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強,你以為強詞奪理的狡辯就可以給自己脫罪了?”封惟堯惱火的看著李自強,即使他知道小莉的死和李自強脫不了關系,但是目前的確沒有相關的證據來指正李自強。
之前唆使小莉用假裝懷孕來唆使魏洋訛詐陶沫的人是汪主任,汪主任小心謹慎,是在網吧利用咨詢旅遊行程的事情找到了小莉,偷偷和她見了一面,許諾了一套房子的事情。
小莉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至於她死亡的原因,是小莉在賓館門口收到一個信封,讓她吃下這個藥劑,從而以假亂真造成流產的跡象。
小莉不疑有他吃了藥,被抱上救護車之後,小莉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注射了麻醉劑,她下體流出來的鮮血是假的,但是吃藥之後下體已經內出血了。
可是當時負責急救的醫生根本不清楚,而且給小麗打的點滴卻是破壞凝血因子的藥水,小莉就這樣還沒有到醫院就因為下體大出血死了,不過因為注射了麻醉劑所以到死都沒有睜開眼。
李自強能在川渝縣經營這麼多年,尤其是川渝縣這邊接近邊境,也網羅了一兩個特殊的手下,在小莉被送到醫院急救室之後,救護車上的點滴瓶和軟管都被立刻換掉了。
陶沫派過來的武隊長和陶家保安遲了一步,拿走取證的都已經是被置換過的醫療器械了。
所以李自強很有自信,他已經掃清了所有的痕跡,即使封惟堯他們懷疑自己,但是不管怎麼查,都甭指望能查到自己頭上,最多就是查到汪主任那裡,也隻能證明汪主任見過小莉,但是小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當然在李自強的布局裡,小莉的屍體是應該被火化了,那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可惜他沒有想到陶沫行事如此的謹慎,他稍微大意了一點,小莉的屍體就被陶沫給偷走了。
其實若不是小莉的死對陶沫而言是突發事故,李自強的手下動作快的置換了救護車的裡的醫療器械,那麼陶沫拿到的證據會更多。
“封同志,注意一下你的情緒。”周組長不得不開口提醒封惟堯,沒有任何的證據,那麼李自強還是川渝縣的縣委一把手,封惟堯沒有權利詆毀他。
封惟堯氣的臉色鐵青,暴怒的看著淡定自若的李自強,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等著,即使沒有證據又怎麼樣?我絕對有本事將你拉下臺!”
封惟堯當槍匹馬的在川渝縣,他的確拿李自強沒有辦法,但是這一次牽扯到他的生死,封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隻要盯著李自強來查,即使小莉死亡的案子他將所有證據都抹除了,但是李自強在川渝縣這麼多年,身上肯定不幹淨,封惟堯絕對會將人給拉下馬。
李自強並不害怕封惟堯背後的家族,事情鬧到這種程度,如果隻是和封惟堯之間的爭鬥,李自強一直佔據著上風。
如果封惟堯背後的家族出手,那麼李自強可以肯定封家敵對的勢力也會插手,那麼對方肯定會保下自己來打擊封惟堯,政治有時候就是一場豪賭,而這麼多年來,李自強就沒有輸過,他有腦子有城府有野心,而且在川渝縣這些年,他的履歷上隻有一個一個光輝的政績,李自強相信自己不會輸!
封惟堯氣的攥緊了拳頭,一旁周組長不由的搖搖頭,川渝縣這地方不好治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封惟堯的家族和敵對勢力角逐較量下來,李自強依舊會牢牢的坐穩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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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行到現在,周組長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市局法醫發過來的電子檔的驗屍報告顯示小莉的確死於謀殺,吞服了造成內出血的藥物,又通過點滴瓶被注射了破壞凝血因子的藥劑,導致了小莉大出血的死亡,可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來指證兇手,那麼這就是一個懸案。
“今天經過了這一場暴亂,大家都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也會將相關事宜提交到市委。”周組長疲憊的開口,會議再開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了,周組長嘆息一聲,這都是什麼事啊,也不知道市委會怎麼處理。
其他人都紛紛站起身來,周組長說的很對,經歷了早上那十多分鍾的暴亂,在場的人都嚇的夠嗆,若不是因為沒辦法離開,他們早就回去休息壓壓驚了,差一點就死在暴亂裡,三魂嚇掉了兩魂半。
“你給我等著!”封惟堯吃人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自強,隻等著家族出手再收拾了李自強。
這邊陶沫、陸九錚和操權也都起身,門外是站崗的士兵,看到兩人過來,立刻站直了身體行禮。
“將李自強扣押帶回軍區。”低沉冷厲的聲音漠然的響起,陸九錚沉聲開口,目光都沒有看李自強一眼,帶著陶沫向著門外步伐沉穩的走了去,會留下來聽這個會議,也不過是為了更加了解整個案子的經過,即使周組長這邊有證據指正李自強,陸九錚也會將人帶走。
這又鬧的是什麼啊!周組長的頭都大了,其他站起身來還沒有出去的人也都傻眼了,這一出又一出的,讓他們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今天一天經歷的事情比他們一輩子經歷的都要波瀾起伏。
剛對李自強放狠話的封惟堯也是一愣,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李自強的,即使沒有證據,利用封家的權勢,封惟堯也要找李自強報仇,隻是這需要調查需要時間,但是封惟堯沒有想到陸九錚如此張狂。
軍方的人向來是軍令如山,雖然明面上操權是空調到駐軍部隊的軍官,陸九錚是他的副手,但是陸九錚也是上校軍銜,所以他的命令一出,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沒有絲毫遲疑的就進了會議室將李自強的胳膊反扭住,打算直接帶回部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周組長,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李自強在震驚之後,不由的暴怒起來,義正言辭的怒斥:“我是川渝縣委書記,我沒有犯罪,你們軍方的人沒有權利拘捕我,這是非法囚禁,你們這是在犯法!”
