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又要麻煩你壓陣了。”薛莳摸摸鼻子尷尬的丟出話來,隨即英勇萬分的迎戰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薛莳心裡頭明白,這些保安一看就是練家子,薛莳最多就是練練手,增加一點實戰經驗,絕對撐不過五分鍾。
兩個保安也知道樓天辰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們也沒辦法,以前有血性的同伴看不慣下直接辭職回老家種田去了,誰知道樓天辰報復的隨後就到了,田地裡的秧苗一夜之間被拔光了,池塘養的魚也被人投毒了,前腳剛出門,後腳屋頂就被人給砸了個大窟窿。
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即使報警也沒用,警察不可能天天守著,就算抓到一兩個使壞的流氓混混,但這個被抓了,第二天還有其他混混來使壞,將好好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差一點給活活的逼死了。
後來四方樓的這些人都不敢得罪樓天辰,他們死就死了,可是他們還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妻子兒女,所以每一次樓天辰下達命令之後,他們盡可能的控制力度不將人重傷了,最多就是一點皮肉傷,養幾天也就沒事了。
眼瞅著一個保安的拳頭就要砸重薛莳的臉頰時,忽然一隻素白的胳膊從側面伸了過來,大廳裡其他人不由的一愣,沒有想到陶沫一個小姑娘竟然還敢攪合進來,這真是不要命了。
但是更讓他們震驚的時,那差一點砸到薛莳鼻子的鐵拳竟然真的被陶沫白嫩的手掌牢牢的給截獲住了。
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震的拳頭發麻,出拳的保安愣愣的看了一眼陶沫,心裡頭卻明白這是遇到高手了,能用手掌擋住自己的拳頭,而且自己拳頭都震痛了,對方的手掌卻是紋絲未動,這力度可想而知。
“假的吧?這是做戲吧?”大廳的客人不由懷疑的開口,怎麼看陶沫那白嫩的小手掌根本經受不住保安揮過來的鐵拳,就好比一個三五歲的小孩子用手擋住了成年壯漢全力的一擊,怎麼看像是假的。
“估計是不願意對女人動手。”另一個客人低聲附和了一句,說實話樓天辰的確不是個東西,不過陶沫這邊三人脾氣也衝,一言不合就將樓天辰給踹飛了出去。
隻可惜京城這地方輪不到外地人來耍狠,不過四方樓這些保安名聲一直挺不錯,都是退伍的大兵,身手極好,但是出手都有分寸,否則以樓瘋子那狠戾暴虐的性子,隻怕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人命來。
陸九錚雖然面癱著峻臉,但是那種冷厲肅殺的氣勢讓人明白這個男人即使是從外地來的,但是本身絕對是個不好惹的角色,所以樓天辰看了看,轉而將陰狠的目光看向陶沫這邊,當看到保安竟然敢放水,樓天辰眼神陰沉下來,這些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真是活膩味了!
倏地一下,樓天辰氣勢兇狠的向著陶沫撲了過來,這讓圍觀的人不由直搖頭,稍微有點紳士風度的男人都不會對女人動手,樓瘋子卻吃柿子撿軟的捏,也太沒有品了。
兩個保安在放水這一點陶沫從他們圍攻薛莳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所以也隻是和兩人過著招,可是當看著毒辣著表情衝過來的樓天辰,陶沫就沒有這麼客氣了,一拳頭就砸向了樓天辰的臉。
“我靠,不是吧?”
“這……這真是個練家子?”
“樓少今天算是裡子面子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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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陶沫將樓天辰一拳頭揍翻在地半天爬不起來之後,大廳圍觀的人幾乎將眼珠子給瞪了出來,那小胳膊小腿的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隻可惜再有本事在四方樓橫也算是倒霉了。
“都給我住手!”一道飽含怒氣的呵斥聲響起,樓冰瑩臉色陰鬱的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即使在生氣,但是絲毫不減她的風韻。
如今已經是四十五歲的年紀了,可是因為保養的極好,膚色又白嫩,樓冰瑩看起來像是個三十歲才出頭的少婦,穿著優雅得體緊身裙,頭發盤了起來,別了一個珍珠的簪子。
鵝蛋臉,柳葉眉,微微染著怒火的臉,讓看似弱不禁風的樓冰瑩多了一番特殊的韻味,卻見樓冰瑩快步的走過去扶起被揍翻在地的樓天辰,那蹙著眉頭、咬著紅唇的心疼表情,讓在場的男人們不由心裡頭一拎,恨不能將人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撫平她眉上的憂愁。
“幾位未免也太過分了,在我們四方樓的地盤上大打出手。”樓冰瑩有些氣憤的看著陶沫三人,當目光掃過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陸九錚時,樓冰瑩不由的心裡頭一漾。
