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鍵是——關鍵是眼前這兩人卻是一身白花花的肉,上衣褲子都被脫掉了丟在一旁,就剩下一條小內褲可憐兮兮的裹住了重點部位。
“先將人叫醒找到陶小姐要緊。”回過神來的小隊長終於想起了正事,其中一人快步上前就要將被打暈的大山和老三給叫醒,沒有想到老三這個粗糙老光棍還挺風騷的,竟然穿紫色三角內褲。
“什麼人?”就在這時,敏銳的警覺到危險的小隊長厲聲一喝,瞬間戒備起來,其餘四人也跟著戒備起來。
十分鍾之後。
“陶小姐,你到底要幹什麼?”小隊長哭喪著臉將最後一個光身子的同伴丟到後備箱裡,想死的心都有了,打人不打臉那,陶小姐這樣做也太兇殘了。
雖然他們都是一群老爺子們,沒結婚的老爺們,平日裡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黃段子也敢說,臉皮厚的子彈都打不穿,可是這不代表他們願意被一個姑娘家給扒了衣服,白花花的塞進車子裡賣肉啊。
“我樂意不行嗎?”陶沫哼了哼的坐在一旁,看了一眼還想著掙脫繩索的小隊長,“別費力氣了,我親自打的結,你雙手被捆在後面絕對打不開,還是說你也打算被敲暈過去?”
停下所有的小動作,坐在駕駛位的小隊長心虛一笑,好吧,雖然也被扒光了衣服,至少自己還是清醒的,比起被打暈的這群人,自己這個小隊長至少算好的。
封惟堯來的更快,將車子停下來之後,看到坐在不遠處長椅上的陶沫,封惟堯快步上前,可是猛的頓住了腳步,呆愣愣的看著汽車裡和後備箱裡的一群白花花的男人。
後備箱裡塞了兩個,後座上塞了三個,副駕駛還有一個,都暈著,可是關鍵是都被扒了衣服,隻餘下一條遮羞的小內褲,坐在駕駛位的這個倒還好,雖然被扒了衣服,至少人還清醒著,對上封惟堯詫異的眼神,小隊長破罐子破摔的咧嘴一笑。
“陶沫,這是怎麼了?”饒是封惟堯見得多,此時也傻眼了。
“沒事,你在車裡等我一下,估計過一會我們就能走了。”陶沫笑了起來,眉眼裡明顯能感覺到一股明媚和輕松,甚至還有幾分頑劣的孩子氣。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封惟堯見到的陶沫不單單人清瘦的厲害,眉宇裡也壓抑著一股化不開的愁,所以在知道陸九錚竟然和韋筱筱上了床,封惟堯才會那麼憤怒,為陶沫感覺不值,心疼陶沫所承受的一切。
可是一個多星期不見,此時封惟堯明顯發現陶沫氣色的變化,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落下來,在陶沫的臉上形成淡淡的光圈,她就這麼隨意的坐在長椅上,眉目如畫、笑意盎然。
這一瞬間,封惟堯忽然明白這輩子,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陶沫這樣給他如此溫馨寧靜的感覺,那種讓他想要將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停留在她的笑靨如花中。
隻等了不到二十分鍾,一輛黑色的布加迪緩慢的行駛過來,汽車停下來之後,從副駕駛位上走下來一個男人,一個精致如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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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的長發被扎了起來垂落在身後,筆挺的西裝,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來歲,可是那面容卻極其的精致漂亮,桃花眼微微上挑著,可是周身卻沒有一點女氣。
漂亮男人從副駕駛職位下車之後,快步走到了後座,打開車門,然後退到一旁,一舉一動都像是測量好了一般,乍一看很機械古板,但是因為男人那股優雅的氣息,反而顯得賞心悅目。
從後座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一身墨藍色的唐裝,端正俊朗的面容,而此時,男人那一雙充滿睿智的雙眼就這麼靜靜的看向陶沫。
京城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物,自己竟然一點不知道!站在一旁的封惟堯面色有些的緊繃,他在京城雖然紈绔了一點,但是因為封家的關系,即使是京城那些外人基本見不到的大人物,逢年過節的時候,封惟堯也都會跟著封父和封惟墨這個大哥上門去拜會。
可是在京城這麼多年,眼前這兩個男人卻是如此的陌生,可是封惟堯相信隻要他們出現在京城,自己就不可能不知道。
之前封惟堯以為這個過於漂亮的男人已經很讓人震驚了,可是當後座的中年男人下車之後,封惟堯發現之前這個漂亮的男人就像是最盡職的管家一般站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後,完全收斂了一身的氣息。
眼前一身唐裝下車的中年男人身上有股恢弘的氣度,這絕對是身處高位的王者才能具有的氣勢,睥睨天下,笑傲蒼生,他的周身散發出歲月沉澱的儒雅,還有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睿智。
唐玄瀾餘光掃了一眼車子裡一臉恨不能撞死自己的小隊長,再掃過被扒光衣服打暈了丟在車子裡和後備箱的幾個手下,最後目光看向坐在長椅上的陶沫,微微一笑,質感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般的悅耳,低沉裡帶著幾分嘶啞的笑意,“解氣了?”
