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七天七夜》, 本章共3274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27:37

蘇爾點頭,否則逐個下手最好,大費周章把他們聚在一起,反而不利。


不過遊戲已經開始,對方目的不明的情況下,隻能先配合著找地方躲起來。


離林淺越近的地方越不安全,蘇爾從側邊繞過去準備上樓,和他打一樣主意的人不少。


覺醒的吸血鬼身份讓蘇爾在黑暗中的視力遠超常人。他清楚地目睹無論朝任何方向邁步,最後都像是遭遇了鬼打牆,隻不過不是回到原點,而是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中走到後院,周圍的一切衍化為一面面鏡子。


似曾相識的鏡子迷宮,可惜這次沒有守墓忠僕指路。


“什麼玩意兒?”有玩家不小心踩進了水裡,鞋立刻就湿了。


蘇爾依次掃過每張臉,確定被困住的都是玩家。


一聲慘叫傳來。


溫熱的血液從剛剛說話的玩家身體內濺出,首先消失的是他的腿,很快半截身子也不見。隨之產生的還有某種生物咀嚼食物的動靜。


離慘死玩家近的幾人連忙遠離,不過兩秒鍾,在後退的人當中又有一人經歷了相同的命運。


“奉勸大家不要輕舉妄動。”響起的是一道讓蘇爾無比耳熟的聲音:“各位已經來到別墅後院,這裡養著鱷魚,狼狗還有很多兇殘的動物。”


“趙半斤。”蘇爾眸光一動,尋聲望過去。


趙半斤笑了笑:“抱歉。”


不過口吻中卻是沒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蘇爾下意識看向紀珩,後者沒有多少驚訝,似乎早就察覺到。


趙半斤重新強調了危險性,說明眼下所處的環境表面上是大型的鏡子迷宮,然而實際卻是危險的後院,稍有不慎就可能誤入致命的動物老巢。

Advertisement


“想活命隻有一個法子,答應加入我們的隊伍,共同對付遊戲。”


黑暗中,有人出聲:“抓了你進行逼問,一樣能走出去。”


趙半斤微笑道:“你敢走過來麼?”


他站著的位置離所有人都有一段距離,先前死去的兩名玩家讓剩下的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這才是目的。”蘇爾眯了眯眼:“比起殺人,你們要的是拉攏和臣服。”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想要和遊戲分庭抗禮,至少要聚集一批有能力的玩家。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止你一個人覺醒了雙重身份,”趙半斤平靜回應:“我的另一重身份是預言家,隻是測試儀沒有收錄這種身份,不進行顯示罷了。”


“所以從那時起,你就開始打算和副本裡有預知能力的人合作?”


趙半斤點頭。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紀珩忽然道:“同你合作的人是誰?”


趙半斤嘆了口氣:“告訴你們,豈不是完成了副本任務?”


這種蠢事誰會做。


紀珩換了個問題:“未來瞬息萬變,怎麼才能確保答應的玩家會守諾?”


趙半斤露出詭異的笑容:“辦法有,但不能告訴你們。”


蘇爾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趙半斤望著他,目光一凝:“遊戲對你似乎格外關照,從成就點就可以看出。”


言下之意,變數必須提早扼殺在搖籃裡。


“你是趙三兩的堂兄,我們本可以是朋友。”


趙半斤:“是朋友,但我還是要殺你。”


莫名其妙又成了活靶子,蘇爾調整了一下情緒,無比真誠道:“其實我對遊戲是虛與委蛇,大家可以展開美好的合作。”


趙半斤搖頭:“在我預知的未來裡,你活著離開了副本,並且得到數個成就點。所以蘇爾……”


他的口吻逐漸變得殘忍:“你才是破局的關鍵,隻要你死了,既定的未來就可以改變!”


“……除此之外,你還預知到什麼?”


趙半斤倒是分外坦誠:“一個畫面已經令我險些喪命,好在足夠了。”


副本的任務是尋找真兇,蘇爾出去,就意味著他的合作對象失敗了,破局者提前死亡,一切就有回旋的餘地。


四下皆靜。


被困的玩家誰都沒有嘗試當出頭鳥,安靜注意局勢的發展,權衡要做何種選擇。


良久,蘇爾憋出幾個字:“其實……我也是預言家派來的。”


趙半斤愣了下,過了會兒才道:“為了活命還真是什麼故事都能編出口。”


頓了頓忍不住嘲諷地指向紀珩:“你怎麼不說他其實也是一名預知者?”


蘇爾沉默了。


……他還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為什麼每次遭受攻擊的都是我?


遊戲: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第97章 較量


見蘇爾不說話,趙半斤當做是示弱的一種表現,轉而看向其他玩家:“隻要讓這個副本獨立,大家就能脫離遊戲掌控。”


“成功率太過渺茫。”開口的是一個尚算冷靜的女玩家:“何況按照你的計劃,就算成功了,從今往後我們隻能生存在這個副本。”


“那又如何?各位覺醒身份,日後不愁吃穿,別說是因為舍不得親戚朋友……”趙半斤眼神一冷:“進了遊戲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折在副本裡。”


女玩家搖頭說:“人各有志。”


很明顯,她的想法和趙半斤有分歧。


趙半斤也沒指望說服所有人:“願意和我站在一條戰線的,就拿出邀請函。”


陸陸續續有四人拿出了邀請函。


“滾開!”


