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一頓操作猛如虎,我回頭一看就咬壞了倆扣子。
扣子:???我招你惹你了?
第25章 恐怖直播間
◎不能再裝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清的睫毛微不可查顫動了兩下,握著斜挎包帶子的手也微微緊了幾分,恢復了意識,但他並沒有立馬睜開眼睛。
四周靜悄悄的,聽不見什麼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霉味。
他身下的床很硬,似乎就是那種隨意搭建起來的木板。
很明顯他已經不在之前的飯店了。
似乎是在……原主的出租屋?
阮清還未睜眼就確定了這一點兒。
他嗅覺和感知向來靈敏,隻有原主的出租屋帶著一股廉價空氣清新劑和發霉的味道,很容易分辨出來。
此時他躺在床上,而他的旁邊也躺了一個人,因為旁邊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旁邊的人身上傳來的。
阮清不用睜眼確定就知道旁邊的人是誰。
原主的房東,江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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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也早就知道綁他的人是江肆年了。
他在掙扎時就發現了江肆年腰上有傷,還是致命傷。
隻要他假意掙扎再狠狠傷他的腰一次,未必不能掙脫。
但阮清沒有。
因為紀言,也因為溫禮。
紀言這個人和其他人都不同,其他人還會假裝紳士和禮貌,給人虛與委蛇的機會,但紀言卻完全不會,他做事仿佛全憑心而為,而且他很聰明。
當一個人有腦子又有武力值的時候,是最可怕的,阮清很難在他手上保全自己。
他從來就不想落在任何人手上,成為別人的籠中金絲雀。
失去了自由不說,還得時刻擔心主人不夠強而被迫易主。
至於溫禮,催眠的效果會影響他的大腦運轉,而且是隨著時間遞增的,和他呆在一起也絕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
所以阮清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跟江肆年走,畢竟江肆年身上有致命傷,想做什麼也做不了,有問題他也有機會逃脫。
這短短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阮清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身心都有些疲憊。
最主要的是,還沒一件事是在計劃之中的,關於副本的調查進度也少的可憐。
目前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江肆年,紀言,溫禮這三個人與直播間都脫不了幹系。
江肆年身份很好確定,應該就是恐怖直播間的殺手之一,基本可以排除他是直播間主人的可能性。
阮清當初找顧照西借五十萬並不是瞎扯的,主要目的有三個。
第一他想進入酒吧,趁著混亂逃跑,如果借少了他怕顧照西直接就轉賬了。
第二他想試探一下顧照西有沒有問題,如果是普通人被人借五十萬估計理都不理,可顧照西卻十分積極,很明顯有問題。
第三他就是想確定一下江肆年能不能看見直播間,所以他故意遮掩了那個‘萬’字,結果很明顯,他看不見。
一個看不見直播間,且腦子不大聰明的人,是直播間主人的可能性就非常低了。
至於紀言和溫禮,阮清更偏向於溫禮。
實際上阮清在知道自己被催眠後,想的就是怎麼不動聲色的解決掉醫生。
本來他以為很簡單,隻要他笑的夠多,醫生就死的夠快。
原本他是這樣以為的,可是江肆年失敗了,甚至差點兒被反殺。
他也差點兒因為判斷失誤死在醫生手裡。
當時他就是判斷醫生極有可能死在江肆年手上,才借著迷路的借口,探索處處透露著古怪的醫院大樓。
結果沒想到江肆年竟然失敗了不說,還讓醫生那麼快就回來了。
江肆年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是並不弱,那麼就隻能是醫生太強了。
想必紀言和顧照西兩個人聯手,也應該成功不了。
溫禮這個人太古怪了,不管是催眠,還是身手,都仿佛突破了人類的極限。
之前明明好幾次紀言都差點兒刺中醫生了,可醫生卻詭異的都躲開了,阮清為此還特意在最危險一擊的時候出聲幹擾醫生。
可是醫生依舊躲開了,隻傷了點兒皮外傷而已。
明明那一擊根本不可能躲開才對,起碼人類應該做不到,除非突破物理極限。
可人類又怎麼可能突破物理極限,醫生溫禮真的是……人類嗎?
最重要的是,他會是直播間的主人嗎?
阮清不確定,但溫禮絕對是最有嫌疑的一個。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懷疑醫生能看見直播,不然很難解釋他一上來就催眠他。
除非他打從一開始就見過他。
阮清記憶很好,幾乎是過目不忘,隻要見過一次他絕對不會沒有印象。
他敢肯定他沒有見過醫生,但醫生卻似乎見過他。
那麼極有可能是在直播裡。
而且每一次都太巧合了,他才剛闖入實驗室,醫生就來了。
甚至他剛剛被江肆年綁走的時候,醫生也抬頭看過來了。
阮清在那一瞬間確定了,醫生絕對能看見直播。
但能看見直播也並不能說明他就是直播間主人,提交答案的機會隻有一次,一旦判斷失誤,後果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這才是遊戲的第二天,線索還是太少了。
問題在於他沒有多少時間,因為遊戲的危險程度,會隨著時間推移變的更難,更別提還有一堆對他虎視眈眈的變態。
如果不快一點兒找出答案,說不定真的會被困在這個副本中。
就在阮清思考接下來的問題時,旁邊的人忽然動了,直接伸手壓在了阮清身上,甚至整個身體都壓了過來。
動作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和壓迫感,仿佛被毒蛇死死纏住,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阮清心底一咯噔,明白自己不能再裝睡了。
作者有話說:
阮清:他現在不行,我跟他走
江肆年:呵!
