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子沒有等來公主的吻,反而等到了獵人的致命一擊,在不甘心中暈了過去。
觀眾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直播間的畫面,絲毫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發展。
剛剛阮清在讓男人閉眼時,直接快速拿起男人身後床頭櫃上的花瓶,快準狠的朝男人後腦勺砸了下去。
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留情。
雖然觀眾們覺得砸的好,但是也隱隱感覺後腦勺一涼。
阮清拿著敲的已經破碎的花瓶,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倒下,與剛剛撒嬌的模樣恍若兩人。
阮清手裡的花瓶是床邊用來裝鮮花的。
因為敲的太用力,花瓶已經碎掉了。
但好在這是在床上,碎片掉在床上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而且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不差,這點兒聲音並沒有引起什麼動靜。
剛剛進入房間之前阮清就發現了,這是三樓最裡面,窗戶下面就已經是大馬路了。
所以他才選著了這間房。
阮清沒有浪費時間,一腳將礙事的男人踹下床,然後從包裡掏出小刀將床單裁成一條一條的。
這裡是三樓,直接跳下去的話不死也傷。
風雅酒吧地處繁華地帶,大門口就是繁華的街道,但這三樓算是風雅的最深處,外面是一條陰暗的小巷子。
阮清將布條打結連成一條可以達到一樓的繩,接著一頭綁在床腳,一頭綁在腰上,然後緩緩從三樓窗戶那裡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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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今天精神又一直高度集中狀態,到達一樓時已經氣喘籲籲了,甚至還出了不少的虛汗。
但是他根本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小巷子的燈隻有深處有一個,而且十分陰暗,根本不足以照亮整條小巷子。
四周靜悄悄的,風雅的熱鬧宣化沒有沾染半分,就仿佛是在兩個世界一般。
往小巷子出口走是沒有燈光的。
阮清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朝黑暗裡走去。
夜色濃稠,四周漆黑一片,整個世界安靜極了。
可乍一聽又仿佛有什麼聲音一般。
窸窸窣窣,零零散散,仿佛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靠近,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等阮清停下腳步仔細一聽,那聲音又聽不見了。
阮清握緊斜挎包的背帶,鼓起勇氣回頭看去,身後一片漆黑中,什麼都沒有。
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是阮清卻覺得不對勁,甚至心底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阮清不安的加快了步伐,最後甚至不顧病弱的身體跑了起來。
第9章 恐怖直播間
◎我會死嗎◎
阮清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甚至還不如一個正常的小孩的速度,但他卻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但是阮清不敢停下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如影隨形,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快逃。
就仿佛他停下來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般。
阮清可沒有忘記他現在是恐怖直播間的目標人物。
一旦被選中,三天都活不下來,更別提七天了。
更何況他進入遊戲之前就被選中了,也就是說他起碼被選中了七個小時以上。
他不信是殺手還沒找到他,也不信殺手會因為他可憐就放棄獵殺他。
小巷子並不是特別的長,但也不算短,再往前就是風雅酒吧大門口那條繁華的街道。
雖然現在是半夜,但因為這邊是著名的不夜城,大街上依舊有不少作息顛倒的行人。
隻要跑到大街上,就算是殺人狂也絕不會輕易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阮清很久沒有這樣劇烈運動了,心髒傳來微微的不適感,身體甚至開始冒著細汗,但他沒有停下來。
小巷子漆黑一片,深處的燈光早已不足以照亮這一片了,但好在小巷子前面的街道上路燈很多,幾乎照亮了整個街道。
阮清離小巷子出口已經不遠了,因為他已經能看到街道上那耀眼的燈光了。
黑暗裡再一次傳來了什麼聲音,仿佛是腳步聲,又仿佛是什麼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很空曠,也仿佛離的很近,讓人無端的頭皮開始發麻。
因為被自己腳步聲和呼吸聲幹擾,阮清不確定是不是聽錯了,可是他根本不敢停下來細聽。
如果聽錯了那自然沒什麼問題,可若不是,停下來幾乎無異於找死。
快了,再跑過這一段,前面就是街道,隻要跑到街道上就好了。
隻要再給他三分鍾的時間就好。
小巷子這一截路沒有燈光,隻能靠遠處的燈光依稀看清楚路。
可劇烈的運動讓阮清呼吸開始困難,心髒也開始劇烈跳動,仿佛要負荷不過來一般,大概是因為缺氧,他的大腦也開始充血,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
這樣一來阮清就更加看不清楚腳下的路了,隻能憑借著感覺來跑。
“登。”
“登。”
“登。”
富有節奏感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而且那聲音近了不少,仿佛近在咫尺,在空蕩蕩的小巷子顯得有幾分詭異。
這一次阮清終於確定自己沒有幻聽了。
那是……腳步聲!
