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麼馬致遠突然被殺沒有反抗也就不奇怪了,不過具體的還要等法醫的驗屍報告出來,至於馬致遠留在潭江市的行蹤,有沒有被人跟蹤,或者有沒有什麼仇人,這些都需要後續的調查。
而原本在辦公室待的著急的馬二姐總擔心會官官相護,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和馬大姐偷偷的溜了過來,當看到陶靖之的時候,他那溫潤如玉的外表,再加上四周又沒有陶家的保鏢,讓馬二姐忘記當初被陶家用槍恐嚇的害怕,一把衝了過來。
“就是你,肯定就是你殺了我小弟!”馬二姐對著陶靖之叫嚷了起來,眼珠珠滴溜溜的轉著,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你這個殺人兇手!肯定是你派人殺了我小弟!除非你們都將我們馬家人給殺光了,否則你們不要指望可以官官相護,我們馬家一定會告到底的!”
馬大姐也跟著反應過來,人高馬大的身體也擠了過來,看了看喬甯和陶靖之,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肯定是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勾結在一起,害怕我小弟不離婚,所以你們殺了我小弟。”
越想越感覺對,馬大姐惡狠狠的瞪著陶靖之和喬甯,“前年我們村子裡就出了這樣的命案,一對通奸的狗男女就殺了丈夫,還將屍體給埋在後山上,說男人外出打工去了!那對狗男女勾搭成奸的在一起好幾年了,最後下暴雨把山裡的屍體給衝出來了,他們才被警察給抓了。”
張副局長是真的拿馬大姐和馬二姐這對農村潑婦沒法子,她們嗓門大,叫罵的速度又快,又是死者的家屬,根本不指望可以和她們說理。
“你們冷靜一點,陶家主如果真的要謀殺馬致遠,你以為你們還能找到馬致遠的屍體?”曹鷹挫敗的看著一臉認定兇手的馬大姐和馬二姐,無奈的搖搖頭,“沒有根據的推斷就不要說了,否則這是誣告,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一聽到要坐牢,馬大姐和馬二姐都嚇的一跳,都不敢對陶靖之撒潑了,隻是兩人越看陶靖之越感覺他就是殺人兇手。
這個曹市長都說了他能無聲無息的將屍體給處理掉,家裡的保鏢還有槍,這肯定是黑社會,黑社會要弄死人還不輕而易舉?
被當成了殺害馬致遠的兇手,陶靖之倒沒什麼生氣,看著滿臉歉意的張副局長,不由笑了起來,“張局長,緝拿兇手還需要靠警方,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請盡管開口。”
“陶家主客氣了,我一定會盡快抓到兇手,絕對不會讓人冤枉了陶家主。”張副局長連忙點頭,雖然馬致遠死的蹊蹺,但是他也相信不會是陶靖之動的手,如果陶家動手,馬致遠絕對是連屍體都找不到,曹市長剛剛那話可是話糙理不糙。
“那如果找不到兇手怎麼辦?剛剛電腦視頻上那個兇手一臉血糊糊的,天知道是什麼人,我們住在潭江市吃喝都要花許多錢,還要辦喪事,這都是錢。”馬二姐忙不迭的開口,貪婪的目光看向喬甯,倒是不敢找陶靖之要錢。
“你們放心,案子沒查清楚之前,所有的開銷我們局裡給你們報。”張副局長也精明,馬老太太幾人沒多少傷心,不過是為了錢,張副局長出了這個錢,算是討好了陶靖之和喬甯,絕對物超所值。
暫時安撫了馬老太太幾人,張副局長連忙派人將她們五個人給送去招待所了,又忙不迭的送走公安局這一尊一尊的大人物,這才松了一口氣,“讓法醫那邊加快速度,驗屍報告盡快送上來,小趙,你們幾個去查找馬致遠的落腳地,走訪一下周邊群眾,落實馬致遠這段時間的行蹤。”
“小吳,你們去鄰市一趟,去馬致遠的單位和住所多了解一下馬致遠生前的情況,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仇人?殺人動機無非就是情殺仇殺,或者為了錢。”張副局長有條不紊的布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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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知道,這個案子是歸程明谷查的,即使有功勞自己也撈不到,不過能和曹市長、陶家主,還有唐宋居的朱經理打交道、拉關系,自己也值得了。
陶靖之為了避嫌,所以獨自回陶家的,曹鷹則是護送著喬甯回去,這讓陶沫不由詫異的眯了眯眼,曹鷹真的要追求喬姐?
