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做比一個人快多了,而且聚餐之後,女人在廚房洗碗碟,而男人在客廳裡喝茶看電視,女人的心裡多少會有些的不舒坦,但是兩個人一起做,這就不算是家務了,更像是一種情趣。
“就買了我戴的塑膠手套,今天我來洗吧,大叔,你幫忙用清水洗第二遍,然後幹淨的毛巾擦幹放到櫥櫃裡就行了。”陶沫不喜歡洗碗碟,就是因為不喜歡那種油膩膩的感覺,戴上手套之後,開始清洗起來。
陸九錚站在一旁,接過陶沫遞過來的碟子,用清水衝洗了之後,再拿毛巾擦幹淨放到了櫥櫃裡,兩個人配合的倒也默契。
“大叔,有沒有夫唱婦隨的情調?”陶沫側過頭看著板著面癱臉,動作生疏的陸九錚,大叔這身高,這峻臉,看起來的確養眼。
情調?陸九錚看著陶沫那邊還剩下的幾個碗,再看了看自己這邊洗好的碗碟,他是真的一點情趣都沒有看出來,不過倒也沒有那麼抵觸,這種安寧靜謐的感覺還不錯。
對上陸九錚古板的面癱臉,陶沫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果真要和大叔說情趣說浪漫,不亞於對牛彈琴!陶沫眼珠子突然滴溜溜的一轉……
“做什麼?”陸九錚突然後退一步,避開陶沫那伸過來的戴著塑膠手套,滿是油膩的雙手,這丫頭又要鬧什麼?
陶沫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油膩膩的,別說大叔會嫌棄,自己也嫌棄了!“大叔,彎腰,低頭!”
陸九錚戒備看了一眼陶沫“殺傷力”十足的雙手,剛彎下腰,陶沫吧唧一下湊過去在陸九錚的臉上啃了一口,得意的一眯眼,“現在感覺到情調了嗎?”
被偷襲的陸九錚看著得意洋洋的陶沫,哗啦啦的水聲裡,陶沫快速的清洗著剩下的碗碟,哼著五音不全的歌曲,白嫩的小臉上洋溢著笑,這讓陸九錚緊繃的面癱臉也跟著柔軟下來,幽深的黑眸裡蘊含著陶沫不曾發現的寵溺和溫情。
客廳裡,封惟堯正喝著茶,剛剛陶沫讓陸九錚收拾碗筷的時候,雖然陸九錚那面癱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同樣是男人,封惟堯可以肯定沒一個男人願意去做這些。
所以封惟堯原本高興的坐在客廳裡,想象著封惟堯那面癱卻像是佣人一樣做家務,心裡頭滿是得意,可是當隱約的聽見廚房裡陶沫的說話聲,而自己卻被孤單的留在客廳裡,這一瞬間,封惟堯突然發現自己被陶沫和封惟堯排斥在外了,頓時沒有了剛剛的好心情。
放下茶杯,封惟堯起身向著廚房走了過去,便看見陶沫和陸九錚並排站在水槽前,一旁的流理臺上是擺放整齊的幹淨碗筷,那種默契而溫馨的氣息,讓封惟堯徹底垮了臉。
收拾好了廚房,洗幹淨手,陶沫突然將滿是水漬的手對著陸九錚彈了彈,水珠子四濺,落在陸九錚的額頭上鼻子上,讓偷襲得逞的陶沫樂的大笑起來。
對於陶沫的鬧騰,陸九錚已經習慣了,抹去臉上的水珠,看著她笑的肆意的模樣,陸九錚大手拍了一下陶沫的頭頂,“擦幹淨,不許胡鬧。”
這個板著臉的老男人有什麼好的!封惟堯嫉妒的看了一眼陸九錚,開口打破兩人之間溫馨和諧的氣氛,“吃飯的時候不是說要買些綠植盆栽回來嗎?正好我陪你去苗圃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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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錚眉頭皺了一下,他的私人時間基本很少,所以能陪陶沫的時間就更少了,這一次若不是為了調查,陸九錚也不可能到川渝來陪著陶沫,之前無視了封惟堯,但是並不是讓他得寸進尺的打擾自己和陶沫的相處。
“大叔,把碗碟放到櫥櫃裡,我和封惟堯說一下。”陶沫也不喜歡有人介入到她和陸九錚之間的相處,若是普通朋友也就罷了,可是封惟堯卻是處處針對、不斷的挑釁,陶沫隻能和封惟堯說清楚。
出了門站在公寓門口,封惟堯不滿的看著面容沉靜的陶沫,絲毫不見剛剛在廚房裡時那種肆意飛揚的明豔笑容,過於冷靜的陶沫看起來就像是戴了一個面具一般,這讓封惟堯有種被隔絕在外的不滿和嫉妒。
“說起來我們也就見了幾次面,最多算是普通朋友。”斟酌著語氣,陶沫態度卻是堅決,目光平靜的看著封惟堯,“我和大叔去挑盆栽,是為了布置房子,你去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封惟堯莫名的感覺火氣上湧,惱怒的看著拒絕自己的陶沫,年輕英俊的臉上有著壓抑的不滿,“這也是我要住的地方!你的客房我要了!”
