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和宋教授結婚以後》, 本章共3001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35:57

穆亭領著奶奶去洗漱休息。


今天他們都在這邊睡,不用折騰回去,房間足夠,穆亭和宋鴻帆中午就給整理了,床也鋪好了。


快到零點的時候,宋鴻帆給了陸雪風和宋穆清倆紅包,一人一份壓歲錢,讓他們收著。


過年討個吉利,多少都是心意。


“你們去休息吧,雪風有點醉,還是不要繼續熬夜了。”穆亭體貼道。


宋穆清看陸雪風是有些困,兩人就去洗漱,回房間。


宋穆清的房間幹淨整潔,東西不少,但都規整好,不會顯得亂,很有生活氣息。書桌上擺著一個綠植盆栽,葉片油綠綠的,生長得很好。


宋穆清把兩份壓歲錢都放在枕頭底下。


陸雪風正在看他書桌上的相框,裡面是一張他的生活照。


那時候他沒有戴眼鏡,神態也很放松的樣子。


宋穆清解釋這是穆亭抓拍的照片,她喜歡這張,就給洗出來了。


陸雪風說:“是很好看。”


把照片放回去,陸雪風躺在床上。


零點過後,手機進來很多消息。


都是一些新年快樂的祝福,來自於幾個朋友和合作過的一些舞者伙伴與團隊,以及蕭老師的消息。


陸雪風和蕭老師短暫聊了會兒。

Advertisement


“不是困嗎?”宋穆清挨著他,看陸雪風困得打了個哈欠,拇指蹭過陸雪風的眼睛,還是熱的。


“消息有點多。”他說,還是得回一下。


“明早再回。”


陸雪風正要說“好”,看到遙遙也發消息過來了。


宋穆清掃了一眼,拿過他的手機,擱在枕邊,“先睡,我幫你回。”


“也行。”


於是陸雪風換了衣服準備睡覺。


宋穆清坐在床頭的位置,俯身:“親一下再睡。”


這一次,他親向陸雪風的額頭。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宋穆清留了一盞床頭燈,自己整理好兩人換下的衣服,疊在一旁,方便下次穿。


陸雪風呼吸平穩,很輕,應該是入睡狀態。


枕邊的手機沒關靜音,接連響了兩聲。


陸雪風睡眠被打擾,忍不住蹙眉。


宋穆清以為還是遙遙再發消息,拿過來順手開了靜音,準備讓她消停,一看,上面是兩條新的短信。


「學長,新年快樂。」


「你沒有同意我的好友申請,隻好給你發短信。我姐說你結婚了,我以為她騙我。上次從電影院出來看到你,但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為你和他正走在一起。以前你說我不成熟,我其實有在改,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我變成熟也沒機會了......學長,祝你幸福。」


宋穆清不禁挑了下眉。


從字裡行間看得出來的確是年紀小些,話也不少。


此刻他的心情還算平靜,隻是神色有點冷淡。


宋穆清禮貌回復過去。


「抱歉,他在我身邊睡著了。


謝謝你的祝福,我會轉達。」


第30章 30


過完年之後, 日子就走得快了起來。


陸雪風最終也沒有給馮柏宇說什麼,他覺得宋穆清的話已經足夠,替他回答好了。


不過他看著宋穆清回復過去的那兩句話, 有些意味深長。


相信馮柏宇也能感受得出來。


陸雪風那會兒特意問宋穆清, 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對方面不改色道:“這是事實。”


陸雪風就暗自笑了下。


從這方面來說, 宋穆清似乎並沒有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禮貌友好寬容大度。


初一不出門, 後面的幾天, 陸雪風跟著一家人去拜年, 拜訪曾經見過一面的親戚們。


年後每天都挺充實。


他給小孩紅包, 其實自己也收了不少新年紅包。


兩人之後還跟荀轲出來一起吃了頓飯,給他家裡送了份禮物過去。


在陸雪風所有的記憶裡,這算是過得最熱鬧最溫暖的一個年了。


哪怕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年。


假期在不知不覺中結束。


日色緩慢而悠長。


冬日寒氣消散, 春的氣息悄然蔓延開。


當換下厚厚的棉袄外套,街道樹木開始慢慢抽芽之後, 就知道是春天要來了。


梧市偶爾下雨。


一場春雨一場暖。


綿綿地落下, 不曾停歇, 湿漉漉,浸潤到心裡。


陸雪風在店裡檐下等著的時候,忽然覺得這雨有點像宋穆清。


為什麼。


他說不上來。


大概是宋穆清也是像春天的細雨一樣,柔和降落, 再滲透進他的生活裡。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


