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七天七夜》, 本章共3214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27:37

偏過頭準備和紀珩說話,看到對方正在一個聊天群裡。


下意識看了眼手上的平板,也有一個聊天軟件。進去後有個拉他入群的驗證消息,蘇爾想了想點了同意。


群主的頭像是一隻瘸腿拄拐杖的鴨子,網名茶花公主。


蘇爾點進對方的個人資料,性別一欄是男,個性籤名隻有三個字:主持人。


忍不住嘴角微抽,開始看自己的賬號資料。多半是遊戲注冊好的,姓名年齡全部是真實資料,他試著改動,清一色灰框點不動。


不再白費力氣,發了一條消息:【為什麼就三個人?】


【茶花公主:分數太低的玩家正疲於奔命,還沒注意到(微笑)。】


緊接著又彈出一條:


【茶花公主:聽說你擅長閱讀理解@蘇爾,表演一個給我看好不好?】


盯著這條消息蘇爾挑了挑眉,現下群裡就自己,紀珩,主持人,說話反而少了很多顧慮。


抬頭看紀珩:“有人在挑釁我。”


紀珩嘴角微掀:“槓回去。”


為了確認主持人的身份不是被假冒,蘇爾試探:【知不知道bsj是什麼?】


【茶花公主:不就是你身邊人的必死局?為了看你們表演,我特地爭取了本場主持人(微笑)。】


蘇爾決定滿足他的要求,開始賣藝:


【弄虛裡得到的信息中,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心理獨白:黑暗即將到來,我渴望看到一個年輕的靈魂……那麼問題來了,這是紀珩沒入遊戲前的自我剖析,時光飛逝歲月如梭,現如今,黑暗是不是早已到來?】

Advertisement


略一沉吟,繼續發消息:


【假設黑暗降臨,為什麼副本世界還沒有毀滅?我不由對眼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再想發消息時,失敗了——


你已被管理員禁言一小時。


“……”


蘇爾眉心一跳,私信茶花公主:【你是不是玩不起?】


喝了口水,禁言依舊沒解除,他面無表情連發過去一串微笑表情。


第139章 水逆


批發市場營業比服裝店早, 紀珩搜索地址,打車買來一套衣服。


蘇爾在酒店裹著床單靠窗吹風,適才的消息看似是發給茶花公主的, 實則是側面詢問紀珩隱瞞自己的那部分線索。


在弄虛,對方一系列的心理剖析多得連鏡子都裝不下, 當時覺得好笑, 後來卻起了隱憂。


假設當時紀珩真的選擇甩手走人,如今副本是否為黑暗降臨後的世界?


望著漸漸熱鬧起來的街道, 蘇爾試圖在他們身上發現一星半點的異狀, 甚至動用了體內的那隻眼睛。然而人來人往, 完全是世俗景象。


不知瞎捉摸了多久,客房門被打開,還未轉身前, 豆漿的香味隨著走廊裡的風一並刮了進來。


紀珩提著早餐和衣服進來。


吃早飯時雙方沒有多餘交流,飯後紀珩看了下表:“才八點半,可以先去醫院一趟。”


昨晚被送去急救的女人醒了, 從警察口中了解情況後,想要當面對救命恩人致謝。


酒店離醫院本就不遠, 步行過去的路上蘇爾心中存疑:“孩子丟了, 正常情況下一位母親很難顧慮到這些細節。”


他們到的時候警察已經離開,護士剛從病房中出來, 看到陌生人簡單詢問了幾句,才讓兩人進去。


女人面容有些憔悴, 正吊著水, 不確定問:“是你們送我來的醫院?”


紀珩點頭。


女人連說了好幾聲謝,起身就要給他轉醫藥費。


紀珩擺手表示不用,提起昨晚的事:“人販子似乎是有備而來。”


剛聽了個開頭, 女人突然掩面哭泣:“是我錯了,我應該聽他的話。”啜泣聲很快停止,抹了下淚珠搖頭:“這種事說出來也沒人信。”


就像適才的警察雖然沒有明說,但眼神傳達著一個訊息……懷疑她受打擊過大,精神有些失常。


蘇爾湊上前,年輕柔和的面容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


他輕聲道:“我們是專門做節目的,昨天聽說鬧鬼特地去取材。”


聞言女人蹙起眉頭。


蘇爾適時道:“媒體的影響力很大,說不定很快能幫你找到孩子。”


女人愣了下,不安地絞著手指,終於緩緩說出一個故事。


她叫陸蘭欣,幾個月前因為工作不順經常去寺廟上香,意外發現廟裡做齋飯的人是小學同學。兩人相談甚歡,一來二去發展成男女朋友關系。


“後來我懷孕了,他也準備換份工作,”陸蘭欣雙目漸漸無神:“然而沒過多久人便杳無音訊。那段時間,我經常做夢,夢中他說這孩子不能要,會帶來禍患。”


蘇爾和紀珩對視一眼,任誰聽都是一個因為被渣男拋棄打擊過大導致的精神恍惚。


“沒報警麼?”


