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七天七夜》, 本章共3323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27:37

信息可靠又全面,偶爾還挺貼心。


相較而言,玩家和鬼拿性命做遊戲一點點套信息,簡直是黑心小作坊的模式。


想到這裡,他面色凝重,在群裡發消息:【@茶花公主,大人,時代變了。】


沒有一點防備,再次被禁言。


剛想吐槽兩句,餘光瞄見外面人的身影,蘇爾把話咽了回去。


李爍系好安全帶,遞過去水和面包。


“可惜打草驚蛇,趙薄偷偷跑了。”他繼續之前未說完的話題:“上頭的意思是有其他勢力也在暗中觀察,一旦對陸蘭欣進行隔離,容易引起注意。而關於入侵者的偽裝活動能力是最新發現,不能泄露。”


“大隱隱於市。”紀珩淡淡道:“所以假裝無事發生,準備等孩子出生再行動?”


李爍點頭:“早產事件打亂了部署。”說到這裡目中閃過一抹戾氣:“不過你們的筆錄足以證明不是意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重新串聯一遍,蘇爾不禁搖了搖頭,誰能想到這些人竟是被擺了一道。


“搶走孩子的勢力已經調查清楚,屆時少不了鬥法,需要你們出手,”李爍話中刻意略過關鍵信息,隻說:“屆時內部也有高人會出手。”


紀珩平靜點頭,提出要去陸蘭欣的住處一趟:“有高人就好,帶上幾個,那裡另有乾坤。”


當著他們的面李爍打電話派人去出租屋附近查看,防止被暗襲。


紀珩沒過多表示,懷疑擺在明面上其實對雙方都好。


旁觀一切的蘇爾眼皮一跳,出租屋是主持人給定的三個地方之一,鬼怪肯定少不了。暗忖這算不算是現實版本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Advertisement


紀珩忽然側過臉看他,用口型道:背靠組織好辦事。


·


作為破舊的老小區,名家園住戶寥寥無幾,鬧鬼傳言和人販子事件後,一時間人人自危,李爍順水推舟將周圍住戶暫時安置在其他地方。


單元門外停著一輛車,正有人搬運儀器進去。


蘇爾見獵心喜,快步走上前一探究竟。


“鬼魂探測器?”


李爍搖頭:“現在是無神論的年代,我們稱之為某種扭曲的磁場。”


負責檢測的男子點了下‘定位’鍵,機器上的指針開始不停顫動,最終停在冰箱附近。男子順手在地上灑了些奇怪的粉末,整個過程遊刃有餘。


屏息以待幾分鍾,憑空多出一攤奇怪的物質,有流動性,類似透明黏泥。


突然出現的生物在粉末畫成的圓圈中掙扎,像是被困住了,無法脫身。


見時機差不多,男子打開一個四四方方的匣子,將東西收進去。


這時指針突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皺了下眉:“還有一個,跑了。”


“沒事,辛苦了。”李爍道。


檢測人員和器材都撤走後,紀珩開始在出租屋轉悠,巴掌大的空間裡幾乎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蘇爾猜測李爍適才讓人在他們面前抓鬼是一種威懾,暗示不要仗著有些本領便自視甚高。畢竟組織裡最害怕出現一兩個不服從命令,過於有主意的存在。


佯裝若無其事走到紀珩身邊,他低聲問:“你猜那隻逃跑的鬼去了哪裡?”


“告狀。”


“……”


·


天伽寺。


逃亡一夜,疲於奔命後的脫力在天亮的瞬間雙倍侵襲。


賈看花靠在樹下,等待身體裡的麻痺感散去,空氣中肉眼可見的白絮漸漸淡了,他勉力支撐起身子,準備去找點東西填肚子。


因為僥幸活下來,一包泡面此刻都顯得格外美味。


茶花公主打著呵欠走到玩家中間:“吵了一晚上,影響我的睡眠質量。”


說著假惺惺拿著鏡子照了下:“皺紋都出來了。”


一邊朱語苦笑一聲,遊戲還真是殘酷,劉朗死相悽慘,至今屍身倒掛在樹上,主持人卻隻關心美容覺。


眼中的苦澀還未散去,拿筷子的手一頓,猛地從懷中掏出道具,警惕地望著門口。


徐洋洋雖然武力值一般,勝在靈值高,比她還快察覺到有髒東西入侵,閃身躲在安全距離。


茶花公主放下手中的鏡子,眯起的雙目中透露著不易察覺的危險:“曠工?”


髒東西化為水鬼,開口便嚎:“被抓了!隊友被上頭的人抓走了!”


“……”


茶花公主面無表情:“說詳細點。”


水鬼將蘇爾和紀珩帶著軍方的人來出租屋掃蕩之事全部抖出來,寄託最後的希望問:“您會去撈它的,對麼?”


被抓的鬼何其無辜!


似曾相識的話,茶花公主昨天才聽過。


徐洋洋離得近,可以看清主持人眼底的風暴,確定對方眼角真的多了一絲細紋。


默默把泡面端在角落吃,暗自尋思兩個能搞事的正在幹什麼,有沒有辦法從他們口中打聽到線索。


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蘇爾並不知道有人在心裡瘋狂@自己,抓緊時間一同加入搜索。


李爍站在一邊,問:“想找什麼?”


