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權將調查的資料遞給了王書記,大貨車司機被威脅之後,隻能依照郵件的指示,在指定的路口等待著,看到摩託車司機過來之後,油門一加的撞了過去,當場將人碾壓致死。
這段路沒有監控探頭,而且之後石溪市公安和交警這邊調查被撞死的人是肇事摩託車司機,所以就採信了大貨車司機的口供,認為摩託車司機不但超速,而且因為之前碾壓了王老,導致心神不寧,最後才會被大貨車司機給撞死了,摩託車司機承擔大部分責任。
翻看完操權遞過來的調查資料,王老怒極反笑道:“好,真的很好,這個局果真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陶沫發現了不對勁,隻怕到死我都被蒙在鼓裡了!”
“難怪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會向我推薦小陳教授進行手術,哼,豫音集團倒是好手段!”雖然從目前的資料來看,是找不到幕後主使者,但是王書記將所有線索一整合,立刻就想到了小陳教授。
為什麼要碾壓老父親的腿,不就是為了讓小陳教授進手術室,他成了王新聲父親的救命恩人,王書記明白,於情於理自己都會幫忙將小陳教授撈出來,丁邦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而自己差一點就將仇人當恩人。
豫音集團畢竟是港城的企業,而且勢力都在國際上,王書記雖然推斷出丁邦傑策劃了這一切,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沒辦法對丁邦傑出手,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港城和內地的糾紛,若是被有心人再渲染一下,影響會極其惡劣。
“丁邦傑為什麼要花大力氣將小陳教授撈出來?”王書記很精明,否則就是有吳老暗中幫忙,他也不可能這麼快爬到如今的位置,既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對丁邦傑出手,那就從源頭上出手,丁邦傑有今天的地位和勢力,依靠的都是豫音集團。
“根據調查,豫音集團總裁沈豫倫因為早年的重大車禍,身體一直不好,當初差一點全身癱瘓,所以才會找了小陳教授當他的保健醫生。”操權接過話,看了一眼神色冷靜的王書記,就知道他猜到了還有後續。
操權接著開口:“小陳教授貪財,他在中醫骨科上很有建樹,而且擅長催眠,不過因為他的催眠副作用很大,傷害到了患者的大腦內部,所以小陳教授近些年都有給人催眠了,不過沈豫倫近些年精神越來越差,夜不成眠,而且噩夢連連,我懷疑這其中就有小陳教授的手筆,除了催眠暗示之外,估計還輔以讓人精神恍惚的藥物。”
操權說到這裡,王書記倒是聽明白了,丁邦傑隻怕早就收買了小陳教授,如果小陳教授被抓捕了,那麼沈豫倫肯定要重新找醫生,一旦他發現身體有異樣,或者折磨他的失眠和噩夢在漸漸消失,沈豫倫肯定會懷疑到小陳教授身上,再查到丁邦傑就很容易了。
“丁邦傑來石溪市沒有幾天,他的手腳不可能這麼長,這件事還有誰插手了?龍武和黃源禮是不是有份?”姜還是老的辣,雖然王書記對王老被設計出了車禍,還差一點死亡非常的憤怒,但是他的敏銳和洞察力並沒有被憤怒遮掩,丁邦傑在石溪市和龍武、黃源禮走的近,但是王書記不明白的是他們兩個為什麼摻和進來,不可能為了錢。
操權黝黑的臉上有過一陣陣的尷尬,對上王書記懷疑的目光,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黃源禮介入是私人仇怨。”
操權將黃源禮和屈子你之間的仇恨,然後買兇殺陶沫,再說到了黃源禮覬覦盧輕雪,可是盧輕雪卻和操權在一起,所以黃源禮因為求而不得,所以才會出手,畢竟這一場車禍的起因是王老來石溪市看操權。
“這樣的人也配成為人民的公僕!”王書記此時臉色陰沉下來,就因為黃石集團財大氣粗,竟然對無辜的人下手,強行摘除了右腎,甚至還監視打壓了十多年。
因為陶沫幫了屈子文,所以惱羞成怒的對陶沫也買兇殺人,因為嫉妒盧輕雪和操權在一起,就心腸歹毒的設計了這樣的車禍,在王書記看來黃源禮這樣簡直是喪心病狂!也幸好他隻是一個縣委書記,這要是真的爬上去了,還不知道如何的無法無天!
“小肖,通知石溪市紀委立刻將黃源禮抓捕起來!”對於這樣歹毒狠戾的人,王書記沒有絲毫的手軟,這會他才想起之前在療養院喬部長那番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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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時沒有動黃源禮,是因為考察組就在川渝縣,為了維持一個表面上的穩定,所以才讓黃源禮留在這個位置,如今,考察組的一切都步入正軌了,所以王書記也不需要顧慮什麼了。
肖秘書立刻向外面走了去,石溪市如今隻怕要動亂一陣了,不過黃源禮也太膽大包天了,他以為設計王老車禍沒有證據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王書記為官清廉,否則隨便動點手段就能讓黃源禮將牢底坐穿,不過黃源禮身上背了這麼多案子,都不需要別人出手的。
自認為王老這件事上做的天衣無縫,就算王書記要懷疑,首先懷疑的也應該是丁邦傑,就算懷疑到了自己頭上,沒有證據,自己是黃石集團的人,還是封家旁系的姻親,王書記也不敢輕易對自己動手。
這樣想著,黃源禮心裡頭才安定了一點,這一切都是陶沫和操權惹出來的,還有那個遠在潭江市的屈子文,等王書記離開之後,自己一定要弄死這三個人!
