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臺子很長,但是寬度還不足一米寬。
此時臺子上正有幾人在跳舞演出,前後都圍的水泄不通,情緒十分的高漲。
而且還在旁邊的大屏幕上放出了臺上人跳舞的畫面,方便後面看不見的人觀看。
而臺子上跳舞的人跳的都是一些具有挑逗性的舞蹈。
隻有第三類員工才會跳舞演出來吸引客人,也就是意味著臺上的人都是提供‘特殊服務’的人。
阮清光是看著就覺得窒息了。
絕對要在三天內找到兇手!
絕對!
就在阮清準備去送酒時,他身後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玫瑰?你怎麼在這兒?”
“領班叫你呢,你和鈴蘭不是搭檔嗎?剛剛鈴蘭那邊出事了,所以你的演出被領班排到今晚了,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吧。”
阮清:“……?”
第113章 血色愛情
◎那就如你所願◎
阮清打定主意要在三天內通關就是為了避開這個跳舞表演,結果萬萬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意外。
阮清僵硬的回頭,看向對他說話的短發女孩,“鈴蘭……出什麼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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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短發女孩回答,阮清就繼續開口道,“可是我腳也扭傷了,沒辦法跳舞,要不還是看看鈴蘭那邊能不能自己……”
阮清的話還沒說完,短發女孩就直接搖了搖頭,打斷了阮清的話,“鈴蘭被警察帶走了,好像是鬧出人命了。”
“估計今晚都不一定能回來了。”
“可是我腳也扭傷了,醫生叮囑我最近幾天不能劇烈運動,我也沒辦法跳舞的。”
阮清睫毛微顫,一臉為難的開口,“你能不能跟領班說一下換成其他人?”
阮清是拄著拐杖的,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短發女孩自然也發現了。
她頓了一下,也有些為難的開口,“還是你自己去說吧,領班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們這組業績一直有些……”
短發女孩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估計是有點兒懸,你還是早做準備吧。”
雖然短發女孩沒有說完,但阮清明白了她的意思。
領班這個人脾氣已經不是不好的問題了,他對待他們這群員工可以說是十分的苛刻,平時不如他的心意就是各種針對。
‘花月’酒吧的領班並不隻是一個,領班手底下都管著不少的‘員工’,而領班的工資主要就是來源於自己手底下員工的工資提成。
如果說‘業績’好一點還好,他們的領班還會給一個好臉色,可偏偏王清這一組的‘業績’是最差的。
鈴蘭脾氣不好,經常會和客人起衝突,‘業績’自然也起不來。
而王清空有一張比大部分員工都好看的臉,‘業績’卻是組內最差的,連陪酒都沒人找他,導致領班對他十分的厭惡。
平日裡也是明裡暗裡的排擠王清。
在這‘花月’酒吧裡,經理定下的規則大過一切。
隻要沒有違反規則,就是員工被客人不小心玩死了,也沒有人會管的,更別提隻是微不足道的排擠了。
王清對此也隻能忍下來。
演出是第三類員工最喜歡的吸引客人的手段,按理說這種演出領班根本就不想排他才對,畢竟他一直覺得讓王清演出就是在浪費演出名額。
要不是規定第三類員工至少一個月有一次演出,說不定領班都能將王清從演出名單上劃掉。
估計今天遲到兩小時這事也是領班添油加醋的報給經理的,不然經理根本就不可能找他這樣的小人物。
可今晚為什麼讓他來換班演出?
領班不是恨不得一個月一次都不讓他上嗎?
阮清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扭傷的腳,總不能……是因為知道他傷到腿了故意排他的吧。
按領班那性格……還真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申請換人怕是就有些不太可能了,畢竟對方明顯就是在故意針對他。
阮清看了看跳舞的舞臺沉默了,雖然覺得機會渺茫,但他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阮清拄著拐杖準備去找領班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領班的電話。
阮清接了起來,學著原主小聲的開口,“領班,我的腳扭傷了,我想申請一下……”
然而阮清還沒說完,領班就打斷了他的話。
領班冷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鈴蘭出事了,你和鈴蘭換一下班,十分鍾後的演出你代替鈴蘭上,自己準備一下吧。”
“希望這次你不會辜負我給你的機會,否則我會直接向經理說明情況,將你從演出名單上除名。”
“好自為之吧。”
領班說完並沒有給阮清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阮清拿著被掛斷的手機沉默了,顯然領班就是在故意針對他,為了取消他的演出名額真是煞費苦心了。
而他腳受傷的消息極有可能就是一開始遇到那個少年告訴領班的,畢竟那少年一直在邊鄙夷王清,邊嫉妒著王清的長相。
阮清自然是不怕被取消演出名額的,但原主肯定不會,原主要是聽到領班這話,肯定是不顧腳上的扭傷也要強撐著上去演出的。
阮清看著舞臺上跳著熱舞的員工,再一次沉默了。
想要不上臺演出的話,除非是真的傷到沒辦法動彈了,但那不異於找死。