雖然曹鷹的風評不錯,但是陶沫怎麼想都感覺喬甯的性子不適合關系復雜的曹家,而且曹鷹野心太強,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適合性子淡雅的喬甯。
“大叔,你說曹鷹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老婆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他難道能當二十多年的和尚,每天靠自己的右手解決?”副駕駛位上,陶沫眯著眼,隱隱的警覺到一絲不對勁。
開車的陸九錚面癱臉倏地一下崩裂,猛地轉過目光,冷沉的目光惱火的看著口無遮攔的陶沫,她才多大的人,怎麼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敢開口。
呃……正在捕捉腦海裡一閃而過亮光的陶沫,對上陸九錚那冷冷的視線,徹底石化住了,自己怎麼和大叔討論男人性欲這個問題?以大叔那古板又封建的個性,這絕對是不能說的話題。
不過大叔難道也當了幾十年的和尚?腦子一想歪,那思緒就越來越偏了,陶沫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著陸九錚的下半身掃了過去。
“誰告訴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陸九錚第一次對陶沫冷了臉。
果真越想越偏!陶沫立刻將腦海裡那些黃色廢料刷刷的丟了出去,端正的坐直了身體,一副乖巧小學生的模樣,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大叔,我是個醫生,那個該知道的自然都知道了,不過大叔我發現不對勁了,曹鷹的深情的名聲太好了一點。”
在整個潭江市,曹鷹絕對算是中年男人裡的鑽石王老五,比陶靖之的名聲還要好不少,曹鷹長的也英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如今已經是副市長,據說很快就要升遷了。
再加上曹家又是名門世家,關鍵曹鷹對亡妻一往情深,這麼多年一直不曾再婚,就衝著曹鷹的深情,不少雲英未嫁的小姑娘都想要嫁給曹鷹。
“大叔,曹鷹面色紅潤,眼睛銳利有神,中氣足,完全沒有禁欲後生理機能失調的跡象。”陶沫正色的開口,越想越感覺到不對勁。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是開葷後的男人,更不可能禁欲二十多年,就連陶靖之私底下也曾找一些銀貨兩訖的女人,陶靖之也不曾隱瞞這一點,食色性也,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曹鷹的名聲太好了,好到他根本沒有私生活,也沒有找女人瀉火的傳聞,若是曹鷹私下裡找了女人,一次兩次能隱瞞,這也很正常,但是二十多年了,外人都沒有聽到任何傳聞,這就說明曹鷹是特意隱瞞的?
曹鷹的氣色一切正常,甚至比起一般中年男人更好,之前沒有注意,此時一想,陶沫就發現了不對勁了,中年男人一般都有腎虛的毛病,隻是有些重一些,有些是輕微的。
可是曹鷹身上卻沒有,也許有人會認為這是因為曹鷹禁欲了,沒有女人,自然不會腎虧腎虛,但是陶沫此時想起來曹鷹那紅潤的臉色,分明就是特意的補過,曹家分管的是衛生系統這一塊,會懂一些藥理知識太正常,一個禁欲的男人會補腎嗎?
“大叔,幫我調查一下曹鷹,他絕對不對勁。”陶沫擔心的皺起眉頭,一個正常男人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私下裡找女人的消息,這種特意隱瞞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陸九錚點了點頭,隻是面癱臉依舊冰冷冷的,“這事我來處理,你不許過問!”一想到陶沫學醫的途中,甚至可能接觸到男人的裸體,連腎虛腎虧都清楚,陸九錚的臉此時黑的可以刮下一層鍋灰。
陶家要查一個人,在潭江市絕對比公安局的警察更快,這邊陶靖之一個電話回去之後,馬致遠在潭江市的住所和他去的實驗室情況都一清二楚的匯報上來了。
陸九錚調轉了車頭直奔馬致遠租住的公寓而去,陶沫從隸屬陶家的小弟那裡拿到了鑰匙上樓打開門,公寓很小,一室一廳的布局。
陶沫仔細的檢查著,“大叔,你看垃圾桶裡的垃圾都發霉了,這說明馬致遠這幾天一直在忙著什麼,否則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任由垃圾發霉而不處理。”
陸九錚拿過桌上放著的水電繳費單子看了一眼,是二月的單子,上面寫著水費是一塊五、電費三塊而,馬致遠是二月末住進來的,估計繳的是二月末那幾天的水電費。
等陶沫將公寓檢查了一遍之後,並沒有其他的發現,裝衣服的箱子放在臥室裡都沒有打開來,衛生間新買的牙膏隻用了一點點,說明馬致遠雖然租住了公寓,但是絕對沒有在這裡住多久。
“大叔,我們去查一下水電就知道馬致遠到底住了多久。”陶沫和陸九錚拿著水電繳費單子出了公寓,幾分鍾之後找到電表,對照了一下上面的度數,就多了四度電,再次說明馬致遠雖然租住了公寓,但是真的沒有住幾天。
查過水表之後,陶沫看了看小區,“馬致遠大部分時間應該是在實驗室裡,他這些年因為愧疚,所以業餘時間都在研究治療深度燙傷的辦法,再結合馬致遠死前過度疲憊的狀態,他有可能是有什麼發現了,所以一直留在實驗室裡。”
陶沫和陸九錚離開馬致遠的公寓,再次趕往了實驗室,順便撥通了陶靖之的電話,讓他幫忙可以進入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