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有寒氣湿氣,人就會感覺到不舒服,冬天一到更是手腳冰冷,說的直白一點,湿寒就像是章魚的觸角,用觸角上的吸盤牢牢的粘在人的身體裡,想要將體內的湿寒排出去自然不容易,隻能通過平日裡的鍛煉,外加少吃寒性的食物,多注意調養。
陶沫此時是利用高溫,再加上用銀針打開了周身穴位之後,再將精神力化為細絲滲透到了任老夫人體內,精神力細絲像是清道夫一般,不斷的將湿寒從盤踞的身體部位趕到體表,然後順著張開的毛孔排出體外。
若是沒有精神力這個作弊器,隻依靠行針來排湿寒,陶沫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做完此時一個小時就能做完的工作。
一個小時之後。
湿寒慢慢排出體外之後,任老夫人臉上的表情愈加的輕松,好像身體裡這些年的沉疴都被陶沫給清除了一般,再加上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此時隨著取暖器被關上,門窗打開通風散熱,任老夫人也慢慢的閉上眼睡熟了。
陶沫將銀針逐一的收了起來,看了一眼睡著的任老夫人,自己雖然累的夠嗆,但是心情卻輕松了不少,不過剛剛耗費了一些精神力,關鍵是這房間剛剛太悶熱,陶沫渾身都湿透了,此時衣服更是潮潮的粘在身上,難受的很。
這邊陶沫一打開門出來,喬部長率先站了起來,程教授、褚老爺子等人也都紛紛起身,目光急切的看向陶沫,可是當看到陶沫面容平靜的模樣,在場的專家教授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陶沫隻怕成功了!
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各種嘲諷和怒罵,一個一個自詡為中醫界的泰山北鬥,卻一次又一次的被陶沫一個小姑娘壓了一頭,也許普通人不清楚,但是京城高層這邊絕對瞞不住,程教授、褚老爺子他們絕對是名聲掃地,再無信譽可言。
“喬部長,所幸沒有辜負您的託付,任老夫人已經痊愈了,現在睡著了,等醒過來之後,再讓鄭秘書將熬制好的湯藥送過來,休息兩三天就沒事了。”陶沫臉被高溫給悶的紅撲撲的,目光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陸九錚倒是有點的失望。
“很好,很好!”喬部長這個嚴肅剛冷的長者,此次第一次露出真切的笑容來,用來的拍了拍陶沫的肩膀,滿眼的贊賞和滿意。
不過喬部長也知道剛剛臥房裡的溫度有多高,而且現場人太多,多說什麼也不方便,於是對陶沫開口:“你跟著鄭秘書下去休息,等任夫人醒過來了,你再來復診一下。”
“喬部長,我身為任老夫人的專屬保健醫生,我申請進入房間給老夫人檢查一下,否則我不放心。”谷教授此時臉色灰敗著,有氣無力的開口。
事已至此,谷教授知道說什麼都太遲了,他之前不顧臉面的阻攔陶沫出手醫治,如今老夫人痊愈了,對比之下谷教授之前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丟人現眼,往嚴重裡說,谷教授不讓陶沫醫治任老夫人,絕對是用心險惡,是間接的謀害任老夫人,為此丟掉專家的頭銜都是輕的,牢獄之災也有可能!
谷教授此時是真的隻想確認一下任老夫人的情況,而褚教授、小陳教授等人則是想要進去看看,陶沫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醫治好了任老夫人,難道季石頭的九針法真的如此神奇?
喬部長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陶沫,見她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一臉懇誠和悔恨的谷教授,“既然如此,大家都進來吧,不過動作放輕緩一下,不要打擾了任夫人休息。”
陶沫跟著鄭秘書離開了,褚老爺子等人則動作輕微的進了臥房,屋子裡還有沒有散去的熱度,不過此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木床上安睡的任老夫人,不需要把脈,通過任老夫人均勻的呼吸聲,還有她那健康紅潤的氣色就可以看得出她的身體很好,之前所有的病症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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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但是在場都行醫經驗豐富的專家教授,不需要診脈他們都已經清楚任老夫人的身體狀況,何必再多此一舉去診脈讓自己更丟臉。
出了臥房離開小院之後,王書記不由對著喬部長感慨的開口:“真看不出來陶沫年紀輕輕,醫術卻是一絕,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畢竟在場這麼多的專家教授都束手無策,陶沫花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治愈了任老夫人,絕對稱得上是神醫了,任老夫人沒事了,王書記心裡頭懸著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了,想到這裡不由低聲開口:“喬部長,任明達那裡如何處理?”