畢竟暗處還有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兇手,要是他真傷的沒辦法動,那也沒辦法躲開兇手的陷阱了。
要麼就……發生點兒什麼意外,讓整個演出都停止。
阮清快速思考著可能性,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動靜鬧的太大的話,肯定會驚動那個經理。
就算是查不出是他幹的,也說不定會直接連坐在場所有的人,到時候他也沒辦法離開。
那個經理別看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但他就是個笑面虎,做事向來就是無情狠辣,連坐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而鬧事了之後嫁禍給別人這種事情,阮清也做不出來。
阮清沉默了幾秒後,最終拄著拐杖緩慢的走向了跳舞那邊的後臺。
反正他腳傷了,站上去隨便動動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在混。
到時候被領班從演出名單上除名也正好,那樣三天後也不用再上臺演出了。
舞臺後臺的人看到阮清拄著拐杖都有些詫異,但在看到阮清工作服胸前寫著的‘玫瑰’後很快就能理解了。
估計是他們領班故意的。
玫瑰這個名字在酒吧還是十分出名的,一是因為這個名字,二是因為他那不討喜的性格,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他,也清楚他的‘業績’如何。
眾人明白了之後就收回了視線,沒有一人站出來為阮清打抱不平,甚至是沒人上來關心一下阮清。
就仿佛壓根就沒看見他一般。
阮清也毫不在意,呆在角落等待著上臺。
這種演出三天才有一次,一次演出是兩場,而T字的舞臺越靠近外面越容易被更多人看到,一般出場都是有順序的。
阮清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就在……最外面。
看來領班是存了心要讓原主出醜了。
阮清想了想,拿著位置牌找到最靠近裡面的那位員工,眼底帶著糾結和不舍,但最終還是陰鬱的開口道,“……可以和你換換演出位置嗎?”
“我怕出意外,我腳扭傷的有些厲害。”
靠近最裡面的位置因為快要靠近吧臺了,那邊是喝酒的區域,不止是看的人要少很多,就連大屏幕也有些拍不到。
所以大部分員工都削尖了腦袋想往外面鑽。
但這順序並不是運氣來決定的。
每一次演出之後都會有客人投下屬於自己的彩頭,這既是票數,也是員工的一份收入,因為那些票數都是可以兌換成工資的。
而票數越多就越靠外面,位置也就越好。
原主向來都沒什麼人喜歡他,票數少的可憐,都是在最靠近裡面的地方演出的。
鈴蘭卻不同,他雖然脾氣十分的差,但在這‘花月’酒吧內卻十分的受歡迎,每一場演出他獲得的彩頭都是最多的。
也是每次演出都站在最外面的人。
阮清也知道原主要是得到最外面的位置肯定會欣喜若狂,他換位置的舉動肯定是有一些崩人設的。
但阮清心底有一個猜測。
他崩人設似乎並不是以自己的行為來判定的,更像是在別人的眼裡有沒有崩人設。
原主性格陰鬱孤僻,基本上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人了解他,所以在場的人說不定會以為是他腳傷的問題,才想要換位置的。
畢竟腳傷是很容易出意外的,那影響的可不隻是演出,極有可能是會被領班問責的。
那他換位置這個舉動在其他人眼裡明顯就情有可原了。
果然阮清問出這句話後大家隻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拄著拐杖時,就了然的收回了視線。
而被阮清問到的那為少年則是欣喜若狂的同意了,立馬將自己的順序換給了阮清。
‘花月’酒吧的規則中並沒有不允許演出的員工換位置,隻要雙方都願意,可以隨意交換位置。
阮清見狀微微松了口氣,站在最裡面的話,基本上是沒什麼人看的,情況要好得多。
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上一場演出的員工已經緩緩走下臺了。
顯然是輪到阮清他們這一組了。
上場跳舞演出肯定是不可能拄著拐杖的,阮清隻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上去,上去之前還摘下了口罩。
畢竟演出也是不能帶著口罩和帽子的。
舞臺的燈光隨著音樂的節奏閃的十分的頻繁,而且因為舞臺要比一般的地方都要高些,站上去幾乎能看清楚整個酒吧了。
‘花月’酒吧十分的豪華,觥籌交錯,富麗堂皇,就連頭頂上的吊燈大概都是價值百萬以上的。
雖然隻是一個酒吧,卻處處透露著奢華和高雅,可以看出這酒吧的後臺絕對不簡單。
紙醉金迷也大概不過如此。
阮清收回視線,微微低著頭跟著前面的員工,緩緩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這邊果然沒什麼人,面前的吧臺也就隻坐了一兩個人。
而且還都是背對著舞臺,自己喝著自己的酒。
客人們都聚集在另一邊,他這邊也基本上沒什麼人看。
阮清松了口氣,演出的時間為十分鍾,隻要熬過這十分鍾就好了。
在員工們站定時,臺下傳來激烈的歡呼聲,氣氛空前的高漲,音樂也直接切換了下一首。
排在阮清前面的少年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直接就愣住了,就是音樂聲響起來了也沒回過神來。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他,在音樂聲響起後,他回憶著腦海中的舞蹈,僵硬的跟著音樂聲抬手伸腿。
明明是勾人的熱舞,明明是差不多的動作,卻被他跳出了……廣播體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