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姐,祁小姐,我是真不知道會誤診。”此時態度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洪專家徹底孬了,苦著臉開口,“你看不僅僅是我沒辦法醫治祁少的病,祁少看了那麼多的專家御醫,也都沒有辦法,我隻是保守治療,誰知道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洪專家,你也不要自責,都是陶沫,若不是她信口開河,又怎麼會這樣!”祁採薇恨恨的開口,論起來嫡系一脈的繼承人是祁正則,祁易邺隻是候選繼承人而已。
祁採薇和祁易邺的血緣關系更近一些,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若是祁易邺繼承祁氏集團,祁採薇絕對算是祁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日後結婚少不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祁正則比起祁易邺更睿智更精明,但是正是這份精明果決,讓祁正則不會感情用事,他對祁採薇這個高傲的大小姐一直淡淡的,當年要和陶野退婚,祁正則是第一個反對,祁採薇知道若是祁正則病好了,繼承了祁氏集團,對自己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洪專家,你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吧?你難道不想報復陶沫?”牧琳性子更直接,氣呼呼的看向洪專家,“你如果要報復陶沫,我會給你提供幫助的。”
一個小時之後。
祁採薇和牧琳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看押洪專家的小院,洪專家的報復很簡單,他若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名聲,就必須否定陶沫的結論,畢竟陶沫也沒有找到病因,也無法醫治祁正則,如果洪專家能證明陶沫之前是胡說八道、信口開河,那麼自己的聲譽也就保住了。
洪專家畢竟是京城保健局的專家,當年也收了幾個徒弟,也在京城醫科大擔任過教授,後來因為祁家的高工資而離開的醫科大,不過還掛著名譽教授的職位。
所以洪專家的詭計很簡單,他會聯系自己的徒弟和教授過的學生,稍微透露出牧琳的身份,相信那些徒弟和學生肯定會為了洪專家這個老師來找陶沫比試一場。
一旦陶沫比試輸了,那就證明陶沫的醫術不精,她關於祁正則病情的推論都是胡說八道,而因為牧琳的關系,幾個學生肯定會全力以赴,對陶沫窮追猛打,隻要陶沫輸了,一切都回到正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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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祁少的名字,嗚嗚,顏鄭重道歉,之前寫錯了,不知道親們還記得嗎?前面的時候寫的是祁峻茂。
主要是祁正則這個名字是最開始構思取的,也記錄在名字的文檔裡了,祁峻茂是後來打算改的,然後寫著寫著就忘記了,抱歉,更正一下,祁家大少的名字是祁正則,前面顏會改過來。
☆、第104章 挑釁被打
渾然不知道洪專家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聲,已經集結了他的徒弟要來潭江市找自己打擂臺,陶沫這兩天幾乎是從實驗室到祁家別墅兩點一線的跑,泡在實驗室裡是為了赤竺蘭根部活性細胞的實驗,到祁家別墅自然是為了祁正則的身體。
“陶丫頭,你這幾天怎麼回事?連續曠課了好幾天!”電話另一頭傳來操權難得嚴厲的聲音,自己乖乖巧巧的妹子怎麼不好好上學呢?“我去你們學校,你同學說你都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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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大哥,主要是這幾天事情太多,不過你放心,我有讓同學幫忙記筆記了,保證不會考試不通過的。”從一大堆實驗數據裡抬起頭來,陶沫揉了揉眉心,一整夜沒有睡,濃濃的疲倦席卷而來。
原主的身體畢竟年幼的時候就就營養不良,陶沫雖然也在慢慢調理,不過畢竟是一個慢過程,平常還好一點,一旦熬夜加班過度疲勞,整個人就累的夠嗆,哪像上輩子,即使三天三夜不合眼,陶沫也是精神奕奕的。
“你在哪裡?我來接你吃個午飯,正好楊杭也有空。”操權重新發動汽車離開了潭江大學門口,楊狐狸自從到了市委,也是忙的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這一個一個的都不省心,連吃飯都得讓人盯著。
在陶沫報出了實驗室的位置之後,操權先順路去了市委接了楊杭,一看他眼下那一圈黑眼圈,人也瘦了不少,這讓操權不由的火大起來,“你不就是坐個辦公室?還能比當年我們跟著上校特訓還累?怎麼弄成這樣!”
