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竺草有藥效?”季老頭疑惑的開口,努力的思索了一番,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印象,中藥材的種類就成百上千,能一一掌握就非常不容易。
赤竺草並不是中藥,所以季老頭並不知道,畢竟在陶沫說之前,這隻是一株普通的草本植物,花還有輕微的毒性,所以季老頭不清楚並不奇怪。
“赤竺草根部細胞有強大的活性,不過要用於治療不容易,必須和玉髓搭配,隻是這個搭配的比例我還沒有弄清楚。”陶沫也沒有絲毫的保留,上輩子她隻是意外發現了赤竺草根部的強大活性。
可是要讓這應用到人體身上並不容易,赤竺草的活性細胞一提取出來,接觸到空氣之後立刻回死亡,而且即使在真空狀態之下提取,最多也就延遲十分鍾的時間,這樣根本無法將赤竺草應用到醫藥上。
經過陶沫和幾個御醫好幾年的研究,陶沫他們發現隻有用玉髓作為媒介,才能保存赤竺草的活性細胞,可是問題卻是這玉髓和赤竺草還有其他幾味用藥材的比例還不清楚,上輩子陶沫的研究到這裡就中斷了,人重生到了原主的身上。
“你繼續研究,喬部長那裡也不會著急這兩三年的時間。”季老頭心裡頭很安慰,如果這個課題真的研究出來了,這不僅僅是在國內,甚至在國際上都是重大的突破,而陶沫沒有絲毫的戒備和隱瞞,悉數告訴了自己,這讓季老頭明白自己沒有收錯徒弟。
當初他一眼看中陶沫這丫頭,印象最深的是陶沫的那一雙眼,幹淨透亮,明明是袁明在忽悠陶沫購買假藥材,卻不知道這丫頭早就識破了袁明的計謀,那是季老頭就起了收徒的心思。
有些人認識幾十年都是泛泛之交,有些人隻是第一眼就成為莫逆,而季老頭天生性子散亂狂放,他喜歡陶沫這丫頭,所以沒有絲毫遲疑的收她為徒,而此時看來,陶沫並沒有讓他失望。
掛了電話之後,陶沫回到了自己的藥店,她打算將上輩子的一些實驗數據重新記錄下來,對赤竺草的研究並不復雜,最困難的部分就是需要用到玉髓,而玉髓是有市無價、千金難求,能用玉髓來所研究,那真的是在燒錢。
正記錄著上輩子的實驗數據,突然門外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陶沫放下手裡的筆快速的走了出去,卻見不遠處已經圍滿了人。
“這是走大運了,人看起來沒什麼事,這雖然是二樓,一不小心也是能摔死人的。”
“這腳手架的毛竹都爛了,難怪人從上面摔下來,不過這看起來運氣真好。”
“我已經打了120了,急救車馬上就過來了。”
“剛子,你身上哪裡痛?”一起負責二樓陽臺工程的老王此時擔心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剛子,誰也沒有想到腳手架突然斷了,將站在上面的剛子給摔了下來。
被嚇的臉色蒼白,剛子半天沒回過神來,此時聽到老王的問話,這才微微動了動身體,“王哥,我沒事,身體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問題,就是腳痛的厲害。”
骨頭、內髒什麼的都沒事,那就是大幸運了,老王連忙蹲下來身來幫剛子將皮鞋給託了下來,這才發現剛子的右腳骨頭斷了,腳背上凸起了一大塊,像是拱起了一個大包,而且腳背也紅腫起來,看來腳是摔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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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圍觀的人一看隻是摔斷了腳,紛紛都感慨剛子的好運氣,不過看著剛子這一會的功夫已經痛的冷汗淋漓,右腳背也紅腫起來,估計也是痛的夠嗆,看那腳背,估計是骨頭直接斷了,好像要從腳背上戳出來一般。
醫院120的急救車來的很很快,醫生帶著兩個護士快速的跑了過來,四周圍觀的人也讓出一條路來。
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後,醫生給坐在地上已經痛的快說不出話的剛子大致的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還真沒事,就摔斷了腳,不得不說剛子的運氣不錯。
“沒什麼大問題,腳背骨頭摔斷了,到醫院之後開刀接回來就行了。”醫生笑著安撫著痛的直抽氣的剛子,“小伙子運氣不錯,一般人這樣一摔要是傷到了腦子,那問題就大了,你這個動個手術就沒事了。”
醫生再次看了一眼剛子紅腫的、骨頭都快戳出來的腳背,“把擔架抬過來,讓醫院準備手術。”
