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操權傻眼的一愣,也沒有在意封惟堯踢在自己腿上的那一腳,依舊粗聲粗氣的質問,“你真的不認識封瑤?”
“媽的,你夠了啊,誰是封家的人我難道不知道?而且我們封家也是百年世家,所有小輩的名字都是三個字,封瑤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我們封家的人!”封惟堯狠狠的抹了一把臉,惱怒的淬了一聲。
陶沫三人對望一眼,這一下都有些的愣住了,封瑤不是封家的人?若是說屈子文可能弄錯了也正常,畢竟屈子文隻是個普通人,他根本沒辦法知道京城世家圈子裡的事情。
但是陶沫之前看黃源禮和封瑤,那態度可是異常的高傲,而且黃源禮也聲稱自己背後可是黃石集團和封家,當時騰市長和章局長那麼捧著黃源禮,隻怕更多的原因還是政界封家。
封惟堯一把甩開操權揪著自己領口的手,強勢的看向陶沫,格外的惱怒,惡狠狠的開口:“你們這樣冤枉我,我告訴你們,以後我一日三餐都要在這裡吃飯!”
“你真的不認識封瑤?”屈子文怔怔的開口,忽然感覺有些的悲哀,他恨了那些人整整十年,到如今卻發現連仇人到底是誰都不清楚。
“我騙你做什麼,我大哥叫封惟墨,我叫封惟堯,我其他那些堂兄堂弟們的名字都是三個字,這是封家嫡系的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封家旁系後來小輩們取名字也都是三個字。”封惟堯不滿的開口,封家嫡系必須三個字這是封家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旁系倒是無所謂,兩個字三個字都行,但是封家旁系就沒有一個小輩是兩個字的名字,為的就是向嫡系靠攏,嫡系也沒有阻止,畢竟一個家族的繁榮昌盛,不單單是靠嫡系,也需要旁系。
在京城,你頂著兩個字的名字說是封家人,絕對是貽笑大方,謊言分分鍾就被戳破了,封惟堯此時得意洋洋的瞅著陶沫,一副得理不饒人的高傲,“你們肯定是被人騙了,這絕對不是封家的人,不過對方既然敢冒充是封家的人,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不過到底是什麼事?”
屈子文表情有些的不對,帶著幾分自嘲幾分悲涼,陶沫明白他的感受,畢竟恨了這麼久的仇人,竟然連身份都弄不清楚,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哀。
“陶沫,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封惟堯不滿陶沫對自己的無視,不過她既然誤會自己了,那肯定是要補償的,哼!
看著得意洋洋瞅著自己的封惟堯,陶沫卻肯定的開口:“封瑤絕對和你們封家有關系,否則黃石集團的嫡系不可能和她結婚。”
黃石集團是全國五十強的大型企業集團,黃石集團如今的總裁是黃源禮的大伯,黃源禮父親這一系是從政的,典型的官商互惠互利的家族模式。
屈子文是個普通人,他可能弄錯封瑤的身份背景,但是黃石集團不可能會弄錯,黃源禮父親當初已經是副市長了,封瑤和屈子文當初甚至同居了兩年,黃源禮即使身體出了問題,但是若不是因為封家這份關系,黃源禮不可能娶封瑤。
畢竟一般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子為了其他男人要死要活的,甚至還同居了兩年,黃源禮和封瑤會結婚,隻怕就是為了她背後的封家。
聽到陶沫這麼一說,封惟堯眉頭皺了皺,即使再不管事他也知道,黃石集團這樣大的集團是不可能娶一個封家的冒牌貨,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Advertisement
“你們等等,我去問問我家老頭子。”封惟堯拿出手機撥通了封父的電話,五分鍾之後,封惟堯掛了電話,神色有些的懊惱,這個封瑤還真是封家的人,但是也不算是封家的人。
看到封惟堯表情不對,操權這個急性子忍不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封瑤是不是你們封家的人?”
