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七天七夜》, 本章共3231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27:37

“……”


街道上還有沒來記得收的攤子,賣菜的人卻不再,可見自由小鎮對這裡的人有著一種致命吸引力。


郵票鬼給人的感覺很無害,夏至大著膽子主動跟它搭話:“在幻境裡死了,現實中會死麼?”


“不會。”郵票鬼有問必答:“如果這麼厲害,我早就布置陷阱弄死你們。”


過度的坦誠令人無話可說。


夏至無語:“既然如此,為什麼還強行拉人入幻境?”


“時間是真實流逝的。”郵票鬼:“超過七天任務時限,你們必死無疑。”


蘇爾看著漫不經心,私下一直留心聽著,這隻鬼有些太實誠了,越是無害的往往越可怕。


郵票鬼猝不及防回過頭,同他四目相對:“我答應了過去的你,安排一次重逢。”


“……”


報應不爽!


蘇爾嘆息著用胳膊肘碰了下紀珩,真的不阻止這隻鬼繼續胡說八道?


紀珩望天,若有所思:“原來真的存在因果一說。”


上個副本這人是何其囂張的偽造祭臺編故事,把玩家和愛情殺手耍得團團轉,沒想到眼下就要一次性還回來。


該信的沒信,不該信的瞎琢磨,夏至和王三思的神情此刻就很復雜,仿佛真的信了郵票鬼的說辭。


遠處傳來賀喜聲,打斷這場荒誕的交流。

Advertisement


“恭喜啊!”


“小鶴,快說說,自由小鎮是什麼樣的?”


被一群人簇擁著的年輕人頭發留得有些長,眼睛是難得的清澈。


“都是無稽之談。”他不好意思地撓頭:“我就是不願意接受父母安排的工作才離家出走,去外面闖了闖。”


一群人聽得將信將疑,然而無論他們怎麼追問,許鶴給出的答案沒有變過,他是真的沒去過自由小鎮。


是真是假不好分辨,不過有一點很確定:許鶴發了大財。


他這次是開著高級轎車回來,拉了不少好東西,特意從後備箱拿出很多小禮品,發給人群裡的小孩子。


後備箱關上前,最底下紅綢蓋著的東西被風掀起一角,蘇爾眼尖,瞧見幾個眼熟的香爐。


不久前他才在成人用品店的張姐那裡看到這些香爐,當時在紀珩的逼問下,張姐交待是花重金託了理治局的關系才買到。


許鶴,理治局,張姐。


蘇爾眉頭微攏,預感他們中發生的事情不會太美妙。


“許鶴……”王三思重復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搖頭:“他不在登記的人口當中。”


夏至:“鎮上近千戶人家,你不可能每個都記住。”


王三思篤定沒記錯:“我進副本時,上一任家庭調解員正好退休,做交接工作時她特意介紹了鎮上的幾個大戶,囑咐不要因為處理糾紛得罪他們。”


被特意點出的人中,沒有一戶是姓許的。


“不奇怪,”蘇爾舔了下嘴唇:“既然是過去曾經發生的事情,必定有一個悲慘的結尾。”


沉默片刻,夏至眼神中透出悲憫:“可惜了這個年輕人。”


經驗之談,許鶴接下來會遭遇很可怕的事情。


蘇爾卻發表不同的看法:“他不像是個好人。”


夏至驚訝,連忙問:“你發現了什麼?”


蘇爾:“隻是種感覺,他笑得很腼腆。”


夏至嘴角一抽,這是什麼鬼扯的理由?


見沒人相信自己的話,蘇爾嘆了口氣,露出一個十成相似的笑容:隻見他微微垂眼,彎了彎嘴角,眼神更是有著不諳世事的清澈。


腼腆的笑容比起許鶴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連弧度都卡得一樣。


“……”


周圍人哪怕是郵票鬼,先看了看蘇爾,又望了眼許鶴,對比了一下,腦海中瞬間蹦出一個結論——


一樣的笑容!


臥槽!那個叫許鶴的心肯定壞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為了大家不被蒙蔽,我,蘇爾,在此要實名舉報:他,許鶴,有毒!


玩家:證據確鑿!


郵票鬼:鐵案如山!


主持人:你是對的!


第80章 許鶴


得不到想要的信息,帶著小孩來的大人看自家孩子拿了別人的禮物,不好咄咄逼人,最終遺憾地敗興而歸,一時散得隻剩下理治局的工作人員。


蘇爾等人原本被擠在外圍,至少離許鶴有三四米遠,現在一下就進入了他的視野範圍。


“還有事麼?”許鶴好脾氣問道。


理治局的負責人沒立刻順著回答,而是不悅地看向郵票鬼:“不是讓你留守工作崗位?”


郵票鬼把蘇爾推了出去,說這人接到一通電話表明理治局有急事找。


負責人不耐煩:“我沒打過電話。”


“怎麼會這樣?”蘇爾適時做出苦惱表情:“害得我急匆匆趕來,路上被偷錢包,現在飯都吃不上。”


在他身後的王三思聽到這句話不贊同地搖頭,覺得方法有些低級,派不上用場。


現實出乎意料。


許鶴低頭看了下表,盛情邀請:“正好快到飯點,不如就留下來吃?”


