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厲鬼續命,最可能就是紅衣小鬼,陰氣重、戾氣重,而且死法肯定詭異,操大哥,你可以派人去潭江市下面所有的縣城找上了年紀的人打探,二十八年前有沒有身穿紅衣服的小孩被殺。”
陶沫正色開口,“幕後人有本事銷毀檔案,但是廣撒網去查,隻要發生過命案,堵不住悠悠之口,必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如果被殺的人屍體沒有被發現呢?”操權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幕後人能力強,要遮掩屍體卻是很容易,那就沒有兇手案,最多就是兒童失蹤案,而且二十八年前,沒有電腦記錄,查起來不容易。
“如果迄今沒有發現屍體,那隻能去調查戶籍,養厲鬼隻能是十五歲之下的童男童女,案子發生在二十八年前,那當初這第一個被殺的孩子年齡最大是在三十三年前出生的,那就是83年開始,83年屬陰年。”
陰年為天幹之中的:乙、丁、己、辛、癸、說白了就是尾數是單數的是陰年,從83年開始一直到97年,這十五年之間的八個陰年。
同理,陰月和陰日也是如此,尾數為單數的就是陰月和陰日,雖然查起來不容易,但是早幾年就進行了人口普查和登記,用電腦排查隻是工作量大一些。
“行,我派人繼續調查,不過你這段時間也要小心。”操權點了點頭,正色的告誡陶沫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若是幕後人一直留意著曹鷹,說不定就會注意到陶丫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知道。”陶沫點了點頭,如果今年還有一起命案要發生,那對於自己這個障礙物,幕後人本著寧可錯殺千人,絕不放過一人的原則,說不定會真的會弄死自己。
這邊陶沫和操權繼續篩查著大量資料,查找著二十八年前可能被殺的小孩,老街這邊的開發倒是鬧的沸沸揚揚,隨著曹鷹的被抓,曹家淪落為三流家族。
薛莳的父親更感覺到了楊杭這個強有力競爭對手的可怕,所以不顧一切的抓緊老街的開發,卻弄的天怒人怨。
“陶小姐,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老婆這會還昏迷著,第一醫院的床位太緊張了,我是真沒法了。”電話另一頭的房東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起來,“陶小姐,你幫幫我?”
老街這一塊的開發薛市長勢在必行,可是拆遷補償太低,住房一平米補償一千五,門面房一平米補償三千,這種價格,整個老街六百多戶人家,就沒有一家人會同意的,一套房算起來補償不到二十萬,市郊都買不到一套房,誰家願意。
可是薛父這邊卻像是昏了頭一般,任由開發商這邊的小混混斷了老街的水和電,甚至任由這些混混上門威脅逼迫,這麼一鬧,兩邊的衝突就大了。
房東的老婆就是在和開發商的小混混起衝突的時候,被一棍子打到了頭,當場就昏迷了,送到最近的醫院搶救,然後讓轉院到第一醫院,否則人就救不回來了。
可是第一醫院床位太緊張,沒有關系,根本不指望能弄到床位,眼瞅著人呼吸越來越弱,房東終於想起來了陶沫,畢竟她在衛生部門有關系,說不定可以幫忙,房東這才不顧一切的打了陶沫的電話。
“我知道了,我給你打個電話看看。”陶沫倒沒有想到老街的開發弄成這樣了,掛了電話之後,打了第一醫院院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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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沫進入了潭江是專家組,雖然最開始被所有專家無視了,畢竟她年紀太小,不過後來給祁正則看診,和洪專家對上了,倒是讓眾人見識到了陶沫的醫術,當時在場的就有第一醫院的院長。
當時院長就邀請了陶沫有時間來醫院中醫科坐診,倒是很看重陶沫,這會陶沫一個電話過去,院長也給了陶沫面子,立刻騰出了床位,讓房東的老婆立刻轉過來。
結果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陶沫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房東的老婆病情危重,中途又耽擱了,隻怕是救不回來了,院長讓陶沫是不是過來看看,畢竟陶沫的醫術擺在那裡。
“突然性心絞痛?”陶沫一怔,快步向著外面走了過去,“杜院長,難道患者有先天性的冠心病?”
