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什麼對象?上次宴會他們明明還不認識!
梁赫連忙看向江俊,江俊知道他想問什麼,點了下頭。
梁赫鏡片下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鄒平江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看向江白,覺得自己這不是撿了個大便宜,這是撿了個大金主,想到最近謝氏和江氏都要投資他們研究所,鄒平江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小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白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嗯”了一聲。
江白解釋道:“一開始不知道,後來知道的,想著不重要就沒跟您說。”
鄒平江沒計較江白那句“不重要”,重不重要的都這樣了。
“難怪。”鄒平江喃喃,難怪他說小謝總收購研究所就同意回來。
想到謝晦上次來研究所還說想見他們顧問,鄒平江又覺得有點奇怪,“那謝總你也知道?”
謝晦聽不懂他跟江白的話:“知道什麼?”
鄒平江:“知道小江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顧問。”
謝晦:“......”
謝晦:“???”
什麼顧問?
哪個顧問?
對我有意思的那個顧問?
Advertisement
第57章
謝晦一臉麻木的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想到之前他跟江白顯擺有人看上他,還拿這件事讓江白吃醋,就覺得自己像個大傻逼。
等他反應過來江白可能早就知道他說的對他有意思的人是誰的時候,江白已經跟周教授走了。
謝晦猛地站起來,想去抓人,可酒店外連車的影子都沒有了。
......行,他現在算計他算計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了,以前還能留下點把柄,現在居然還反過來假裝生氣,讓他主動求饒。
江俊去辦了個入住,他站在櫃臺前看著不知道在氣什麼的謝晦,拿到房卡後,他走過去問:“又又的脖子是不是你啃的?”
謝晦看了他一眼,十分沒有禮貌的跳過他的問題:“你來這幹什麼?”
江俊想到江白剛才對他的介紹,得意道:“我是又又親哥,他有事我怎麼可能不來?”
謝晦瞥了他一眼:“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在乎他?”
江俊一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你該不會知道有人盯上又又了吧?所以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就是專門跟過來欺負又又的嗎?”
謝晦皺了下眉:“除了你還有人敢欺負他?”
江俊把梁赫昨晚電話裡跟他說的話跟謝晦說了一遍,說的雖然沒有梁赫那麼繪聲繪色,但重要的部分也一點沒落。
在保護江白這件事上,江俊願意放下偏見跟謝晦好好商量:“一個精神科的醫生莫名其妙盯了我弟一晚上,你覺得這事兒正常?”
這事兒江白倒是跟謝晦說了,不知道江俊是先入為主的偏見,還是江白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他說的跟江俊說的,聽起來完全是兩碼事。
如果真像江俊說的,那人確實有問題。
謝晦問:“江白之前待的孤兒院你們家有去了解過嗎?”
江俊支吾了一下:“......了解那個幹什麼,他又不會再回去。”
謝晦看了江俊一眼,冷笑一聲:“呵。”
這聲“呵”呵掉了江俊最後的底氣,他提了口氣,想說什麼,最後又默默的閉上了嘴。
他沒辦法否認當初對江白的忽視,如果他們真的關心江白,又怎麼會不去打聽一下他曾經待過的地方是什麼樣子、了解一下他過去的生活?
找到江白後,林慧倒是提過去看看江白曾經住過的孤兒院,可就在決定好後,江濃突然病了,雖然病的不是很嚴重,但依舊耽擱了那次行程,之後江白受傷,緊跟著他就跟謝晦結了婚,這件事慢慢的就沒人提了。
謝晦一聲冷笑打發了江俊:“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江俊剛被江白承認的喜悅被謝晦兩句話就打散了七八成,他喪喪的說:“剛剛跟鄒所長站在一起那個是我兄弟,他告訴我的,這次多虧他幫我看著。”
蒲滿冷不丁的出聲,語氣還帶著點暴躁:“那人欠打。”
江俊看了眼蒲滿:“誰欠打?”
蒲滿瞪他:“你兄弟。”跟你一樣欠打。
“......”江俊不可思議的問:“你是什麼暴力份子嗎,什麼就欠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蒲滿:“知道,梁赫,他欺負過白哥,他說白哥偷東西。”
江俊一怔:“不可能!”
蒲滿怪煩他的,從知道他把江白從樓上踹下來開始就煩,她攥著拳頭,嚴肅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給他個過肩摔:“他還認識張哲。”
謝晦和程憎都是頭一次聽說這事,程憎的反應跟蒲滿當時一樣:“他認識張哲?他是為了張哲欺負的嫂子?操,你沒揍他?”