陶沫打量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唐玄瀾,莫名的有幾分緊張,可是聽到他的詢問之後,那份緊張瞬間又消散了,這一刻,陶沫發現明明眼前這個男人是個陌生人,可是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疏離,難道這就是血緣關系?
沒有等到陶沫的回答,唐玄瀾也不在意,就這麼在陶沫身側坐了下來,陪著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幽靜的小樹林。
陶沫記得她和陳素紋見面之後,她說了很多感人的話,那個時候陶沫誤將她當成自己的母親,所以也是異常的感動。
此時唐玄瀾沒有說話,就這麼坐著,沒有解釋,沒有道歉,但是陶沫就是一點氣都生不出來,也發現之前自己扒了唐玄瀾那些手下的衣服是多麼幼稚的舉動。
“你不是丟下我二十多年不管不問嗎?怎麼現在又多此一舉的派人來保護我。”陶沫以為自己會很平靜,可是聲音裡卻夾帶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賭氣和抱怨,像是一個和父親撒嬌的小女孩。
“我並不清楚你的存在。”唐玄瀾忽然伸出手,寬大而溫暖的掌心在陶沫的頭頂上輕輕的揉了兩下,若不是他的手微微的在顫抖,外人根本發現不了此刻唐玄瀾的緊張,他並不是表露出來的無動於衷和冷靜。
一旁的封惟堯已經傻眼了,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句對話,但是他想他已經知道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了,他竟然是陶沫的父親?
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過,陶沫乍一看和唐玄瀾並不像,但是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的輪廓和五官都有些相似的地方,或許是因為一個是女兒,一個是父親,所以相似的地方並不是很明顯。
可是有一點卻非常相同,陶沫身上那股清冷的寧靜氣息卻和唐玄瀾非常相似,讓人會以為他們性格很溫和,但是隻有接觸後才知道,在他們溫和的背後卻是一股異於常人的堅韌和果決,甚至可以說是狠戾。
“封二少,可以暫時回避嗎?”跟在唐玄瀾身邊這個漂亮的男人正是小隊長口中的秦哥,更確切的說他的身份是唐玄瀾身邊的管家。
此時秦歌微微欠身,笑著看向封惟堯,明明是很溫和的語調,卻透露出讓人無法拒絕的強勢。
“好的。”封惟堯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又看了一眼陶沫和唐玄瀾,這才向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目送著封惟堯離開之後,秦歌一步一步向著另一輛車走了過去,看了看後備箱裡被扒光衣服的兩個手下,又走到了駕駛室這邊。
“秦哥。”小隊長咧嘴笑著,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無辜,隻可惜對上秦歌那過於漂亮的臉,再對上他標準的笑容,小隊長突然很懊悔為什麼沒有讓陶沫也打暈自己。
“七個人被大小姐一個人收拾了,還被扒光了衣服,看來你們的訓練有待加強,否則日後是你們保護先生和大小姐,還是讓大小姐來保護你們。”
一字一字,秦歌說的很慢,說完的同時還拿出了手機,咔嚓咔嚓,在小隊長驚恐的眼神中將他們七個人此時的姿態都拍照留戀了。
“一個月之後我會重新驗收,如果不合格,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秦歌微微一笑的收起了手機,隨後手腕一動,掌心裡出現了一把銀亮的匕首,刀光一閃,將小隊長雙手的繩子給斬斷了。
“你為什麼要算計大叔?”說到這裡,陶沫不由氣鼓鼓的臉,惡狠狠的看著身旁的唐玄瀾,當知道大叔和韋筱筱發生關系後,那一刻,自己是多麼的難受,他怎麼能這麼做?這麼狠心的隱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