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陶野溫柔的開口,目光灼灼的看向齊思念,看著她還是傻愣愣沒有回過神來的模樣,不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這樣單純的她,丁邦傑怎麼忍心讓他母親這樣辱罵作踐。
“好。”小臉倏地一下紅透了,齊思念害羞的點了點頭,隻感覺被陶野摸過的頭頂上有著異樣的感覺,連同她的心都跟著悸動了。
看著陶野和齊思念之間曖昧的氣氛,盧輕雪心裡頭似乎被扯動了一下,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熊一般健碩的操權,小手啪的一下拍向他結實的胸膛。
“你又發什麼瘋?”操權黑著老臉開口,恨不能將盧輕雪這個瘋女人給狠狠的揍一頓!以前操權認為這是個妖裡妖氣、輕浮不正經的女人,可是這段時間接觸之後,操權堅定的認為這就是個瘋女人,說一出是一出,一天不和自己吵她就不痛快!
輕佻的哼了哼,盧輕雪努了努嘴,一臉嫌棄的開口:“我是讓你多學學陶野,整天就是個熊樣,又蠢又笨的,你還想娶媳婦?做夢去吧!”
“你放心,天下女人死絕了,我也不會娶你!”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操權同樣嫌惡的看了一眼明明身體還沒有好,卻依舊化了妝、裝的清涼的盧輕雪,若不是為了得到坐標,操權早就扭頭就走了。
“我偏要纏上你!”盧輕雪恨聲開口,卻是故意的摟上操權的胳膊,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緊繃的僵硬,得意洋洋的一抬下巴,“我身體還沒有痊愈,自然需要人扶著走。”
碗口大的拳頭死死的攥緊,操權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瞪了一眼盧輕雪,大步的邁開長腿,他就當是被一條妖精蛇給纏上了,反正也就剩下三個星期了,忍忍就過去了。
盧輕雪和操大哥這樣相處?這樣是不是可以判斷盧輕雪背後的組織並軍方的態度至少沒有敵意,甚至是友好的,否則盧輕雪不會這樣和操大哥相處,陶沫不由自主的勾唇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面,果真以前不該秀恩愛,現在大叔不在,就隻能天天看著其他人成雙成對的。
陶沫幾人暫住的小院挺幽靜,景色好、空氣好,交通也便利,別說齊思念住下來了就不想走,盧輕雪其實也很喜歡這裡,雖然每天都會和操權兩人槓上,讓小院裡多了許多歡樂。
一大早,陶沫起來的最早,原本操權也是同樣早起和陶沫鍛煉身體,但是自從答應了盧輕雪一個月之期的照顧,操權晚上被折騰到深更半夜才睡,所以早上的晨練也就落下來了。
“你來做什麼?”陶沫原本吃過飯是打算直接去醫院看望王老的,順便和王書記說一下後續的調養的方子,誰知道大清早的就有人上門,陶沫原本以為會是丁邦傑一個人上門,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黃源禮打頭陣,而且他身後還帶了幾個人,陶沫掃了一眼他們的腰側,警察?
這麼想著,陶沫將精神力釋放了出去,果真不遠處還潛伏了不少人,看來是丁邦傑出手了,畢竟當時在飯店裡,哥也是強行將小思念帶走的。
黃源禮一直對盧輕雪念念不忘,可惜盧輕雪行蹤成謎,好不容易得到消息知道她受傷住醫院了,可惜等黃源禮捧著玫瑰花找上醫院的時候,盧輕雪卻已經出院了,而且住院期間一直是操權照顧的。
一想到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卻和一個當兵的親密無間,黃源禮嫉妒的扭曲了臉,所以在得到陶沫一行人暫時居住的地址之後,黃源禮一大早就親自上門了,想要給陶沫幾人一個下馬威。
“我接到報警,你們陶家竟然敢公然綁架、非法囚禁!”黃源禮哼了一聲,惡狠狠的看向陶沫,有丁邦傑的報警,今天陶沫不死也要掉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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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黃源禮找上“三月”殺手組織,原本就是打算要了陶沫的命,誰知道一貫信譽極好的“三月”竟然失手了,甚至還反過來威脅自己,若是再買兇殺人對付,當初黃源禮找上“三月”的證據就會公布於眾。
不能殺掉陶沫,一想到屈子文遠在潭江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報復,黃源禮就感覺坐立不安,雖然不管是黃石集團還是黃源禮父子如今的地位,他們倒是不懼怕陶家,可是壞就壞在陶家是黑幫家族,屈子文又活不長了,誰知道屈子文會不會來個功歸於盡。
好不容易換了右腎才活下來的黃源禮自然惜命,所以對陶沫的厭惡和仇恨就格外的深,如果不是陶沫橫插一手,屈子文早就死了,還有操權這個當兵的,他不但是屈子文的發小兄弟,還敢搶了自己看上的女人,所以黃源禮看陶沫這行人簡直如同眼中釘、肉中刺,不除掉不痛快。
“陶家果真是黑道家族,光天化日的就敢綁架,我算是見識了。”一輛黑色汽車嘎吱一聲停在了院子門口,龍武慢悠悠的晃了過來,因為姚文峰和褚若筠都在考察組,所以留在石溪市異常無聊的龍武自然和黃源禮來往的比較多。
再加上豫音集團的出現,龍武也算是姚文峰在外面的眼睛,有些事都是他幫著姚文峰處理的,王老突然出了車禍,而且還是因為要來看操權而出的車禍,這就是姚文峰和龍武的手筆,為的就是讓操權背上責任,被王新聲所厭惡,也算是間接打擊吳老的勢力。
第四軍區隸屬吳老的管轄,而第四軍區就在西南省,如果王新聲這個書記和操權交惡了,在西南省這一畝三分地上,吳老有什麼舉動,王新聲稍微幹涉一下,對吳老而言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當然,以丁邦傑的敏銳和城府,他自然也看出龍武願意幫忙,也有算計操權的目的,但是對丁邦傑而言這沒什麼,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小陳教授撈出來,操權會不會被王新聲厭惡,不再丁邦傑的考慮範圍裡,而且和龍武交好,對丁邦傑而言也是一個助力。
“陶小姐,我希望陶野可以立刻將小念釋放出來。”同樣下車的丁邦傑此時站在龍武身旁,面色凝重的看向陶沫。
“齊思念已經二十二歲了,她是個成年人,她來我們這裡玩是天經地義,丁經理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陶沫擋在門口,獨自面對著來勢洶洶的黃源禮、龍武還有丁邦傑三人,“沒有證據就說陶家綁架,我可以告丁經理一個誣告罪。”
“是不是讓齊思念出來問清楚就知道了!”黃源禮冷聲打斷陶沫的話,來之前丁邦傑已經保證過了,他完全可以讓齊思念改口,所以黃源禮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此時端著官架子,盛氣凌人的看向陶沫,“你再阻攔,那就是妨礙公務!”
