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做的又怎麼樣?”估計沒少被人拿這個說嘴,魯紹偉半點不在意,“老子會投胎,所以高人一等,你們這樣的賤命,就活該被欺負。”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該錄音的都錄到了,陶沫一掃剛剛的惶恐不安,此時冷笑一聲,打開車門將背包和手機丟到了駕駛座上,冷眼看著魯紹偉,毫不客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
魯紹偉根本沒有想到陶沫會先出手,不過他這邊待了十多個人手下過來,就是為了教訓陶沫,結果陶沫一出手,魯紹偉才知道昨天在派出所不過是小兒科。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魯紹偉痛的猙獰了臉,右腳生生被陶沫給踩斷了。
“二少,知道嗎?有句話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陶沫冰冷著眼神,毫不客氣的再次抓起魯紹偉的胳膊一個反扭,嘎吱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再次響起。
四周到底的混混此時一個一個驚恐的蒼白了臉,忍著痛向著一旁挪移著,看向陶沫就如同看到了滿身煞氣的惡魔,明明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可是出手好狠,生生的將魯紹偉的四肢都給打斷了。
☆、第119章 蠢到坑爹
第一醫院,住院部。
一夜之間,房東大兒子孫雷如同蒼老了十多歲,整個人呆愣愣的坐在病房裡,兩張病床上躺著的一個是早上出了車禍被搶救回來的房東,一個是從看守所裡被送過來斷了手腳的弟弟,而原本已經脫離危險的母親也在半夜突然病情惡化去世了。
家破人亡的噩耗和沉重壓垮了這個看起來老實憨厚的年青人,灰敗著臉,聽到開門聲,抬起滿是血絲的一雙眼看了過去,嘶啞的聲音裡隱含著悲痛和無奈,“陶小姐,你怎麼來了?”
陶沫看著病床上的昏睡的房東和孫亮,再看著滿臉痛苦的孫雷,一時之間心裡也有些的難受,“我過來看看,你要休息一下嗎?去吃點東西,這裡我幫你看著。”
孫雷其實一點食欲都沒有,可是看著雙手雙腳都被打上了石膏的弟弟,看著被車子撞的滿臉淤青血痕的父親,終究點了點頭,“那就勞煩陶小姐了,我出去買點吃的。”
自己不能垮了,自己要是垮了,爸和二子要怎麼辦?一時之間悲從心中來,孫雷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快步的向著門口走了去,不願意讓陶沫看見狼狽不堪的自己。
安靜的病房裡,看著昏睡的房東父子兩人,陶沫走到走廊裡撥通了楊杭的電話,“楊哥,我發給你的錄音收到了嗎?”
“嗯,收到了,魯達國心狠手辣,你剛剛斷了魯紹偉的手腳,魯達國絕對不會罷休,醫院這邊隻怕不安全,我已經讓操權過來了,程明谷那邊我也打了招呼。”楊杭知道薛市長為了市委一把手的位置,已經瘋魔了。
齊魯集團雖然資產雄厚,但是齊魯集團的名聲卻是臭不可聞,為了拆遷,什麼滅絕人性的事都敢做,賄賂相關的人員,欺下瞞上、無惡不作,否則也不會因為拆遷就害的房東一家家破人亡,死的死、傷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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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正好。”陶沫冷聲開口,看了一眼走廊上的監控視頻,“楊哥,你不用擔心我,讓警方這邊來遲一點,還有醫院走廊的視頻別讓人給刪了。”
“放心,這些我來處理。”楊杭自然知道陶沫的身手,不過依舊有點的不放心,好在操權已經趕過去了。
掛了陶沫的電話會後,楊杭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老街開發這邊的確是一個政績,隻是薛市長做的太急切,楊杭所有的後續工作就是為了摘桃子。
他不是不知道齊魯集團的粗暴行事,但是為了抓住薛市長和齊魯集團的把柄,楊杭也隻能任由事態的發展。難怪當初自己準備從政,上校眼神那麼復雜。
楊杭苦笑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在鋒刃,行事作風是黑白分明,雖然血腥又危險,可是每一個鋒刃的士兵都可以驕傲的挺直背脊。
即使有一天他們馬革裹屍,即使他們可能屍骨無存,甚至沒有任何的榮譽,不為世人知曉,但是他們無愧於天、無愧於地,他們是為了保衛這個國家而犧牲,可是如今從政,自己卻也是各種手段和城府算計,任由齊魯集團草菅人命。
陶沫掛了電話就站在病房外的走廊裡,等了不到十分鍾,果真,走廊裡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病人家屬驚恐的喊叫聲,一群人來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說,姓孫的那一家在哪個病房?”為首的男人一把抓住一個護士,兇狠著臉逼問著,“快點說,老子可沒時間和你耽擱。”
“這裡是醫院,你們要幹什麼?”小護士也嚇的夠嗆,不過醫院經常會有家屬來鬧事,她也見過幾次,所以此時還算冷靜。
“你他媽的廢什麼話?問你姓孫的那一家住在哪個病房?”抓著小護士的男人老臉一狠,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小護士的臉上,滿眼都是駭人的戾氣,“快說!”
