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則同衾,死則同穴,畢建陽相信雷琳和陳旭是希望可以合葬在一起的,這輩子他們被人拆散了,至少下輩子可以在一起,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為兩人做到的事。
看著面容清瘦,眼神陰鹜的畢建陽,沉默片刻之後的陶沫點了點頭,“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幫忙。”
這邊看到畢建陽和陶沫坐在一起交談,在場不少人都有些的詫異,在明源市他們都認識畢建陽這個市長,以前也有不長眼的人想要針對他,官場上同僚傾軋太正常不過了。
誰知道根本無法撼動一步一步從基層爬上來的畢建陽,這才明白過來,畢建陽背後有人,再仔細一打聽,差一點沒有被嚇死,畢建陽是畢家的人,父親畢昀是南江省委一把手,母親是京城陸家的人。
原本想要針對畢建陽的人都偃旗息鼓了,畢建陽的政途也坦蕩了很多,後來再仔細一打聽就更清楚了,他和畢昀這個一身大佬鬧了矛盾,這些年很少回畢家,而且也不願意高升,就這麼留在了明源市。
畢建陽為人很是孤僻尖刻,不好相處,所以市委這邊也就將他當成一尊佛供著,他就算再和畢書記鬧矛盾,那也是畢家的長子,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這會突然看到畢建陽和顏悅色的跟陶沫說話,不少人都不由的咋舌,明源市多少豪門世家都想過將女兒嫁給畢建陽,從而攀上畢家,都铩羽而歸。
實在是畢建陽此人太難搞,性格孤僻、行事偏激狠辣,若不是他背後是畢家,再者自身能力也極強,否則就他這性格早就被清理出官場了。
“這個賤人到處勾搭!”不遠處和幾個貴婦一桌的黃卉緣憤恨的開口,看到畢建陽出現,她這才想起來當年大學的時候畢建陽和雷鳴關系不錯。
現在想想雷鳴能在明源市立足,隻怕也有一部分畢建陽的關系,而陶沫之所以能和畢建陽交談,肯定也是雷鳴撮合的,這讓黃卉緣越想越不甘心。
馬家就是從政的,馬寶有個堂妹一直沒結婚,以前馬家不是沒想過撮合馬娜娜和畢建陽,馬家雖然也是世家,但是官位最大的一個伯父也隻是在省委交通廳任職副處長,和畢家根本無法相比。
若是能搭上畢建陽,那馬家絕對是抱上金大腿了,隻可惜畢建陽性子太孤冷,黃卉緣以前也想打著同學的關系接近畢建陽,誰知道畢建陽根本不待見她。
黃卉緣心裡頭也清楚在雷鳴這件事上自家做的不厚道,所以也就沒有打算和脾氣孤僻的畢建陽修復關系。
但是這會看到陶沫和畢建陽、雷鳴都處的很好,黃卉緣立刻不甘起來,一個丫頭片子,不過是仗著年輕了一點,到處不檢點的勾搭男人,畢建陽那脾氣,就算天仙下凡都不能讓他和顏悅色,現在對陶沫態度這麼和善,肯定是背著雷鳴兩人勾搭成奸了。
“卉緣,看來你的老情人是有了新歡就忘記你這個舊愛了。”同桌一個貴婦格格的笑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調侃揶揄,可是眼神裡更多的卻是嘲諷之色。
黃卉緣名聲一貫很差,年紀輕的時候就喜歡玩,換男人比換衣服還快,隻要有點姿色的男人都被她搞上手了,和馬寶結婚之後,黃卉緣隻收斂了一段時間,然後和馬寶各玩各的,情人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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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這些貴婦平日裡基本不接觸家裡頭的生意,但是都是商業聯姻,自然不可能離婚,空虛寂寞冷了,自家男人都有妖裡妖氣的小狐狸精陪著,她們自然也有她們的消遣來打發時間。
夜店裡那些帥氣的牛郎就是最好的方式,可是黃卉緣依仗著馬家和黃家的權力和財力,每一次都將最好的男人給搶走了,還整天以為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嗲的要死,讓男人將她當成小公主捧著哄著。
這讓不少貴婦都很是看不慣,尤其是這一次雷鳴的事,黃卉緣更是早在幾天前就放出話來了,說這是她的前男友,對自己思思念念的難以忘記,那得瑟顯擺的模樣,讓不少女人都咬碎了一口銀牙。
不過沒有想到黃卉緣大話說的太早,結果被雷鳴給打臉了,這哪裡是念念不忘?雷鳴根本就不願意搭理黃卉緣,而且還帶著年輕小姑娘一起過來,將黃卉緣的臉給打的啪啪響,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了,還以為自己是一枝花,還想著男人對她念念不忘,白日做夢呢!
