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知道半夜的時候,金豪突然痛的嚎叫起來,金萬權原本以為這是金豪的手段,就是想要出去鬼混,原本金萬權是不管的,依舊關著金豪。
可是漸漸的,隨著房間裡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不對勁,金萬權也感覺不對勁了,立刻打開了房門,就看到金豪已經半死不活的倒在了地板上。
金豪身體蜷縮著,痛的臉色蒼白,身上的睡衣已經被冷汗湿透了,這會痛的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豪,你這是怎麼了?我立刻就送你去醫院!”就金豪這麼一個兒子,金萬權原本就慣著他,否則也不會養成金豪這種囂張跋扈的性子,現在看到金豪痛成這樣,金萬權也慌了。
一個半小時之後,縣醫院。
“金局長,已經檢查過了,豪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縣醫院的姜主任硬著頭皮開口,一開始他也以為金豪這是和人打架鬥毆受了重傷,剛好今天值班的是縣醫院醫術最好的外科醫生。
可是一番檢查下來,金豪雖然在病床上痛的臉色蒼白,嘴唇都被咬的破皮流血了,但是身上就幾個小淤青,硬幣大小的瘀傷,別說金豪一個成年人了,就算是幼兒園的孩子也不會感覺有多痛。
外傷沒有檢查出什麼,姜主任擔心是受了內傷,若是內髒器官受損了,或者身體內部有出血,那就危險了,可是又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詳細檢查,但是金豪身體健康的很,除了酗酒和縱欲之外的一點虛弱,金豪根本沒有內傷。
但是看著在病床上痛的似乎已經無法忍受的金豪,姜主任隻能讓醫生打了止痛針和鎮定劑,這才向著等候在病房外的金萬權匯報情況。
“沒有受傷?沒有受傷小豪怎麼痛成這樣?”金萬權還沒有開口,一旁的金夫人已經尖利著嗓音罵了起來,憤怒的目光盯著姜主任,厲聲威脅,“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庸醫的。”
“好了!”金萬權斥責了一聲金夫人,臉色陰鬱的開口:“小豪如果不是痛的厲害了,絕對不會如此。”
金豪性子跋扈囂張,平日裡在陳縣耀武揚威,沒少給金萬權惹事,而且極其好面子,所以如果沒有受傷,金豪絕對不會痛苦成這樣,尤其是金豪的嘴唇都快被咬爛了,這分明是痛到極致忍受不住了。
“金局長,這我當然明白,可是我們真的沒有檢查出什麼來,不如將豪少送去市醫院?”姜主任小心翼翼的開口提議,說金豪是裝的,姜主任自己都不相信,金豪那痛苦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但是不管內傷和外傷都檢查了兩三遍了,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就這樣,金萬權連夜又將金豪送去了明源市醫院,可惜和縣醫院的檢查結果一樣,金豪身上根本差不多任何的傷來,但是金豪卻痛的受不了,止痛劑的藥性一過,整個人就痛的在床上打滾。
折騰了一整夜,金萬權隻好將金豪又帶回了陳縣,早上六點多就到了季家的中藥診所,季家在明源市也算是小有名氣,尤其是投靠了陳家之後,季家的中醫診所和藥店幾乎遍布了兆海省。
陳縣最大的五星級度假山莊裡,那一幢富有歷史的大宅正是季家的祖宅,為了表示對陳家的忠心,季家是主動將祖宅讓出來給度假山莊打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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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局長,是陶沫動的手?”開口的是季家目前的家主,七十歲的季明德看起來身體很是健朗,精神矍鑠,穿著灰色的長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是。”折騰了一整夜,金萬權此時也很是疲憊,提到陶沫時更是咬牙切齒。
因為陳家暫時不打算和陶沫、操權撕破臉,所以金萬權也隻能忍氣吞聲,所以昨晚上到酒吧將金豪領回家之後,金萬權還狠狠訓斥了一頓金豪,還將他關房間裡了。
可是金萬權沒有想到陶沫這麼歹毒,竟然暗中對金豪下黑手,一想到金豪那痛苦嘶吼的模樣,金萬權眼睛裡迸發出濃烈的殺機,陶沫欺人太甚!
季明德眼中也有一抹算計的陰光一閃而過,他還沒有去找陶沫,沒有想到陶沫竟然就到陳縣了!