“你怎麼打人啊?”小護士哭著喊了起來,可是為首男人手裡頭的刀子已經逼到了她的臉上,讓小護士嚇的蒼白了臉,哆嗦的指了指不遠處的走廊,“608房。”
這邊剛說完,為首綽號黑頭的男人帶著身後四五個手下直奔陶沫這邊而來,氣勢洶洶,直接踹翻了沿途碰到的兩輛放藥的小推車。
“看不出你倒是個練家子!”黑頭停下腳步,冷眼打量著站在走廊裡的陶沫。
三月末的天,陶沫穿著一身淡藍色小碎花的襯衫,淺色牛仔褲,外面套了一件長款毛衣,扎著馬尾辮,之前過長的劉海都被扎到了後面,露出飽滿的額頭。
陶沫巴掌大的臉看起來清瘦,眼睛清澈透亮,氣息文靜,完全看不出她不但將魯紹偉帶過去守株待兔的十多個手下都給揍了,甚至還殘暴的折斷了魯紹偉的手腳,聯想到在看守所裡被同樣斷了手腳的孫亮,是個人都明白陶沫這是在以牙還牙。
“這裡是醫院,你們想要幹什麼?”冷聲開口,陶沫清冷著目光看向來者不善黑頭五人。
比起魯紹偉帶的那群不上臺面的混混,黑頭五人看起來氣勢兇狠了很多,穿著黑色T恤,肩膀、胸口、胳膊上都是賁張的肌肉,關鍵是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暴戾和血腥。
“你隻是孫家的租客,有些事不是你能惹的。”黑頭冷聲開口,倒沒有直接和陶沫起衝突,“隻可惜你不該對二少出手,你和我們走一趟,孫家的人我們不會再動了。”
畢竟魯達國要的殺雞儆猴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孫家死的死、傷的傷,有這個血淋淋的例子擺在這裡,想來老街那些人也不敢再鬧事,畢竟有錢是好,可是有錢也不能沒命花。
“是你們害了我弟弟和我爸?”隨便吃了兩個饅頭填了肚子的孫雷剛過來就聽到了黑頭的這句話,孫雷也不是傻子,這些開發商為了強拆什麼事都能做出來,此時頓時明白過來,不由紅了眼,瘋一般的衝過來,“你們這些畜生!”
陶沫離的遠,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抡著拳頭衝過來的孫雷還沒有靠近最後面的男人,卻已經被他一腳踹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五個人應該是魯達國的保鏢,和那些整天在老街耀武揚威、橫行霸道的混混完全不同,陶沫看著狠戾著表情的黑頭,直接向著摔在地上的孫雷走了過去,將人給扶了起來。
“陶……陶小姐,你快走!這……和你無關……你快走……”孫雷捂著腹部,痛的臉都蒼白了,此時急切的抓著陶沫的胳膊讓她快離開,陶小姐已經幫了自家許多,今天就算死在這裡,他也不能讓這些人傷了無辜的陶小姐。
陶沫反手握住了孫雷的手腕,指尖探查著脈息,還好,隻是皮肉傷,沒有內出血,也就沒傷到內髒器官,“放心,我沒事,你先冷靜一下。”
“陶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黑頭冷聲開口,雖然知道陶沫是個練家子,倒也不在意,畢竟魯紹偉帶的那些混混,別說十多個,就算二十多個,黑頭一個人也能全挑了。
黑頭他們五個就是刀口舔血玩命的狠人,魯達國錢給的多,他們自然就聽命行事,魯達國也知道自己行事過於歹毒狠戾,為了自家人的安全,所以才高薪請了黑頭五個人保護自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