敲門聲突然響起,黃源禮一驚,手裡頭剛端起來的茶杯一晃,熱茶潑到了手上,“老公,你沒事吧?”封瑤一看立刻心疼起來,拿起茶幾上的紙巾就要給黃源禮擦手。
“快去開門。”煩躁的將封瑤推開,黃源禮自己擦著手上的茶葉和水漬,這麼晚了是誰過來了?
臉上有著受傷的情緒,封瑤看了一眼黃源禮起身向著大門口走了過去,這段時間老公在床上都不碰自己了,難道是因為工作太忙?都是屈大哥的原因,沒有來川渝之前,老公一直最疼愛自己的。
“你們是?”封瑤打開門,詫異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六七個人,不過隨即開口詢問:“這麼晚了是因為工作的事情來找我老公的嗎?”
紀檢委的人直接推開門口的封瑤,幾人大步走了進來,冷著臉看向黃源禮,帶頭的人腳步上前的開口:“黃源禮,你涉嫌幾件惡性案件,這是逮捕令,跟我們走一趟吧。”
當看到茶幾上的紅頭公文,黃源禮臉色頓時一變,紀檢委!這是要雙規自己了?王書記竟然真的對自己下手了,黃源禮又驚又怒,真以為黃石集團好欺負嗎?
“老公,怎麼了?你們憑什麼抓我老公!”封瑤一看兩個男人拿著手銬直接銬住了黃源禮,立刻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可惜卻被一旁的公職人員給攔了下來。
“我沒事,封瑤,你立刻通知家裡頭,就說我被人陷害了。”黃源禮此時倒很冷靜,王新聲雖然是一省之長,但是黃石集團和封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公然陷害自己抓捕自己,這是打封家的臉!
黃源禮被抓之後,封瑤立刻哭哭啼啼的打通了封五爺這個父親的電話,吉川封家是京城封家的旁系,以前吉川封家對黃石集團不親近也不疏遠,不過因為封惟堯的關系,吉川封家這邊對黃石集團態度就冷淡很多了。
不過封五爺這輩子雖然混,但是他就封瑤一個女兒,所以接到電話之後,倒也一驚,黃源禮再不是個東西,那也是封家的女婿,就這樣公然被抓了,那丟的是封家的臉面,打的是封家的臉!
相對於黃源禮被石溪市紀檢委雙規,對丁邦傑這邊,操權倒是有些的棘手,此時別院裡,陶沫不由一笑,“操大哥你著想了,沒有證據是不能抓人,但是如果丁邦傑失蹤了呢?”
“陶沫,你果真是黑道中人,這個辦法不錯!”盧輕雪嫵媚一笑,贊賞的看了一眼陶沫,隨後鄙視的看向操權,“有頭蠢熊就是一根筋到底,沒有證據抓捕丁邦傑,肯定會造成港城和內地的關系惡劣,但是丁邦傑一旦失蹤,誰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
“你給我閉嘴!”操權狠狠的瞪了一眼盧輕雪,之前他以為這個女人妖裡妖氣的愛打扮,可是住一起之後,操權才知道這根本就是個邋遢至極的女人,衣服隨手亂丟,關鍵內衣褲她也跟亂丟,垃圾桶都不知道倒一下,簡直髒到極點了!
“有本事你親我啊!”盧輕雪眉梢一挑,嫵媚的瓜子臉勾起挑釁的笑容,示威的看向操權,嘖嘖兩聲的感慨,“還真不是男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不行……”
餘下的話消失在唇和唇的碰撞裡,操權腦子一熱的就啃了上去,不行!他倒要讓她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不是在說邦傑丁邦傑的事情嗎?陶沫傻眼的看著操權和盧輕雪,嘴角抽了抽,操大哥果真是盧輕雪給折騰的神經錯亂了。
悄然無息的起身向著門外走了過去,既然操大哥沒有時間,綁架丁邦傑的事情還是自己來處理吧,反正操大哥這邊為了保護小院的安全派了四個人在外面守著。
三分鍾之後。
夜色之下,陶沫無辜的看著臉色詭異的四個男人,而被抓個現行的四人此時頭皮直發麻,他們雖然是外圍人員,但也是鋒刃的外圍人員,比起一般軍區的兵王都要強三分。
可是為什麼陶小姐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將他們找出來了,找到一個人還可以說是碰巧,接連將四個都找出來了,這說明陶小姐根本就知道他們隱匿的地方!
“走吧,操大哥一時半會估計也沒時間,我們去輝煌酒店一趟,任務就是綁架丁邦傑。”陶沫咧嘴一笑,感覺心裡頭舒坦多了,誰讓大叔一走就沒有消息了,天天在院子裡看著操大哥他們成雙成對的秀恩愛,陶沫也憋屈啊。
“是。”四人認命的點了點頭,心裡頭灰暗灰暗的,難怪他們隻能當外圍人員,陶小姐一個普通人都能將他們的偽裝看穿,想正式加入鋒刃,果真還需要再鍛煉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