蒲滿:“白哥沒讓。”
江俊張了張嘴:“......張哲是誰?”
程憎大聲:“張哲就是開摩託車撞我嫂子,還把他腳給弄傷的傻逼!”
江俊:“......又又的腳不是扭的嗎?”
程憎罵罵咧咧:“誰他媽沒事會把自己腳扭斷?”
事情突然發展到了一個程憎毫不知情的方向,他看向謝晦。
謝晦再次冷哼,嘲諷道:“不愧是你兄弟。”
江俊:“......”你罵人真難聽。
江俊不信梁赫欺負他弟弟,他給梁赫發信息,問他是不是真有這件事。
謝晦懶得管他:“讓你兄弟打聽一下,那個神經主任叫什麼名字,在哪家醫院。”
江俊頭也不抬的把手裡名片遞過去:“這是那人剛才給我的。”
謝晦接過名片,看著上面“平江二院”幾個字突然笑了。
江俊信息發完,抬起頭看謝晦:“你笑什麼?”
謝晦笑的江俊頭皮發麻,感覺這不像是正常人的表情。
謝晦拇指一彎,單手把手裡的那張名片做了個對折,嘴裡喃哝了一遍“平江二院”。
江俊:“平江二院怎麼了?”
謝晦笑意不達眼底,如果江白在這就會發現他笑的有些癲狂,是發神經的前兆,謝晦說:“沒怎麼,就是有幸在那住過一段時間,挺久沒回去了,還怪懷念的。”
江俊:“......”懷,懷念精神病院?
他果然不正常!
-
車裡,唐天明看著江白領口下的印子,幾次欲言又止,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江白手機震了一下,是謝晦發來的:【跑的挺快?】
江白笑了下,這麼半天才反應過來,反射弧有點長啊。
他收起手機沒回。
謝晦想秋後算賬,可這筆賬怎麼算也算不到他頭上吧,雖然他沒有第一時間澄清自己就是那個顧問,但他也沒說過對他有意思這種話呀。
江白這個上午確實很忙,謝晦倒也沒打擾他,發了幾條威脅他回去跟他算賬的信息後就安靜了下來。
江白這一上午先是跟周教授去了趟藥研局,之後又緊趕慢趕的去找鄒平江。
鄒平江這次帶來的研發報告上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確認,梁赫沒有參與實驗報告,鄒平江也有些拿不準,就打電話給江白,讓他過來看看。
說好二十分鍾就能到,這都半個多小時了人還沒來。
鄒平江:“你再給小江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了。”
梁赫打給江白,電話提示對方已關機。
梁赫又打了兩遍,依舊沒打通。
鄒平江看了看時間:“怎麼回事?”
鄒平江打給周明禮,問他有沒有跟江白在一起。
周明禮和唐天明已經回了酒店,收拾東西準備退房:“他不是去找你了嗎,怎麼了,人還沒到?”
房間的門沒關,唐天明從外面進來剛好聽到周教授的話,他皺了下眉,連忙打給江白。
電話提示對方關機,唐天明連門都沒進,轉身從安全通道跑上了我樓。
謝晦聽到敲門聲,懶洋洋的走過去打開門,看到唐天明站在門口,謝晦問:“有事?”
唐天明:“小白不見了。”
謝晦瞬間收起了身上的懶散:“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跟你們一起走的?”
唐天明也不確定江白是真的不見了還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耽擱了,但從他們分開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鄒所長卻說江白還沒去找他,他莫名就想起了早上關戚看江白的眼神。
唐天明:“我不確定,但他電話關機了,他不會無緣無故關機的。”
......
新川沒有京市那麼冷,但畢竟是冬天,冷風從破舊的面包車門縫裡透進來,江白一個人坐在後座,蜷了蜷凍的有些麻木的腿。
面包車裡出了江白還有四個人,一個司機,一個坐在副駕駛的黃毛,另外還有一胖一瘦兩個人坐在江白的前面。
是的,他被綁架了。
在藥研局門口,可以說是十分肆無忌憚膽大妄為了。
綁架他的人本來是打算給他敲暈的,棍子都舉起來了,那人兜裡的手機卻突然響了,江白回頭跟舉著胳膊的人來了個對視,兩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