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出爐的!
蘭帝斯忍不住眯起眼睛冷笑一聲,很好。
一股沒來由的怒火自胸腹竄起,他突然不想再克制情緒,偽裝什麼溫柔丈夫。
就應該以行動告訴自己的新婚伴侶,現在他們才是一對,不要再惦記以前給他“經驗”的什麼人了!
蘭帝斯沉著臉,用力扣住蕭颯的手腕,膝蓋一頂,將人壓倒在被單上。
蕭颯身上的白綢睡衣頃刻被壓出幾道折痕,不等他露出錯愕的表情,蘭帝斯已經拽開了他領口的扣子,帶著粗沉的呼吸親上了他的側頸。
就是這裡,最香最好聞的地方。
“嘖!”親哪裡不好,非要突然親腺體?
蕭颯這下刺激的,渾身血液都要逆流了,他眼神驀然一沉,五指牢牢扣住蘭帝斯的肩骨,猛地翻身,將他按在下面。
對方浴衣的腰帶早已散開,蕭颯隨手一拉,衣襟就徹底敞開來。
他一把將礙事的額發捋到腦後,微蹙的眉弓下眸光暗沉,逡巡在蘭帝斯坦露的胸膛上,仿佛在考慮從哪裡下口。
“讓我來……”蘭帝斯嗓音嘶啞腰冒火,不甘示弱地坐起身,攬住對方的腰,滾燙的熱吻不斷落在他唇角和頸項上。
許是空調開的低,蕭颯身上的皮膚微涼,與蘭帝斯火熱的胸膛緊密相貼,很快就變得炙熱起來。
蕭颯琥珀色的瞳孔忽而微微放大,眉頭緊緊皺起,伏倒在蘭帝斯身上。
“蘭帝斯……”
他的胸腔裡,心髒仿佛也被蘭帝斯的手掌握住了一般,攢弄著源源不斷泵出更多奔湧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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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帝斯笑納了他的擁抱,動情地去吻他的唇。
蕭颯從來沒有過如此難耐的體驗,他本能地想要去咬對方的脖子,像前兩次那樣,狠狠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但最後一線理智告訴他,蘭帝斯承受不了。
他用力喘一口濁氣,沉沉盯著蘭帝斯的臉,摩拳擦掌準備正式開始實踐剛從海諾那裡學來的新知識。
不料蘭帝斯平復了片刻呼吸,竟然翻身下床了。
突然急剎車差點撞上方向盤的蕭颯:“?”
蘭帝斯洗幹淨雙手,衝了個涼,換了身幹淨睡袍出來,然後用毛巾把蕭颯也擦幹淨,甚至體貼地替他扣好拉扯地七零八落的睡衣,動作十分溫吞,絲毫看不出方才粗暴的樣子。
蕭颯納悶地望著他,難不成自己自作多情了?蘭帝斯不是那個意思嗎?
蘭帝斯冰藍色的眼睛蒙著一層浴室裡帶出來的霧氣,沙啞著聲音道:“我不確定我現在的精神海狀況會不會對你產生傷害,所以今天先到此為止。”
蕭颯等級太低了,他忽然發現自己不忍心看見將來有一天,他也躺在療養院重症病房裡,等待壽命耗盡。
蘭帝斯看著蕭颯顯而易見不爽的表情,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頭發,耐著性子解釋道:“忙完這一陣,我們再去做一個全面的精神診察,如果診斷結果還好,我們再繼續不遲。”
天知道他靠著多大的意志力,才沒有丟掉理智。
蕭颯漸漸露出疑惑之色:“可是你要跟我結婚,不就是為了治療你的精神汙染嗎?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治好。”
他可一點都不想去做什麼檢查。
然而他越是這樣說,蘭帝斯的臉色越是不太好看。
他忍不住問:“所以你隻是為了替我治療嗎?”白天還那樣摸他的精神體呢。
蕭颯眨了眨眼,猶豫道:“也不完全……”
他忽然有點心虛,萬一被蘭帝斯發現自己別有目的,他那麼喜歡自己,肯定會傷心的。
蘭帝斯聽他這樣說,臉色才好轉一些,準備去關燈。
“等等,”蕭颯差點把去機甲學院的事忘了。
蘭帝斯轉過身:“怎麼了?”
蕭颯打開光腦,指著首都機甲學院的招牌,興致勃勃道:“一直在莊園裡呆著也不是事,我打算去學機甲課程。你有辦法可以幫我報名嗎?”
蘭帝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蕭颯十分好脾氣地重復了一遍。
沒想到,蘭帝斯當即臉色一沉,斷然拒絕:“不行。”
蕭颯錯愕地皺起眉:“為什麼?”
