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的這麼重!一旁的黃源怡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雖然說公訴方這邊羅列了不少罪名,證據也齊全,但是黃源怡以為最多也就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的刑期,卻根本沒有想到法院判的是無期。
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隻怕所有人都知道封家和黃石集團交惡了,否則不會判的這麼重,如此一來黃石集團的股票肯定要下跌不少,而且一些正在談的項目隻怕也會發生變卦,封家還真是狠!
除了摘除右腎這個罪名之外,在龍武看來黃源禮的其他罪名根本不算什麼,但是法院卻判了個無期,龍武瞄了一眼不遠處的陶沫和操權幾人,看來這件事吳老肯定介入了,或許王新聲也介入了,畢竟在他的地盤上,王新聲隻要打了招呼,黃源禮肯定沒好果子吃。
半個多小時之後。
“小權,我想去見見黃源禮。”屈子文平靜的開口,他知道如果沒有陶沫和操權,黃源禮根本不會被抓,而且就算被抓了,刑期也不會這麼重,到時候再弄個保外就醫什麼的,說不定就出來了。
“行,大哥,你跟我過來。”操權點了點頭,看到黃源禮被審判,操權也感覺很痛快,惡有惡報而已!
因為操權的身份,法庭這邊還算通融,給了屈子文十分鍾的時間,不過有法警在一旁看著,屈子文推開門走了進去,隔著桌子打量著失魂落魄的黃源禮,“你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猛地抬起頭,黃源禮雙眼裡迸發出扭曲的恨意,如果不是因為屈子文,自己現如今還是前途遠大的川渝縣一把手,在基層鍛煉兩年之後,就穩步的進入市委,四十歲之前說不定就可以進入省委,前途光明而遠大,可惜這一切都被屈子文這個蝼蟻給毀了。
“我很後悔,後悔當年沒有弄死你!”一字一字充滿了恨意,黃源禮情緒太過於激烈,雙手的手銬被晃動的鐺鐺響,“當年弄死你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隻可惜我太心善,放過了你!”
“是啊,我隻是個從農村考出來的普通大學生,你是黃石集團的公子哥,但是黃源禮,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就算你當年弄死了我,日後隻要小權知道了,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而你的下場一定會比今天更慘!”
屈子文朗然一笑,隻感覺這麼多年憋屈的惡氣終於消散了,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輕松,“黃源禮,你好好享受在監獄裡的生活吧,而我將會擁有新的生活。”
丟下話,屈子文大步向著門外走了去,身後黃源禮瘋狂的叫喊著,如同失控的瘋子一般,被兩個法警死死的摁住,咒罵聲不斷響起,可是屈子文都不在意了,當走到外面,看著明亮的陽光,屈子文揚唇笑了起來,一切陰霾都已經過去了……
當天晚上,陶沫幾人出去吃大餐慶祝著,這一次終於沒有人再打擾他們的晚飯了,一頓飯吃的順順利利的,回到住的地方時都已經快晚上九點鍾了。
沈豫倫住的是陶沫隔壁的院子,順帶的將齊思念也給帶過去住了,陶野倒是也想跟過去,可惜在準嶽父兇狠的怒瞪之下,隻好回陶沫這邊。
“你今天晚上怎麼了?”操權看向一晚上很安靜的盧輕雪,習慣了她沒事無理取鬧的嚇鬧騰,結果現在看著突然變的安靜的盧輕雪,操權還有些的不習慣。
“你這是關心我?”盧輕雪坐在臥房陽臺處的懶人椅上,斜挑著目光看向操權,隨後又轉過頭看向陽臺外璀璨的星空,“沒什麼,隻是感覺屈大哥終於大仇得報,有點感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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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了電話回來之後情緒就不對了!”操權雖然面容看起來粗獷,也被盧輕雪稱為蠢熊,其實他粗中有細,更何況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視線總會下意識的注意盧輕雪,自然就發現了她不對勁的地方。
微微一愣,盧輕雪也沒有想到操權會觀察的這麼仔細,心裡頭莫名的一暖,對著操權勾了勾手指頭,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野狐狸,“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明顯感覺盧輕雪又要作怪,但是操權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盧輕雪不由格格大笑起來,仰頭看著操權,語調輕佻至極,“操團長,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聽話了?”