季家之前根本不知道陶沫的存在,直到季夋和季敏在潭江市,原本季家利用治病為條件要挾了殷正安,想要讓季敏小三上位將殷正安的原配妻子羅琳趕下臺,從而竊取殷氏龐大的財富。
當時季敏和季夋還打算讓羅琳一屍兩命,胎死腹中,誰知道碰到了陶沫,當得知陶沫是季石頭的徒弟,還得到了九針法,季夋立刻起了心思,威脅利誘輪番上陣,就是為了讓陶沫交出九針法。
可惜潭江市還輪不到季夋這個外來人做主,最後季夋不但沒有得到九針法,還被陶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灰溜溜的離開了潭江市。
如今當得知陶沫來了陳縣,季明德立刻就起了心思,但是陶沫一出現就和陳家撕破臉的對著幹,這讓季明德不得不靜觀其變,小心行事,不過隻要有機會,季明德自然不會放過。
“金局長,陶沫和我們季家也算是有些恩怨,她師傅是季家的叛徒,當年叛離出季家的時候還偷走了一些珍貴的醫術和古籍,陶沫會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也不奇怪。”季明德不動聲色的挑撥離間,“中醫一貫博大精深,豪少這樣絕對是陶沫動了手腳。”
金萬權也猜測是陶沫害了金豪,隻是不管是縣醫院還是市醫院都檢查不出什麼情況來,這會聽到季明德的話,金萬權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咬牙切齒的開口:“陶沫這個賤人!”
負責給金豪診治的正是季夋,他剛剛站在內堂聽了一會金明德和金萬權的對話,這才走了出來,搖搖頭,“我給豪少施針了,暫時止痛了,我懷疑陶沫是用九針法害了豪少。”
“難道沒有辦法嗎?”金萬權臉色陰沉的駭人,暫時止痛有什麼用?難道要讓小豪一直這樣痛下去?活活的痛死。
看到暴怒的金萬權,季夋嘆息一聲:“是我學藝不精,當年我們季家的傳家之寶九針法被季石頭偷走了,又傳給了陶沫,即使是我們季家人也不會九針法,解鈴還須系鈴人,金局長,除了陶沫親自出手,隻怕沒有人能解開九針法。”
若是普通人,金萬權早就派人將對方抓回來了,但是陶沫都公開和陳家對著幹,無憑無據之下,金萬權知道他暫時拿陶沫沒辦法,若是他敢濫用職權,操權那裡肯定會抓著自己的把柄不放手。
若是私下動手,陶沫是14團的人,而且自身也是個練家子,金萬權根本討不了便宜,此時雖然恨不能將陶沫給碎屍萬段,但是金萬權還是努力克制著,“季老爺子,我先將小豪放這裡醫治,我去一趟陳家。”
“金局長,你盡管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豪少的。”季明德一口答應下來,和季夋兩人親自送金萬權上車離開之後,季明德這才繼續開口:“金萬權睚眦必報,陶沫這一次要找死誰也救不了她,不管如何,一定要將九針法拿到手。”
“爺爺你放心吧,陶沫在陳縣做的這些事,哪一樁哪一件不是自尋死路,得罪了陳家,陶沫是在劫難逃,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即可。”季夋陰森森的開口,眼中是要報復的仇恨和猙獰,當日在潭江市受辱,他終究會向陶沫討回來!
陳家對陳縣是絕對的掌控,所以昨晚上陶沫和項甜甜,還有兩個男人在酒吧和金豪起了衝突的事情,陳家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不過當時事情並沒有鬧大,金萬權也第一時間趕去酒吧將金豪帶走了,平息了事態,所以陳家也就沒有再理會了,畢竟目前而言,陳家不打算和陶沫撕破臉,更確切的來說不打算和14團撕破臉。
陳之翰正吃早飯著,就聽到下人來匯報說金萬權找來了,這讓陳之翰有些詫異,難道金萬權還是吞不下這口氣,打算報復陶沫?
昨晚上在酒吧裡金豪雖然被打了一頓,但是也沒有吃什麼大虧,估計也就是些皮肉傷,金萬權如果這樣沉不住氣,日後陳家也不敢用他了。
二十分鍾之後,書房。
“你是說金豪被陶沫暗算了?”陳之翰不由一怔,他原本以為金萬權上門是因為氣不過要找陶沫報復,卻根本沒有想到昨晚在酒吧金豪竟然被陶沫下了黑手。
“是,早上五點多從市醫院回來的去了季明德的診所,他說這是陶沫用了中醫的九針法暗害了小豪,其他人根本沒辦法,隻能看著小豪活活被痛死。”金萬權說到這裡,雙手憤怒的攥緊成了拳頭。
陶沫還真有點玄乎!陳之翰想起看到陶沫的第一印象,一般人絕對以為這是個文靜乖巧的小姑娘,但是誰能想到陶沫是個身手精湛的練家子,而且醫術也是一絕,隻可惜陶沫擺明了要和陳家作對,否則這樣的人才收攏到陳家來,日後必定是陳家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