第26章 恐怖直播間
◎近一點兒◎
江肆年醒過來時,少年正躺在他身邊,比平日裡多了幾分乖巧,頭發凌亂的散開,透露出些許脆弱和易碎感。
少年就仿佛開的正豔麗的玫瑰,昳麗到讓人著迷。
江肆年眼底幽深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然而就在他伸手時,少年的睫毛微微顫動。
很明顯,少年快醒了。
江肆年見狀雙眼微眯,收回了自己的手,側身斜躺著。
大概是有些疼了,少年精致如畫的眉眼微皺,緩緩睜開眼,眸子裡還帶著些許茫然。
“你醒了?是做什麼噩夢了嗎?”男人沙啞的聲音在阮清耳邊響起。
少年似乎是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在聽到聲音後看向旁邊。
阮清在看清楚床上赤裸的男人後,瞪大了眼睛,顧不上有些泛疼的胸口,眸子裡帶著驚慌和不安,他坐起身快速往後退了退。
然而他躺的是床的裡面,他背後就是牆,根本無路可退,他隻能貼著牆警惕的看向床上的人,仿佛江肆年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江肆年見狀挑眉,“我好歹救了你,你這反應可真是太傷人心了。”
“救,救了我?”少年一愣,有些不明白江肆年的話是什麼意思。
江肆年撐起身體,倚靠在牆上,看向少年緩緩解釋道,“我之前正好路過興月飯店,見有人鬼鬼祟祟扛著個人,就出手救了下來,沒想到正好是你。”
“為了救你,我還被那歹徒捅了一刀呢。”江肆年說著,看向自己腰間的致命傷,大概是傷帶來的痛苦,讓他皺緊了眉頭,他輕哼了一聲,“結果沒想到有些人還不識好人心。”
興月飯店正是之前的五星級飯店。
江肆年這麼一說,少年似乎也想起來之前被人劫持了的事情,這才將視線放在了江肆年身上。
江肆年赤裸著上半身,腰間纏著厚厚的紗布,盡管如此,血還是滲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
看起來駭人無比。
少年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臉上染上紅暈,趕緊小聲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清道完歉立馬鞠了一躬,十分感激的開口,純粹又真誠,“江先生,謝謝您救了我。”
少年的衣服少了兩個扣子,這樣一鞠躬,帶著幾分若隱若現的感覺。
大概是江肆年的視線太過強烈,少年也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有些凌亂了,立馬伸手拉好衣服。
江肆年收回了視線,落在了少年精致的臉上,理直氣壯的開口,“我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這段時間你照顧一下我不過分吧。”
“畢竟要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不會受傷。”
阮清聞言小小的搖了搖頭,“不,不過分。”
江肆年絲毫沒有客氣,抬起下巴指了指旁邊桌上的醫療箱,“那你現在幫我換一下藥。”
阮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越過江肆年爬下床,拿起了桌上的醫藥箱。
醫藥箱不是原主的,應該是江肆年帶著少年進來時自帶的。
江肆年腰間的紗布已經被血染湿了,可見出血量有多大。
江肆年往床的裡面挪了挪,給少年騰出了些空間,明顯是讓少年上床的意思。
阮清看著離床有些距離的人,遲疑了一下,最終上床跪坐在了床邊,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開江肆年腰間的紗布。
他的動作輕緩,生怕弄疼了江肆年。
但江肆年傷的太重了,又因為一直滲血的原因,紗布和傷口都沾在了一起,再怎麼輕都不行。
紗布完全解開,露出猙獰的傷口,那傷是致命的,似乎是被刀捅了進去還狠狠劃開了一截,能活下來幾乎是個奇跡。
雖然傷口不在阮清身上,但是阮清看著都感覺疼,眼底瞬間氤氲著霧氣,可憐兮兮的看向江肆年,聲音軟軟的,“痛……痛嗎?”
本來江肆年視線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少年,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少年這話一出,他立馬一臉痛苦,甚至痛的悶哼了一聲,“唔……很痛。”
少年抿唇,手上的動作更輕了一下,“那,那我再輕一點兒。”
江肆年盯著少年微顫的睫毛和泛紅的眼角,不客氣的指使道,“隻是輕一點兒沒用,你幫我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