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天七夜》, 本章共3609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27:37

紀珩走過來,輕聲提醒:“那東西在你身上產生的作用不足戴在老太太那裡十分之一。”


言下之意讓他不要過多依賴道具。


蘇爾點頭表示,心裡跟明鏡似的,老太太和鬼王有母子的因果,又有著注入臍帶血的吊墜,自然可以保命。


鎮民的神智逐漸恢復清醒,衛長讓李守章留下統計票數,其餘人漸漸散去。有的臨走前貪婪地望了眼投票箱,做著不切實際的衛長夢。


李守章進去前忍不住看了下溫不語,想起今早對方的承諾,隻要衛長選舉結束,她就離開這個地方,自己毒殺父親之事便會隨著葬禮一同掩蓋在地底。


票數很分散,李家三兄弟呼聲最高,出事後鎮民隻能選擇其他人。而投票時間又提前,使得大多數人竟是三五結幫,投了身邊親近的人。


有鬼王助力,蘇爾以絕對的優勢勝任。


衛長看到結果後,捂住胸口咳嗽了好幾聲,震驚於完全沒料到的人選。


李守章早知結果,臉色依舊很難看,假使沒有中間的變故,他可以在父親死後造勢,博取鎮民的同情,從而當上衛長,現在隻能眼睜睜看這位置花落別家。


不甘心促使他說了句:“這票……是不是有問題?”


衛長變色一下冷了,本就陰氣入體使得面色發白,現在更是瞧不出血色,低喝一聲:“誰給你的膽子質疑選票!”


若非力氣不夠,早就甩過去一鞭子。


對衛長潛意識裡的畏懼讓李守章乖乖閉嘴。


“誰的票最多,誰就是新的衛長,”衛長突然低頭,喉嚨裡擠出一陣詭異的笑聲:“沒關系,當上了衛長,從今往後便不能有任何細微的錯處。”


其中的滋味,他比任何人都有感觸。


當天下午,衛長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新一任衛長。

Advertisement


這是一個無比重要的時刻,即便心中存有疑惑,也無人敢在大庭廣眾下提出質疑。


蘇爾站在衛長身邊,視線從一張張面孔上掃過去,沒太多表情。期間隻簡短說了幾句話,加之上一任衛長身體不好,站著都需要人攙扶,接任儀式匆匆結束。


這很合玩家心意,否則時間一長太陽落山,又不知會出何等變故。


隨著上一任衛長被李守章攙扶離開,鎮民也相繼散去。


溫不語徵求起他玩家意見:“回院子麼?”


萬億搖頭:“主持人會尋來。”


正如他所說,不過片刻,書海先生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恭喜各位通關遊戲。”說話的時候視線在蘇爾身上多停頓了一瞬,殺機迸現。


同樣的表情,蘇爾在月季紳士臉上看見過。


“山水有相逢,”書海先生冷淡道:“期待與各位再會的那天。”


說罷一甩袖子,玩家的身子被光束籠罩,逐漸溶解消失。


並未直接離開遊戲,和初次副本一樣,蘇爾站在一片空地上。血腥味湧入鼻間,側過身發現不遠處的樹下躺著一個受傷的女人,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在她身邊,還有個啜泣不止的姑娘。


“好在是活下來了。”受傷的女人安慰同伴。


蘇爾周遭,除了戈旭巖,同入一個副本的玩家都在。


溫不語迫不及待查看結算下來的積分,誰料頭頂上方的天突然黑了,烏雲像是墨汁一樣聚斂。


蘇爾眼皮一跳……這場景似曾相識。


沒有一點意外,下一刻,冰冷的機械提示音響徹世界:[恭喜玩家蘇爾獲得成就‘消失的愛人’。]


提示音結束後的數十秒,四周鴉雀無聲。


之前一直嚎啕大哭的姑娘此刻也用袖子蹭去眼角的淚珠,不可思議地左顧右盼。剛剛播報結束,意味著這個玩家也是才出遊戲不久,甚至有可能就在他們身邊。


蘇爾之前已經小小出名了一次,新手場的所作所為又通過水幕公放,很快就有人認出他。


紀珩突然出聲:“跟我走。”


沒有遲疑,蘇爾跟了上去。


身後那些探究的目光如同刀子般扎在他的背上,若非顧慮到紀珩,玩家恐怕早就把人包圍的水泄不通,打聽成就點的事情。


溫不語不想惹麻煩,沒有透露出和蘇爾進一個副本的事實,趁著眾人關注點轉移,趕緊退出遊戲。


歸墳的補給點。


帳篷裡隻有三個成員,其中一個看到他們進來說:“桌上有熱水。”


蘇爾正好有點口渴,晾溫一些後喝了口。


那三人同樣聽到播報,看他的目光十分復雜,老大也就隻有一個成就點,而作為新人,蘇爾卻又拿到一個,成為遊戲中獨領風騷的存在。


他們雖然沉默寡言,基本的好奇心還是有的。


一名隊員開口:“可否和我們說說?”


同副本的還有其他玩家,身後各有組織,蘇爾知曉就算現在不談,很快他們也會知道。


“有關成就點怎麼獲得,各位比我清楚,達成遊戲定下的隱藏條件。”他頓了頓道:“我也隻是誤打誤撞。”


隊員苦笑:“的確,大家怕的不是條件苛刻,而是不知道條件是什麼。”


就像昔日不惜屠戮其餘玩家的瘋子一樣,玩家能做得隻有不斷嘗試,所以他們才好奇蘇爾究竟做了什麼。畢竟遊戲存在不是一天兩天,能做的嘗試高級玩家基本都做過了。


蘇爾面色有些怪異,正想著如何開口,紀珩替他把話說了:“他隻是找了個鬼王冥婚,新婚不過三日,又跑路了。”


對鬼王來說,蘇爾可不就是‘消失的愛人’?