王三思愣了下,卻見蘇爾面上沒有一點驚疑,笑眯眯點頭,說著對外面世界的憧憬。


“我聽說大城市裡有很多沒見過的吃食,有個叫馬,馬……”


“馬卡龍。”許鶴:“是種甜品。”


兩人聊得投機,許鶴做事周到,客氣地問其他人要不要留下一起嘗個鮮。


出於對自由小鎮的好奇,理治局的人沒拒絕,玩家更是不會輕易推開送上門的機會。


自從進了許家的門,蘇爾神奇地發現即便紀珩不在視野範圍,腦袋也不會跟著轉。


頸椎病一朝治好!


回頭看了眼走在最後面的郵票鬼,他可以肯定原先脖子僵住是對方在搞鬼,一進宅子這股半強迫的氣團消失,是不是側面說明了郵票鬼的力量在許家會有削弱?


許鶴的大哥叫許翰,兄弟倆五官挺像,不過臉型不同,許翰一隻眼睛有些斜視,看人的時候總是夾雜著算計。


許鶴帶蘇爾等人進到屋子裡休息,又拜託許翰和自己出去搬一下車上的東西,後者倒是很積極地同他去了。


“也不怕東西被偷。”王三思忍不住說了句。


單獨把一群陌生人留在家,心可真大。


負責人不悅:“誰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偷東西?”


王三思悻悻然閉嘴。


郵票鬼坐在門口,瞧著很沒存在感。


蘇爾移步到它身邊:“這裡發生過什麼?”


目前出現的理治局的所有工作人員先前在鎮子上一個都沒見過,似乎一批人全部被換了。


郵票鬼冷淡回應:“你所能看到的都是我記憶裡的畫面,其餘的記不清,不過這次或許會有意外的發現。”


蘇爾虛心求教。


郵票鬼:“在此之前我一直把許鶴當成受害者來看。”


“……”


蘇爾:“那他後來發生了什麼?”


郵票鬼:“失蹤,具體的忘了。”說到這裡有幾秒神遊其外,回過神後沉吟道:“如果誰能找到我的死亡原因,我會給出報酬。”


蘇爾準備詳細詢問,耳邊提示音先響了:[是否接受郵票鬼的交易?]


下意識抬頭看其他玩家,發現他們都有不約而同的些許驚訝,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紀珩作出解釋:“鬼和玩家之間互相不信任,特殊情況下鬼會利用遊戲作為平臺,發布任務。”


如此一來,玩家就不怕鬼會背信棄義,從而全力以赴完成鬼的執念。


蘇爾:“失敗有沒有懲罰?”


“不會,可以當做正常的生意往來。”


蘇爾不再遲疑,低低說了句接受。


提聲音再次響起:[幫助郵票鬼查明死因,你將得到它的饋贈。]


隻有短短一句話,具體的獎勵並未說明,蘇爾注視著安安靜靜站在門邊的郵票鬼,莫名有一股違和感,可惜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許鶴親自下廚,人多,八菜一湯,相當豐盛。


飯桌上,許鶴的父母沒有到場,據說身體不好,一直臥病在床。


許鶴:“這次回來就是想成個家,完成他們二老的心願。”


許翰撇了撇嘴:“嘴上說得輕巧。”


許鶴笑了笑:“我在外面交了一個女朋友,她有點事要遲些才能到,我們已經商量好婚事。”


“結婚是大事,你現在混這麼好,萬一對方是圖財怎麼辦?”許翰一下不樂意了,開始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許鶴擅長打太極,任憑自家大哥說得口幹舌燥,都是笑著堅持原本的意思。


快吃完飯時,許鶴突然很鄭重地請求理治局的幾位工作人員能暫時在家裡住幾天:“我這次帶回不少準備給女方的彩禮,擔心招賊。”


這話正中負責人的下懷,立刻承諾道:“保護財產安全本來就是理治局的責任。”


蘇爾擦了擦嘴角,同樣表現得豪爽大氣:“為報一飯之恩,我也留在這裡幫你免費看幾天門。”


紀珩附和著點頭:“說得對,我們有這個義務。”


夏至臉皮不夠厚,好奇毫無營養的對話,雙方都能一本正經聊下去,許鶴竟然還露出感激的微笑,表達出歡迎之意。


這裡她插不上話,隻能私下拽了拽王三思的袖子。


“各自心懷鬼胎唄。”王三思算是看明白了,許鶴就是想留人在家,另一方面,但凡存在一絲通往自由小鎮捷徑的可能,所有人便會毫不猶豫主動往上湊。


副本裡,主人留客通常意味著要把客人當羊羔宰了。


想到這裡,王三思一個激靈,倘若一開始許鶴是好人的印象先入為主,免不了會潛意識裡判斷是有人想要謀財害命,然後和許鶴站在一個陣營。


心有餘悸下抬頭看向蘇爾,心生感慨:“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幸好有蘇爾做參照物,不然會被一直蒙在鼓裡。


完全摒棄一開始對許鶴的好感後,不難發現他的很多行為透露著古怪。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