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金豪死亡
雖然是虛驚一場,消息也對外封鎖了,隻說是陳縣公安局發現了一桶易揮發的未知液體,剛好有幾個人食物中毒,所以誤以為這未知液體有毒,才將縣公安局戒嚴了。
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所以不管是媒體還是廣大的群眾也都相信了,但是縣委一把手陳衝,包括局長金萬權,尤其是公安局後勤這一塊的人都被市委和省委狠狠的訓了一頓,後勤這邊的人全部都開除了。
若不是因為這事不能鬧大,估計都能將他們抓起來關幾天,這叫什麼事,差一點沒將省委市委的領導給嚇死,這如果真是鼠疫,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知情的一些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現場,這都凌晨兩三點了,幸好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不過轉念一想,眾人不由在心裡頭嘀咕,操副局長這運氣真是逆天了,這死老鼠大家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不就是因為金局長不待見操副局長,所以後勤的這些人故意用這種卑劣低下的手段來刁難操副局長,可是誰知道這死老鼠竟然從五樓會議室掉下來了,那腐爛的死老鼠明明是放到四樓的空調通風管道的,怎麼就跑到五樓來了?難道死老鼠還會自己爬?
驚魂未定的眾人這麼一想,頓時感覺毛骨悚然,一股子的陰氣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公安局四樓鬧鬼的傳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加上今天這事,怎麼想都感覺有些詭異啊。
陳衝這個縣委書記首當其衝的被罵的狗血噴頭,他和操權之間那些糾葛,市委都明白的很,陳衝想要刁難操權那也無可厚非,可是關鍵是這事鬧的太離譜,連省委都驚動了。
而且操權也算給了明源市委一個面子,否則他隻要偷偷將這事往網上一公布,整個明源市的臉那就丟盡了,陳衝這幸好是陳家的人,有陳家保駕護航,否則就衝著今天鬧得這事,給他來一個黨內處分都有可能。
“陳書記,這事簡直是活見鬼了!”此時,其他人都在驚嚇之後回去補眠了,可是金萬權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臉暴躁的怒火,從事發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明白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衝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之前雖說他和操權有矛盾,但這也是間接的,真正和操權結仇的人是金萬權,市委和市局兩次批評訓斥的人也是金萬權。
可是今天這事卻是陳衝被市委和省委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而且短時間裡,陳衝是不可能對操權使絆子了,畢竟今天操權“識大體”的配合市委和省委的工作,沒有將鼠疫的事情鬧大。
所以市委和省委也算是欠了操權一個人情,陳衝更是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否則一旦操權將這鼠疫這事鬧大了,陳縣根本沒辦法收場,但是這事的確太蹊蹺太詭異了。
“陳書記。”看了一眼臉色陰霾的陳衝,金萬權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隻感覺異常的憋屈,“後勤老劉那裡我已經問過了,他就找人弄了四五隻腐爛的死老鼠丟到了四樓的空調管道裡。”
可是誰知道這些死老鼠和活老鼠都跑到五樓的空調管道裡了,還在開會的時候掉了下來,剛好有幾個人中午吃小龍蝦食物中毒,吐口白沫的暈厥過去,這才將事情鬧大了,當時金萬權就在會議室,那一刻,連他都以為是鼠疫,當時的場面實在太嚇人了一點。
“事已至此,再糾纏下去隻是打我們的臉,後勤開除的那幾個人,你安排一下他們的工作,這件事到此為止。”陳衝冷聲開口,看起來還算冷靜,可是眼神卻是陰鹜的駭人,不過陳衝在官場多年,他也明白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否則丟人的還是自己,隻能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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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萬權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也知道輕重緩急,更何況陳衝也發話了,金萬權隻能在此道歉之後離開了陳衝的辦公室。