就像無名指上最開始存在感很強的戒指, 現在已經是習以為常。


偶爾摘下, 看不見的時候, 還會下意識去找它。


不知不覺中, 陸雪風也已經完全習慣宋穆清的存在。


和他一起生活, 是一件足夠愜意舒適的事情。


就連尹宵雨都說,明明他們是新婚夫夫, 卻莫名過出了一種早已結婚多年的平和感。


沒有熱戀,直接步入老年生活。


陸雪風不禁反問:“有嗎?”


他自己身處其中,可能看不太出來,但尹宵雨和晉鴻是看得很清楚的。


尹宵雨說這也沒什麼不好,說明兩人有默契。


“你們在婚姻裡的步調一致。”她說。


這是一件好事。


找到與自己生活方式和婚姻觀步調一致的人其實很難。


而陸雪風和宋穆清似乎陰差陽錯地成為了最合適的一對。


陸雪風也覺得是這樣。


宋穆清有著能讓人安心的力量。


他很沉穩,會包容,不虛浮,也足夠可靠。


多年來,陸雪風一直想要尋求一種生活與心理上的穩定,想要降落。


這仿佛是一種奢求。


陸雪風不願寄託於人,隻想自己來實現,找到二者的平衡。


他以為自己會永遠懸在空中。


卻在遇到宋穆清之後,平穩著陸。


陸雪風還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種真實的穩定。


但是目前看來,很接近。


小雨延綿。


沒有停下的趨勢。


陸雪風拎著奶奶愛吃的桃酥與糕點,見到宋穆清撐著傘朝著自己走過來。


“在想什麼?”


他走近,問陸雪風。


遠遠就看見陸雪風站在這裡望著雨水放空。


“在想你來得好快。”


宋穆清低頭淺笑,將傘往前舉到他的面前,兩人之間的空隙也就不再有雨落下,不會打湿。


他示意道:“走吧。”


奶奶身體慢慢恢復以後,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闲著也是闲著,她自己將陽臺收拾出來,重拾以前的樂趣,種了一些小菜。


今天去到家裡,陸雪風才看見好幾個種植箱都擺在陽臺。


裡面的蔬菜不少,小蔥也長得好好的。


現在是早春,好些菜都還沒完全生長好,但是新長出來的小菜葉都是綠油油的,透著勃勃生機。


鄧玉珍以前就自己種過菜,種在縣城家裡的樓頂上,雨水和陽光都充沛。


她對這事很有經驗。


“等這個小番茄熟了,我就給你們摘一些,回去炒雞蛋,糖拌,做番茄湯,都可以的。”


奶奶在給他倆介紹著種了些什麼菜。


宋穆清聽得認真,對此頗有研究的樣子,還提醒奶奶在陽臺種菜也要注意防蟲。


可以用一個有刻度的裝水容器,將純橄欖油和果蔬洗潔精加水混合在一起,早上或者傍晚直接噴在菜的葉子上就行。


他把混合的比例告訴奶奶,說差不多三天就好了。


這是提前做好防蟲的措施,未雨綢繆。


他怕奶奶記不住,特意找出一個便利貼,寫在上面。


奶奶立刻收下來,誇小宋懂得多。


陸雪風卻覺得神奇,不禁問:“你怎麼什麼都懂啊?”