原本另有安排,他並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


紀珩拿起桌上的相框:“新生命即將到來,這個家裡卻找不到多少嬰兒用品。”


李爍神情有瞬間錯愕,很快變得無比嚴肅,鷹一樣的眸子掃過四周,不但沒有手推車,連基本的尿不湿等物都沒有。


“為什麼一開始把目前鎖定趙薄?”


李爍:“發現了一些痕跡。”


至於具體的探測手段,他沒有說。


紀珩忽然笑了:“當初你們的注意力放在趙薄身上,現在又全在丟失的嬰孩上,有趣。”


李爍明白這是在暗指什麼,整個過程中唯獨沒有將陸蘭欣納入懷疑範圍,甚至當做受害者關注。


“陸蘭欣的嫌疑……誰?”耳朵尖一動,一扭頭……單元門外站著的女人面色慘白,手裡提著的東西掉下地。


蘇爾望過去,輕嚯一聲:“出院了?”


陸蘭欣拾起地上的東西:“住院費太貴。”她的手指攥緊塑料袋的邊緣,想來是聽到他們之前的對話:“沒買嬰兒用品是因為錢不夠。”


壓抑到了極致,她緩緩站起身,面上沒有一點血色:“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聽意思似乎是趙薄和孩子的失蹤都和我本人有關。”


李爍確實產生了這種懷疑,但女人眼中噙著淚花,嘴唇都在顫抖,不好多問。


紀珩則一臉平靜:“其實你早就察覺到可能暴露了,幸運的是對方隻研究出你們在進化,具體目標還在排查過程中。”


陸蘭欣疑惑又憤怒,似乎聽不明白話裡的意思。


“先用男友吸引注意,再拿孩子當誘餌讓眾多勢力爭搶研究,對你的關注反而少了。”


這句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把孩子當籌碼,在他還沒出生前就想好用處,任由不知底細的人把他抱走……”陸蘭欣徹底爆發,啞聲吼道:“試問這世上會有這樣的母親存在麼?!”


聲嘶力竭的質問讓李爍這樣心如鋼鐵的人心弦也是一顫。


沉默中,紀珩看了一眼蘇爾,回答她:“有。”


“……”


第142章 抉擇


一個斬釘截鐵的‘有’字, 徹底打破了壓抑的氛圍。


蘇爾覺得有被內涵到,不過經他一提醒,倒是聯想到其他方面。


女人的撕心裂肺和男人的冷漠無情形成鮮明對比, 紀珩理智道:“線索就在眼前,帶她去檢查一下。”


李爍隻心軟了一瞬間, 很快又恢復成工作狀態。寄生絕非小事, 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一個嫌疑目標。


“麻煩配合。”他說:“否則我們隻能進行強制措施。”


陸蘭欣後退一步,再次強調根本聽不明白他們要表達的意思。


李爍保證:“檢查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直接押人走在掙扎間難免會產生肢體接觸,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 便走到一邊打電話準備叫女檢測人員來接手。


陸蘭欣低著頭, 渾身顫抖得厲害,任誰看了都能感覺到她的無助。


見狀蘇爾卻是暗嘆一聲,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 大吵大鬧要逃走才是常規表現。


“我……”


剛想和紀珩通個氣,就見陸蘭欣睫毛停止顫抖,眼下多出一片陰霾, 抬眼的瞬間瞳孔似乎全黑了。


和她的目光撞上,蘇爾心下一個激靈……該不會自己又被選為攻擊對象?


空氣中漸漸多出不少白色棉絮。它們太過細小, 體積隻有尋常柳絮的十分之一, 在陰暗的出租屋內,很難被注意到。


蘇爾察覺到哪裡不太對勁, 直至餘光瞄見冰箱附近,適才檢測員殘留下的粉末中, 多出蠕動的白色生物。


視力受限。


他索性閉上眼緩緩伸出手, 全神貫注去感受。掌心處仿佛有極輕的重量施加,輕到仿若最柔軟的羽毛。


“小心,有……”


啪!


關門聲壓蓋住未說完的話。


陸蘭欣背靠著門板, 順手反鎖,阻斷去往外界的通道。


蘇爾下意識睜眼去看窗戶,那裡多了一層類似蜘蛛網的東西。


漂浮在空中的白色顆粒將房間中的三人隔開,唯獨他和陸蘭欣被劃分在一個空間。


“……為什麼選我?”


臉上淚痕猶在,陸蘭欣嘴角的笑容卻多了一絲魅惑:“年輕,肉體鮮活。”


年輕有錯麼?


蘇爾神情復雜,依珠是,紀珩是,陸蘭欣也是……為什麼大家都好小鮮肉?


很快他便沒了感慨的心思,欲望的火焰幾乎要焚燒整個身子,在衝動戰勝理智前,蘇爾條件反射用電擊器電了下自己。


半邊胳膊都麻了,人卻獲得短暫的清醒。


陸蘭欣不知何時緊貼過來,蘇爾毫不猶豫給她也來了一下。


“矜持……”顧不得被解開的一粒扣子,蘇爾不準備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然而老天這次沒站在他這邊,白絮進入呼吸道,產生了麻痺作用,手上的動作隨之慢了半拍。


強烈的衝動再次席卷而來,蘇爾視線有些模糊,朦朧間看到身側的白絲被鋒利的刀刃破開,口齒不清道:“紀珩……救……”


他寧願被凌遲,也不想遭強上後死亡,這絕對是最憋屈的一種死法。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