“說讓我等消息。”陸蘭欣苦笑:“他在這座城市沒有親戚朋友,廟裡的住持又說是走正規程序辭職的。”


不能定性為失蹤案件,調查起來自然也不會太上心。


蘇爾記下來寺廟的地址和她男朋友的姓名,然後問:“照片有麼?我可以託人找找。”


陸蘭欣給他看了手機裡的一張合照,蘇爾轉發了一張。


“該走了。”紀珩提醒。


導航上顯示從這裡到宏泉商場打車也要近一一小時。


從醫院離開時,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上出租蘇爾才問:“她說得可信麼?”


紀珩搖頭:“不一定。”


蘇爾放大照片,裡面的男女笑容滿面,他的目光卻不由定格在背景上。


“這是……桃樹?”


紀珩瞄了一眼:“看著挺像。”


主持人沒說具體位置,他們便在宏泉商場門口等著。


商場才開門,客流量不大,站在這裡可以清楚看到進出的人。


“有玩家。”


蘇爾順著紀珩的視線望過去,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皆是戴著胸牌。


“劉朗,朱語……”他念出名字:“我記得都是3分行列。”


紀珩點頭。


蘇爾笑了笑:“挺厲害的。”


分數高代表兩人各有麻煩,最終能成功組隊不容易。


見面後才剛打了招呼,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插入:“趕上了。”


跑過來的叫徐洋洋,和他組隊的玩家名字很有意思……賈看花。


昨晚兩人追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現場的狸貓才是值得關注的。這會兒看到和紀珩並肩站著的蘇爾,賈看花遲疑問:“你化人了?”


拒絕面對不堪回首的往事,蘇爾問出更關心的:“孩子呢?”


“沒追上。”知道這句話可信度不高,賈看花多解釋了一句:“有人接應人販子,身上還帶著槍。”


能在城市中這麼囂張的,背後肯定有張厲害的關系網,貿然招惹沒好處。


“不如交換一下信息?”徐蕃死後,朱語成了唯一的女玩家,她給人的感覺很精明:“我這裡有一條不錯的線索。”


蘇爾想了想,講了關於陸蘭欣的故事。


賈看花緊接著說:“味道……追逐中我嗅到了嬰兒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


朱語眼神閃爍了一下,最後開口:“我離徐蕃不遠,本來是想去找她組隊,然而等到那人已經死了。”


蘇爾:“我看過網友貼得照片,兇手把她的脖子當做花瓶。”


“倘若是那樣就好了,”朱語神色復雜:“不是插進去的,是自然生長。”


這句話相當於一個重磅炸彈,徐洋洋表現得最為激動:“真事?”


無端被懷疑,朱語不悅地冷笑一聲:“我親自檢查過,連著筋,拔都拔不出來。”


紀珩忽然問:“什麼花?”


論壇圖片被血糊了,且多是花苞不好判斷。


朱語沉聲道:“桃花。”


空氣頃刻間安靜下來。


想到苟寶菩給自己的桃枝,蘇爾垂了垂眸沒說話。


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朱語探究的目光望過來,蘇爾從容地看了眼時間:“還差一分鍾。”


十點整,主持人依舊沒有現身。


蘇爾在群裡問了一句。


徐洋洋面色古怪:“有群?”


因為分數低,他和賈看花來得路上十分不順,還卷入了當地幫派鬥爭,險些沒被幹掉。見狀連忙打開平板,加入群聊。


紀珩輕聲提醒:“看路口。”


一輛房車正停在那裡,格外顯眼。


同一時間,群裡發來一個車的表情符號。眾人朝房車走去,車門沒鎖,走在最前面的玩家試探著敲了兩下。


“上車。”裡面傳來一道聲音。


空間很寬敞,坐在桌前的男人雙手搭在拐杖上,他的身子異常纖細,戴著眼鏡,像是漫畫中走出的斯文敗類。左手邊立著個小旗子,上面用粗體寫著‘歡迎’二字。


作為最後上來的,蘇爾順手關上車門。


男人似笑非笑:“我是本場主持人茶花公主,歡迎各位進入副本黑暗復蘇。”說著銳利的視線掃過在場每一位玩家:“能被選入進這場遊戲,你們還真是倒霉。”


一句話讓不少人心裡一沉,蘇爾舉手:“不,我是主動進來的,靠組隊道具。”


茶花公主微笑:“請安靜,槓精。”


暫時沒聽到過關任務,蘇爾識相閉嘴。


“你們需要在七天內找到最初的入侵者,對它進行銷毀。”


‘入侵者’一詞不由讓人聯想到徐蕃脖子中生長出的花枝,玩家需要應對的,好像是某種能寄生的怪物。


茶花公主很喜歡利用電子產品做解說,打開投影儀扶了扶鏡框:“圖書館,天伽寺,出租屋……到這三個地方可以更好地了解到真相。”


資料被傳送到群裡,包括具體方位和平面圖。


賈看花:“自由活動?”


茶花公主搖頭:“去哪裡由總分最高的隊伍來決定,一天隻能去一個地方。”


因為有兩組分相同,茶花公主用了最原始的方式,抓阄。


最終紀珩拿到了決定權。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