“是,正是先天性冠心病引起的突發性心絞痛,手術過程中,血管堵塞的很嚴重,手術成功幾率最多百分之十五。”院長臉色也是凝重,誰也沒有想到手術過程中會突發意外狀況,而且是如此棘手的情況,如果不將堵塞的血管疏通,病人肯定是死在手術臺上。
院長這是想起當時陶沫在醫院替救了程明谷的警察祛除蛇毒,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隻能截肢了,陶沫卻偏偏用銀針將蛇毒一寸一寸的逼到了小腿肚上,最後保住了警察的腿。
這一次的情況同樣危機,但是卻有相通的地方,手術過程中出現了血管堵塞的情況,若是陶沫可以銀針封存這一塊的血管,疏通血管之後,手術就可以繼續下去。
“我馬上就過來了。”人命關天,陶沫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快速的上了車,“操大哥,去第一醫院。”
操權的車速極快,中間又闖了兩個紅燈,原本三十分鍾左右的車程被壓縮到了二十分鍾不到,就將陶沫送到了第一醫院。
“陶沫,你過來了。”杜院長一直在這邊等待著,看到陶沫快速的迎了過來,“人在手術室,這是剛剛拍的片子,這一段血管堵塞了,情況非常危急。”
陶沫拎著藥箱一邊聽著杜院長的話,一邊快步向著手術室走了過去,一直等候在手術室外的房東和兩個兒子,看到陶沫一怔,“陶小姐。”
“我進去看看。”顧不得和房東打招呼,陶沫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聽著主治醫生的解說之後,明白了點了點頭,快速的拿出銀針迅速的向著病人的手腕扎了下去,內關穴。
再取了第二根銀針,扎向膻中穴,手速極快,一根一根的銀針精準的在病人的手腕下方、胸口、小腿上的幾個穴位都扎下了銀針。
西醫上要疏通被堵塞的血管,基本會用聲波儀器,或者進行外科手術,可是這是突發狀況,而且堵塞的血管接近心髒,時間緊急之下,危險性太大,杜院長這才讓陶沫動手。
在確定了被堵塞血管的具體位置之後,陶沫調動了精神力,在病人胸口慢慢的下針,捻動著針尾,看似極其緩慢的動作,可是卻是將精神力運用到了針尖上,一點一點疏通著被堵塞的血管。
手術室裡的醫生看著陶沫,雖然並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麼,但是看著陶沫那嚴肅凜然的面容,一滴一滴的汗水滲透在額頭臉頰上,就知道這銀針入穴的極其耗費心神,不亞於他們的高精密的外科手術。
半個小時之後。
“我這邊可以了,你們繼續手術。”陶沫喘息著,收回最後一根銀針,示意手術室裡的醫生繼續腦部手術,自己的精神力果真還是太弱了。
這邊杜院長看到陶沫出了手術室,“怎麼樣?疏通了?”
“已經沒事了。”陶沫笑了笑,這才看向一旁的房東和他的兩個兒子,“不用擔心,手術肯定會很成功的,你們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陶小姐,真的太謝謝你了。”房東紅著眼眶,哽咽的開口,若不是陶沫出面,這會人根本都進不了手術室,“老大你去辦理住院手續,老二你回去將住院需要的東西都帶過來,我繼續守在這裡等你媽出來。”
看得出陶沫有些累,杜院長也沒有強留,寒暄一番之後,陶沫跟著操權出了醫院大門,看見房東的二兒子正在這邊攔出租車,不過攔了好幾輛都沒有攔到。
“操大哥,我們送他回老街一趟。”陶沫有些疲憊的開口,這個時間段攔車不容易,尤其是第一醫院這邊更是難。
“行。”操權性子原本就豪爽,此時更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將車開了過來,按了按喇叭,“這個時間段攔不到出租車,我們送你一趟。”
“謝謝,謝謝陶小姐。”房東二兒子忙不迭的道謝著,畢竟他們家和陶沫非親非故,不過是租了一個月的房子而已,最後因為拆遷,差一點將陶沫的藥店給砸了,沒有想到自己父親求上門了,陶沫就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