蘭帝斯放緩了語氣,仍是反對:“你已經跟我結婚了,是溫瑟家族主人,不是學院和軍部那群單身漢,好好呆在家裡不好嗎?”
“我會養你,照顧你,你隻需要修養就可以了,不需要做任何辛苦的事。”
“更何況,你學機甲做什麼呢?又不需要你上戰場。”
“如果你是在覺得無聊,我可以替你請鋼琴或者美術老師來家裡,或者開茶話會。”
蕭颯的臉色越聽越黑,聽到最後一句已經猶如鍋底。
鋼琴?美術?茶話會?他可是為戰鬥而生的Alpha!
“蘭帝斯,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無論是喝牛奶還是苦瓜湯,或者不做到底,但是機甲學院我一定要去。”
“而且我能生活自理,不需要你養我。”
堂堂Alpha,堅決不能向軟飯低頭。
蘭帝斯眉頭漸漸擰緊,眉骨微微壓低,盯著蕭颯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和自上而下的壓迫感。
“蕭颯。”
當他露出這種表情時,仿佛一個冷酷的將軍俯視自己的下屬士兵,兩人方才的溫存和激情忽而蕩然無存。
“不行。”
而蕭颯最不喜歡被這樣注視,他察覺到蘭帝斯對他事無巨細的照顧,原來是基於強者對弱者的憐憫,甚至隱隱帶著上位者的傲慢和施舍。
偏偏自己在達成目標前無法說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蘭帝斯的身份使他習慣於掌握和決定一切,但是自己決不能在此退讓。
於是蕭颯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與之平視,半分也不讓步:“我要去。”
蕭颯認真的表情讓蘭帝斯破天荒感到一陣頭疼。
他看著對方固執的眉宇,無奈地嘆口氣:“時間不早了,先休息,明天再說吧。”
聽他如此說,蕭颯隻好重新爬回床上,鑽進被子裡,翻了個身,背對著蘭帝斯,顯然還在生氣。
直到臥房的燈熄滅,蘭帝斯躺在床上,側過頭看著蕭颯的後腦勺,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這算是吵架了嗎?明明才新婚的第二天……
沉默的氛圍在床頭上回蕩。
蘭帝斯忍不住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嚴厲了,是蕭颯的叛逆期來得晚還沒過?還是說他在責怪剛才沒有滿足?
正當他翻來覆去內耗睡不著時,隔壁的蕭颯不知何時又翻過身,換成了正面仰躺的姿勢,呼吸悠長,面容安穩,竟然已經秒睡了。
蘭帝斯忍不住朝他挪過去:“蕭颯,你睡了嗎?”
蕭颯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夢話,在被子裡蛄蛹一下,伸出一隻手,無意識地撈撈,又把蘭帝斯的腦袋撈在臂彎裡,這才安穩地睡熟了。
蘭帝斯:“……”
他臉一黑,這家伙到底跟誰練得這麼熟練的?
第26章 機甲學院(小修)
第二天。
蕭颯和蘭帝斯一同在花廳用早餐。
蘭帝斯拿著小刀往吐司上塗黃油,餘光時不時看向蕭颯,後者沉默地吃著自己的早飯。
蘭帝斯想了想,主動開口道:“昨天晚上你說要去機甲學院學習機甲的事情。我考慮過了。也不是完全不行。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住校,每天都要按時回家住,到時候我會安排保鏢接送你。”
蕭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蘭帝斯居然還記著這件事?
蘭帝斯:“你不要生氣了。我隻是擔心你的狀況不適合去軍事學校,你的身體可能會吃不消。”
蕭颯把自己不愛吃的豌豆挑出來,假裝給蘭帝斯夾菜,偷偷塞進他的盤子裡,搖搖頭道:“我沒有生氣。畢竟你沒有義務答應我的每一個要求。”
蘭帝斯忽略掉了他挑食的動作:“那你為什麼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沒有理我?”
蕭颯隨意道:“昨天晚上是有點生氣。不過睡了一覺,今天早上起床已經忘記了。”
蘭帝斯沉默一下,問:“那如果我不答應你怎麼辦?”
蕭颯聳了聳肩:“那我就找別的辦法。”
蘭帝斯暗嘆一聲,起身打了幾個電話,回來時,告訴他:“過幾天,我會讓人安排一個插班生的位置給你。”
蕭颯嘴裡叼著面包,毫不吝嗇地衝他微笑了一下,囫囵道:“太嗷了,喏謝你惹。”
蘭帝斯心裡暗想,年輕人總是三分鍾熱度,或許蕭颯的興趣也隻是突如其來,等他吃不了軍事學院訓練的苦,自然就知道自己是為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