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不太適合這種高強度的運動,不管是耐力還是體力都不太支持。
反正欺負人這個過場已經走過了,人設應該不算太崩,下半場還是不上了。
莫燃看著離少年極近的夏白依,眼底陰狠至極,讓他旁邊的人看的不寒而慄。
但卻沒人去提醒夏白依,畢竟莫燃是什麼人他們比誰都清楚。
如果說少年欺負別人是因為囂張任性,而莫燃欺負人單純就是他喜歡看別人痛苦。
手段比少年要陰狠殘忍很多,幾乎不把人命當命。
不過夏白依何時得罪莫燃了?
昨天早上見面時不都相處的好好的嗎?
莫燃生氣似乎是從夏白依離蘇哥很親近開始的。
那小弟看向坐著的少年,少年因為運動精致的臉上帶著紅暈,煞是好看,漂亮的讓人心底升起幾分不該升起的念頭。
那小弟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就看到莫燃宛如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他。
與看夏白依的眼神沒什麼兩樣。
那小弟瞪大了眼睛,慌張的解釋,慌張到聲音都開始顫抖,“對不起,對不起,燃哥,我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
那小弟的聲音並沒有壓低,附近的人都疑惑的看了過去,包括阮清。
阮清抬起頭看過去,“怎麼了?”
“沒事。”莫燃收回視線,一如往常般朝阮清笑了笑,“隻是同學之間的小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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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燃說著淡淡的掃了那小弟一眼,那小弟見狀冷汗直流,立馬瘋狂點頭,“對對對,隻是玩笑。”
阮清移開了視線,沒有再說什麼,似乎是絲毫不感興趣。
不過因為流汗的原因,阮清總覺得有些難受,黏黏糊糊的感覺。
他是校霸,不需要在乎別人的感受,所以阮清直接站起身,“讓籃球賽暫停一下,我回一下宿舍。”
“回宿舍?”莫燃神情有些緊張,看向眼前人小心翼翼的開口,“是剛剛打球傷到哪裡了嗎?”
阮清淡淡的開口,“不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莫燃微愣,所以是回去……洗澡?
他朝眼前的少年笑了笑,“那我陪蘇哥去吧,正好我也回一趟宿舍。”
阮清點了點,“可以。”
籃球賽一般共有四小節,第一小節和第二小節之間的休息時間為兩分鍾。
然而兩分鍾過去,當一班的五位球員已經上場後,裁判直接吹哨了。
不是比賽繼續,而是喊了暫停。
能喊暫停的無非就隻有一個人,蕭時易看向遠處站起身似乎要走的少年和莫燃皺了皺眉。
又怎麼了?
蕭時易直接走到了二十六班的地盤,看了一眼走遠了的兩人的背影,看向了旁邊的人,“蘇哥怎麼了?受傷了?”
被蕭時易問到的同學搖了搖頭,“不是,蘇哥嫌身上有汗黏糊,所以回宿舍洗澡去了,等他洗完澡再來。”
這個答案是蕭時易沒想到的,但也沒說什麼就回到了自己的班級。
實際上籃球比賽喊暫停並不能暫停超過一百秒,但誰讓喊暫停的人是蘇清呢,就是停到明天,也沒人會說什麼。
更何況連蕭時易這位一班的班長都沒說什麼,其他人更不會說什麼了。
少年離場所有人都看到了,理由隨便一打聽就能打聽到。
幾位玩家面面相窺,洗澡?
這也太嬌氣了,這才運動了十分鍾吧?就要離場洗澡?
問題是洗完回來接著打,不得再次流汗嗎?
他們是真的不了解,但其他人都沒說什麼,他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隻能安靜的等著少年回來。
裴衍掃了一眼走遠的身影,隨便找了個角落再次拿出筆記本。
少年走了,少年身邊沒有任何玩家跟著,直播間的觀眾也沒辦法看到少年,所以回到了之前看的直播間。
裴衍直播間剛回來的觀眾本來在討論校霸蘇清,但討論了一會兒後有細心的人發現,裴衍好像五分鍾沒翻了,那人立馬發彈幕調侃道。
【裴神,這頁你看了五分鍾了,該翻頁了吧。】
【才五分鍾而已,說不定裴神在找線索呢,你懂什麼。】
【是嗎?我咋覺得有些人心思根本就不在筆記本上了(狗頭)。】
【哪能啊,我裴神可不是會吃回頭草的人,分手都說了,怎麼可能後悔(狗頭)。】
觀眾調侃歸調侃,倒也沒有人真以為裴衍因為少年離開失神到線索都不找了。
畢竟裴衍可是出了名的冷漠,曾經也有長相精致的少男少女想要抱他大腿,他都直接視為無物,美人在他心裡估計還不如一條副本線索來的重要。
估計是因為裴神發現那幾個NPC有問題,才提出換人的吧。
……
原主雖然不住校,但在學校是有獨立的一套房間的,那房間也不在學生宿舍樓,而是在教室公寓樓。
阮清直接去了原主的房間。
原主的房間看起來十分豪華,但基本上沒什麼生活氣息,顯然房間的主人幾乎不常住。
不過房間十分的幹淨,明顯經常有人打掃。
莫燃是住在學校的宿舍樓的,宿舍樓離這邊不算遠,所以在阮清進入自己房間後,莫燃也回了自己的宿舍。
阮清進入房間後反鎖了門,照舊在門上留下絲線,畢竟他這也算是落單,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比較好。
阮清仔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從衣櫃裡拿出衣服進入了浴室。
學校的房間就算再豪華,也比不過蘇家的別墅,所以浴室裡就隻有簡單的淋浴,別說洗浴臺了,就是連塊兒鏡子都沒有。
阮清隨便淋浴了一下就出來了,整個過程也沒花上十分鍾。
等他擦幹頭發出來時,莫燃已經等在門口了。
見阮清出來,莫燃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蘇哥,現在時間不早了,要先吃了飯再過去嗎?”
