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葉邵黎那邊天已經亮了,他說:“純屬意外。”
葉邵黎嫌棄的“嘖”了一聲:“又找我什麼事?”
謝晦:“葉青沒瘋,她是被人下了藥。”
電話那頭,葉邵黎突然沒了聲,過了一會,他收起那吊兒郎當的語氣問:“你幹什麼了?”
謝晦:“沒幹什麼,給申嵩了點教訓而已,不過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對P國的研究所感興趣的?”
葉邵黎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在研究方面有興趣的人,而且還這麼巧,一伸手就跟平江二院扯上關系。
葉邵黎:“謝晦你......”
謝晦打斷他的話,換了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葉青沒病的?”
葉邵黎:“我懷疑個屁啊,我是懷疑你有沒有病才去調查的。”
跟謝晦一樣,葉邵黎一直以來都以為葉青是因為謝洪啟出軌氣瘋的,從沒想過她的瘋另有隱情。
這次回京市,葉邵黎去過一次謝家,他站在謝家門口,想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他姐的影子,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見施敏帶著女兒跟一個男人從那棟房子裡走了出來,她女兒管那人叫舅舅。
葉邵黎很少費腦子去記住什麼人,然而這個人他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葉青死後,謝晦被謝家送去了精神病院,葉邵黎去接他的時候,這人就在申嵩的辦公室,知道他是來接謝晦的,那人眼神閃躲的十分明顯,葉邵黎至今都記得那賊眉鼠眼的樣子。
一直以來葉邵黎都以為施敏把謝晦送進精神病院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獨吞謝家財產,葉邵黎同意謝晦回來,為的就是讓施敏多年的計劃落空。
可就在見過施敏的弟弟後,葉邵黎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他查了施輝,確定了他跟平江二院的關系,雖然他們為了掩人耳目在葉青死後三年才公開合作關系,但以他們當年熟悉的程度,葉青活著的時候他們應該就已經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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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又順藤摸瓜查到了P國的研究所......看過他們的實驗視頻,葉邵黎說不震驚是假的。
他不敢想,葉青當年會不會也是因為受到了藥物的影響才成了他們口中的瘋子。
然而葉邵黎沒想到的是,謝晦會在他之前先找到了這個答案。
他問謝晦:“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謝晦抬起頭,灰蒙蒙的天空開始飄雪,他笑了下:“不急。”
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不怕再多等一段時間,快過年了,趕在年前送他們一份大禮就好了。
第67章
謝晦說不急,葉邵黎也沒多問。
T難道不知道謝晦在等什麼嗎?等平江二院事一爆出,施敏就是每天提著頭等他上門,他一天不去討說法,施敏心就得多懸一天,這何嘗不是一種讓人精神崩潰的好辦法?
葉邵黎:“等這件事處理完,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能讓葉邵黎這麼一本正經的預告肯定不是小事,謝晦問:“什麼事?”
葉邵黎想了想:“還是等我回去當面跟你說吧。”不然他怕兄弟相認的場面太殘忍,江白一個人應付不來。
“不過有另外一件事可以現在告訴你。”葉邵黎說:“施敏在跟謝洪啟結婚之前有個姘頭,這些年兩人一直瞞著謝洪啟在偷偷見面,你猜這人現在在哪?”
葉邵黎根本沒給謝晦猜測的機會,直接說:“沒錯,這人現在就在施輝的公司,你說這算不算是謝洪啟在變相給他老婆養男人?”
謝晦突然想吐:“......”
這幫惡心人的東西。
謝晦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邵黎的心從很久以前就黑透了,他說:“十年前吧。”
謝晦:“......”
原本十年前就能摘掉的綠帽子,結果硬是多在謝洪啟的腦袋上戴了十年......
謝晦笑出聲:“你真損。”
葉邵黎:“你這算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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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晦說不急就真的一點動作都沒有,江白以為按照謝晦有仇必報的性格肯定會去找謝家的麻煩,可他卻眼睜睜的看著謝晦在家專研了兩天的遊戲。
“他家公,公司倒閉,了麼?怎麼天,天天玩,玩遊戲?”刑樂這兩天不管什麼時候上線都能看見謝晦在線,他問江白:“是不是我上,上次把他虐的太,狠了受刺,刺激了?”
江白大概知道謝晦為什麼這樣,他說:“我跟他打賭遊戲誰能贏,他在臨時抱佛腳。”
江白覺得好笑,他就這麼想贏?
之前的賭注不過是他隨口一說,壓根就沒當真,可顯然有人當真了。
或許謝晦不是為了贏,他隻是不想輸。
刑樂嫌棄的說:“玩,玩不起,還,還帶臨時練,練英雄的,這麼怕,輸啊。”
第二天晚上,謝晦來找江白赴約,刑樂主動申請當裁判,並保證絕不偏私,公平公正。
刑樂嘴上說著公平公正,但在遊戲開始前,他還是上謝晦那頭問:“你跟我哥賭,什,什麼了?”
