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秦野撐在他身體上方,雖然逆著燈光,但眼中的光芒細碎又明亮。他是真的喜歡喬斯年,臉上的神情也做不得假。
這種事就是要兩個人都喜歡,都舒服才好。喬斯年不用聽那些人亂謅,也不用學什麼花招去刻意討好誰。
秦野又親了親喬斯年的唇,溫柔得像一陣風拂過。
喬斯年眼睑微顫,竟是緩緩放松下來了。
一隻小白貓蹲在角落,見狀面無表情轉身,然後坐在地上面壁:“……”
作者有話要說:009心裡恨:該死的宿主
第230章 出道
秦野其實也沒什麼經驗,一切隻能摸索著來。他低頭啄吻著喬斯年清雋的眉眼,最後緩緩下落,撬開對方微顫的牙關,尋到溫軟的舌尖,吻勢開始逐漸強硬起來。
喬斯年斷斷續續的出聲:“小野……”
他眼中泛起了生理性淚水,鼻尖也有些紅紅的,顯然有些招架不住秦野的年輕力壯。總是不自覺往後躲。
秦野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後背被喬斯年撓的都是血印子。他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按住對方亂動的手:“你能不能輕點!”
喬斯年這輩子都沒這麼疼過,又聽見秦野兇巴巴的,偏頭移開視線,抿唇道:“那你下去,別做了。”
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氣悶。
秦野樂了:“那我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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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斯年聞言瞪眼,氣的直接撓了他一下,說做的是他,說不做的也是他,秦野這是在逗貓嗎!
秦野沒防備,又挨了一爪子,他用力按住喬斯年,報復性的咬住對方耳垂,模糊不清的低聲道:“你大爺的,是不是欠收拾!”
心中卻想,對方到底是養尊處優的長大的,難免怕疼。
喬斯年死命掙扎,衣衫凌亂的樣子卻沒什麼威懾力:“你罵髒話?”
秦野按住他的四肢,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他心想罵髒話怎麼了,故意氣喬斯年,在耳邊反復念叨:“你大爺的,你大爺的,你大爺的。”
聲調一句比一句高。
喬斯年被氣的牙痒痒。他推也推不開秦野,反而被對方步步緊逼,最後悶哼一聲,忽然軟了腰身,哼哼唧唧的沒了力氣。
秦野摸索出了幾分規律。他輕吻著喬斯年燻紅的眼尾,又啃咬著對方白淨的耳垂,直到上面布滿淺淺的牙印,變成熟透的紅色。故意問道:“還要我下去嗎?”
喬斯年眼中布滿水光,聲音也軟的不像話。聞言不輕不重的踢了秦野一下,雙手卻又很老實的圈緊了他的脖頸,沒再撓人。
喬斯年湿熱的吻笨拙落在他臉側,又乖順了起來:“小野……”
秦野喉結上下滾動,沒忍住又低聲罵了一句髒話:“艹。”
喬斯年懷疑秦野就是故意的,報復性咬住了他的肩膀。秦野也不喊疼,直接用力咬了回去。誰沒長嘴似的。
喬斯年疼的直抽涼氣,語氣震驚:“秦野,你……”
他迎著秦野似笑非笑的視線,艱難把後面疑似髒話的幾個字咽了回去。
秦野就知道他罵不出口,換了個地方,繼續折騰。喬斯年到最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眼神渙散,感覺整個人都快散了架。
009默默的走了過去,竭力忽略耳邊帶著哭音的悶哼聲,用爪子把陽臺門扒拉開了一條縫,然後鑽了出去,再把門帶上。
它獨自蹲坐在陽臺,抱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外間夜色湧動,高樓大廈林立,每個世界的夜景好似都如出一轍。
009哼了一聲,嘀嘀咕咕:【討厭的宿主。】
昨天的夜晚和想象中有那麼點區別。前半夜兩個人鬧的跟兇案現場一樣,又撓又咬的,但好在後面還算和諧。
喬斯年嗓子都啞了,癱在床上連眼睛都睜不開,累的隻想睡覺。黑夜中他感覺有人把自己輕輕抱了起來,朝著浴室走去,心知是秦野,迷迷糊糊環住了對方的脖頸,輕蹭了兩下。
他閉眼,呢喃似的動了動唇,卻沒發出半點聲音:“小野……”
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依戀。
秦野沒聽見,生疏幫他清理著身體。這才抱著人重新回床上睡覺。
喬斯年每天習慣了早起。盡管身體疲憊,翌日清早也還是因為生物鍾的原因準時睜開了眼。他看著頭頂有些老舊的天花板,隻覺陌生,待昨夜的記憶紛紛歸籠之後,這才想起自己在秦野家裡。
“唔……”
喬斯年皺眉,慢慢翻了個身,結果發現秦野背對著自己,還在睡覺,精壯的後背有好幾道被撓出的紅印子,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喬斯年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昨天和秦野又撕又咬,像兩隻打架的小狗。耳朵上,肩膀上,脖子上全是牙印。
喬斯年聲音沙啞的叫了他一聲:“秦野?”