“封惟堯,你不要無理取鬧!”陶沫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紈绔少爺,別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瓜田李下的!就算是陶沫沒有和陸九錚交往,她也不可能和一個男人同居。
“我無理取鬧?”封惟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麼的惱火,京城多少女人求著自己入住,自己都懶得看一眼,偏偏她還這麼不識相!
火冒三丈之下,聲音也提高了不少,封惟堯怒著一雙眼瞪著陶沫,“我不管,你的客房我住定了!你就為了那個老男人不讓我住!我不同意!”
陶沫眉頭皺了起來,冷眼看著暴怒的封惟堯,總是清和的聲音卻顯得冰冷而漠然,“封惟堯,我和你說起來隻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我沒有必要理會你的胡鬧。”
“陶沫!你說我們是陌生人?”封惟堯氣的幾乎要炸了,若是在以前碰到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封惟堯都懶得看一眼。
但是對陶沫的感情卻有些的復雜,此時即使氣的快炸了,卻也克制著脾氣,“之前魏家村的人暴亂的時候,我們經歷了生死,你竟然敢說我們隻是陌生人!”
“那個時候,即使不是你是其他人,我也會做同樣的事。”陶沫頭痛起來,之前她將手槍給封惟堯防身,自己從窗戶爬出去,也算是救了封惟堯,但是這並不是因為封惟堯的特殊。
而是因為陶沫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所以她才會這樣做,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救人,即使那個人不是封惟堯,陶沫都會做。
“你?”封惟堯暴怒的臉猛地一白,目光呆愣愣的看著冷漠的陶沫,她怎麼敢這樣說!她怎麼敢!
巨大的落差之下,封惟堯如同被點燃的炮仗,失控的對著陶沫吼了起來,“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算了,你以為我堂堂封家二少需要巴結著你?”
轉過身,封惟堯怒火衝衝的向著樓梯口走了過去,不知好歹的死丫頭!就為了一個老男人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那個老男人除了身手好一點,有什麼比自己的好的?陶沫這個笨蛋蠢貨!喜歡老男人的大白痴!
目送著封惟堯離開,陶沫嘆息一聲,她的確不太習慣和封惟堯這樣的紈绔子弟相處,他們活的太肆意妄為,隨性所欲慣了,根本不會顧忌到別人的感受。
陶沫又不是那些想要巴結他們謀求利益的人人,所以即使今天沒有矛盾,日後肯定還會有矛盾,性格不同,的確很難相處。
推門進屋,就看見站在一旁的陸九錚,剛剛封惟堯的聲音那麼大,想必大叔都聽見了,陶沫笑了起來,“大叔,我可是幫親不幫理。”
“他有什麼理?”陸九錚沉聲說了一句,不過陶沫這幫親不幫理倒是讓陸九錚很滿意,不管外人有理沒理,身為家人,首要的就是護短,幫理不幫親,雖然公正,但是卻會寒了家人的心。
封惟堯對陶沫和陸九錚而言畢竟隻是一個外人,所以陶沫和陸九錚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後,兩人就一起出了門,去苗圃那邊買綠植。
和桃鎮空氣中負氧離子含量極高,日照時間長,氣候適宜植物的生長,陶沫和陸九錚去的苗圃就在鎮子下面的長壽村,開車過去也就十來分鍾。
“大叔,這裡空氣真的不錯。”陶沫一下車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明顯能感覺到空氣的清新宜人,難怪不少有錢人都在長壽村建了別墅,有時間就過來吸氧調理身體。
而且不少有重病的人,靠中醫和西醫治療無望了,也會來長壽村這邊,租個房子,每天去村子裡的山裡去吸氧,希望可以活下去。
“大叔,陽臺上我們就種點薔薇花,室內買一些多肉植物,再買一些開花漂亮的盆栽。”陶沫順著路牌向著不遠處的苗圃走了過去,陸九錚沉默的陪伴在一旁。
苗圃旁種植的的桃花梨樹正怒放著,一片春意盎然的豔麗,而苗圃門口的幾株三角梅也開著花,其他的種植在盆裡的綠植也都盛開著花朵,讓整個苗圃看起來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