疲憊的靠在副駕駛位上,楊杭揉了揉疲倦的眉心,當年在部隊再累,那也是身體上的疲勞,而且還有醫生和營養師隨時注意給他們調理。
可是到了市委,那就是心累,每天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楊杭即使再精明,背後也有畢昀書記當靠山,但他畢竟是空降到潭江市委的,要想將市委的工作順利展開,自然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這幾天為了老街的開發每天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也就是在操權這一頭蠢熊面前,楊杭才能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疲憊,聽著他黑著老臉責備的話,楊杭不由的笑了起來,“放心,就開始這段時間艱難一點,熬過去就好了。”
越野車到了豐和制藥的實驗室這邊,陶沫已經出來了,三月明媚的陽光之下,陶沫看起來卻是瘦條條的,似乎風一吹就能給刮跑。
“操大哥,楊哥。”爬上後座,陶沫也爛泥一般軟了下來,嚴重睡眠不足,外加實驗並沒有什麼階段性的成功,還耗費了不少珍貴的玉髓,陶沫倒不急,隻是有點的挫敗。
上輩子是和幾個專家一起做的研究,很多工作都分配開了,這輩子隻能她一個人埋首在實驗室裡,累的夠嗆。
“你們這一個兩個都在玩命嗎?”操權是真的火大了,透過內置倒車鏡瞅著後座一臉蒼白,黑著大眼圈的陶沫,那過年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胖臉,刷一下就瘦下去了,一臉睡眠不足的疲憊模樣,再瞅著副駕駛上同樣狀態的楊杭,操權徹底冷了臉。
互望一眼,瞅著彼此的模樣,陶沫和楊杭不由苦笑起來,任由操權對著兩人開火訓斥,車裡太暖和,操權車子開的又穩,如果能少罵幾句,能讓他們閉眼小憩一下就好了,隻是這話兩人誰都不敢開口。
將車子停到了一家野魚店門外,這店看起來檔次的確比不上唐宋居和錦瑟華樓,但卻是潭江市老字號的店,據說大廚有燒魚的秘方,所以慕名而來吃全魚宴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事先預定了包廂,此刻看著喝了茶,在車上也小憩了十多分鍾的兩人,操權依舊火大的厲害,板著黝黑的臉龐,惡狠狠的目光兇狠的盯著楊杭,“年紀一大把了,還拿自己的身體胡鬧,陶丫頭就是被你給帶壞的。”
正喝茶的楊杭一口茶直接嗆了出來,連忙將茶杯放在桌上,拿著紙巾擦著嘴角的茶水,總是精明幹練的狐狸臉上滿是挫敗,見過偏心的,還沒有見過這麼偏心的!
坐在一旁的陶沫低著頭,喝著茶,一副我知道錯的乖巧模樣,倒是免於了操權的訓斥,幸災樂禍的瞄了一眼楊杭,努力的壓制著嘴角的笑意。
訓過楊杭之後,操權這才感覺舒坦了一點,三人也就邊吃邊聊起來。
“老街那邊的開發,薛國棟太心急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楊杭不屑的冷笑一聲,潭江市市委書記這個位置,潭江市委幾個有能力競爭的人都死死盯著。
如果沒有楊杭空調過來,那麼薛國棟就是最有可能上位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楊杭年輕,行事有魄力,背後有靠山,薛國棟自然就慌了,想要努力做出政績來增加自己的籌碼,所以在老街這一塊的開發上,行事就粗糙了很多。
“老街那邊估計不好動。”陶沫吃了一口魚,看向一臉精明算計模樣的楊杭,“我藥店就在那邊,老街雖然破舊了一點,但是畢竟也算是市中心,原本老街的居民早就在外置辦了房產,老街的房子就出租收個房租,圖的也就是開發。”
“就是這個情況,老街的原住民都不差錢,不開發老房子就丟那吃房租,一旦要開發,那賠償這一塊肯定要和商業區這邊靠。”楊杭同意的附和,老街開發最大的困難就在這裡。
老街的原住民不差錢,所以賠償少了,他們絕對不會同意拆遷的,賠償多了,開發商那邊肯定不會同意,畢竟潭江市隻是一個五星級城市,經濟發展落後,市區已經有三個大型的商業區。
老街如果再開發,那就是第四個商業區,但是市場基本都已經飽和了,三個商業區已經算是過剩了,所以開發商這一塊也是個賭字,拆遷賠償自然不會多。
但是從市容市面而言,老街矗立在市中心的確不好看,治安差、環境衛生差、外來人口流動頻繁,犯罪率居高不下,可以說是潭江市的一塊毒瘤。
薛國棟想要通過開發老街給自己政績增光,但是卻忽略了這其中的兇險,一旦鬧大了,變成了強拆,或者鬧出了人命,那就不是政績了,反而是汙點。
“他要作死和你有屁關系,你難道要給他擦屁股不成?”操權懷疑的看了一眼楊杭,這狐狸將自己累的夠嗆,肯定是有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