之前任明達被陶沫從臥房裡一腳踹了出來,後來又被陸九錚從背後一腳踹飛了出去,被花架上的花盆砸到了頭,雖然已經讓石溪市的兩個專家醫治了,不過人還沒有醒過來,至於到出了什麼事,還需要等陶沫來說,也要等那杯水的化驗結果出來。
“人先暫時看押起來,等化驗結果出來再通知任家。”喬部長聲音冰冷了幾分,他是絕對相信陶沫的,能讓陶沫這麼憤怒,任明達肯定在水杯裡放了對任老夫人身體有害的藥物。
這邊喬部長話音剛落下,卻見送陶沫去休息的鄭秘書已經快步過來了,看了一眼王書記,倒也沒有開口說其他,隻是公事公辦的開口:“喬部長,陶沫已經去客房休息了。”
“任明達的事情陶沫怎麼說的?”喬部長沉聲詢問,鄭秘書跟在他身邊十多年了,行事一貫周全,之前喬部長讓鄭秘書送陶沫去休息,也是存了讓鄭秘書去問話的目的,喬部長並不打算將事情瞞著王新聲,所以才會主動開口。
“陶沫說行針之前任老夫人是不能喝水的,所以看到任明達給任老夫人遞水之後,陶沫就立刻阻止了,估計是做賊心虛,當時任明達表情不對被陶沫看了出來,所以她才會奪了那杯水。”鄭秘書快速的將陶沫之前的話給復述了一遍,他知道陶沫肯定是有所隱瞞的。
畢竟任明達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在官場混跡這麼多年,即使他下藥了,也不可能被陶沫一個小姑娘看出異樣,但是鄭秘書不會傻了吧唧的向陶沫追根問題,不管陶沫是怎麼發現的,結果最重要,現在隻能化驗結果出來了,看看任明達到底對任老夫人下了什麼藥。
“這幸好陶沫當時進了臥室,否則這後果不堪設想。”王新聲感慨的嘆息一聲,心裡頭清楚陶沫如今的身價絕對非同一般,她是任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喬部長和自己同樣要承這個人情,再加上她精湛的醫術,這個小姑娘日後的成就已經可以想象的出。
離開臥房這邊的褚教授、程教授這些眾多專家教授此時到了他們暫時居住的小院裡,此時眾人神色都有些的難看,他們絞盡腦汁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偏偏讓陶沫一個小姑娘給解決了。
還是當著喬部長和王書記的面,這真是赤裸裸的打臉,還將臉打的啪啪的,關鍵是有喬部長和王書記坐鎮,他們就算想要編排一下陶沫給自己開脫都不行。
“哼,陶沫這是走了狗屎運,瞎貓碰到了死老鼠!”小陳教授陰狠的開口,他和陶沫一直不對付,好幾次都被陶沫落了面,所以此時說起陶沫來,小陳教授是滿腔的敵對和仇視,“之前是陶沫在戈壁發現了任老夫人,然後老夫人就病倒了,而且隻有陶沫能醫治,說不定這就是陶沫下的一個局,誰知道她手裡頭有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藥!否則為什麼我們都找不到病因,而陶沫都沒有把脈問診就能醫治好?”
小陳教授這話一出,刷的一下,在場專家教授的表情蹭的一下就亮了,對啊,他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樣把髒水往陶沫身上一潑,不但將他們醫術不行的惡名給洗清了,同樣將陶沫給打到絕境裡。
陶沫她不是醫術好,而是因為任老夫人的病就是她下的手,陶沫當然能醫治,這樣歹毒心思的小姑娘,估計誰見了都怕,還敢讓她看病?
在共同的利益驅使之下,眾人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這事根本不需要多討論了,因為事關大家的名聲,每個人都會盡力去給陶沫潑髒水,讓陶沫名聲掃地。
“對,還有那水杯,任明達估計是下了藥,想要讓任老夫人更改遺囑,偏偏被陶沫撞見了。”谷教授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是完了,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此時聽到小陳教授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活過來了,“拿杯子去化驗的那個當兵的好像是護送陶沫來療養院的。”
“哼,他叫陸九錚,軍銜上校,不過沒什麼家世背景,依靠操權爬上來的,操權有吳老照顧著,估計陸九錚才會升的這麼快,他就是吳老給操權培養的左右手,陸九錚和陶沫是情侶關系,公然在考察組裡卿卿我我,敗壞紀律,影響極其惡劣!”
小陳教授一臉的嫌棄鄙夷之色,似乎陶沫和陸九錚談戀愛是多麼不要臉的事情,繼續貶低陸九錚道:“一個窮當兵的,不過是靠著操權和吳老,還真當自己是根蔥,脾氣臭的很,任明達這一次是倒大霉了。”
“是情侶關系就更好了!”谷教授此時是滿臉的狂喜之色,原本之前看到陸九錚踹飛了任明達,谷教授還以為陸九錚和陶沫是朋友,沒有想到是情侶,此時谷教授興奮至極的開口,眼睛裡都冒著亮光,“我們公開潑陶沫髒水,絕對會得罪喬部長和王書記,但是如果這髒水是由任明達來潑的,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在場這些專家教授都是人精,此時谷教授一說大家都明白了,任明達到了這種地步,可以說是走入絕境了,他必定想要翻身,所以任明達不需要谷教授他們多說什麼,就會對付陶沫。
半個小時之後,幾個專家教授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打電話出去運作,隻等著任明達對陶沫潑髒水之後,各方勢力將紛紛出動,在幕後推波助瀾,務必要將陶沫打到塵埃裡去,從此不得翻身!
此時,石溪市郊區一間別墅。
“我靠,這些人是不是太無恥了!”負責監聽整個療養院,確保喬部長的安全痞子陸此時呆愣的瞪大了眼睛,見過無恥的人,卻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醫術不行也就罷了,這人品簡直不敢苟同!每個醫生擅長的領域不同,就像有些的怪病,去大醫院找專家都治療不好,結果赤腳醫生卻用偏方治療好了一樣,痞子陸沒有想到小陳教授他們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聲,竟然這樣陷害陶沫,用心簡直歹毒到了極點。
“有上校在。”木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乍一看絕對以為是哪個學校出來的古板老師,隻是他的身材魁梧健碩,充滿了未知的力量,讓人明白綽號為“木頭”的男人,絕對不是古板好欺負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