阮清搖了搖頭,“早上吃過了,不餓,直接過去吧。”
可是早上你吃的很少啊,莫燃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什麼也沒說。
兩人直接回到了比賽場地上。
夏白依見阮清坐下,立馬跑了過來,坐在了阮清的旁邊。
兩人坐的有些近。
阮清坐在左邊,而夏白依坐在右邊。
夏白依坐下後朝阮清再次靠了靠,親密的挽住阮清的手。
阮清本來想避開,但動作忽然卻一頓。
他垂眸看向眼前的少女,視線最終定格在少女的右胸上。
夏白依察覺到阮清的視線後,有些害羞的顫了顫,臉上泛起紅暈。
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樣。
盡管害羞極了,但她也沒有側身避開,就那樣任由少年看。
如果是一般人這樣盯著一個女生的胸,大概下流又猥瑣,十分的不尊重人,令人厭惡。
可是少年就那樣看著,眸子裡幹淨純粹,沒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也沒有任何欲念,絲毫不會給人猥瑣的感覺,反而令人心生嫉妒。
嫉妒她能讓少年對她另眼相待。
嫉妒她能讓少年專注的看著她。
嫉妒她能理所當然的與少年做出親密的姿態。
莫燃垂眸,掩下眼底的陰狠,接著他輕笑著調侃道,“蘇哥,你再這樣看下去,夏同學可要羞死了。”
阮清這才將視線緩緩上移,落在了夏白依羞紅的臉上,輕笑道,“是嗎?這就害羞了?”
阮清說著直接伸手摟著少女的腰,強勢的將人帶入了自己懷中,“那要是……這樣呢?”
兩人的姿勢前所未有的近,近到夏白依都能聞清楚眼前人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夏白依這次不止是臉紅了,連耳根都紅透了,她羞的低下頭,不敢去看阮清,結結巴巴的開口,“蘇,蘇清哥哥,你就別打趣我了。”
阮清看著夏白依這副害羞的模樣,心底卻猛的一沉。
夏白依的心跳聲很大,不過卻是從……右胸腔傳來的。
而一般人的心髒都在左邊。
心髒長在右邊的人不是沒人,但很少,幾萬上十萬個人中才可能出現一個。
之前夏白依想要親他的時候,離他也十分的近,但他並沒有發現夏白依心髒長在右邊。
如果夏白依心髒長在右邊,他應該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才對。
可偏偏現在才發現。
就好似他離開的這一會兒,夏白依的心髒從左邊忽然移到了右邊一般。
阮清看向夏白依的臉,精致的清純可愛,但並不完全對稱。
似乎之前左邊臉的線條要流暢些,而現在是……右邊?
就仿佛是整個人左右變換過了一樣。
但……這怎麼可能呢?
阮清松開摟著夏白依的手,愁苦大深的揉了揉後腦勺。
昨天摔到的後腦勺還是有些疼,似乎是起了一個大包。
再加上剛剛劇烈運動,後腦勺更加的疼了。
他不會是真的摔出腦震蕩了吧?
畢竟連一個人左右變換了這種離譜的想法都能冒出來。
摔到後腦勺如果瘀血腫起,可是會壓迫到神經的,也確實容易出現幻覺和影響感知的情況。
阮清皺了皺眉,看來還是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畢竟他就隻有這顆腦子可以依靠,要是腦子判斷出現問題,那他可能真的會死在這個副本中。
莫燃在阮清摟著夏白依的那一刻,臉上虛偽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看向夏白依的視線,殺意幾乎隱藏不住。
而夏白依餘光掃了莫燃一眼,看到他那眼神絲毫沒有害怕,反而朝莫燃嘴角勾了勾,然後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下一秒便躲入了阮清的懷裡,“蘇,蘇清哥哥,莫燃哥哥看我的眼神好可怕,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莫燃:“!!!”這個賤人!
在阮清看過來時,莫燃壓下怒火,努力露出一個笑容,“怎麼會呢?是夏同學誤會了吧,我對蘇哥的每一個男女朋友都很喜歡,也很尊重,自然也不會討厭夏同學了。”
就在夏白依還想說什麼時,莫燃直接看向阮清,“蘇哥,你還上場嗎?”
阮清聞言移開視線,狀似已經不感興趣了般開口,“不上,玩兒膩了。”
莫燃看著死要面子的少年再次笑了笑,笑容與以往的虛偽完全不同,這一次看起來真實多了,“那蘇哥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會把比賽贏下來的,絕不給蘇哥丟臉。”
“可以。”阮清一臉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充滿了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