“……”隊員扯了扯嘴角:“老大,別開這種玩笑。”


紀珩冷冷道:“我主持的婚禮。”


“……”隊員站起身到桌邊,連喝了三杯水,然後對蘇爾說:“硬氣!”


蘇爾是真正感覺到了腦殼疼。


紀珩一句話把他拉回現實:“魅力值上去了。”


蘇爾這才低頭看胸牌,原本的‘59’已經被‘69’所取代。


作者有話要說:


鬼王:惡媳婦來了,惡媳婦走了。


紀珩:我主持的婚禮,我驕傲了麼?


第23章 蛋糕不夠分


一下實現十個值的跨度,已經算是相當不易,正常一個副本出來,數值增幅也就是‘3’上下。可惜的是這次武力值增幅不多。


嘆了口氣,蘇爾喃喃道:“不知道魅力值能起什麼作用。”


紀珩:“再進一個副本,或許會有分曉。”


四目相對,同時用力一按胸牌花紋的凹陷處,兩人暫時脫離遊戲世界。


回過神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矚目的殺馬特發型,趙三兩還保持著之前和他們說話的狀態。這一瞬間,蘇爾活著離開遊戲的慶幸蕩然無存。


他第一次發覺時間差的可怕。如果打的好,甚至可以成就不少大事。想到這裡用徵詢的目光望向紀珩,以高級玩家的聰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但遊戲裡的玩家似乎都隻專注於通關。


紀珩竟仿佛看穿他的想法,指著前方路燈下的飛蟲做提醒:“別做飛蛾撲火之事。”


蘇爾:“有人撲過?”


“數不勝數。”


趙三兩是個看重結果的人,衝蘇爾挑挑眉:“收獲如何?老大親自帶隊,想必不錯。”


蘇爾想保留最後一點好名聲,刻意沒提成就點,隻說:“魅力值漲到了69。”


“不錯,質的飛躍。”趙三兩打了個響指:“走,去你家附近吃頓大餐,包廂我之前就訂好了。”


對於他掌握自己家庭住址的事情,蘇爾沒過多表示,趙三兩肯定調查過相關信息,否則也不會知道自己和姚知在同所學校。


趙三兩也不藏著,擺明了說:“成員的人品很重要,如果在現實中有案底或者作風不好的,歸墳不會要。”


這樣的人,誰知道在遊戲中會不會背後捅你一刀。


蘇爾點點頭,表示理解。


趙三兩找的餐館生意火爆,好在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


蘇爾不缺錢,招牌菜幾乎全點了,副本裡吃不好自然要在外面補回來。


趙三兩吃得也挺香,期間不忘打趣:“這次有沒有收集到成就點?”


天地良心,話痨的天性讓他想打趣一句,沒料到蘇爾面色驟變,他也跟著神情變化:“不會真的有?”


蘇爾用微笑掩飾一切。


很快就有更加悲傷的消息傳來,姚知給他發了短信,表示這次的數學測試成績又退步了一些。


紀珩瞥見短信內容,提醒了一句:“姚知差不多這兩天也會進副本,如果能活著出來,下次我給你們安排進同一場遊戲。”


活著出來……


多了個前提,話題頓時變得沉重,就連趙三兩嘴角的笑容都淡去了幾分。


菜一盤盤上桌,氣氛才緩和一些。吃飽喝足,翌日正好是周末,蘇爾便多睡了一會兒,到底是年輕,精神很快恢復到圓滿狀態。


整個周末,除了出去看了場電影,剩下的時間他幾乎都在家裡刷五三。顧慮著周一還要上學,決定在周日晚上早點睡。事與願違,下午剛洗完澡,便接到趙三兩的電話,約他出去見一面。


到了後發現不但紀珩在,姚知也在,後者看上去非常疲憊。


“老師才從副本出來?”


姚知點頭:“副本裡發生了點事,說出來好讓你早做個心理準備。”


推了推鏡框,正色道:“這次碰到的主持人有意把話題往你身上引,暗示你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辛密。”


蘇爾也不傻,知道這是主持人想借玩家的手來對付自己。


“倘若一個也就罷了,”姚知說:“如果所有副本的主持人都給玩家灌輸這個概念,麻煩肯定不小。”


趙三兩適時開口:“老大的意思是殺雞儆猴,找出一兩個刺頭做示範。”


玩家間雖不能自相殘殺,但在遊戲裡弄死一個人的方法有的是。


蘇爾:“副本何其多,如何能保證和不相幹的玩家進入一個副本?”


趙三兩神秘一笑:“辦法總會有的。”


姚知:“拿出一個道具做籌碼,便可以小範圍攪動風雲。”


紀珩看向蘇爾:“你怎麼看?”


“浪費道具不值得。”蘇爾:“何況生命都是寶貴的,就算有人想對我出手,也不能以此為借口,殘害他人性命。”


“……”


蘇爾:“為了尊重生命,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紀珩:“說說看。”


蘇爾:“把我在上個副本的事跡宣揚出去,尤其是冥婚。要重點提到其中的好處,結算時的數值就是最好的體現。”


趙三兩失笑:“即便如此,誰會去找鬼真的冥婚。”


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蘇爾認真道:“所以要宣揚另外一個消息,如果和主持人冥婚,能獲得壽數。”


話音一落,其餘三人目光多少有了變化。姚知藏在眼鏡後的眸光深不可測,而趙三兩則充滿玩味。


最終還是趙三兩率先開口:“這話說出去……未必有人信。”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