“逢場作戲而已!”黃卉緣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昂著發福的雙下巴,看向陶沫的眼神更是陰狠的像是淬了毒。
黃卉緣是有錢有勢,可是雷鳴現在可不是二十年前的窮小子,他也算是有點身份地位了,有錢了,雷鳴何必巴著黃卉緣這個老女人,自然願意找年輕的小妖精,幾個貴婦相視一笑,都等著看黃卉緣丟臉。
陶沫精神力敏銳,自然察覺到了黃卉緣那惡毒的眼神,不過她也沒在意,畢建陽一貫不和其他人打交道,明源市的人也都清楚這一點,也不會過來自討沒趣。
“季家的人怎麼坐到了第一桌?”這會兒時間差不多了,該來的人也都陸續進場了,陶沫皺了皺眉頭看向不遠處的幾人,這座位安排的可真是怪異。
陶沫記性極好,來陳縣之前,鋒刃這邊對兆海省的情況都做了詳細的調查,季夋論起來隻是中醫,無權無勢的,可是他卻坐到了明源市農業局局長的前面。
“季家早些年就搭上了陳家,地位跟著水漲船高,馬寶這麼安排座位不過是為了捧陳家。”畢建陽冷聲開口,在明源市待了這麼多年,這種情況畢建陽已經見怪不怪了。
陶沫看到了季夋,同樣的,季夋也看到了陶沫,此時倒有幾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味,季家最眼紅的就是九針法。
可惜季石頭行蹤成謎,季家根本找不到他,而且季家人心裡頭也明白,即使找到了季石頭,也不可能從他口中要到九針法的口訣和要領。
季石頭不管如何也曾經是華國首屈一指的國手御醫,醫治過很多大人物,季家雖然靠上了陳家,但是卻也不敢對季石頭如何,而陶沫的出現則讓季家人看到了希望。
之前在潭江市的時候,季夋不是沒想過從陶沫這裡逼問出九針法,隻可惜潭江市是陶家的地盤,明面上還有楊杭這個市委一把手,季夋慘敗而歸,差一點都沒能從潭江市回來。
誰曾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陶沫竟然到了陳縣,到了季家的地盤,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季家已經蠢蠢欲動,計劃著如何從陶沫口中逼問出九針法。
就在季夋想著如何算計陶沫時,一道聲音突然走了過來,坐到了季夋的身邊壓低聲音開口道:“季大夫,你開的那藥我吃了是有效果,可是見效太慢了,有沒有更好的藥?價格不成問題,隻要藥見效快就行。”
看著開口的馬寶,季夋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不過面上倒是一派的清高冷淡,“馬局長你也知道,中藥一貫都是見效慢,但是副作用小,而且日後也能除根。”
“季大夫,你說的我都清楚。”馬寶嘿嘿一笑,年輕的時候他也算是一表人才,可是在市委應酬多,吃喝多,平日裡也亂搞男女關系,縱欲過度,馬寶身體垮的很快,現在已經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馬寶挺著啤酒肚,頭發也禿了一些,滿臉的肥肉,油光滿臉的,所以也難怪黃卉緣對雷鳴勢在必得,身材筆挺結實的雷鳴和腦滿腸肥的馬寶,隻要眼睛沒瞎都知道該選誰。
“馬局長,你看到畢市長身邊的女人了嗎?”季夋開始禍水東引,示意馬寶將注意力放到陶沫身上,這才壓低聲音道:“說來這要是我季家的家醜,當年因為內亂,我們季家丟失了很多珍貴的藥方和藥書,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們季家從祖上傳來的一套針法,這套針法不說針到病除,但是也差不多了。”
“真有這麼神奇?”馬寶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面容過於稚嫩的陶沫,一看這模樣就是那些沒有走上社會的大學生。
馬寶自己就玩過不少這樣的女孩子,年輕單純,虛榮心又強,馬寶稍微彰顯一下自己的身份和財力,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就前僕後繼的想要爬上自己的床。
所以季夋說陶沫能治好自己的病,馬寶還真是不相信,這麼年輕稚嫩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很好哄騙的,弄到床上玩玩還行,將自己最重要的老二交給她治療,馬寶還真擔心自己被陶沫給治廢了。
“馬局長你大概也知道金豪在死之前,和陶沫曾經在酒吧起了衝突,後來全身劇痛難忍,被送到市醫院也沒有查出病因來,那就是陶沫用針法下的黑手。”季夋拿出金豪的例子現身說法。
馬寶微微一愣,金豪的事他自然清楚,之前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吃飯的時候還拿金豪來說笑,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收拾了,當時馬寶還豪氣衝天的開口:“女人平日裡再囂張,將人摁到床上,提槍上陣一弄之後,母夜叉也立刻變成小白兔。”
“真有這麼神奇?”馬寶多少還有點遲疑,陶沫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看起來就像是個乖乖女,半點看不出大醫的風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