“等著。”陶沫轉身進了院子,啪的一聲將院門關上,丁邦傑既然敢找上門來,那勢必有絕對的把握讓讓小思念改口,而唯一能讓小思念在意的隻怕隻有她親生母親的消息,看來丁邦傑是要背水一戰了。
齊思念早上起的早,這會剛下樓準備做早飯,看到陶沫眼睛一亮,“沫沫,你起來的好早,我這就去做早飯,你吃了再去醫院。”
“一會再說,思念,我有話對你說。”三兩步上前,陶沫低聲和齊思念說了幾句,看著她表情震驚的模樣,不由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等打發走了外面的人,你去問我哥,我哥都清楚。”
“我知道了,我們出去吧。”齊思念這些年也曾想過她的父母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將她拋棄了,是不是因為她自小體弱多病,所以他們才不願意養她了,尤其是每一次被丁母怒罵的時候,齊思念格外想念自己的母親,此時聽陶沫一說,齊思念有些的惴惴不安,不過還是勇敢的向著院門口走了過去。
院門剛打開,丁邦傑一個箭步上前,滿臉的擔心和不安,“小念,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沒有回來?我媽擔心了一晚上,心髒病都差一點發作,這會吃了藥才睡下,我也很擔心你。”
側開身避過了丁邦傑伸過來的手,齊思念躲到了陶沫身邊,她知道丁母是不會擔心的自己的,更不會一夜不,邦傑哥說這些不過是讓自己內疚自責罷了。
“陶小姐,我可以單獨和小念說幾句話馬?”丁邦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齊思念竟然敢避開自己,看來陶野的作用力還真不小。
陶沫對著齊思念點了點頭,想到之前陶沫交待的話,齊思念深呼吸著,隨後跟著丁邦傑向一旁走了六七米遠這才停下了腳步。
“小念,我知道你因為白琳的出現不高興,可是你也知道她算是我媽的幹女兒,而且我對她隻是兄妹之情,日後要和我結婚的人是你,我們這些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丁邦傑一臉傷感的開口,看向齊思念的目光有些的失望,有些的指責。
“我知道我欠了叔叔阿姨很多,但是我隻當你是哥哥,我不想和你結婚。”齊思念慢慢的開口,這句話她藏在了心裡頭很多年,原本以齊思念怯弱的性子,她一輩子都不會開口說出來的,除非是丁邦傑率先悔婚,畢竟她是被丁家收養的,這就是她的命,是她欠丁家的。
但是或許是因為陶野那溫暖的笑容和真摯的關心,或許是因為昨晚上那推心置腹的勸解,齊思念雖然還是很害怕,但是卻抬起頭說出了她一直想說的話,而這話說出來之後,齊思念感覺心裡頭壓著的巨石忽然就不見了,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輕松。
陶野這是給她洗腦了嗎?丁邦傑臉色此時陰翳的有些駭人,他控制欲極強,可是此時的齊思念卻超出了他的掌控,她竟然敢忤逆自己,甚至說出這樣的話來!愛情的力量果真強大啊!
“小念,我一直將你當成妻子,你說這樣的話還有良心嗎?”丁邦傑一臉的失落而悲痛,搖搖頭,苦澀開口:“我原本想要告訴你我終於打聽到了你媽媽的消息,看來我是白忙活一場了,你根本不在意我對你的關心和付出。”
齊思念一怔,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做戲的丁邦傑個,沫沫說的一點都不錯,邦傑哥真的打算用媽媽的消息來逼迫自己就範,不過想到陶沫之前說了關於齊思念母親的消息,陶野都查清楚了,齊思念此時才沒有太過於激動,隻是依舊有些說不出來的失望。
在丁家這麼多年裡,齊思念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是個外人,所以每一次面對丁母的怒罵指責,面對白琳的挑釁,她都默默的忍受下來,丁家唯一讓齊思念感覺到善意的就是丁邦傑了,可是此時,齊思念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照顧了她十多年的哥哥。
“小念,一會你隻要點頭就可以了,等回去之後,我會告訴你我查到的關於你媽媽的消息。”丁邦傑自詡齊韻這件事他做的滴水不漏,若不是因為陶沫和陶野的攪局,他也不需要冒險透露消息給齊思念,不過齊思念的性格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所以丁邦傑自信可以完全控制住局勢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