阮清的心猛的一沉,他沒有回頭,甚至加快了速度往前跑去。
然而就算阮清想要加快速度,他那個破敗不堪的身體也根本不支持,甚至因為他劇烈運動太久,心髒開始猛地抽痛。
阮清毫無防備,因為這抽痛直接腳下一滑,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一般,身體直接向前傾倒。
阮清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摔在了地上,下一秒,手和膝蓋的位置傳來劇烈的疼痛。
估計是破皮了。
阮清的眼淚受到疼痛的刺激,瞬間就溢滿了眼眶,看起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但此時他沒時間關注這些,他死死捂住心髒的位置,手指都因為用力開始泛白,但是卻絲毫沒能降低心髒的抽痛感。
這種抽痛感阮清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心髒病發前的預兆。
阮清急促的喘,息,在腦海中冷冷的開口詢問系統,【我心髒病犯了,我會死嗎?】
阮清是有心髒病的。
既然是心髒病患者,身上自然是會攜帶藥物的。
可是這隻是系統用他身體生成的數據,不是他真正的身體,原主也沒有心髒病,自然不可能有治療心髒病的藥。
心髒病犯了卻沒有藥,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系統聲音無波無瀾,【不會,這具身體隻是按照你身體的各項數據生成的而已,但不會因為這一點導致你直接死亡,遊戲給予每一個人公平的機會。】
阮清無聲冷笑,不會導致直接死亡?
確實,心髒抽痛摔倒確實不會是直接死亡的原因,可卻會成為他死亡的間接原因!
既然不會因為心髒病導致死亡,阮清強忍住身體傳來的痛苦站起身,想要繼續往前跑。
然而就在他跪坐在地上想要起來時,頭後部傳來一個冰冷又堅硬的觸感。
圓形的。
阮清就是想認為那是鐵棍都不行,因為下一秒響起了某種可以致命的機械按下擊錘的聲音。
在這種情況下,隻需要再輕輕扣動那機械的扳機,他就會瞬間斃命。
阮清的表情瞬間凝固,身體僵硬的跪坐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身後的人似乎沒有想要瞬間殺死阮清,在阮清乖乖不動後並沒有立即扣動扳機。
阮清的小臉幾乎血色全無,他死死抿緊唇,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就仿佛在等待最後的宣判一般。
這個位置離街道已經不足五米了,街道上的燈光已經足以微微照亮一些這個陰暗的小巷子了。
若是有人細心往裡面看的話,依稀能看見一個男人拿著一把木倉對準了一個跌坐在地上的少女。
男人勾唇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開口,聲音有幾分華麗的感覺,“你看,這樣乖多了。”
男人的聲音很耳熟,阮清在男人開口的瞬間就想起了這人是誰。
是剛剛房間裡被他用花瓶砸暈的那個男人紀言。
阮清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紀言對於少女的沉默並沒有生氣,他無情的一把抓起少女的頭發,將人狠狠的按在了牆上,木倉抵在了少女的腰間。
雖然他動作毫不留情,但語氣卻沒什麼變化,仿佛在和阮清正常的聊天一般,“你知道上一個弄傷我的人,是什麼結局嗎?”
阮清側目看了男人一眼,沒有搭話。
初秋的夜晚算不上冷,一直被陰暗雲層擋住的月亮此刻漸漸露了出來,撒下一地銀光。
一直跟在少女身後的紀言也終於看到了少女的臉,發狠的表情頓時有些呆愣。
大概是因為剛剛跑的急的緣故,少女臉上泛著紅暈,渾身汗水直冒,甚至浸湿了額頭散落的頭發。
但並沒有像其他人一般看起來狼狽不堪,反而因為頭發沾在精致的臉上顯的又純又欲,有幾分豔麗荼蘼。
就仿佛開在通往地獄路上的曼珠沙華,散發著荼靡的氣息,豔麗到了骨子裡,引人心甘情願墮落。
紀言本來還很生氣剛剛被砸的事情,但這一刻詭異的好像也沒那麼氣了。
但眼前的人似乎總是學不乖。
先是招惹了顧照西跑了,現在招惹了他也想跑。
他可不是會給人機會逃跑的人。
紀言笑了,笑的令人有些不安。
他將木倉放回了口袋,換成了一把短刀,然後將人翻轉的正對著他。
不管是木倉還是刀,阮清都沒有信心能從人手上逃脫,所以沒有任何掙扎,隻是僵硬的站著。
紀言用刀挑開了阮清沾在臉頰上的頭發。
不知道是因為刀太鋒利,還是因為沾的力道大了,有幾絲頭發被切斷了。
阮清側目看了一眼臉邊的刀,好看的眸子裡帶著不安和害怕,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可是他身後就是牆,根本無路可退。
紀言的刀順著阮清的臉緩緩往下滑,刀那冰冷的溫度讓阮清眸子裡的害怕更深了幾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宛如珍珠一般,但是他卻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半分。
因為他隻要一動,刀肯定就會劃破他的皮膚。
阮清的容貌精致的宛如畫裡走出來的妖精一般,他一哭就仿佛全世界都錯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哄他,但看到阮清眼淚的紀言並沒有心生憐惜,反而讓他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