“你?”操權老臉一黑知道被騙了,可惜還不等他發火,盧輕雪突然直起了身體,雙手用力的抱緊了操權的腰,將臉埋首在他的身上,片刻之後報出了一組數字。
“你?”這一次操權是真的震驚了,盧輕雪說的應該就是鉀X元素可能存在的區域坐標,也是操權一開始忍受盧輕雪各種刁難的原因,可是一個月的時間還沒有到,她竟然就說出來了。
松開抱著操權的雙臂,盧輕雪又躺會了懶人椅上閉上眼,聲音顯得悶沉沉的,“這一下你該高興了吧,不用再擔心我折騰你了,你自由了,大笨熊。”
是啊,自己終於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操權原本該轉身就走,可是看著暖黃色燈光下的盧輕雪,她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就這麼閉著眼,眉目如畫,一股說不出來的落寞寫滿了眉宇,反而讓操權心裡頭像是被針給扎了一下,這樣沒有精氣神的盧輕雪,讓操權很不習慣,也莫名的生出一縷擔心來。
☆、第218章 發現地宮
七月的清晨陽光就已經格外的明亮,天空裡似乎漂浮著燥熱的因子,讓人連呼吸進肺部的空氣都感覺帶著一股子的炎熱。
“還是找不到盧小姐?”屈子文看向從院子外走進門的操權,原本在黃源禮被判處無期徒刑之後,屈子文就了結了心事,打算跟陶野他們回潭江市了,可是一大早操權就發現盧輕雪離開了,出去找了幾遍,依舊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操權額頭上滿是汗珠,此時耙了耙黝黑粗短的頭發,整個人煩躁的厲害,昨晚上他就知道盧輕雪肯定有事瞞著自己,但是她不說,操權也沒法子,尤其是盧輕雪說出了鉀X元素可能存在區域的坐標,操權隻好先出去將這個消息報告給陸九錚,安排接下來的任務。
凌晨四點多,天已經微微透露著光亮了,忙碌了一整夜的操權回到小院,在自己的床頭櫃上發現了一支紅色的玫瑰,玫瑰花下壓著一張純白色的卡片,上面隻有簡單的兩個字“再見”。
心裡頭一沉,操權拔腿就向著盧輕雪的房間跑了去,臥房裡空蕩蕩的,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總是妖媚的身影,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可是盧輕雪卻不見了。
床上的被子和枕頭都是操權昨天早上疊被整理的模樣,動都沒有動一下,這說明盧輕雪是很早就離開,或許在她突然說出坐標時就打算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一瞬間,操權隻感覺心裡頭空落落的憋屈,砰的一拳頭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雖然最開始操權接近盧輕雪就是為了這個坐標,這是他的任務,所以他任由盧輕雪各種折騰,任由她無理取鬧,操權以為自己是極其看不慣總是妖裡妖氣、行事輕浮的盧輕雪,但是她突然就這樣走了,毫無徵兆的離開,操權卻感覺無比的煩躁和難受。
陶沫昨晚上也跟著操權出去了,所以留在小院裡的陶野還有屈子文根本沒有發現盧輕雪是什麼時候走的,這會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看著沉著臉不說話的操權,陶沫知道他心裡頭難受,“操大哥,要不我們再去黑市藥材市場這邊找一下。”
“不用,任務要緊。”操權板著臉拒絕了陶沫的提議,既然她決定不說一聲的就離開,那就走吧!原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日後見到了說不定還是敵人。
陶沫和屈子文都想要勸操權,可是看著他黝黑著臉,油鹽不進的模樣,兩人也隻能放棄,更何況陶野他們是十一點半的飛機,差不多也要開始去機場了。
“沈叔,我已經和黃局長那邊聯系了,他會接手替你醫治,等我這一次回來我再給你行針。”陶沫原本打算繼續用精神力替沈豫倫滋養陳年舊傷的雙腿,但是盧輕雪說出了坐標之後,陶沫必須趕往戈壁,隻能暫時將治療放下,不過好在已經用精神力溫養的三次,後續問題不大。
沈豫倫笑著點了點頭,“你不用擔心我,這些年我都挺下來了,而且這幾天我感覺雙腿好了很多。”尤其是小陳教授的催眠被陶沫解除之後,沈豫倫每晚上都可以睡個好覺,人精神了許多。
陶沫送著陶野、屈子文、齊思念、沈豫倫四人上了車離開去機場之後,操權這邊也退了房,再次看了一眼精致古樸的小院,操權拿著車鑰匙大步向外走了去,渾然沒有察覺到不遠處一輛汽車裡,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人,正是操權早上找了許久的盧輕雪。
“盧姐,你竟然看上了那頭大蠢熊?”駕駛位上坐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稚氣的大男孩,圓圓的臉,白皙的膚色,長睫毛下一雙眼睛黑黝黝的,若是陶沫在這裡,必定會認出來這個娃娃臉正是當初在陶家大宅試探陶沫身手的那個。
“小乙,姐姐看上的人你有意見?”盧輕雪目光透過車窗玻璃,遠遠的看著操權,嫵媚的臉上劃過一抹淺笑,這頭蠢熊竟然不知道自己就在這裡。
可惜盧輕雪也知道後座的這個手下用精神力屏蔽了整輛汽車,所以操權再敏銳也不會想得到盧輕雪就在車子上,而十秒鍾之後,操權開著越野車從車旁開了過去,漸漸的遠了,直到再也看不見。
“盧姐,你既然看上了他,為什麼不告訴他陳家的事!陶沫雖然隻比我大三天出生,可是她的確比我強多了,如果有陶沫出面,盧姐你就不用害怕陳家那個變態老男人了!”小乙煩躁的開口,一拳頭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一想到組織竟然就任由盧輕雪去陳家,小乙就恨不能過去親手殺了那個變態老男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因為自己死了無所謂,可是他不能將組織的存在暴露出來,先生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在暗中蓄積力量對付隱世界的人,所以小乙明白寧可犧牲了他們所有暴露在外的人,也不能讓隱世界的人知道組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