提醒,都沒有看到這一條,所以他順手加上了。
阮清刻完文字後,就帶著沈白月去下一個地方了。
他準備先將楊家的禁忌給記錄下來,以防無意間違反了什麼不知道的禁忌。
阮清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和沈白月將主別墅這邊刻下的禁忌都收集的差不多了。
其他客人也差不多,忙活了一下午,客人們臉上都帶著濃濃的疲憊和不安。
但是卻沒人找到離開別墅的方法。
甚至還因為有客人違反了禁忌,被佣人直接丟進了霧裡。
那悽厲的慘叫聲訴說著違反了禁忌的下場。
客人們憤怒不已,卻毫無辦法。
在這楊家別墅裡,他們想要活下去,就隻能按照楊家的規矩來。
阮清的體質很差,不停歇的走了一下午之後就不太行了,有些喘不過氣來,而且手腳也有些發疼。
渾身都有些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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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額頭都有些發燙了。
阮清摸了摸額頭,果然不是他的幻覺。
是真的有些燙。
下午時分,太陽正直曬著楊家別墅,溫度升高了不少。
五六月份的天氣如果不運動還好。
運動起來還是十分炎熱的。
阮清不敢再繼續走了,他的身體顯然是不支持他這樣運動的。
沈白月也看出來了阮清的身體不好,立馬和阮清回到了主別墅的大廳休息。
別墅裡面是開了空調的,進去就一陣陰涼,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阮清坐在沙發上,微微平復著呼吸。
沈白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條毛毯,蓋在了阮清的腿上。
阮清有些熱,他不想蓋。
但他也清楚,熱過之後忽然吹空調的話,是很容易感冒的。
所以阮清也沒有拒絕沈白月的好意。
兩人一邊吹空調,一邊拿出紙和筆將拍下來的禁忌整理了一下。
有不少都是重復的。
為了提高效率,阮清和沈白月是分開記錄各自拍下的。
而阮清在整理自己的時,其中有三條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不能穿紅色的衣服。
——不能去後山墓地。
——不能在葬禮舉行時留在別墅。
第一條還好理解一點,楊家似乎很討厭紅色,幾乎沒怎麼在楊家看見紅色的東西。
就連花園裡的花也沒有紅色的。
偏紅色一點的都沒有。
而‘不能去後山墓地’和‘不能在葬禮舉行時留在別墅’這兩條就更奇怪了。
這兩條完全衝突了。
葬禮舉行時,既不能去後山墓地,也不能留在別墅。
那就隻能是離開楊家別墅了。
畢竟楊家沒有霧的地方隻有這兩個,除此之外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換句話說,如果在葬禮舉行時都沒能離開楊家別墅的話,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那麼顯然葬禮的那天一定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惜葬禮那天到底會發生什麼就不好查了。
阮清和沈白月在主別墅這邊也沒有查到,估計是涉及到副本的核心了。
想查也許隻能去四五六樓查。
楊辰謹書房的辦公桌上放著的不止是那一份資料,旁邊還堆了不少資料,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但現在顯然不是上去的好時機,阮清也隻能先作罷,繼續和沈白月整理資料。
現在時間是下午五點半了,也快要到楊家吃晚飯的時間了。
阮清和沈白月兩人加快了記錄的速度。
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阮清和沈白月都沒有抬頭看。
畢竟客人們調查線索上上下下的非常頻繁,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聲音了。
然而這次似乎不太一樣,腳步聲在他們旁邊停了下來。
有人坐在了他們旁邊的沙發上。
熱鬧的大廳在腳步聲響起時,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阮清覺得有些奇怪,不經意的抬頭掃了一眼旁邊的坐著的人。
結果他拿著筆的手直接就僵住了。
是……楊辰言。
此時楊辰言正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就那樣高傲的看著阮清和沈白月。
哪怕他坐在沙發上,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既視感,壓迫感十分的強烈。
比他說話時還要強烈幾分。
阮清僵硬的拿著筆,下意識低頭避開了楊辰言的視線,有幾分緊張無措的樣子。
顯然早上懟楊辰言的勇氣已經消失了。
隻能說不知者無畏。
經歷了一下午的調查,所有客人都知道楊辰謹和楊辰言這兩個名字,在這楊家別墅意味著什麼了。
那是楊家別墅真正的主人。
能一個念頭就決定他們生死的人。
大廳裡的客人沒人再敢說話,甚至有客人默默退出了大廳。
阮清和沈白月如果離開大廳的話,就會顯得十分的刻意。
說不定還會惹怒楊辰言。
阮清隻能裝作沒看見楊辰言,繼續和沈白月整理著資料。
好在楊辰言似乎也沒有說什麼,看了幾眼後就拿出了平板電腦。
似乎是玩起了遊戲。
但如果注意看的話,就能看見楊辰言的注意力實際上並不在平板上,而在旁邊穿著襯衣的人身上。
楊辰言本來覺得是自己沒睡好,才覺得暴躁。
但哪怕他已經睡好了,看到這位名義上的‘大嫂’,他也依舊會覺得煩躁。
特別是在看到少年直接無視他時,這份煩躁加深了幾分。
在少年和沈白月的手因為拿資料不小心碰到時,這份煩躁直接達到了頂峰。
楊辰言冷冷的放下了平板,就在他準備開口譏諷時。
少年忽然站了起來,傾身朝他這邊靠了過來。
楊辰言瞪大了眼睛,渾身僵硬的坐在沙發上,譏諷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他看著眼前靠近的少年,不知為何忽然變的十分的緊張,緊張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以往都沒有過的情緒。
楊辰言的手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平板。
眼前的少年越靠越近,近的幾乎快要碰到他的腿了。
也近到楊辰言能聞到少年身上那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了。
明明很淡,但楊辰言覺得十分的香,香的讓人想要……
楊辰言身體更加僵硬了。
耳根也猝不及防的紅了。
心跳都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幾分。
甚至是僵硬的呼吸都停滯了。
楊辰言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他,他,他想幹什麼?
為什麼忽然要靠他這麼近?
楊辰言僵硬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可偏偏少年還在朝他靠近,就仿佛是要坐到他的腿上,然後撲進他的懷裡一般。
然後……
然後……
楊辰言的耳根更加紅了幾分。
他微微抿著唇,緊張的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
也緊張的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甚至就連心跳聲也大的他自己都能聽見。
楊辰言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眼底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待。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少年越過了他,拿走了他旁邊桌上放著的資料。
拿走了……他旁邊的資料……
第140章 詭異血影
◎總有他哭的時候◎
因為阮清和沈白月拍照時就是分開拍的,整理資料自然也是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