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本章共2791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42:19

  “十年一搏六月夢,贏得寒窗錦繡程!”


  “全力以赴,高考必勝!”


  靳珩把所有題目公式都整理了一份,發給九班的同學。他能做的都做了,大家該練習的都練習了,成敗怎麼樣,隻看最後一步。


  這段時間學生一直處於高強度學習狀態中,高考前後幾天,老師反倒放松了對他們的管理,大部分時間都是自習。


  靳珩已經考過一次試,再緊張也緊張不起來。他回家的時候,主要還是陪著聞炎練題。後者卻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總是不自覺的念叨著什麼。


  聞炎盤膝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查了一下考試流程:“你準考證裝了沒?”


  靳珩正在整理衣服:“裝了。”


  聞炎:“鉛筆和尺子呢?”


  靳珩:“裝了。”


  聞炎:“……”


  聞炎抓了把頭發,實在不知道該問什麼了。他處於緊張狀態下的時候,總是容易大腦短路。見靳珩在不緊不慢的疊衣服,從沙發上起身道:“你去復習題目,我來弄。”


  靳珩覺得自己不用復習:“要不我給你弄幾道題做。”


  聞炎:“得了,別惦記我那個破成績,想臨時抱佛腳,我也得有那個手才行。”


  他們高考在同一天,不過聞炎已經放棄掙扎了,他隻能盡力把會寫的寫完,別的隻能聽天由命。


  靳珩靠在桌邊,摸了摸他的頭:“考試的時候別緊張。”


  聞炎看了他一眼:“你在說我還是說你自己?”

Advertisement


  靳珩笑了笑:“說你。”


  “我沒什麼好緊張的,”聞炎把疊好的衣服三兩下扔進衣櫃,拍了拍手道,“要不我下樓買點水果給你吃?還是下館子?”


  臨近高考的學生在家裡總是能享受到皇帝般的待遇,隻要要求不過分,家長大部分都會滿足。聞炎現在就有那麼點意思,總覺得靳珩考試辛苦,該吃點好的補償補償。


  靳珩:“平常怎麼吃,今天還怎麼吃,萬一吃壞了拉肚子怎麼辦?”


  聞炎一想也是,就歇了心思。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亢奮的有些睡不著。他點了根煙來平復心情,有些焦慮的情緒終於好了那麼一點,但也隻是一點。


  可能他自己也緊張。


  聞炎在煙灰缸裡把煙頭按滅,忽然從沙發上起身,拍了靳珩一下:“走,進去睡覺。”


  靳珩慢半拍的問道:“……睡覺?”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聞炎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字一句道:“純睡覺。”


  萬一睡晚了,休息時間不足,明天考試犯困怎麼辦。


  靳珩生平第一次,晚上八點的時候就被拽上床睡覺了。


第160章 高考


  高考對於任何學生來說都是一件決定命運的大事,翌日清早,當靳珩八點左右抵達考場外圍的時候,道路兩旁擠滿了來送考的家長和老師,保安正在維持秩序,場面熱火朝天。


  岑老師在人群中艱難佔據一塊地方,九班的學生就聚在那裡,挨個檢查準考證和文具。


  靳珩走過去,不出意外被岑老師點了名:“靳珩,快看看準考證帶了沒有,文具呢?”


  東西全部裝在一個透明的文件袋裡,靳珩拿起來給她看了看:“都帶了。”


  天氣炎熱,岑老師頭發都散亂汗湿了幾縷,看起來難免狼狽。她把靳珩的東西拿過來,挨個檢查一遍,這才遞還給他:“早餐呢,吃了沒有?”


  靳珩也點頭:“吃了。”


  聞炎那廝昨天八點就上了床,結果翻來覆去凌晨才睡著。天不亮就爬起來去外面買了一堆早餐,兩個人根本吃不完。


  岑老師放心了一點,拍拍他的肩膀:“平常心做題就好,別緊張。”


  鄒凱就站在旁邊,手裡拿著一摞復習資料,嘴裡念念有詞,肉眼可見的緊張。看見靳珩過來,眼睛一亮,忙像找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跑了過去:“靳珩靳珩!”


  靳珩還以為他有題目要問:“怎麼了?”