封惟堯看了一眼同樣等待自己答案的陶沫,煩躁的撥了撥頭發,“這事得從我一個堂伯說起……”
封家因為是從政的世家,所以家風極其嚴謹,封瑤的父親算是封惟堯父親隔了輩分的一個堂兄,論起來也不算是封家嫡系了。封惟堯爺爺和這個堂兄的爺爺是堂兄弟,到了封惟堯的父親這一輩,血緣關系就遠了。
那一支也不在京城,而是在川吉省,這一支共有兄弟姐妹五個人,其中老五是老來子,得到了上面哥哥姐姐的寵愛。如同陸九錚當初出生時的情況一模一樣,陸小九是根正苗紅的長大,可是封家老五卻成了一個真正扶不上牆的紈绔。
當堂支封家發現老五長歪了,想要將他掰過來卻失敗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人已經二十五六歲了,性格早就定型了,不過好在封家老五雖然長歪了,但是後期封家管的嚴厲,倒不至於成為封家一害。
隻是性子卻是不求上進的紈绔,好女色,據說也好男色,男女關系混亂,當然以封家老五的身份,他倒不至於幹出欺男霸女的事來,有的是那些男男女女自願的撲上來。
封家後來沒辦法,給封家老五娶了一個老婆,那可是十足的母老虎,性子強勢,封家人兄弟姐妹對這個弟媳婦很是支持,有了靠山,母老虎管起封家老五那更是得心應手,男人有錢才能變壞,沒有錢了,就算想要變壞也難。
這些年就這麼過去了,也一直順順當當的,封家老五雖然還是不求上進的胡鬧,這些年也沒有折騰出什麼大事來,上面的哥哥姐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封家老五和母老虎妻子的感情雖然是打打鬧鬧的出來的,但是也算是不錯,隻可惜兩人一直沒有孩子,這讓母老虎對封家老五有些的歉意,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封家老五他們雖然是旁支,但是在川吉省那也是響當當的家族。
可是封家老五那性子,自己被慣的還像個孩子,沒什麼擔當和責任心,沒有孩子他也不在意,反正自家侄子侄女多的事,在他看來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即使自己妻子不孕,封家老五也沒有弄出什麼私生子。
母老虎這輩子雖然沒有孩子,但是過的也算是平順,打打鬧鬧的就過了大半輩子,四十來歲的時候因為車禍意外死亡了,封家老五也難受了大半年,誰知道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帶著封瑤上門了。
親子鑑定出來了,十歲的封瑤就是封家老五的骨肉,當年封家老五年輕胡鬧的時候,這個逢場作戲的女人竟然懷了孩子,得知懷孕之後,封瑤母親直接帶著所有的家當離開川吉省回老家了,一直到封瑤十歲,封家老五的妻子過世,這才找到了封家。
原本以為一輩子沒有孩子,現在多了一個女兒,雖然算起來是小三生養的,但是木已成舟,而且妻子已經死了,封家兄弟姐妹也就睜一隻眼閉隻眼了,不過出於對妻子的尊重,封家老五並沒有再婚,也沒有給封瑤正式的名分,隻是將母女兩人養在外面。
“那個封瑤算是我堂伯的私生女,我堂伯一支都在川吉省,這事說起來也不光彩,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封惟堯此時莫名的有點的心虛,原本他還義正言辭的說陶沫他們冤枉了自己,可是這封瑤論起來是封家旁支小三生的女兒,雖然不算是封家的人,但是身上也流淌著封家的血液。
封家老五隻有這一個女兒,雖然出生不光彩,但是畢竟頂著封家人的身份,否則黃源禮也不會和封瑤結婚,而對旁支封家而言,黃源禮雖然身體不好,但是畢竟身後是黃石集團,再加上封瑤的名字隻有兩個字,論起來都不算是封家人,所以雙方這才有了婚約。
“你們川吉省旁支知道內情嗎?”屈子文正色的開口,想到十年前的過往,依舊無法平靜,不過屈子文倒是想起來,當初自己在京城被打壓,從沒有見過封瑤的父親,倒是見過封瑤母親一次,她自稱是京城封家。
“我家老頭子說了川吉省旁系這一脈一直發展的很好,家風也正,所以他們應該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會問清楚的。”封惟堯此時也知道為什麼操權和陶沫知道自己是封家人之後,如此的抵觸自己。
一個正常人被強行摘除了右腎,不管落到誰的身上都會將仇人恨的刻骨銘心,屈子文明明也就三十五歲,看起來卻像是五十五歲,封惟堯表情有些的復雜,不過看向陶沫時,神色頓時又強勢起來。
“陶沫,我告訴你,封家旁支人那麼多,你不能將他們犯的錯都推到我身上,我會查清楚封瑤這件事的內情,但是你不準仇視我!”封惟堯撐起氣勢憤憤的開口。
雖然從老頭子的口風裡,封惟堯感覺川吉省的封家應該不會這麼做,但是畢竟是旁支,封惟堯也不了解,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陶沫憑什麼將他們的過錯算到自己頭上來。
“你放心,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他們不知情,我們肯定不會遷怒,但是如果他們知情,你就別怪我們報復。”操權沉聲開口,目光灼灼的盯著封惟堯,雖然是旁支,但是川吉省封家的旁支發展的很好,如果真的報復,難保封家嫡系會出手幹涉。
“我告訴你,我家老頭子一貫都是黑白分明,如果真是川吉省旁支做的事,你們盡管出手,我家老頭子絕對不會出手。”封惟堯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挑著眉頭看著陶沫,“我們封家可是行的端做得正!”
陶沫看著誇下海口的封惟堯,他想到太簡單,如果封家旁支不知情也就罷了,如果真的知情,屈大哥一旦報復起來,封家不可能置之不理。
說起來屈子文隻是一個普通人,封家家風再正,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外人,舍棄川吉省的封家旁系,尤其這旁系發展的還如此好,封家嫡系最多就是給屈子文補償。
“那等你查清楚了再過來!”對於封家的人,操權還是沒有一點的好感,所以在說清楚之後,操權毫不客氣的將封惟堯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