宋穆清說他其實也沒那麼懂。


“以前在農學雜志上看到過。”


這也不是什麼太專業復雜的操作,很簡單,看完有點印象罷了。


他記憶力不錯,也愛看不同類型的書,社科人文專業性強的,什麼都涉足一點。


陸雪風接過他的筆,把便利貼拿在手心,寫上幾個大字,沒讓面前的人看到。


撕下來,往宋穆清的腦門上一貼。


宋穆清扯下來,一看,上面赫然四個大字:


「百科全書」


他不免失笑。


陸雪風神色正經:“我封的。”


紙上的字幹淨秀麗,落筆有力。


他接下誇獎,用對那四個字反復看了看,也笑著說:“字不錯。”


奶奶沒說話,一臉慈祥看著他倆。


兩人晚上回去的時候,仍然撐著傘,因為下雨的緣故,夜晚還是有點涼。


回到藍苑區,雨天的小區裡也沒什麼人,安靜地隻聽得見雨的聲響。


打在傘上,樹葉,地面。


滴滴答答,聲音很輕。


他們緩慢往前走,腳下有點湿。


宋穆清讓陸雪風靠近一些,免得被雨淋到肩膀。


在一盞路燈前方,宋穆清忽然停下了腳步。


“我想知道...”


陸雪風抬眸看他。


對方此時正過身來。


路燈昏黃,細密的雨在燈下有形墜落。


地面的兩抹被拉長的暗色人影親密地靠在一起,頭頂的傘正好將他們上身遮住。


陸雪風手心緊緊攥著。


耳旁淅瀝的雨聲被無限放大,一顆一顆落至心髒。


把他的心也打湿了。


陸雪風心跳得好快。


感覺雨意和唇間緩慢溢出來的一點湿聲混在了一起,無法辨別。


他們在綿綿的春夜雨裡,接了一個綿綿的溫柔湿吻。


現在宋穆清想知道的,他也知道了。

潛力新作

  • 恐怖遊戲boss是我哥

    我哥失蹤的第五年,我被帶進了恐怖遊戲裡。 副本裡,陰鬱狠戾的鬼宅主人頂著一張和他極其相似的臉,手段卻殘忍無比,令無數玩家聞風喪膽。 為了在這個遊戲裡活下去,我一個滑跪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殺了他們可就不能殺我了哦。」

    白狼的偽裝

    室友溫水是個純情大美人。 一張臉掰彎學校無數直男,我也沒能幸免。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天天借著直男身份親近溫水。 冬天怕冷,要和他擠在一張床取暖。 夏天怕熱,更要和天生體涼的溫水貼貼。 我愛死了他那副害羞臉紅的樣子。

    你也有今天

    "成瑤第一次見到錢恆,完全無法把眼前的男人和「業界毒瘤」的外號對應起來。 對方英俊高大,氣質斐然,一雙眼睛尤其迷人。 成瑤不信邪,長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毒瘤呢!"

    棄犬傚應

    我的繼弟霍厭。 矜貴疏離,高不可攀,是整個江城最桀驁不馴的小少爺。 初見時,少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 嗤笑道:「這是哪來的野狗?也配進我霍家的門?」 可後來,不可一世的小少爺跪在我腳邊。 紅著眼顫聲道: 「哥,求你疼我。」

  • 嫁給軟柿子嫡姐她夫君的爹

    為了給軟柿子嫡姐撐腰,我和她嫁進了一家。 她嫁給了小將軍。 而我,嫁給了將軍……他爹。 婚後,小將軍從戰場上帶回了懷孕的小白花。 嫡姐拭去眼淚,難得強硬:「妹,我想和離。」 我:「行,你離我也離。」 誰知,和離書還沒送到小將軍手上,就聽說他被罰跪祠堂。 他爹面無表情地拿著家法,將他抽得皮開肉綻:「逆子,想讓你爹變成鰥夫就直說。」

    暴打小師妹

    宗門來了個嬌滴滴的小師妹。 可我卻知,她會單手碎我頭蓋骨。 於是重來一世。

    唸唸不忘,必有迴響

    我低血糖暈倒在校草腿邊。 他卻以為我在模倣鵝媽媽假摔…… 「喲,模倣得挺到位啊。」 我要是有意識,高低得罵他幾句。 後來校草發現我是低血糖暈倒,悔得半夜都想起來扇自己巴掌。

    母單beta也有春天

    我是個母胎單身的 beta。 A 不愛 O 不喜,俗稱雙面不粘鍋。 父母把我掛上了婚戀系統,靜等上級給我分配對象。 開學第一天,我弄臟了陌生 alpha 的衣服。 看著對方英挺昂貴的西裝,我不停地道歉。 他盯著我額前的汗珠,俯身靠近: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需要安撫嗎?」 我呆住了:「不,不用,我是beta……」 聞言,男人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嗎?可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