秦野還在睡,聞言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道:“乖,別吵。”
說完順手把喬斯年撈進了懷裡抱著,身軀灼熱滾燙。
喬斯年在他懷裡趴了一會兒,忽然發現了不對勁,抬手去摸秦野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
秦野是有些頭疼來著,昏昏沉沉的,可能昨天著涼了。他現在累的隻想睡覺,過了好半天才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睡一覺就好了……”
他覺得發燒不是什麼大病,以前喝杯熱水,悶頭睡一覺就熬過去了。
喬斯年心想這叫什麼事兒。他這個在下面的還沒生病,結果秦野這個在上面的反而生起病了。顧不得身體疼痛,連忙套了衣服下床找藥:“你家的退燒藥放哪了?”
大概因為生病了,秦野的反應總是慢半拍,聞言趴在床上低聲道:“好像沒有了……”
喬斯年隻能倒了杯熱水過去,喂他喝了兩口,低聲問他:“我帶你去醫院打針好不好?”
秦野連喝水都沒力氣喝,聞言趴在枕頭上搖了搖頭:“不想動,我躺會兒就行了。”
喬斯年去翻抽屜,結果裡面什麼常用藥都沒有,隻有幾張創可貼。他俯身摸了摸秦野的額頭,發現溫度還好,沒有燒的很嚴重:“你等我一會兒,我下樓給你買點藥。”
秦野費勁睜開眼,想說昨天晚上折騰那麼久,就別亂跑了。結果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喬斯年已經套上衣服,拿起桌上的鑰匙匆匆出了門。
秦野住的這片單身公寓其實環境算不上好,許多外地打工人都住這裡。喬斯年下樓的時候,正趕上早八點的高峰,路上都堵死了,鳴笛聲不斷。他隻能放棄開車,用手機導航最近的藥店走過去。
路邊全是大大小小的早點攤,喬斯年一邊避開來來往往的人群,一邊尋找著藥店。因為出來的急沒帶眼鏡,周遭景物看的不是很清楚,白走了好幾條冤枉路,最後才在一家小巷裡面找到了導航上顯示的位置。
藥店還沒開門,一道髒兮兮的鐵門落了閘。上面貼著亂七八糟的小廣告,中間穿插著一條不算明顯的店主電話。
喬斯年用手機對照著上面一個個按數字,最後撥了過去。店主是一名中年男子,得知喬斯年要買藥,讓他在底下等一會兒,馬上起床開門。
喬斯年有些焦急,在店門前來回踱步,沒過十分鍾,鐵門忽然哗啦響了一聲,被人從裡面卷了起來。一名胖乎乎穿著拖鞋的男子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他:“剛才是你打電話要買藥吧?”
喬斯年上前一步:“是我,不好意思,家裡人生了病,有些急。”
店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玻璃櫃臺後面:“要買什麼藥?”
喬斯年道:“退燒藥。”
店主看了他一眼,從櫃臺裡面拿出四五盒價位不同的藥讓他選,喬斯年直接全買了,又另外買了根溫度計,這才匆匆離去。
這邊路段復雜,很多樓棟建築都是一樣的,加上繞了一些彎路,難免記憶混亂。喬斯年回去的時候,用手機導了半天才找到正確路線。看見底下有老婆婆賣早餐,想起秦野還沒吃飯,順便買了兩碗粥。
喬斯年快步上樓,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結果隻聽咔嚓一聲,門直接從裡面開了。隻見秦野病恹恹的靠在門後面,聲音沙啞,嘀嘀咕咕道:“還以為你走丟了……”
喬斯年見他穿著衣服,愣了一下,進屋帶上門:“我買藥去了。”
秦野慢吞吞的走到臥室,然後倒在床上不動了。他看喬斯年半天沒回來,打算出去找他來著。不過頭暈眼花,實在沒什麼力氣。
喬斯年倒了杯熱水,從一堆退燒藥裡挑了盒常用的,掰了兩顆膠囊喂給秦野:“你先喝藥,再吃點早飯。”
如果再不退燒,就隻能去醫院打針了。
他很細心,但顯然也是第一次照顧人,難免笨拙。秦野勉強打起精神,在喬斯年的攙扶下把藥咽了下去,隻是怎麼也不肯喝粥。
“我沒胃口……”
秦野抱著喬斯年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裡,輕輕蹭了兩下,不動了。臉色也是蒼白蒼白的,沒什麼精神,多了一絲生病的脆弱。
喬斯年不自覺抱緊了他:“那就……”
他嘆了口氣,妥協道:“那就等會兒再吃吧……”
喬斯年緊張了半天,現在才松懈下來,一時隻覺得腰疼背也疼。他拿了個枕頭墊在背後,打開手機看了眼,裡面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公事,再就是陳飛渡發來的問候,明裡暗裡打聽昨天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