謝晦:“管得著嗎你?”
“管,管不著。”刑樂說:“反正你必,必輸。”
謝晦瞪了他一眼:“滾一邊去,老子還沒開始呢,你少在這烏鴉嘴。”
刑樂“唉”了一聲:“你怎,麼就認不清現,現實呢,我哥是高,高手,我都打,不過他。”
謝晦愣了一下:“真的假的?”
上次跟刑樂玩過之後,謝晦就給這小子扣上了一個不務正業的帽子,遊戲玩的那麼好,平時肯定沒少玩,現在刑樂說江白比他玩的還好,謝晦有點擔心,萬一要是輸了......
江白十分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晃了晃:“要開始嗎?”
謝晦心裡突然有點沒底,但為了他一個禮拜的□□,一咬牙:“開始。”
看著謝晦一臉凝重,江白低下頭笑了一下......算了,就當哄傻子了。
遊戲開始,刑樂在旁邊磕磕巴巴的激昂解說,一開始謝晦還嫌他煩,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刑樂越說越蔫吧,到最後都懶得出聲了。
謝晦看到自己馬上就要贏了,抽空看了刑樂一眼,得意道:“你怎麼不繼續解說了?”
刑樂白了他一眼。
說個屁,我哥放水都快放出個太平洋了,你還挺美!
遊戲結束,謝晦贏了。
謝晦嘚瑟的朝江白挑了挑眉:“怎麼樣?”
刑樂嫌棄死了都快,他抽了抽嘴角......怎麼樣什麼呀,水都放成這樣了你要是還不贏,得有多蠢?
刑樂實在是好奇,他們打的賭難道是輸了的有獎勵嗎?
他問江白:“哥,你們賭的是,是什,麼”
江白拍了拍刑樂的頭:“沒什麼。”
江白輸了也沒太大情緒,他起身上了樓,刑樂又抓著謝晦問......
晚上,謝晦找江白收賭注。
說是江白主導,謝晦真就像一具屍體一樣挺在那一動不動,江白試了幾次沒成功,火氣上來在他身上抽了一巴掌:“你死人?”
謝晦笑了下,伸手把人摟過來:“這麼想主動?”
江白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忙活了半天,連額角都滲著一層細汗,謝晦輕輕撕咬著他的側頸:“故意輸給我的,嗯?”
江白怔了一下。
他看出來了?
謝晦當然看不出來江白在遊戲中放了水,是刑樂好奇他們之間的賭注是什麼,江白不告訴他,他問謝晦,謝晦罵他是小屁孩,讓他別管闲事。
刑樂一生氣就說:“臭美什,麼呀勝,勝之不武還,挺挺得意,你真以為贏,贏我哥了啊,他是故意,輸,輸給你的。”
謝晦以為刑樂是瞎說的,可看到江白渾身繃了一下的反應後,謝晦才知道那小子沒撒謊。
他重重的壓著江白的腰,低沉的聲音曖昧不清:“為什麼故意輸給我?”
“輕,輕點......”江白聲音發顫。
打賭的時候江白不過是隨口一說,看謝晦為了贏那麼認真,江白又忍不住心軟:“看你可憐行不行,臨時抱佛腳抱的都快感動佛祖了。”
謝晦把人向上一拋,又重重按下:“你要不要看看眼下的形勢,再重新整理一下語言?”
江白咬牙:“......謝晦,你,適可而止!”
“一周。”輸贏已定,謝晦不管他是憑本事贏的還是江白故意讓他,他親了親江白泛紅的眼角:“不許耍賴。”
江白:“......”
果然不該心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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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前一天,刑樂抱著長得跟頭小豹子似的小梨花,在客廳裡轉圈跑:“出門,出門,我們要,出門!出門,出門,去孤兒院,你要去不去。”
程憎來給謝晦送東西,他樂道:“嘿,唱著說居然不結巴。”
刑樂蹦的滿頭汗,他看了眼程憎:“傻吧你,字少,不結巴。”
程憎:“那你以後就倆字倆字說唄。”
刑樂繼續抱著小梨花轉圈:“那麼說,費勁。”
說完他繼續唱:“出門,出門,我們要,出門......”
小梨花如今已經是大梨花了,它不滿的發出喵嗚喵嗚的聲音,掙扎著想要從刑樂懷裡下來。
謝晦被他轉的頭暈:“你能別轉了嗎,第一次出門嗎?”
刑樂繼續轉:“對啊,我沒,沒出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