回到陳家大宅之後,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陳衝沒有吃幾口飯就放下筷子,起身向著陳之翰的院子走了去。
“坐,喝杯茶提提神。”陳之翰已經料準了陳衝會過來,此時慢條斯理的給陳衝斟了一杯茶推了過去,“昨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金豪在酒吧被打的事情你也知道。”
“難道操權他們這幾個人裡有人懂精神力?”陳衝臉色微微一變,他在陳家也算是骨幹型的人才,所以也知道一些陳家的秘密,但是對於不能修煉精神力和內勁的陳衝而言,他知道的永遠隻是一些皮毛而已,真正核心的機密,陳衝也根本不清楚。
陳家並不是按照一般家族分為嫡系和旁系兩個部分,但凡是陳家的人,如果被檢測出可以修煉精神力或者內勁,那麼都會成為陳家的核心人才,是陳家不惜一切代價培養的人才。
但是絕大部分人都隻是普通人,所以這些普通人裡,陳家也會根據三六九等來劃分,例如陳衝這樣頭腦精明、手段謀略都有的人,則會放到軍政商三界去培養,有了陳家的保駕護航,他們的道路平坦了很多。
就算碰到了強大的競爭對手,陳家這些核心人才完全可以出手幫忙,不是利用精神力刺探對方的機密,就是利用古武術重傷對方,甚至會制造完美的意外死亡假象,所以陳家的這些人發展的才會如此快。
當然,軍政商三界裡,陳家力量最薄弱的就是屬於軍方了,畢竟身體素質極好的人,修煉內勁的可能性更大,陳家自然不會將他們送到部隊去浪費時間,所以送去部隊的都是些資質一般的子弟,而且部隊不同於其他地方,憑借的是個人的實力,所以陳家在軍方這邊根本沒有什麼話語權。
“金豪之前送去醫院沒有檢查出什麼,季明德說金豪是被陶沫的九針法給暗算了,之前柳先生過去了一趟,給金豪止住了痛,不過柳先生沒有在金豪的體內察覺到精神力的存在。”陳之翰平靜的開口,之前他隻是猜測。
但是鼠疫的事,反而讓陳之翰肯定了操權一行人裡肯定有人懂得精神力,隻有如此,那些腐爛的死老鼠會出現在五樓的管道裡才解釋的通。
“那家主的指示?”陳衝此時倒冷靜下來了,如果是有人用精神力作怪,一切也就解釋清楚了,不過牽扯到精神力了,自然需要看陳家的指示來行動。
“按兵不動。”陳之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認為最有可能擁有精神力的人可能就是陶沫,所以陳家目前在最大深度的挖掘所有關於陶沫的信息,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陳衝明白的點了點頭,隻是神色裡依舊帶著幾分不甘,接二連三的被操權下了面子,這對陳衝在縣委的威信是大打折扣,如今陳家按兵不動,陳衝更不能對操權動手,如此一來,操權的羽翼很快就會豐滿起來,日後要再動操權就棘手多了。
看出陳衝隱匿的不甘,陳之翰端起茶杯悠然的品了一口茶,直等到陳衝也終於冷靜下來了,這才放下茶杯,“你放心,操權這邊我們不需要動手,但是有人很快就會動手了,我們隻需要坐山觀虎鬥。”
陳家當年為了不引起京城高層的注意,所以陳家的勢力明面上看就在兆海省,真正屬於陳家掌控的也就是陳縣,在明源市,陳家也隻是有一半的話語權,到了兆海省,陳家至多也就是三分之一的話語權。
陳家這樣收斂的作法,的確讓京城高層放下了警惕和戒備,也就沒有花大力氣來鏟除陳家,讓韜光養晦的陳家在暗中慢慢發展壯大,但是兆海省畢竟還有不少人是陳家的敵人,操權此番在陳縣的動作,讓不少陳家的敵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所以陳家即使要按兵不動,但是卻絕對不能縱容操權繼續發展下去,否則會對陳家極其不利,就這樣在各方勢力的翹首以待裡,陳家很平靜,但是操權這邊卻還是出事了。
“我們抗議!公安局副局長公然包庇罪犯!”
“知法犯法!天理何在!”
“就是,難道公安局局長的朋友就可以打人了嗎?”
一大早的,在前幾天鼠疫的風波剛平靜下來,縣局大門口再次被四周的群眾給圍了起來,卻見七八個小青年盤腿坐在地上,拉著橫幅,手裡頭拿著大喇叭就這麼喊了起來,指名道姓的指控操權執法不公。
圍觀的群眾裡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認出來帶頭的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金萬權的獨子金豪,消息靈通一點的人多少知道一點內幕,前些天金豪在酒吧和人起了衝突,似乎吃了大虧,半夜被送到縣醫院搶救去了。
看金豪這架勢,知道一點內幕的消息的人,忍不住猜測難道在酒吧打傷金豪的人正是操副局長的朋友,再聯想到金萬權這個局長和操權這個副局長之間的矛盾糾葛,大家似乎都明白為什麼金豪要鬧這麼一出戲了。
辦公室裡的金萬權聽到金豪在縣局門口大鬧的消息,差一點沒氣的暈死過去,鐵青著臉一把就將辦公桌上的茶杯砸了過去,“這個逆子!”
暴怒的金萬權此時也顧不得面子直接衝出了辦公室,剛好和同樣下樓的操權碰了個正著,可是一想到金豪還在大門口,金萬權陰冷眼神快步越過了操權。
“你這是鬧什麼,給我滾回去!”一到大門口,看著盤膝坐在地上的金豪,金萬權一口氣差一點沒吸上來,對著金豪暴怒的一吼,陰狠的目光刀子一般掃過旁邊幾個跟著金豪一起過來的小混混,恨不能將他們給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