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還是第一次接這種工作,不過他卻沒有輕視半分。
畢竟能讓經理這麼在意的人,可沒幾個。
然而兩人才剛走出‘花月’的大門,就遇到了三個老熟人。
池一凡,林安衍,以及總是跟在兩人身邊的那名玩家。
池一凡看著從‘花月’員工通道走出來的阮清,有些疑惑的開口,“王清同學?”
“你在這兒做什麼?”
阮清身體直接就僵住了,他慌亂的抿著唇,想要解釋,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
池一凡看了看‘花月酒吧’的牌子,還不懂阮清回答,就立馬露出一個懂了的表情,“哦~懂了,懂了。”
“沒想到王清同學也是性情中人啊。”
林安衍則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池一凡,沒有說話。
和兩人在一起的還有之前那位玩家,他也從那場爆炸中活下來了。
那玩家看著‘花月酒吧’四個字皺了皺眉。
如果隻是單純去酒吧的話,出來應該是走大門才對吧。
剛剛這位NPC走的可不是大門。
而且這人是沒有住在學校的,早上的課基本上也都沒有去上過。
再加上那天價的違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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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一凡有些好奇的開口,“王清同學經常來這個酒吧玩兒嗎?”
阮清僵硬的點了點頭,“嗯。”
“那這裡肯定很好玩咯?”池一凡眼神一亮,“那王清同學你帶帶我們吧,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酒吧呢。”
阮清聞言臉色一白,“不了,我今晚還有……”
“走,走,走,好不容易都到門口了。”池一凡說完,根本就不給阮清拒絕的機會,直接挽住阮清的手就往酒吧裡衝。
林安衍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跟了進去。
而旁邊的保鏢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比較好。
這位玫瑰顯然是怕學校那邊知道他在這裡工作,可偏偏剛出來就遇到了同學。
他如果過去幫忙的話,肯定更加暴露玫瑰的身份。
畢竟他還穿著‘花月’的保鏢制服的。
別看都是黑色西裝,但西裝上是有‘花月’的標識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怎麼回事。
可如果玫瑰回到‘花月’,哪怕穿的不是‘花月’的工作服,說不定也會被人認出來的。
保鏢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他想要打電話給經理,但是經理的手機卻是一直在通話中。
他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進去。
顯然經理此刻應該在忙。
但玫瑰這邊的事情也很重要,保鏢讓其他保鏢去二樓經理辦公室,去跟經理說明情況。
然而讓保鏢沒想到的是,經理已經離開‘花月’了。
要完。
保鏢想了想,最終讓‘花月’的工作人員將認識玫瑰的客人快速清場,然後換上一些屬於‘花月’自己的人。
接著命令所有人都不允許透露玫瑰的身份。
經理不在‘花月’,實際上也輪不到一個保鏢做主。
但這位保鏢已經跟在經理身邊十年之久了,很多命令都是他傳達的。
雖然明面上隻是個保鏢,暗地裡卻也相當於‘花月’的二把手。
再加上一樓大廳上還掛著‘禁止任何人觸碰玫瑰’的規則,沒有人敢輕視和玫瑰有關的任何命令。
所以保鏢的指示一下去,‘花月’的員工僅僅隻花了不到三分鍾時間,就直接將有可能認識玫瑰的客人清場。
沒辦法清場的就隔離開來,讓雙方不能碰上。
整個過程都沒超過五分鍾。
而且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畢竟玫瑰之前在‘花月’並不出名,隻需要將以前認識他的,以及上一次看演出的客人請出去就可以了。
池一凡進入酒吧後一臉的驚嘆,“這就是酒吧嗎?好熱鬧啊。”
“怪不得王清同學連楚院長的課都不上了。”
阮清低著頭,細白的手指攥緊了衣袖,並沒有接話。
好在酒吧的燈光閃的十分的頻繁,而且有些黯淡,似乎並沒有人看出來阮清的僵硬。
池一凡掃了一圈後,目光停在了大廳牆上的規則上,“哎?那是什麼?”
池一凡有些疑惑的將加紅加粗的文字念了出來,“禁止任何人觸碰玫瑰?”
“奇怪,為什麼不能碰玫瑰啊?”