周組長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這案子就夠復雜的,封惟堯的背景他都不清楚,陶家還是涉黑的,又牽扯到研究所,馬教授更是放了話,不準動陶沫,結果現在軍方又出來攪和了,還蠻橫粗暴的就要抓人。
這如果抓的隻是普通人,那也就算了,李自強可是川渝縣委一把手,而且目前小莉的確死於謀殺,可是沒有證據指正李自強,就算是軍方的人也沒有權利抓人。
如果可能的話,周組長真不願意再管這破事,可是他是市委組織部的辦公室主任,又是負責這一次調查小組的組長,他不管都不行。
陸九錚氣場太強,眼神太過於冰冷,從頭至尾都隻是坐在陶沫身邊,軍方這邊的事都是操權在處理,一看陸九錚就是不好惹的,周組長也隻能求助的看向操權,這些兵痞子真的很可怕,說翻臉就翻臉,縣委一把手他都抓了,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操團長,你看這事?”
操權也求助的看向自家威嚴著面癱臉的上校大人,這就算要抓人,明面上也要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一身筆挺的軍裝,氣勢冰冷而威嚴,陸九錚鳳眸終於看向掙扎的李自強,低沉的聲音冷酷無情的響起,“李自強,你和邊境恐怖分子勾結,涉及出賣國家情報,軍方以叛國罪正式逮捕你,帶走!”
大叔威武!陶沫敬佩的看著睜著眼說瞎話的陸九錚,見過霸道不講理的,卻沒有見過將不講理上升到這種義正言辭的程度。
李自強為人的確精明,城府極深,大局觀也強,對人性的推測和把握更是精準,他就守著川渝縣這地方當個土皇帝,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但凡李自強野心大一些,真的離開川渝到了市裡,隻怕李自強就不可能這麼遊刃有餘了,他是一個野心勃勃但是自制力又極強的男人,可是不管李自強如何強大,手段如何了得,到了陸九錚這裡卻也隻有認栽的份。
李自強犯到了陸九錚手裡,即使他掃除了一切犯罪證據,但是特殊的刑訊手段之下,李自強這種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隻有老實交代犯罪罪行一條路可走,平常這種手段卻都是用來對付間諜和敵國特工的。
“你這是誣陷!”李自強氣的渾身直發抖,陸九錚手段太強勢太粗暴,根本不按照牌理出牌,這讓李自強根本無計可施,隻能憤怒的質問,“你這是栽贓陷害,我要上告!在場這麼多人,你們無法堵住悠悠之口!”
陸九錚冷冷的看著還負隅頑抗的李自強,面癱臉冷漠到了極點,那一雙眼如同是看待一個死人,“你沒有權利上告,而他們同樣沒有資格過問這件事,王新聲或許還有資格側面打聽一下。”
說完之後,陸九錚根本不理會叫囂的李自強,直接帶著陶沫離開了,隻是離開之前,餘光冰冷的掃了一眼震驚的封惟堯,強勢冷漠而高傲。
封惟堯臉色猛的一白,他清楚的明白陸九錚眼神裡那種輕蔑的態度,他看不起自己,自己隻能對著李自強放狠話,看著他逍遙法外,可是陸九錚卻可以毫不客氣的將人當著周組長的面抓走。
一時之間,封惟堯臉色復雜的變化,憤怒的同時又有被人看輕的惱火,他清楚雖然跟著陶沫叫了一聲大叔,可是這個強大而可怕的男人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比封惟堯隻大了四五歲,可是他們手中的權力卻是截然不同。
陸九錚可以無視在場所有人抓走李自強,用叛國罪的罪名將人抓捕,而封惟堯隻能叫囂幾聲,隻能等家族的出手,那種技不如人的落差感覺,讓封惟堯臉色慘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