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崽/大外甥這就有點扎心了。
決定帶羿元帥和霍恩過去後,何星煦和酆淵想到實際情況,決定先把羿元帥捯饬一下。
沒辦法,羿元帥這邊過了三十年,他又因為思念妻兒和小舅子,加上這些年勞累,瞧著真的是毫無年輕時的模樣和風採。
霍恩夫人在那邊才過了十八年,差了十二年也就算了,模樣也稍顯年輕。
這一對比,太過慘烈。
原本霍恩夫人就不記得羿元帥,突然潦倒出現在面前,說是自己的丈夫,是誰都要懵逼的程度。
更不要說……徐父這些年保養的不錯,人模人樣的,這就有些刺激了。
羿元帥先是去請了假,把他這些年的假都請了。
要是沒了他,帝國直接出問題,那也是老酆家的事,他還沒接收帝國。
何星煦和酆淵整理出適合拿給聞女士看的合照,以及視頻。
羿元帥和霍恩出去兩個小時後,再回來時,不僅何星煦,酆淵都有些沒想到。
何星煦和酆淵齊齊看著站在日出的晨光下,一身得體的西裝出現的男人。
西裝格外合身得體,完全按照何星煦給他看過的現代照片制作的。
本來是打算以後有機會過去拜見何外公穿的,沒想到提前穿上。
羿元帥平時灰白的胡茬掛在臉上,配上一頭灰白的頭發,比實際年紀顯老。
但此刻不僅剃得幹幹淨淨,光潔的下颌,以及全黑的頭發,梳成大背頭,露出優越的五官,連眉毛都打理的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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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針是由藍寶石一顆顆鑲嵌的,袖口更是同色的寶石,熠熠生輝,西裝上每一顆紐扣都是暗金色的寶石,這貴氣迫人的模樣配上威嚴的氣質,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貴氣和精致。
酆淵已經有幾十年沒見過羿元帥這幅裝扮,乍然看到,陌生到差點認不出來。
還是有點熟悉的。
以前羿元帥不怎麼打扮,加上有胡茬遮擋,沒有覺得他和何星煦像,但仔細看下颌線的形狀是像的。
此刻精心裝扮後,父子兩站在一起,一眼就知道是父子的感覺。
何星煦去頭疼了,自家親爹為了搶回生母,這是花了血本,但問題是……“父親啊,你要怎麼以這種形象從外公家走出去?”
這怕是會引起整個村,甚至整個鎮上轟動吧?
還有,他們要怎麼坐車去鎮上?
酆淵這段時間過去倒是研究過不少東西:“沒事,到時候租一輛車。”
何星煦說是剛剛那麼說,實際上也是打算這麼做的。
等一行四人重新出現在何外公的後院,一直沒睡的何外公聽到動靜過來,首先就被閃了一下。
沒辦法,羿元帥身上太閃了,此刻天色黑了,零星的光線搭在後院,讓他身上的寶石自然也就更閃。
何外公手裡提著的燈看清羿元帥的目光差點掉在地上,還以為陣法出問題,把別人傳送過來了。
好在很快看到自家外孫。
“小煦啊,這是?”不是說帶那位羿元帥回來嗎?這怎麼突然出現一個帥大叔?
何外公是按照自己的推算算的,出事的時候三十年前,那位羿元帥怎麼著也六十了,在他印象裡,外孫的生父是個大爺。
這完全沒對上號。
羿元帥已經激動上前,一把握住何外公:“這就是外公吧,我是阿煦的父親,多謝您老人家這些年把阿煦照顧的這麼好……”
說著已經客氣給何外公鞠了一躬。
何外公趕緊把人拉住,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頭一次見面,不用這麼客氣。羿……先生,我今年六十多。”
同樣六十多歲的羿元帥剛要繼續客氣,到了嘴裡的老人家生生咽了回去,從善如流改了:“何大哥,以後您就是我親大哥了!”
何外公望著頂著一張四十來歲的帥大叔臉喊他大哥,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羿元帥是真的想感謝何外公一番,想了想:“要不,何大哥下次跟我們去一趟,我給何大哥也來個年輕套餐?”
