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老爺子給自己當靠山,何家明頓時又張狂起來,絲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匕首,挑釁的看了一眼陶沫,頤指氣使的開口:“陶沫,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否則後果你清楚。”
聽何家明的聲音似乎並沒有受傷,何老爺子也松了一口氣,“陶沫,你們小輩之間的衝突我不管,但是你如果敢傷了家明,我會找陶靖之討回一個公道。”
“何老爺子你不是說技不如人被抓了也是活該嗎?”陶沫冷然一笑,卻是絲毫不在意電話另一頭何老爺子的威脅,邁步向著何家明走了過去。
看著面帶笑容,可是眼神冰冷的陶沫,何家明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恐懼,色厲內荏的怒斥,“陶沫,你要幹什麼?”
一聽何家明的聲音不對勁,電話另一頭何老爺子也慌了起來,厲聲吼了起來,“陶沫,你敢!”
讓一旁手下抓住驚恐的何家明,陶沫接過對方手裡頭的匕首,隨後手一揚,比手狠狠的扎到了何家明的大腿上,悽厲的慘叫聲隨即響起。
“何老爺子,你記住了,誰敢動我陶沫的家人,我必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聲音冰冷而漠然,陶沫拔出染血的匕首,看了一眼劇痛的何家明,手中匕首再次揚起,然後扎下,又是一聲慘叫聲。
足足扎了三刀之後,陶沫這才停了手,而何家明已經痛的軟在了地上,大腿上汩汩的流淌著鮮血,雖然陶沫避開了動脈,但是這種痛已經摧垮了何家明。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的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陶沫竟然真的敢這麼做,雖然何老爺子不在這裡,但是手機的揚聲器還開著的,何家明那三聲慘叫聲清楚的傳了過去,陶沫這麼做分明就是在對何家示威。
“陶沫,你好,你很好。”何老爺子一字一字的開口,明顯能聽出他聲音裡壓抑的狂暴怒火,在西南省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何家的人,此時何老爺子表情猙獰的扭曲,眼神裡迸發出嗜血的寒光,若是陶沫在他眼前,估計何老爺子能將陶沫當場活剝了。
“這三刀隻是一個警告,再有下一次,何家可以辦葬禮了。”陶沫冷聲道,絲毫不畏懼何家的威脅,“放人,我們走。”
陶野也沒有想到陶沫行事竟然如此狠辣,不過看著四周明光幫的人畏懼的表情,看著陶家保鏢那種敬畏的眼神,陶野忽然明白自己缺少了什麼,陶家雖然漂白了,但是終究是黑幫起家,而自己的行事太過於溫和,所以明光幫才敢在何家明的命令下對自己出手。
“洪爺,我們先走了。”陶沫對著洪爺微微頷首,隨後帶著陶家眾人向著大門口走了出去,明光幫的人自然不敢阻攔,何家明帶來的這些人同樣畏懼陶沫的身手,眼睜睜的看著陶家人離開了。
操權和盧輕雪一直在郭園外面,之前陶沫要自己處理這事,操權還是不放心,讓之前查找陶野下落的兩個人混進了郭園,明光幫的人以為他們兩個是何家的人,何家的人以為是明光幫的人,所以兩個鋒刃外圍的手下成功的混了進來,否則陶沫也不敢明著和何家明叫板。
“操大哥。”出了郭園,看到等在外面的操權,陶沫眯眼一笑的迎了過去,“放心吧,沒出什麼事,就傷了幾個人,沒鬧出人命來。”
操權點了點頭,看向嘴角破裂的陶野,抱歉的開口:“阿野你沒事吧?之前我該下去接你的,否則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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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大哥,你這話說的讓我無地自容了,誰也沒有想到何家會突然出手,我也沒事,就是挨了幾拳。”陶野溫和一笑,之前他隻防備著明光幫,誰知道何家明不動神色的和郭泰勾結,突然出手,才會讓陶野失手被擒。
見到陶野沒什麼事,大家也都放心了,操權看向站在陶野身邊的齊思念,這才想了起來,“我之前去找了,丁邦傑出去了,他的秘書不知道他人去了哪裡,聯絡不上。”
“謝謝。”齊思念抬起頭感激的看了一眼操權,隨後又乖巧的站在陶野身邊,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齊思念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這個累贅,陶野也不會被抓,之前他會被打,也是因為明光幫的人要欺負自己,陶少護著自己才挨了幾拳頭。
“先上車再說。”陶沫看了一眼小尾巴一樣跟在陶野後面的齊思念,明顯感覺出她和丁邦傑之間的關系不對勁。
按理說丁邦傑是她的未婚夫,出了這樣的事,受到這麼大的驚嚇,丁邦傑這個未婚夫一直沒出現,齊思念卻是一點怨念都沒有,神色太過於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這小姑娘也生病了?”盧輕雪也穿著病號服,再看著小兔子一樣同穿著病號服的齊思念不由笑了起來,嘖嘖兩聲,動作輕佻的抬起齊思念的下巴,對上她那清純的雙眼,臉上笑容加深了幾分,揶揄一笑,“這小姑娘該不會看上陶野了吧?”