  鄒凱原地跺腳,深呼吸:“我我我……我緊張。”


  靳珩:“別緊張,一場考試。”


  他們正值青春。這樣意氣風發的年紀,倘若拼盡全力去做一件事,無論成功與否,結果都不會太過糟糕。因為少年的路還很長,一次考試決定不了他們人生以後的成敗。


  靳珩是主心骨,永遠都那麼風輕雲淡,平平靜靜的。鄒凱看見他,心裡莫名踏實下來,在旁邊的花壇坐下,等待著考場開放。


  崇明的考場在另外一所學校,有些遠。靳珩坐在樹蔭底下,內心猜測著對方現在正在做什麼。復習?一定不可能。抽煙?倒是有可能。


  聞炎一緊張就喜歡抽煙。


  靳珩擺弄著手機,似乎想發些什麼出去,但又一直沒有編輯好詞句,刪刪改改。直到一陣入場鈴聲響起,指尖微頓,這才點擊發送。


  ——考完試,我們一起去a市吧。


  靳珩打了“加油”兩個字,刪掉了,打了“考試順利”,也刪掉了。那些都不是他的心裡話。


  高考完,靳珩這一世重生的意義隻成全了一半,帶著聞炎一起離開,才算完完整整。他們不會輸在時間上,也不會輸在距離上。


  因為少年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那邊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鍾,才傳回來一條消息,聞炎隻說了一個字:好。


  這就是他的回答。面對靳珩做出的所有選擇,他永遠隻會有這一個答案。


  岑老師眼見著學生一個個走進考場,掌心落在他們的肩上,然後微微收緊:“好好考,別緊張。”


  “老師在外面陪著你們。”


  “別害怕,放輕松。”


  靳珩走過去的時候,岑老師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婆娑的樹蔭下鼓勵道:“好好考。”


  靳珩點頭,走進了考場。


  盛夏綿長,是一年四季中最為肆意的季節。而十八歲也是人生中最為驕狂的年齡。兩兩相碰,而後將餘生拉扯得平坦且漫長。


  上午九點開始考語文,下午三點開始考數學。


  題目略有些難,但大部分的基礎題型九班學生都練過,應該能得一些過程分。靳珩依稀還記得自己上輩子的考試成績,他看著面前似曾相識的題目,筆尖微頓,故意寫錯了兩道,把分數盡量控制在範圍內。


  他已經得到了很多,這顆心也忽然變得卑微且知足起來……


  靳珩隻想照著上一世的後路前行,除了聞炎,不用再有任何改變。


  為期兩天的考試很快過去了,這似乎也象徵著他們高三生涯的結束。很多學生都準備出去旅遊散心,到時候再回來查成績,反正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怎麼舒服怎麼過。


  聞炎也有這個想法。他明明也是半大不小的年紀,但看靳珩總是帶著看自家孩子的心理。別人有的,靳珩也得有:“我帶你出去轉轉,你選個地方。”


  他們正坐在空調房裡,冷氣嗚嗚的吹著,但依舊阻礙不了外面能曬死人的太陽。靳珩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不想動,就待在家裡休息幾天。”


  要玩也不挑這個季節玩,能把人曬脫一層皮。


  聞炎翻看著手機上推薦的旅遊景點,看起來好像還不錯:“你是不是怕花錢?”


  他們兩個現在其實就是窮學生,沒有任何收入來源,等去了a市之後,哪哪兒都得花錢。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能省則省。


  靳珩把他的手機抽出來,然後退出那些花裡胡哨的廣告界面,扔回去:“都是宣傳騙人的。”


  又道:“錢不是大問題。”


  靳珩進入a大後,有很多計劃都可以初步實行了,他可以用最短的時間,達到上一世的高度。


  聞炎身形傾倒,幹脆枕在了他腿上,指尖在手機屏幕戳戳點點:“你如果不出去玩的話,這幾個月我就出去兼職,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靳珩沒說話,看了眼外面刺目的太陽,熱浪滾滾。片刻後才道:“我跟你一起。”


  聞炎下意識坐直身形,然後又慢半拍的躺了回去:“你剛考完試,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靳珩指尖劃過聞炎的下颌,覺得他瘦了很多。把人撈到自己懷裡親了親,落下一片細密的吻,在耳畔低聲問道:“會覺得辛苦嗎?”


  他們兩個的人生都不算完整,甚至連父母的齊備都做不到,沒有任何資本去與別人相比較。不知道算不算老天的偏袒。靳珩尚有聞炎護著,聞炎卻從未被人護過。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