他們雖然藥劑不行,但延長壽命和保持年輕還是能來一套的。
何外公想著那場面,瞬間搖頭:“不用了,羿先生真客氣。”
因為現在天已經黑了,何星煦幾人沒第一時間去鎮上。
直到第二天天亮租的車送過來,一行人包括何外公帶著照片和視頻朝鎮上出發。
開車的是把車開過來的司機李師傅,車上此刻坐著的幾人都不會開車。
何星煦剛成年沒有駕照。
酆淵三人更不可能有。
李師傅在土路上愣是拿出這輩子最大的看家本事,把車開得四平八穩。
李師傅最開始開著這輛被定的豪車開到鎮上時就是懵的,更不要說……直接開進村。
他都怕是不是碰上大劫豪車的騙子了。
結果等普通的農家小院院門一開,李師傅的眼差點閃瞎。
第一個念頭覺得都是假的吧?可偏偏一行五人,出了低調年紀大的那位老爺子,其餘四人別說氣質不凡,模樣隨便一個都是能走秀的程度。
李師傅當時都覺得,這些富家先生少爺,真會玩。
跑到這山旮旯體驗生活呢?
讓李師傅堅定這個念頭的是,那位西裝筆挺貴氣逼人閃瞎眼的先生,隨手給他小費,是一個金幣。
一個金幣!純金的金幣!
李師傅當時都懵逼了:這年頭打賞小費都按W起步嗎?
何星煦一行人往鎮上去的時候,徐父和徐金坐在房間裡,幾乎一夜沒睡。
昨天徐父在外跑了一天,本來以為自己捐錢修路,怎麼看他都不像生意出現問題。
誰知來參加宴席的一聽說他的項目,都再三找借口說沒想法。
一而再碰壁,讓徐父心情煩躁。
偏偏回來聽說徐金提起去何家道歉時何老爺子的話,他心裡隱隱不安。
“爸,你說何老不是發現什麼了?他為什麼要說耳鑽是假的,還說阿姨也看出來了……”徐金一直沒敢說,他怕父親會說他辦事不力。
最終還是說了,還有當時何老爺子看他的眼神,他擔心對方不會報警吧?
徐父氣得不輕,又狠狠吸了一口煙,咬牙:“不能等了,今天一定要讓她答應下來。”
從對方醒來這麼多天接觸下來,他發現聞思柔很重諾,隻要她同意,那麼就不會反悔。
如今隻剩下這一條路,他一定要她家人找來前和她確定關系。
即使最後她家人拒絕承認他這個未婚夫,但想要解除婚約也會賠給他一大筆錢,足夠他度過這次危機。
更重要的事,他是真的喜歡思柔。
這世上大概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這張臉,太完美了。
徐金心裡不安:“可、可柔姨不會答應的。”
徐父:“那就逼她同意。”上午他給她送飯,看出她眼底的愧疚和掙扎。
隻要再逼一把,不信她真的會舍得讓他再次把臉往地上踩。
徐金聽完徐父的計劃,眼睛越來越亮,很快,匆匆出了酒店去花店準備了。
早上剛好時出行高峰期,到時候這麼多人來人往的,隻要柔姨點頭,他就有辦法將人留下來。
柔姨不是對這個金寶名字覺得特別嗎?他可以以後永遠當她的兒子,當這個替代品金寶。
父親說得對,無論怎麼樣他們都不虧,十幾年前,那玉镯和耳鑽寶石都賣出天價,更不要說能給女兒戴這麼貴重的東西,那麼家裡得多有錢?
一大早,天剛亮沒多久,聞思柔已經起身。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見過那個年輕人,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晚上做夢甚至夢到他,對方也是那般眼含淚光看著她,卻不說話,仿佛看著她又像是透過她看著誰。
畫面一轉,她看到對方依依不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走。
夢裡聞思柔慌了,她竟是從輪椅上起身去追,她已經記不得夢裡她追著對方在喊什麼,但醒來時眼淚打湿了枕頭。
她幹脆起身洗漱,坐在這裡直到天亮。
此刻眼睛還有些腫,她忍不住隔著門瞧著對面,想著今天……那個年輕人還會不會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誠所致,門突然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