“等一下。”就在此時,人群裡一道清朗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卻見一個俊朗的年青人微微一笑的走了過來,看著詫異的剛子和醫生,笑著開口:“我是骨科醫生,我先給你做個檢查。”
隨後不等兩人開口,年青男人蹲下身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手摸上了剛子紅腫的腳背,又捏了捏,鏡片後的目光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就算你是骨科醫生,但是現在病人需要去醫院動手術,你這樣分明是耽擱時間,增加病人的痛苦。”120的急救醫生不滿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年青人。
面對急救醫生的指責,年青男人並不生氣,依舊是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開刀動手術的確能醫治好,但是之後至少需要休養三個月,治療費用估計也得上萬元吧,都說醫院黑,現在我也算是見識到了。”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故意來搗亂的吧?”急救醫生此時徹底黑了臉,他也是正經醫科大學畢業,在醫院也待了十幾年了,醫術雖然不算特別好,但是該知道的自然都清楚。
剛子的腳骨頭摔倒了,隻能進行手術,開刀之後,將斷裂的骨頭重新接上,休養三個月的確就好了,治療費也的確需要一萬左右,但是這都是公開透明的治療費,結果被眼前這個年青人一說,醫院倒成了黑醫院。
“我說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要一萬多的醫療費?”一旁房子的女主人皺著眉頭,工人是給自家裝修摔了,不管是什麼原因,肯定是要賠付一些醫療費,這一萬多的治療費,還有誤工費,女人一想到這麼多錢就有些的不舍。
此時聽年青人這麼一說,女人再次開口:“難道你能治療好?醫療費會更少?”雖然女人不舍得錢,但是也不是黑良心的人,如果真的能治好,肯定少花錢最好。
現在的醫院的確很黑,不管頭疼腦熱,去了醫院,醫生問不到三句話,然後就給你開一堆的檢查單子,從腦CT到B超,不是抽血檢查就是其他各種檢查,最後出醫院,買藥的錢就幾十塊,但是檢查費都有四五百了。
剛子和老王此時也看向年青男人,這是腳手架斷了,所以論起來他們自己也要承擔責任,如果能少花錢就治療好就更好了。
“最多花二十塊錢買一點消炎藥就行了。”年青男人笑著開口,長身玉立、面容英俊,給人一種誠服和信任。
“你不要胡鬧!快將擔架抬過來。”急救醫生怎麼看都感覺這年青人就是個騙子,這腳骨頭都摔倒了,還二十塊錢消炎藥就能好,簡直亂彈琴!
“我看潭江市的醫療水平就這樣。”一道不屑而高傲的聲音響起,卻見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年青男人走了過來,看著面帶微笑的年青男人,“既然他們不相信,韋霄,你就讓他心服口服。”
看了一眼氣的鐵青了臉的急救醫生,韋霄蹲下身來,將剛子的腿放直,然後雙手快速的在剛子的腳上開始又拍又捏,片刻之後,隻聽見剛子發出一聲慘叫,而伴隨慘叫的是咔嚓一聲骨頭被復原的聲音。
“現在站起身來看看。”衛霄從口袋裡拿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雙手,鼓勵的看向剛剛骨頭復位時痛的臉都白了的剛子,“站起來看看,不要怕。”
剛子懷疑的動了動腳,眼睛一亮,猛地瞪大眼,快速的活動這右腳,剛剛凸起的骨頭已經被接回去了,而此時活動雖然有點輕微的痛,但是剛子卻感覺自己的腳好了。
“王哥,我沒事了,我好了。”剛子咧嘴一笑,扶著王哥的胳膊站起身來,左右活動了一下右腳,興奮的開口:“是真的好了。”
“還有些紅腫,買點消炎藥再休息一晚上,應該就沒事了。”韋霄也笑著接過話。
急救醫生直接傻眼了,呆愣愣的看著剛子還紅腫卻已經痊愈的右腳,不敢相信的看著衛霄,這怎麼可能?明明腳骨頭已經摔斷了,不動手術開刀絕對不可能將骨頭接回去,可是剛剛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就在自己眼前發生了。
“還說你們不是黑心醫院,這要是進了醫院,腳上要挨一刀不說,還要花費一萬多的醫療費,這不叫黑心什麼叫黑心?”不同於韋霄從頭至終的微笑,說話的年青男人高挑著眉梢,嘲諷的看向急救醫生,態度高傲而挑釁。
被當眾如此的指責,急救醫生臉色一陣青白交加,想要辯駁,可是四周圍觀的人已經紛紛議論起來,無非是說急救醫生他們太黑心,為了要錢,簡直什麼醫德都沒有了,明明簡單的動動手就可以接好骨頭,卻偏偏危言聳聽讓剛子開刀,這不是黑心醫院是什麼。