“我沒有……沒有……”小臉刷的一下紅透了,齊思念受驚了一般,猛地搖著頭,下意識的後退拉開和陶野之間的距離,卻忘記她的腳之前扭傷了這會突然一動,痛的嘶了一聲,身體不穩的一個踉跄向著左邊倒了去。
陶野就站在齊思念身邊,此時也是第一時間攬住了她的腰,將人給扶住了,清朗的嗓音裡帶著無奈,“小心一點,腳還受著傷。”
一瞬間,鼻腔裡都是屬於陶野的氣息,齊思念心砰砰的加快了跳動,原本就紅透的小臉此時都快冒煙了一般,惹的盧輕雪再次大笑起來,一旁陶沫打算上車的陶沫也跟著笑了起來。
“盧老板手下留情。”陶野嘆息一聲,無奈的看向咯咯笑的盧輕雪,雖然和齊思念接觸的時間短,但是她就像是一張白紙,什麼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實在太好懂,而盧輕雪分明就是個千年的妖精,一百個齊思念都不是盧輕雪的對手。
“好了,好了,我不逗這孩子了,看來還是我們陶少魅力大,這就護上了。”盧輕雪嫵媚一笑的順了順耳邊的碎發,隨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扭頭看向車窗外,就是不看操權那張黝黑的臉。
操權心裡頭多少還是有點責怪盧輕雪,之前在醫院,如果不是她一直無理取鬧,操權就會下去接陶野,說不定也不會出事,所以等在郭園外的兩個人其實一直在冷戰。
陶沫、陶野和齊思念上了後座,操權發動汽車,幾輛汽車呼嘯而去的離開而來郭園,操權透過內置倒車鏡看了一眼後座乖巧如同小兔子一樣的齊思念,“將齊小姐送回去?”
聽到自己的名字,齊思念猛地一抬頭,臉上有著一瞬間的不舍,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齊思念失落的低下頭,“麻煩送我回輝煌酒店。”
豫音集團的人這一次來石溪市就是住在輝煌酒店,之前操權見電話打了過去,是丁邦傑的秘書接的,隻說了丁邦傑外出了,一旦聯絡上一定會告訴丁邦傑齊思念的事,但是明顯能感覺出秘書的態度有些的敷衍。
“回什麼酒店,你和我都是病號,我們一起回醫院,剛好我病房裡兩張床,我們姐妹做伴。”盧輕雪笑著開口,看著後座的齊思念,目光有些的復雜,似乎透過她看到了記憶深處的某個熟悉的身影。
“我不去醫院。”小兔子一樣的齊思念突然的開口拒絕,看得出她對醫院的排斥和抵觸,似乎知道自己的話有些的突兀,齊思念又懦懦的低下頭,重復了一句,“我不想去醫院。”
陶野這才想起來當時在醫院後巷,齊思念似乎是從醫院逃出來的,而且還扭傷了腳,側過頭看著瑟縮著身體,拒絕去醫院的齊思念,陶野莫名的心軟了下來,“不去醫院那就和我去酒店吧,沫沫是個中醫,讓她給你看看腳。”
“那我也不要去醫院了。”盧輕雪也厭煩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再者她的傷隻需要慢慢調理,有陶沫這個大夫在,住酒店裡恢復的更快。
操權眉頭一皺,冷聲拒絕,“不行。”
“我堅持!”瞬間,盧輕雪和操權就槓上了,挑釁的輕哼一聲,“操團長不要忘記了,這個月你負責照顧我,所以隻能聽從我的命令,我說住酒店就住酒店。”
“你!”操權黝黑的臉上滿是怒火,恨不能一拳頭打掉盧輕雪那臉上得意的笑容,此時隻能將火氣壓了下來,油門一踩,汽車加速的狂奔著,看得出操權氣的不輕。
齊思念呆呆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操權和盧輕雪,眼睛裡滿是震驚之色,估計是沒有想到盧輕雪竟然敢和熊一般魁梧健碩的操權叫板。
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齊思念咬了咬唇,不安的看著陶野,“我去方便嗎?如果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回輝煌酒店。”
陶野原本性子就溫和,而齊思念性子單純,陶野對她更包容了,笑著開口安撫道:“沒什麼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