適才持反對意見的女玩家腳下突然冒出兩個人偶,正把她往某個地方拉。人偶力大無窮,在被女玩家扯下胳膊後,很快又冒出另外幾個。


“傀儡師。”蘇爾認出是林淺的手段。


趙半斤突然誇張地一拍手:“差點忘了,各位有沒有遇見過鬼,蠱惑你們推翻遊戲?”


有幾名玩家眼神閃爍。


“那不是我的安排,”趙半斤抿嘴笑道:“從第一次鬼出現,我就知道是主持人用來試探的一個局。”


主持人的本性實則比鬼還兇殘,面對立場不堅定的玩家,完全可以以此為由做些什麼。


如他所料,聽到這句話後又有幾人拿出邀請函。


趙半斤:“很好……”


砰砰。


兩聲槍響打斷他的發言。


被人偶用力拉扯的女玩家即將快堅持不住時,腳邊的幾隻木偶突然被打飛。


蘇爾詫異地望過去,能在黑暗中開槍,說明紀珩也有夜視的能力。


再一想對方狼人的身份,目中的驚異又很快散去。


女玩家根本沒時間慶幸劫後餘生,衝紀珩吼道:“瞄準他!”


失望的是,紀珩並沒有將槍口對準趙半斤,反而很平靜地開口:“暴露身份,想必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冷兵器是個偉大的發明,”趙半斤盯著他手上的槍:“我們也有準備。”


他敢保證哪怕自己失敗,紀珩一走出這個院子,也會被守在別墅外的人用子彈射成篩子。


紀珩:“你有信心可以成功?”


“一半機率都不到。”趙半斤張了張口,突然帶著幾分迷茫:“二八?三七?”


未來哪有這麼容易被改變。


紀珩輕輕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何必走到這一步?”


“這是一個機會,永遠不可能再有的機會,”趙半斤冷冷道:“哪怕隻有一點點的成功率,我也要試試。”


字裡行間流露出一股厭世的情緒。


蘇爾眉頭微緊,對於想讓自己死的人,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隻是趙半斤的選擇給了他一個警醒,要想辦法盡快脫離遊戲,經過的副本越多,人的情緒越容易走極端。


“拖延時間也沒用,”趙半斤望著紀珩:“主持人同時被三股勢力的人拖著,來不了。”


成功與否甚至都不重要,趙半斤有一種荒謬的念頭,隻要蘇爾死,這局他就不算輸。


“最穩妥的法子,就是你站在一邊什麼也不做。”趙半斤:“我要的是蘇爾的命。”


紀珩搖頭:“這話你自己信麼?”


周圍的玩家下意識呼吸一緊,尤其是還沒做出選擇的那些,以往隻聽過紀珩在遊戲中的名氣,如今卻有機會真正見識兩個厲害人物的火拼。


紀珩的確沒打算留手,潔白的掌心中出現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處有黑氣縈繞。


肉眼可見的那種黑氣。


這鏡子迷宮甚是古怪,哪怕是紀珩,也沒有辦法當即破除。勝在速度夠快,誤入水塘鱷魚撕咬來的前一瞬間,他已經跳到了另外一處。


按兵不動的玩家很快發現他們無法充當局外人。


黑暗中有人的胳膊被利爪撕裂。


“狼人。”蘇爾還未來得及作出提醒,目中閃過凝重,險險避開這次的攻擊。


“吸血鬼,狼人,還有光明會都收了萬寶林的好處,”趙半斤在和紀珩的交鋒中處在下風,仍不忘出言奚落:“誰殺了蘇爾,哪怕不站隊我也允許他當漁翁,不參與這次的鬥爭!”


蘇爾的反應能力再快,也快不過狼人。


中途不得已使用了一次電擊器,趁著狼人渾身麻痺,接過紀珩扔過來的槍。


開槍的前一剎那,狼人跳起來換了攻擊目標。


蘇爾保持舉槍的姿勢,遲遲沒有按下扳機。


無他,準頭不行。


紀珩教過他開槍,但瞄準這準事,哪裡是一時半會兒能練習好的。


被狼人掉頭攻擊的玩家生出些遷怒,恨不得怒罵一聲坑爹。


他還算幸運,運氣不好的在躲避過程中栽入池塘,當即被鱷魚圍攻。


“嘶——”


趙半斤的胳膊被匕首劃了一道,倒吸一口冷氣,驚恐的發現用了治愈術傷口也不見好轉。


紀珩嘴角勾起:“專心點。”


奈何控制不住地分出一部分心神關注蘇爾那邊,趙半斤嘲笑道:“連槍都不會開,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得到成就點?”


知道這是在挑撥離間,可人性復雜,想到蘇爾進遊戲不到半年,就擁有數個成就點,而他們在副本裡九死一生,什麼都沒撈到。


不少玩家難免有些心理不平衡。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