當年六十歲的董老還能生龍活虎的讓樓冰瑩懷孕,可是歲月不饒人,董老終究不可能和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相提並論,所以這些年樓冰瑩其實論起來並沒有夫妻生活,董老那嘿咻嘿咻幾分鍾,再加上他松弛的滿是老年斑的面容,樓冰瑩還真的寧可像段子裡說的那樣去買根粗長的黃瓜回來。
所以樓天辰有多大歲數,樓冰瑩就等於守了多少年的活寡,人就是如此,當有了錢也有了一點地位之後,樓冰瑩更想要一個男人,隻可惜董老卻一直活的好好的,怎麼詛咒都不死。
樓冰瑩即使睡夢裡都在想男人,但是卻絲毫不敢出軌,此刻看著身高超過一米九,身材偉岸,長腿修長有力的陸九錚,再加上他那一張足可以吸引所有人愛戀的冰冷峻臉,樓冰瑩不由飢渴的吞了吞口水,看向陸九錚的目光更是多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委屈,活似陸九錚欺負了她這個小女人一般。
隻可惜對陸九錚這樣天生的面癱而言,樓冰瑩就算真脫光了衣服,他也不會多看兩眼,除了陶沫,其他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陸九錚眼裡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知子莫若母!相反的同樣也是如此,樓天辰眼神陰暗的看著母親樓冰瑩在一旁發騷,神色愈加的狠戾而扭曲,這些年樓冰瑩不敢出去找男人,但是又耐不住飢渴寂寞,董老畢竟是世家豪門的家主,如今退位了,但是過去的涵養氣度也都在。
所以樓冰瑩甚至連買些自己滿足自己的小道具的可能性都抹殺了,當初她也是實在受不了了,就借著在床上的時候稍微暗示了一下董老,他雖然不行了,但是借助工具還是可以的。
可是誰曾想董老當時就暴怒了,身為世家子弟,從小受到的都是高等教育,那些工具與董老而言就是淫邪之物,他根本無法接受。
最後實在受不了的樓冰瑩就將魔抓伸向了她唯一能接觸到的男人,而且是任何人都不會懷疑的男人樓天辰,這些年樓天辰性子愈加的暴虐也正是如此。
“報警,給我將這三個暴徒抓起來。”一字一字陰森森的開口,樓天辰甩開樓冰瑩攙扶的手,陰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陸九錚,暴虐的血腥在眼中翻滾著,等人被抓起來了,他一定要讓這個野男人不得好死!
“來四方樓吃飯的客人是暴徒?那在樓少眼中,我封惟堯是不是也是暴徒?”就在大堂經理拿出手機就要報警時,從東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冷冷的盯著暴虐的樓天辰,絲毫不在意他狂暴的怒火。
這一下熱鬧了!大廳圍觀的客人裡有好幾個認出封惟堯來,同樣是京城裡的紈绔,封惟堯也算是格調高的,不嫖也不吸毒,最多就是不務正業,偶爾和不對盤的紈绔打打架鬥鬥毆而已。
看到封惟堯出現,樓冰瑩立刻收回蕩漾的心神,臉上揚起笑容,細聲細語的開口道歉:“封二少,抱歉了,小辰性子衝和客人起了衝突,打擾封二少用餐的雅興了。”
樓天辰不過是依仗著董老的身份狐假虎威的當個紈绔,可是封惟堯卻是貨真價實的京城貴少,封家這些年扶搖直上,已然取代了任家在政壇老大的未知,除了龍武之外,其他人一般都不敢和封惟堯正面衝突。
“我怎麼不知道封二少喜歡管闲事了?”再大的怒火此時都狠狠的壓了下來,樓天辰臉色不善的看向封惟堯,他雖然不敢和他正面衝突,但是依仗著背後的董老和董家,樓天辰倒也不至於在封惟堯面前伏低做小。
“哼,我封惟堯親自宴請的朋友還沒有進包廂就被樓瘋子你差一點給打了,我再不多管闲事,你是不是要連我也揍一頓?”封惟堯英俊而年輕的臉龐上燃燒著怒火,大步下了樓,當看向陶沫時,那原本高傲的神色立刻轉為了溫柔之色,“早知道就不請你來這裡吃飯了。”
“小堯,既然陶沫他們來了就上來吧。”二樓欄杆前,封惟墨看了一眼樓下幾人,清朗的嗓音響起,此時他站在二樓,憑欄而笑,俊逸的臉龐,溫雅的氣質,說是從古代走出來的貴公子絕對不為過。
如果說隻是封惟堯這個紈绔的朋友,眾人還不感覺有什麼,但是封家日後繼承人京城貴公子的封惟墨親自作陪宴請的客人,在場眾人看向陶沫三人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敬畏之色,難怪敢和樓瘋子大打出手,隻怕來頭可不小。
“無路如何今天是我們的錯,幾位樓上請,今天這一餐算是我們四方樓給幾位賠罪了。”樓冰瑩也面帶微笑的開口,柔聲道歉著,配以她嬌弱而美麗的臉讓人舍不得怪罪。
樓冰瑩原本還打算用點手段將眼前這個冰冷峻朗的男人弄到手,這樣優質的男人,即使冒點險也是值得的但是封惟墨和封惟堯一出現之後,樓冰瑩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是看著上樓的陸九錚,那寬闊的肩膀,筆挺的後背,精瘦的腰身,還有那修長有力的大長腿,越是得不到,樓冰瑩心裡頭更像是被貓抓了一般,痒的難受。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陶沫精神力提高之後,對人的視線格外的敏感,所以此時她不由腳步一頓,餘光看向樓下正在收拾殘局的樓冰瑩,這個女人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