阮清聞言更加的僵硬了,眼裡也帶著幾分不知所措和慌亂。
旁邊一位送酒的工作人員狀似不經意聽見了一般,微笑著解釋,“這位先生,玫瑰花在我們‘花月’酒吧有特殊的含義,是不可以隨意觸碰的。”
‘花月’這邊能將認識玫瑰的客人清場,但是那由經理制定的規則卻是沒人敢改的。
池一凡看向阮清,微微笑了笑,“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玫瑰是個人名呢,原來是花啊。”
阮清聞言抿唇,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怎麼可能呢。”
林安衍見狀,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池一凡也笑了笑,“是啊,怎麼可能呢。”
“王清同學,你不是很會跳舞嗎?”池一凡興趣盎然的看向舞臺上正在跳舞的員工,“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跳舞呢,你要不要給我們跳一個?”
阮清臉色更白了,小聲的開口,“可能不太方便,我腳……扭傷了。”
池一凡聞言,有些懊惱的點了點自己的頭,“瞧我這記性,都忘記你腳還扭傷著呢。”
“那還是算了,不然加重了腳傷就不好了。”
池一凡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十分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最終視線落在了吧臺的位置,“這邊太吵了,我們去那邊吧。”
阮清聞言狀似松了口氣,吧臺那邊的客人是最少的。
基本上都是純粹的來喝酒的。
池一凡招呼著所有人坐了下來,然後開始點酒。
他點的酒高濃度的也有,低濃度的也有,甚至還有飲料。
估計是準備什麼都點一下,想喝什麼喝什麼。
要知道‘花月’的酒大部分都是比較昂貴的,全點一遍絕對要花不少錢。
顯然池一凡也是不缺錢的人,幾乎將酒都點了一遍。
池一凡邊點還邊回頭看向阮清,“王清同學每次來這邊是去跳舞呀,還是喝酒呀?”
“……喝酒。”
這裡能上臺跳舞的隻有第三類員工,除了喝酒這個選項阮清別無選擇。
“哎?真的嗎?原來王清同學也很會喝酒呀。”池一凡似乎是有些驚訝,“那你一定要試試這個。”
池一凡說完便將其中一杯高濃度的酒,直接推到了阮清的面前,
阮清微微垂眸看著眼前的酒。
看來這個池一凡不止是知道原主在這裡工作,甚至還知道原主並不是很會喝酒。
實際上原主在‘花月’隻喝過一次酒。
就是在原主第一次下定決心做第三類員工時。
從此以後,原主基本上再也沒有喝過酒了。
畢竟也沒什麼客人找他陪酒。
而池一凡推過來的這杯酒,和當初原主喝的一模一樣。
池一凡調查過他?
那天換衣間裡的男人難道是他?
“你試試看這個,這個對於會喝酒的人來說絕對超贊,我最喜歡喝這個了。”
池一凡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阮清。
阮清則是臉色直接泛白,他抿了抿唇,顫顫巍巍的伸手,準備拿起面前的酒。
然而有人先他一步將酒拿走了。
玩家拿著酒朝阮清笑了笑,十分禮貌的開口,“不好意思,這杯可以給我嗎?我也很喜歡這種酒。”
“我拿橙汁跟你換,可以嗎?”
玩家說完將自己面前的橙汁推了過去。
玩家雖然說是自己喜歡,但在場的人都知道玩家在替阮清解圍,包括阮清。
阮清看著玩家微怔,微微點了點頭,小聲的回答,“可以。”
【舒服了,主播幹的漂亮。[打賞50積分]】
【什麼玩意啊,人家小男生一看就不太會喝酒,還給人家那麼烈的酒,神經病吧!】
【說實話,要不是我老婆已經讀大學了,我還有一種他在逼迫未成年喝酒的感覺,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要是我在現場肯定一巴掌就扇過去了。】
【明明上一次這個池一凡見我老婆還不是這個態度啊?那時候還溫柔體貼的,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池一凡見玩家拿走酒杯,倒也沒有再給阮清新的酒,而是將所有的酒都推到了那玩家面前。
“你喜歡喝就給你吧。”
“放心,我請客,隨便喝。”
池一凡就那樣淡淡的看著玩家,似乎是想讓他將酒喝完一般。
玩家看著面前的酒微頓,要是普通人,這些酒全下肚的話,估計得直接死在這酒吧裡。
但他也沒有說什麼,拿起酒就直接一飲而盡了。
畢竟他現在的人設實際上就是兩人的跟班,得罪不起兩人。
阮清在玩家喝了四五杯後,從玩家面前拿過了一杯酒。
他睫毛輕顫,朝那玩家笑了笑,“我也喜歡喝這個。”
倒不是阮清想喝,而是他不喝這個池一凡顯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池一凡在看到阮清拿起酒後移開了眼睛,看向了阮清。
阮清拿起酒小小的呡了一口。
又苦又辣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